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沄沕渡劫虛遁境
沄沕只覺得肚子一陣劇痛襲來,彷彿有千萬根鋼針同時扎入腹中一般,痛苦地捂住肚子,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打起滾來。口中還不停地碎碎念著:「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親,師傅您怎麼如此狠心吶!要取我的小命……師傅啊師傅,到底是為何呀?可即便這樣,弟子依然不會怪您……」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隆巨響。沄沕強忍著疼痛抬起頭望向天空,只見那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被黑壓壓的雷雲所覆蓋,整個天幕都變得陰沉壓抑。沄沕滿心委屈地嘟囔道:「瞧瞧這架勢,怕是馬上就要下起傾盆大雨來了。我的肚子這般疼痛難忍,卻偏偏趕上這種倒霉時候,真是禍不單行啊!得趕快尋一處能遮風擋雨的地方才行。」說罷,沄沕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然後踉踉蹌蹌地向前跑去。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沄沕剛剛站起身來,才艱難地邁出兩步而已——僅僅只是兩步啊!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長空,緊接著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雷鳴,隨後一道粗壯的雷電猶如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直直地朝著沄沕劈了下來。可憐的沄沕根本來不及躲閃,瞬間便被這道雷電擊中,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刺啦」一聲重重地跌倒在地。
沄沕躺在地上,渾身焦黑,頭髮也被炸得根根豎起。怒不可遏地沖著天空大吼道:「我不過走路,招誰惹誰了?你難道眼瞎嗎?平白無故地劈我作甚!」說來也怪,沄沕的話音剛落,那滾滾雷聲竟真的漸漸小了下去,彷彿是被她的怒吼給嚇住了似的。
沄沕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洶湧澎湃地翻滾著,彷彿無數條巨龍在經脈中奔騰咆哮。全身的靈力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劇烈地翻騰起來,就連血液也受到影響,變得異常活躍,急速流淌著。而那靈泉更是像一個失去控制的氣球,不停地膨脹、收縮,再膨脹、再收縮,這種詭異的變化讓原本就有些虛弱的沄沕瞬間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師傅啊,您老人家不會真的想要我的命吧!」沄沕瞪大雙眼,眼眸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緊接著,咬牙切齒地咒罵起來:「師傅,您太可惡啦!我詛咒您一輩子吃飯拉稀,喝水磕牙,走路腳疼,睡覺打鼾……」
然而,身處暗處的褚橙衣聽到沄沕這番孩子氣的話語,卻是忍不住苦笑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唉,看這樣子,下次還得下更重的手才行啊。」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雷光直直地朝著沄沕劈落下來。只見沄沕渾身一震,被炸得汗毛根根豎起,整個人猶如一隻受驚的刺蝟。
待沄沕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之後,攤開雙手,低頭凝視著掌心處那忽明忽暗閃爍不定的靈力波動。沄沕不禁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喃喃自語道:「這股力量的涌動方式,怎麼好像是在渡劫呢?」想到此處,猛地抬起頭,望向頭頂上方的天空。
此時,天空中的烏雲已經匯聚成一片巨大的黑色海洋,其中電閃雷鳴,恐怖至極。突然間,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座龐大無比的雷池緩緩浮現出來。沄沕見狀,瞳孔驟然緊縮,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與確定的神色,脫口而出:「這竟然是雷劫!還是屬於我的雷劫!」
就在那一瞬間,沄沕根本來不及顧及自己身體所發生的奇妙變化,毫不猶豫地調動體內的靈力,並迅速在周身凝聚成一道堅實無比的屏障。
然而,時間緊迫得令人咋舌!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三道猶如巨龍般兇猛的雷霆,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勢,直直地朝著剛剛成形的屏障轟擊而下。沄沕心中猛地一驚呼,暗自慶幸道:「好險啊!幸虧我的反應夠快,否則恐怕就要被這恐怖的雷劈給烤熟了!」
此時此刻,沄沕不敢再有絲毫分神,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這場驚心動魄的渡劫之中。身後那雙巨大而華麗的羽翼緩緩展開,宛如兩片遮天蔽日的銀雲一般。沄沕整個人置身於這片羽翼的庇護之下,瞬間,原本就磅礴浩瀚的氣勢彷彿得到了加持,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般巍峨聳立起來。
那對銀色的雙翼在閃爍交錯的雷電映照之下,閃耀出令人目眩神迷的銀光,熠熠生輝,威嚴而又奪目,彷彿它們本身就是由無數顆璀璨星辰編織而成的。
站在不遠處的褚橙衣,則一臉緊張地凝視著眼前這一幕。她心中默默念叨著:「以沄沕目前的實力來看,應付這雷劫應該不成問題,但真正關鍵的還是她的道心是否足夠堅韌,能否經受得住如此嚴峻考驗的磨礪……」
就在這時,神識中的星辰圖似乎受到你了牽引悄然浮現在半空之中。這幅圖的圖案紋路愈發清晰可見、光彩奪目,每一條軌道和線條都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天地奧秘。隨著它的顯現,一股源自星辰深處的強大天力源源不斷地噴涌而出,其威力之強,竟然連身處其中的沄沕都不禁感到一絲心悸。
只見沄沕腳下猛然間綻放出一道巨大的紫色光芒,光芒迅速蔓延開來,形成一個神秘而宏大的紫色陣法。這陣法之中,源源不斷地衍生出各種奇異的道法之音。起初,那聲音如同竊竊私語的蟲鳴聲,細微而密集,彷彿無數小蟲在耳邊低語;接著又化作鶯歌燕舞的黃鶯啼叫,清脆悅耳,婉轉悠揚;隨後又轉變成潺潺的流水聲,輕柔舒緩,令人心曠神怡。然而,到了最後,所有的聲音匯聚成一聲震耳欲聾、猶如洪鐘大呂一般的天地之聲,響徹雲霄!
沄沕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臉色蒼白,她雙手緊緊捂住耳朵,但那恐怖的聲音仍然穿透耳膜,直抵靈魂深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要被這些奇奇怪怪的聲音給生生撕裂了一般,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