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經衰弱的女學霸(3)
教室的動靜不小,很快幾個人就被請到了班主任辦公室。
班主任老王看著面前的五個人,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林伊婉,成績優異,常年穩坐年級第一。
齊肆,追求者無數,被戲稱為校草。
虞汶,富家子弟,名副其實的校霸。
顧青青,和以上兩人關係密切,校董會副主席獨女。
白茶,因為成績亮眼剛被轉到學校的轉學生。
可以說每一個在學校都不是平平無奇的。
老王疲憊的捏著鼻樑,語氣都是無奈。
「說說吧,什麼情況。」
步十安上前一步,搶在其他四人前開口。
「老師,顧青青和白茶兩個人在班裡比誰哭的更大聲,嚴重影響了我的學習。」
「我只是為了維護自身利益出聲制止她們,虞汶就冒出來指責我,甚至在我實話實話懟了一句后就要走過來用武力威脅我,我是出於自保才會動手。」
「至於齊肆,他明著道歉暗著指責,我為自己解釋發聲,他卻想對我動手動腳,還手是下意識舉動。」
步十安說的條理清晰,合情合理,讓本來憂愁的老王一愣一愣的。
不是,這是他那個天天沉默寡言,除了學習不會和其他人有什麼交流的年級第一?
而且這是什麼發展?他們不是因為感情糾葛才把事搞大的嗎?
不怪老王這麼想,實在是學校里發生最多的事就是談戀愛,打架,因為談戀愛打架。
他見幾人來到辦公室后,顧青青和白茶就縮在了齊肆和虞汶身後。
自然而然的,他以為是顧青青和白茶在和齊肆虞汶談戀愛。
而林伊婉喜歡齊肆或者虞汶,這才發生了矛盾。
他都準備好勸林伊婉不要因為男人耽誤自己,結果。
啊?啊!
林伊婉是因為顧青青和白茶哭太大聲打擾她學習了,這才和他們發生矛盾。
而且這兩個男生想當護花使者還對她動手,她忍無可忍還手才把事情搞大的。
好好好,他就知道,他的王牌才不會和班裡其他人一樣吃喝玩樂談戀愛打架。
老王還在心裡感慨,另一邊的虞汶和齊肆對視一眼,立刻著急開口。
「老班,明明就是林伊婉小題大做,哭聲怎麼還能打擾人學習。」
「之前課間那麼多人在班裡打打鬧鬧林伊婉都不吭聲,現在顧青青和白茶因為一些私事哭兩聲,她立刻就跳出來。」
「我看不是因為被打擾學習,明明就是她嫉妒顧青青和白茶。」
虞汶語氣篤定,其實心裡很沒底。
林伊婉之前在班裡太低調,他還真不清楚對方為什麼對他們發難,但是他知道班主任多在乎學習。
盛恆國際中學是私立貴族中學,學校里的學生非富即貴,只有像白茶這種插班轉學生是因為成績好被免學費特招進來的。
可以說學校里的人百分之九十八都有退路,在學習上主打一個順其自然。
別的班班主任都知道這個情況,只要不鬧出大事他們不會管。
可他們班主任是個例外,他是校長從公立重點中學挖來充門面的,對於學習抓的比較緊。
在剛到盛恆國際中學后,他還在試圖管他們。
後來發現班裡的人在學習方面實在抓不動后,才開始放任,隻眼巴巴的盯著幾個學習好的。
也因為不用過於抓學習,他這個班主任比之前在公立重點中學輕鬆,空閑時間就迷上了看小說。
久而久之,他這個中年大叔有那麼億丟丟會腦補加中二。
對於班裡前三,張口閉口他的王牌,尬的他們這些青春期的人時常腳趾摳地。
所以,虞汶很清楚,林伊婉這個年級第一隻要不作姦犯科惡意欺凌同學,班主任絕對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要把林伊婉今天的舉動,定義為嫉妒引起的故意霸凌,這樣班主任才不會偏袒林伊婉。
不然林伊婉占理又被偏袒,他們不僅挨打挨罵,還要承擔責任甚至道歉。
齊肆早在和虞汶對視那一眼后,就決定和他一起把責任推給林伊婉,見狀立刻附和虞汶。
「老師,林伊婉之前怎麼樣您也知道,她突然發難不太可能是單純被吵到。」
顧青青看了兩人一眼,長時間的相識讓她立刻明白了兩人意思。
抱著她都重生了,絕不可能在學校受丁點委屈的想法,也擦了擦眼角附和。
「老師,林同學是不是哪裡誤會我們了,她之前不這樣的。」
白茶是今天剛來學校的,還沒摸清狀況,但見三個人都這樣說了,她眼珠子一轉,最終選擇了小聲啜泣,算是用行動默認了。
步十安沒有立刻開始反駁,甚至饒有興趣的抱臂靠在桌子旁任由他們一人一句給她潑髒水。
直到他們說完,班主任老王看向她時,她才不急不慢的把兩份報告遞過去。
第一份是神經衰弱的診斷報告。
上面詳細說明病人林伊婉因幼時不好經歷患有神經衰弱,對於哭聲尤其敏感。
出具時間是幾年前。
第二份是間歇性躁狂症的診斷報告。
上面詳細寫著病人林伊婉因長期精神衰弱,導致被敏感因素打擾後會出現躁狂傾向。
出具時間是今天上午。
也就是說,林伊婉長期神經衰弱,聽不得哭聲,在今天上午更是進展到被哭聲打擾會出現躁狂症表現。
看完兩份報告,老王眉心緊鎖。
步十安直接開口加了一把火。
「老師,你看到這兩份報告,就該知道我事出有因。」
她說到這兒停頓一瞬,話鋒一轉。
「再說了,我有什麼可嫉妒顧青青和白茶的。」
「她們除了比我多兩個蠢貨圍繞,其它處處不如我,我嫉妒她們?」
步十安臉上滿是嘲弄,看的顧青青和白茶齊齊臉色一變。
「老師,事情很明顯了。」
「白茶故意摔碎顧青青的東西挑事在前,顧青青因玻璃心說不清大哭擾人在後。」
「我只是一個說兩句公道話就被她們護花使者指責動手,甚至連反擊都是在不理性情況下的可憐人。」
「我可真是太慘了,來的到底是學校,還是其它什麼地方。」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