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說!孩子是誰的
他想起前幾天自己還曾經貼在黎嫣夢的肚子上,滿懷興奮地聽著裡面孩子的動靜,心中充滿了即將成為父親的喜悅和期待。
然而,此刻這一切都變得如此諷刺和可笑。
他想不到,想不到這個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而是……而是孽種!是瞿涵虛這個姦夫的孽種!
這個念頭讓江彥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屈辱,他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緊緊的握住拳頭,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他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怒火和背叛感,彷彿整個世界都背叛了他一般。
「這孩子就是我親生的!」瞿涵虛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江彥耳邊不斷轟鳴,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裡。
江彥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目光陰冷地盯著黎嫣夢,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說!孩子是誰的?」江彥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帶著無法抑制的憤怒和痛苦。
他彷彿一頭被逼入絕境的猛獸,隨時都會爆發出致命的攻擊。
黎嫣夢被江彥那嗜血般的神情嚇得渾身顫抖,她驚惶地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肚子,彷彿想要保護住那個無辜的生命。
她瑟縮著身體,慢慢地向後挪移了一步,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說!」江彥再次怒吼道,他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緊緊地盯著黎嫣夢,「你竟然不辯解?你默認了嗎?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江彥,你想幹什麼?孩子還能是誰的?!」
瞿涵虛見江彥竟然問出如此荒謬的問題,不由得氣惱萬分,猛地站起身來,攔在了黎嫣夢的面前,直視著已經狀若瘋狂的江彥,「你竟然能問出這樣的話來,你讓語兒情何以堪?!」
江彥聞言,突然仰首大笑起來,那笑聲直刺人的耳膜,嗡嗡直響。
他的笑聲中充滿了憤怒、絕望與諷刺,彷彿要將心中的所有情緒都宣洩出來。
突然之間,江彥的笑聲戛然而止,只留下嘴角的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猶如綻放在地獄深處的曼陀羅,配著他鐵青得有些發紫的面龐,讓人心生寒意,不敢再多看一眼。
「你給我滾開!」
江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指著瞿涵虛,聲音冰冷如刀,「我問語兒,關你甚事?莫不是你心疼了?哼,你這個姦夫,還有什麼臉面站在這裡?」
瞿涵虛被江彥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與屈辱。
「江彥,你鬧夠了!」瞿涵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我與語兒之間,並非你所想象的那樣。
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不應該把怒火撒在他的身上。」
江彥彷彿沒有聽到瞿涵虛的話一般,他繼續逼近黎嫣夢,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瘋狂:「語兒,你說!孩子到底是誰的?你是不是為了這個姦夫,才背叛了我?」
「夫君……」羅雪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江彥,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彷彿是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一般。
她怯生生地上前一步,想要勸慰一下江彥,卻見他猛地回過頭來,那雙充斥著血色的眼眸裡面隱藏著的全都是殘酷噬血的衝動。
羅雪被嚇得雙腳一軟,差點軟癱在地,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強按住了想要後退的衝動。
強撐住顫抖的四肢,羅雪鼓起全身的勇氣開口:「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夫君你就原諒妹妹這一次吧,看……看在孩子的份上。」
這句話說完,冷汗早已爬滿了羅雪的脊背,她感覺自己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
然而,江彥聽到「孩子」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更加猙獰起來。
「孩子?!」他桀桀地冷笑著,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種?是不是他這個姦夫的?!」
一聽羅雪提到孩子,江彥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扭曲的笑意。
他想起自己曾經如何滿心歡喜地期待著這個孩子的降臨,將其視為生命的延續,未來的希望。
然而,此刻這個孩子卻成了他畢生的恥辱!
「恥辱!」這兩個字如同利劍一般刺入江彥的心中,讓他的笑意越發殘酷。
他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彷彿從地獄深處走出的惡魔,讓站在他面前的瞿涵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江彥的雙眼猩紅,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他看著瞿涵虛,雙手驀然鎖緊,發出咯咯的響聲,彷彿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在這個男人身上。
他抬腳向著瞿涵虛逼近一步,又逼近一步,每一步都充滿了威脅與壓迫。
瞿涵虛抬頭對上江彥那猩紅的眼睛,心中雖然也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但他卻一絲也不肯退讓。
江彥緩緩抬手,朝著瞿涵虛的胸前狠抓而去。
瞿涵虛眼睜睜看著那隻手如同鬼魅般朝自己伸來,卻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怎麼也躲避不開。
一瞬間,他被江彥牢牢抓住,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猛地甩到了一邊。
早已臉色蒼白的黎嫣夢就這樣無助地出現在江彥的面前,她的衣襟散亂,髮髻飄散,身子不住地哆嗦著,那突起的肚子在此刻顯得尤為刺眼,如同一個殘酷的諷刺。
「咚咚咚……」江彥的腳步聲在靜謐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直接踩在黎嫣夢的心上,讓她的心臟隨著那腳步聲一下下地顫抖。
江彥站在床邊,臉上的笑意看似溫柔,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他緩緩坐下,身體前傾,彷彿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
轉過頭,他的目光落在了黎嫣夢的身上,那眼神初看之下充滿柔情,卻暗含殺機。
他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黎嫣夢蒼白的臉頰,動作細膩而緩慢,彷彿是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這溫柔的表象下隱藏著致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