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看清自己
李億臣深吸一口氣，心中充滿疑惑與震撼。他輕聲道：「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考驗——看清自己，才能看清這片迷霧中的一切。」
兩人對視一眼，心底暗自下定決心，不管前方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他們都將繼續前行，直到揭開這片迷霧背後的終極秘密。
就在李億臣和阮歌心懷堅定地向迷霧深處走去時，腳下的地面微微震動起來。迷霧似乎受到了某種牽引，突然開始緩緩旋轉，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攪動。四周的光線逐漸變暗，整個通道宛如一個巨大的旋渦，將兩人緩緩引向未知的深淵。
「李億臣，這個地方的變化太詭異了，你確定要繼續走嗎？」阮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她的目光緊盯著前方，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李億臣微微一笑，眼神堅定，「真相往往藏在我們不敢踏入的地方。既然我們已經走到這裡，不如將這片迷霧的秘密揭開。」
兩人繼續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突然，前方的霧氣中傳來一陣低沉的哀鳴聲，似哭似笑，帶著一絲詭異的誘惑。那聲音如同千年怨靈的囈語，令人不寒而慄。
阮歌下意識地握緊了李億臣的手臂，「聽這聲音，感覺不像是人類的……」
李億臣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不要害怕。無論前方是什麼，我們都要冷靜應對。」
隨著他們逐漸接近聲音的源頭，眼前的景象也逐漸變得清晰。前方是一間陰森的石室，牆壁上滿是古老的符文和奇異的壁畫。畫面上描繪著無數身影，似乎在向某種神秘的力量頂禮膜拜，而中心位置赫然浮現出一副殘破的鏡子，鏡面上刻滿了複雜的符號，透出絲絲妖異的紅光。
「那鏡子……」阮歌的目光被鏡子深深吸引，彷彿有什麼力量在召喚她靠近。
李億臣謹慎地觀察四周，發現鏡子四周散落著不少骨骸，每一具骨骸的手臂都伸向鏡子的方向，像是拚命想要抓住什麼，卻在瞬間被定格在了永恆的死亡之中。
「阮歌，小心一點，那面鏡子似乎有古怪。」李億臣低聲提醒道，心中充滿了戒備。
阮歌點了點頭，盡量控制住自己內心的好奇，試圖避開鏡子的視線。然而就在這時，鏡子突然劇烈震動，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鏡面上的符號開始逐一亮起，散發出奪目的紅光。
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鏡子中傳出：「來者……可曾想好，要用什麼交換真相？」
李億臣和阮歌愣在原地，彼此對視，感受到對方眼中的震驚。李億臣鎮定地向鏡子靠近一步，沉聲道：「你是誰？這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鏡子中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我？我是窺視者，是無盡之中的一點。我可以讓你們看到你們想知道的一切，但每個真相，都需要一份代價。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阮歌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心底泛起一絲恐懼：「我們真的要交換嗎？如果他要求的代價是我們的靈魂呢？」
李億臣凝視著鏡面，沉思片刻后，低聲對阮歌說：「有時候，真相的代價確實很高，但不一定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可怕。或許，這就是對我們意志的考驗。」
他鼓起勇氣，向鏡子鄭重說道：「我們準備好了。告訴我們這片迷霧的秘密。」
鏡子中的紅光逐漸消散，片刻的寂靜之後，鏡子竟映出一幅畫面——那是一個古老的祭祀場景，無數穿著長袍的祭司在一個巨大的黑暗祭壇前吟唱，周圍的人們虔誠跪拜，而祭壇中心的黑影緩緩抬頭，露出一張模糊而扭曲的臉，彷彿正注視著他們，穿越時空與他們對視。
李億臣和阮歌屏住呼吸，眼神中既有恐懼，也有隱隱的好奇。這一瞬間，他們似乎觸碰到了隱藏在迷霧中的某種禁忌力量，而他們所需支付的代價，或許早已超出想象。
就在李億臣和阮歌凝視著鏡中畫面時，鏡子的光芒忽然一閃，隨即映照出一個更為清晰的場景。那是一片灰暗的荒野，空氣中瀰漫著厚重的硫磺氣息，四周散布著無數散亂的白骨，似乎無數生靈曾在這裡消亡。而在荒野的中心，一座古老而殘破的石碑上刻滿了符文，隱約顯現出「末日之地」四個古老的字樣。
阮歌不禁低聲問道：「這地方……就是迷霧的真相？」
鏡中的低沉聲音再次響起，充滿嘲弄地回應道：「這是你們的終點，也是所有尋真者的終點。每一個膽敢穿越迷霧、試圖揭開秘密的人，最終都將歸於這裡，與那些曾經的靈魂作伴。」
李億臣微微皺眉，目光如炬，冷冷地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引導我們來到這裡？你究竟想要什麼？」
鏡中忽然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我不過是守望者，一個看著迷霧吞噬眾生的影子。但我需要有人帶來新的血肉和魂魄，以維持這片禁地的封印。你們，不正是我等待的『禮物』嗎？」
話音剛落，鏡面上竟然映出李億臣和阮歌兩人的影像，彷彿鏡子在吞噬他們的靈魂，漸漸將他們的影像融合進那片死寂的荒野之中。李億臣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全身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束縛，寸步難移。
阮歌感受到四周的溫度急劇下降，頭皮發麻，輕聲問：「我們……該怎麼辦？」
李億臣眼中閃過一絲堅毅，咬牙說道：「這鏡子只是個幻象，真正的力量在於我們的信念。只要不被它的幻象迷惑，我們就有一線生機。」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堅定的語氣向鏡子道：「你想要我們的魂魄？那是絕不可能的！我們自會找到真相，無需依靠你的引導！」
忽然間，李億臣胸口的玉佩泛起一絲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似乎帶著某種庇佑的力量，將鏡中的黑暗漸漸驅散。隨著光芒增強，鏡子表面上的符文逐漸黯淡，最終化為一縷黑煙，悄然消失在空氣中。
一陣微風吹過，周圍的迷霧也開始逐漸稀薄，露出了一條蜿蜒的古道，似乎通往更深處的秘密之地。
阮歌長舒一口氣，眼中帶著一絲敬佩地看向李億臣：「你剛才的表現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李億臣微微一笑，拍了拍胸口的玉佩，「多虧了它，我們才得以脫身。接下來的路，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兩人相視一笑，帶著滿腔的好奇與堅韌，邁步走向那條神秘的古道，去揭開更深層的秘密。他們的每一步都帶著堅定的力量，而遠處隱約傳來的呢喃聲，彷彿預示著新的考驗即將來臨……
走在古道上，李億臣和阮歌耳邊的呢喃聲愈發清晰，彷彿成百上千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又像是在耳畔低語。聲音斷斷續續，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似乎每一句都在講述過去的秘密，或是警告前行者的危險。
阮歌輕聲問道：「這些聲音到底是什麼？他們在說什麼？」
李億臣仔細聽了片刻，皺起眉頭：「好像是一種古老的語言，不知是詛咒還是預言。」他頓了頓，眼神冷靜而銳利，「不過，這裡的一切都像是為了讓人迷失心智。保持警惕，別讓這些聲音影響了思維。」
兩人繼續前行，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異常。石路兩旁逐漸升起一根根高聳的石碑，上面刻滿了奇異的符號，每一個符號彷彿都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似乎在無聲中窺探著他們的靈魂。李億臣察覺到一種微弱的能量在石碑中流動，像是某種陣法在運轉。
突然，前方的石碑開始劇烈震動，符號閃爍出詭異的紅光，地面也隨之震動起來，彷彿某種巨大的存在正要從地下破土而出。阮歌下意識地退後一步，面色緊張地問：「李隊，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石碑有什麼問題嗎？」
李億臣雙目微眯，迅速分析著眼前的局勢，冷靜地說道：「這些石碑形成了一個陣法，看樣子是封印什麼東西的——而我們似乎觸動了它。」
話音剛落，地面下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震耳欲聾。石碑之間的地縫中竟然湧出一團團濃烈的黑霧，黑霧在空中不斷凝聚，漸漸形成一個巨大的影子。那影子似人似獸，眼眶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氣息森冷而充滿殺意。
阮歌屏住呼吸，聲音低沉卻透出一絲恐懼：「這是什麼怪物……難道我們喚醒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李億臣眉頭緊鎖，快速觀察著四周，發現石碑上的符號亮起的頻率和黑霧的涌動息息相關，彷彿這怪物的力量正通過石碑而來。他一手護住阮歌，低聲道：「這東西的力量來自陣法，我們必須打破其中一個石碑，否則就無法阻止它的力量。」
阮歌堅定地點頭：「我來掩護你。」
李億臣從隨身包中取出匕首，深吸一口氣，快速朝最近的一根石碑衝去。然而，黑霧凝聚成的怪物發現了他們的意圖，發出一聲刺耳的咆哮，龐大的黑影猛地向李億臣撲來，速度之快，帶起陣陣風壓。
就在李億臣即將靠近石碑之際，怪物的利爪劃破空氣，帶著濃烈的死亡氣息，直逼他的後背而來。阮歌眼疾手快，拔出身後的匕首，用盡全力朝怪物的利爪砍去，勉強阻擋了片刻，為李億臣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李億臣趁此機會，一把抓住石碑，匕首狠狠地刺入石碑上的符號之中。隨著刺入，符號閃爍了一下，隨即暗淡，整個陣法的光芒瞬間消失，黑霧中的怪物發出一聲絕望的吼叫，逐漸被吸回地縫中，直至完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