第十二章 小道消息
章節名：第十二章小道消息
「恩……暫時沒有，聽說京城人傑地靈，風景秀美，就出來長長見識」。蘇芊芊是沖著易龍門而來的，溫如玉不知何時才能再來清心醫館，走恭王的路子也不是不可，只是沒想到該如何開口。
「既然如此，你不如就在府上住下，讓為兄讓一盡地主之誼，我讓老顧派人帶你四處遊玩，閑來你我兄弟二人還可以結伴同遊。」
「好啊，」想想王府的美食美景，蘇謙頓時心花怒放，「反正小清心咳，路神醫此時早已跑路了，回醫館住著也是無聊……」
蘇謙想到守城門的小兵王武，就順口將王武的事提了一下。
「哦？既然幫過本王，本王定不虧待他。」於是恭王叫來一名心腹，吩咐一番。
沒過幾天，守城小兵王武就連升三級，周圍人都不知道他是走了什麼好運。連王武自己也不太清楚，放蘇謙他們進城的時候也就隨口一說，完全沒聯繫到一起，只當自己時來運轉，鴻運當頭。
後來已升為副將的王武在街上喝茶時，蘇謙和恭王從路邊經過，旁邊有人指指點點說恭王好男風，養了個翩翩美少年。王武看那少年有點面熟，突然想起來是前幾日冒雨進城的少年。此是后話。
「阿謙你來京有什麼事要辦嗎？如有用得著為兄的地方儘管開口！」
「恩……暫時沒有，聽說京城人傑地靈，風景秀美，就出來長長見識」。蘇芊芊是沖著易龍門而來的，溫如玉不知何時才能再來清心醫館，走恭王的路子也不是不可，只是沒想到該如何開口。
「既然如此，你不如就在府上住下，讓為兄讓一盡地主之誼，我讓老顧派人帶你四處遊玩，閑來你我兄弟二人還可以結伴同遊。」
「好啊，」想想王府的美食美景，蘇謙頓時心花怒放，「反正小清心咳，路神醫此時早已跑路了，回醫館住著也是無聊……」
恭王一愣，此刻前去醫館送茶的人已經回來複命：「啟稟王爺，路神醫和一眾醫徒一早已出遠門，清心醫館只留下兩個老奴看門打掃院子，奴才把茶留下……」
「哈哈蘇兄，真有你的，竟能把路神醫嚇得倉惶出逃」不等來人說完，皇甫恭就大笑起來。
來人不知何故王爺大笑，只聽蘇謙說，「早就知道了，我前腳出門，他們後腳就跑路了，這個小清心，太不地道了！」蘇芊芊想以恭王的年紀現在應該是妻妾成群，她現在女扮男裝住在這裡多不方便啊！「只是我若住在王府不知道方不方便？後院的女眷們……」
「哈哈，阿謙多慮了，為兄尚未成親，也沒有納妾，方便得很」
「啊！那就多謝王爺，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通知顧管家，把聽竹閣收拾出來，給蘇公子住，恭王府上下蘇公子可以隨意走動，不得阻攔。」
「啊！那就叨擾王爺恭兄了。」
此時，貴妃派人傳話請恭王進宮，恭王就命人帶蘇謙先去休息，自己進宮去了。
恭王看上去已經二十三、四歲，古代不都是早婚早戀的嗎？何況是天王貴胄，名門淑女、佳人美姬還不趨之若鶩啊！
在去聽竹閣的路上，蘇芊芊向丫鬟小蓮打聽情況，小蓮本就性子活潑直爽，這幾日也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蘇謙單槍匹馬救恭王的英雄事迹，對這個智勇雙全的英俊少年頗有好感，而且王爺讓蘇謙住在聽竹閣煙波園中除了沁梅園偶爾會有少數幾個人來見王爺、飲菊坊每年秋季一眾王親貴胄來飲酒賞菊之外，倚蘭苑和聽竹園從未有人居住過。以此可知王爺對此人的重視。就把知道的、聽說的各種八卦新聞一股腦告訴了蘇芊芊。
恭王的親生母親正是當今的貴妃娘娘，**內后位空缺，貴妃暫掌封印，統管**。
恭王二十歲行弱冠禮之前，貴妃就一直忙著給兒子物色個好媳婦，京中五品以上官員的嫡女幾乎相了個遍，辦了數十場宴會，終於看中了才貌雙全、家世高貴、性子溫婉的右宰相之長女邢慕容。等到皇甫恭成年封為恭王開門立府，貴妃就著手安排讓兩人完婚。可天有不測風雲，邢小姐一次遊玩中不幸落水，香消玉殞。為了安撫邢宰相喪女之痛，恭王也就沒有立刻另選其他女子為妃。
此時二皇子皇甫良幾年前已成年，封為「良王」，娶了大將軍宇文賀的長女宇文重華為妃。
所以，恭王娶宰相之女倒也說得過去，如果娶的是普通官員家的女子，那麼，出身高貴，英俊瀟洒的恭王豈不是生生被良王比了下去！
恭王的生母肖貴妃二十年來一直是寵冠**，在**是地位最高的女人，而良王的生母生前只是個嬪，在良王5歲那年因病去世后，死後才被追封為「慧妃」。
宇文小姐從小在軍中長大，巾幗不讓鬚眉，很有父親的風姿，她性格潑辣，嫉惡如仇，十六歲那年女扮男裝隨父出征，與一同出征的良王皇甫良擦出了愛火。回京之後皇甫良便向父皇言明，求娶宇文重華，雖然肖貴妃重重阻撓，但是二人兩情相悅，情比金堅，在宇文將軍的支持下，二人終於喜結連理。如今，兩人已育有一子一女。
此後肖貴妃更加著急，可是挑來挑去，不是家世不夠顯赫，就是才華品性不夠端莊。肖貴妃即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拉攏權臣的機會，又不願意委屈了兒子。畢竟要選的是恭王正妃，以肖貴妃目前的地位，恭王極有可能被立為太子，成為儲君，將來的帝王，那麼他的妻子就是將來的太子妃乃至一國之母，不可不慎重！
也有一個各方面都不錯的人選左丞相卓長卿的小女兒卓雅婷。
但，偏偏卓長卿的夫人卓雅婷的母親正是麗妃娘娘的親姐姐，儉王皇甫儉的親姨媽！
麗妃與肖貴妃在**斗明爭暗鬥了二十年，肖貴妃的父親肖老太師也與卓丞相在前朝針鋒相對，勢同水火！
而且儉王也已成年立府，麗妃有意讓卓雅婷成為儉王妃，兩家就親上加親，關係更為穩固。
雖然寧陽公主多次向貴妃暗示鳳翔山莊的大小姐鳳輕舞暗戀恭王很久了，但是肖貴妃遲遲沒有表示。鳳翔山莊是天下第一庄，莊主鳳天霸不僅富甲天下，更是蓋世英雄，當今江湖俠客莫不聽從號令。
但是，鳳莊主畢竟是江湖草莽，在肖貴妃眼裡，鳳輕舞最多給恭王當個側妃，正妃還是要選名門淑女的。
雖然鳳莊主大壽，皇帝很給面子地派了最受寵的兒子恭王前去賀壽，但並不表示鳳莊主的女兒可以當太子妃。
如果恭王娶了鳳輕舞為妻，那麼恭王爭奪太子之位的競爭力將大打折扣。而鳳霸天老來得女，一直寵得不得了，鳳輕舞更是刁蠻任性，江湖人稱「小魔女」，很多江湖前輩見了她都要繞道而行……
皇甫恭之所以匆匆從鳳翔山莊趕回京城，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實在呆不下去了！
肖貴妃每次見到良王那活潑可愛的一子一女把皇帝逗樂得合不攏嘴，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也曾多次勸恭王先娶個側妃，或者納幾個侍妾開枝散葉，但都被恭王拒絕，而最關鍵的理由就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一定要是正妃所生，其他的孩子都不能覬覦嫡長子的位子。
貴妃聽到這些一陣黯然，皇后產下大皇子后就難產而死，大皇子也隨後夭折，雖然二十幾年過去了，后位懸空了二十多年，皇帝還是沒能立她為後。皇帝寵她愛她給她執掌鳳印之權，但就是不給他皇后之位，她的兒子雖然身份最尊貴，卻也無法成為「嫡長子」。
雖然皇帝不許任何人提起前皇后和夭折的長子，但誰都清楚，後來的兒子分別取名為：皇甫良、皇甫恭、皇甫儉……
溫、良、恭、儉……以溫為首，以溫為始。那個夭折的孩子，雖然還沒有來得及正式取名就已夭折，但是在皇帝心中，只有他的嫡長子可以叫「皇甫溫」。
蘇芊芊住進了聽竹閣，也弄清楚皇家的一些事情。目前，皇帝有三個成年的兒子，大皇子皇甫溫年幼早喪；二皇子皇甫良是死去的慧妃之子，娶了大將軍宇文賀的長女宇文重華為妻；三皇子皇甫恭和寧陽公主是肖貴妃所生，也是最受寵的皇子公主；四皇子皇甫儉是麗妃所生，皇甫儉自幼體弱多病，而他的親姨夫是當朝左丞相卓長卿。
三個成年的皇子各有優勢：二皇子是目前的皇長子，又是宇文將軍的女婿，但生母早亡，地位不高，沒有母家的支持；三皇子身份高貴，才華出眾，深得皇帝喜愛，母家聲勢顯赫，但沒有兵權；四皇子母親地位不是最高但也不低，姨母家家世顯赫但畢竟隔了一層，而且相對年幼，又體弱多病，尚無建樹。
蘇芊芊分析了三位成年皇子的綜合實力，良王和恭王打個平手，儉王稍弱。
還有什麼露算了呢？
那個卓長卿……這個姓氏不多見呢，小女兒……卓雅婷……那麼……
蘇芊芊心中晃過一個念頭，然後問小蓮：「卓丞相的小女兒叫卓雅婷，他還有沒有其他的兒子？」
小蓮想了想，說：「對了，卓丞相有個大兒子，叫卓……什麼凡，十幾年前送進了易龍門……」
「卓不凡？」
「對，好像就是叫卓不凡，好像是國師的大弟子呢，說不定將來就是易龍門的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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