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尋找幫手
染墨開始翻騰阿贊的床鋪,尋找那本怪書。擎勝也過來幫她找。翻了一陣卻沒找到。阿贊躺在椅子上好奇地看著他們。
擎勝想了想,示意染墨停住。他蹲到阿贊面前,伸手撫了撫阿贊的臉蛋。阿贊開心地笑起來。擎勝又朝他比了下書本的手勢,然後做了個招風耳的動作。
阿贊看明白了,朝床下面努了努嘴。染墨蹲下去一看,緊裡頭放著個木匣。她趴下來,費勁地把木匣拽出,掀開上面的蓋布一看,裡面果然放著那本書。
這本書就當暫時沒收了。染墨把書遞給擎勝,擎勝往懷裡一揣。
接著,染墨讓擎勝給阿贊鬆綁。然後告訴他,這本書等教習先生回來看過沒問題后,再原物奉還。
聞聽此言,阿贊臉色突變,眼中射出一道寒光。那兩人都被這眼神嚇了一跳。
擎勝朝染墨使了個眼色,和顏悅色道:「阿贊,我們先回去了,你娘親這幾日不在,我們等會兒給你送飯過來。」
阿贊沒理這茬,冷冷道:「把書還我。」
擎勝王顧左右而言他,瞅著空隙拉著染墨就往外跑。哪知阿贊如影隨形一般,迅速閃到他們身旁。
染墨在後,先被阿贊拽到。阿贊抬手本想給她一掌,但在看到染墨面容的瞬間,又收回手轉向擎勝,欲從他胸前掏書。
擎勝護住胸,與他周旋。阿贊身形輕盈而柔韌,如纏柳般將他攏住,而後不知阿贊用了什麼腳法,竟點到擎勝腳踝處的麻穴,加上地上椅凳牽絆,擎勝一個趔趄,兩人一上一下跌倒在地上。
擎勝正想起身,阿贊一個發力,他竟沒能起來。頗感奇怪。再次使力,又未起來。像是被阿贊罩住一般。
擎勝心中一惱,本能地想使出十足力氣將阿贊掀翻在地,卻又恐傷到了他。遂暫時放棄,仰躺在地上,任阿贊騎跨在他身上。
未料,阿贊伸出玉蔥般的手指,挑起擎勝的下巴,眼中含情地注視著他。擎勝趕緊把臉扭向一邊。又掙扎著看向那邊呆立的染墨,想讓她快點想想辦法。
染墨被阿贊的這番騷操作都驚呆了。沒想到擎勝這麼個大塊頭竟被明顯看著弱勢的阿贊拱翻在地。唯一的原因怕就是那本武功秘笈還真讓阿贊的武功短時間內得到了很大提升。只是不知這種沒怎麼走正道兒的提升會有多少可怕的副作用。
眼瞅著阿贊又開始把玉手伸向擎勝懷中去取書。看今日架勢,若被阿贊取出再想奪過來怕就不容易了。
她也沒招了,四下看了看,接著衝進廚房,拿到一個盛滿清水的木桶,回到屋裡,直接沖著阿贊潑了過去。連帶著地上的擎勝一併潑得跟個落湯雞似的。
阿贊像打了個激靈似的,渾身顫抖起來。擎勝朝旁邊吐吐嘴裡進的水,又感覺出阿贊的功力在消退,遂一個挺身,將阿贊掀起,在他即將摔倒的那一刻,又穩穩地把他接住,放回到躺椅上坐著。
染墨怕他淋感冒了,又從床上拽過來一張布單,幫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阿贊長舒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場大運動,癱軟在長椅上。
染墨不知他如何,看看擎勝,擎勝點點頭,說這是功力暫泄后的正常反應。染墨才放下心來,又和擎勝把阿贊扶到床上躺下。
阿贊頭一挨枕頭,呼呼睡了過去。
兩人這才鬆口氣,放下心來。兩人在桌邊坐下,商量下一步怎麼辦。擎勝說這幾日都照看著阿贊,別出意外。書已收起來了,只要他不再瞎練,應該會慢慢恢復元氣的。
染墨點點頭,決不能讓阿贊出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和他們兩個都多少有些關係。他們有責任照護好阿贊,不能讓他誤入歧途。
擎勝看看染墨,露出一副想做鬼臉的表情。染墨不知何故。擎勝其實是想說,你看到了吧,不是我和阿贊要怎麼怎麼樣的,他現在這種狀態誰能招架得住。你可不能再怪我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心裡只有你嗎?
染墨腦子裡只想著阿贊的事,沒管他那麼多小心眼。擎勝略委屈地嘟嘟嘴。既然染墨沒問,他自然也不敢主動再提這個話題,最好全忘光了才好呢。以後只管好好愛專心愛眼前這個小佳人就好了。
染墨和擎勝這幾日為阿贊的事操碎了心。因為收走了他的書,阿贊見著他們就要死要活的,神志不清時恨不得撲上來咬他們,清醒時又跟個孩子似的賴在擎勝身上不起來。擎勝本想推開他,染墨跟他搖搖頭,也就作罷。畢竟,這小傢伙現在如同一個病人,要照顧呵護好才對。
染墨本想帶他去學堂散散心,讓學習轉移注意力,又怕引起更大的麻煩,只能讓他在家中靜養,偶爾去不遠處的田野散散步。
這日,她在學堂也擰著眉想著這事。賓果瞅見,好奇地問她在想什麼,可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染墨看他一眼,覺得他也不是外人,便把阿贊的事跟他簡單描述了一下。只是並未刻意提那本書的來歷內容以及阿贊的某些瘋魔狀態。
賓果聽后,摸著下巴思考起來。染墨一見他那副神態差點笑出來,搞得跟個很有城府的小老頭似的。
片刻后,賓果露出微微一笑,說道:「這種病症我見過的,也不是沒有紓解之法。」
染墨心頭一喜,忙問有何法子解決。賓果沒急於回答,而是問道:「他是否曾於近期內有被人傷過的事?」
染墨愣了,沒想到還真讓賓果說中了。她點點頭。賓果說,這就好辦。現在關鍵是找出病根兒,才能對症下藥。
那怎麼找出病根兒呢?染墨疑慮地看著他。
賓果看看周圍,見無人注意到他們,便湊近染墨低聲說了句,「情景重現,也叫情景模擬。」
染墨怔住。若是換了旁人,大概是聽不懂這種概念的,但對於她這種曾經的現代法律人,對這種手法自是頗為了解。她狐疑地看著賓果,恍然間猜想他是不是也是從哪兒穿越過來的。
賓果見她這副神情,得意地說:「沒聽說過吧?這也是我家一位來自異域的友人講給我們聽的。我偷偷記了下來,沒想到此時大體能派上用場。」
染墨喚了口氣,略帶憂鬱地說:「你說的法子也許有用,但據我所,所猜測,這種做法會不會反而勾起那人的傷痛記憶?」
賓果佩服地看看她說:「嗯,你說的有一定道理,故而才要找可靠之人,掌握好力度節奏,見好就收,見勢不妙則退。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斷不會傷他毫分。」他說話的語氣腔調像個老學究,又像個老中醫,且主動擔起了這份義務。
染墨琢磨了一下,現在也只能試試這個法子了。好在賓果她也了解,是個行事穩重的孩子。關於他提到的情景模擬,其實她也抱著點小小的私心。這個任務也許另一個人也能完成,但她莫名地不想讓他參與。也難怪她有此心,畢竟阿贊那日的表現實在太嚇人了。
她與賓果商議好后,決定放學后就去阿贊家。只是去之前還得叫上一個人,不知賓果是否介意。
賓果知道她說的是誰,爽朗地笑笑說,他也早想把事化解掉呢。但來無妨。染墨高興地點點頭,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