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關在畫中的女人
紀思卿一步一步向雲涯走去,她每靠近一步,雲涯就後退一步。
她拿出了那塊隕玉,拿在手裡把玩著,一下一下的向上扔,然後用手接住,她看向雲涯,挑釁的笑著。
「來,我們聊聊隕玉的事。」
紀思卿正了正神色,向雲涯晃了晃手上的隕玉。
雲涯這會兒也不敢再有一點反抗,他迅速點了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生怕自己慢了引紀思卿生氣,一個生氣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紀思卿點了下頭,很滿意他的狀態,不錯,很配合。
盛聞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搬過來一個椅子,放在了紀思卿後面,讓她坐下。
苦了誰都不能苦了他的好妹妹。
紀思卿隨意的坐下后,淡定又緩慢的打了個哈欠,然後翹起二郎腿,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撐著腦袋。她神情淡漠,耷拉著眼皮,眼神懶散而疏離。
「說說吧,這隕玉是誰給你的?」
「我不知道,他帶著一個面具,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只說自己是夜幕的,只要我為他們辦事,就給我至高無比的榮耀。」
雲涯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看著紀思卿的表情,時刻注意著她的表情變化,生怕自己說錯話。
只可惜,他註定什麼都看不出來,紀思卿怎麼可能輕易露出自己的情緒。
「又是這樣,這群陰溝里的老鼠,就這麼見不得人。」池婧嬋一聽到這個回答,有些無語了,在後面吐槽著。
每次都是這樣,就沒有點什麼新意。
紀思卿已經習慣了,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從這群人嘴裡根本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那那個段遠澤呢?是你的人,還是夜幕的人?」
「他是夜幕找來的人,不過他不是夜幕原本的人,也是後來找的,說是來輔助我。殺人那些事都是他在干,我只負責做做藝術品,然後偶爾露個面。」
紀思卿算是聽明白了,這件事估計也是夜幕的一個幌子,就是用來吸引他們注意力的,一個障眼法。
「他們找你是讓你幹什麼?」傅言深也隱隱猜到了一些,問出了解答他這個疑問的問題。
「他們只說讓我干自己平常乾的,把那些雕像經營好就行了,並沒有其他事,也沒有再找過我。」
說起來這個,雲涯覺得自己還挺幸運的,原本以為他們會隔三差五來一趟,至少看一下他有沒有乖乖聽話吧,沒想到根本沒人來鳥他,只留下了這兩支小隊的人。
眼看著問不出來什麼了,幾人都沒了耐心,表情不太好,嚇得雲涯縮了縮脖子。
紀思卿微眯著眼,不停的轉著手上的手串,預示著她的耐心已經沒有了,問也問不出個有用的東西。
安靜了幾秒鐘,這幾秒鐘,整個世界彷彿沒有了聲音,他們都在等著紀思卿的下一步,或者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幾個呼吸之後,紀思卿站了起來,準備去閣樓看看,她昨天似乎看到了些什麼,但是當時沒來得及看,今天再去看看。
說出她的想法之後,傅言深和盛聞璟跟著她一起去了閣樓,池婧嬋和秦亦川留下來看著雲涯,免得他跑了。
而雲涯在聽到他們要去閣樓的時候,看上去非常緊張,這讓紀思卿更加確信,那裡還有些他們沒發現的東西。
「卿卿,你是還有什麼發現嗎?」
由於紀思卿又沒具體說,所以傅言深就在路上問她了。
盛聞璟只能說是無條件相信紀思卿,紀思卿做什麼他都只要支持就好了,所以大部分不會過問,只要紀思卿說走,他就一定會跟著。
「好像是有個什麼東西,本來不太確定,但是看到雲涯那個樣子,我反而更確定了。」
紀思卿其實具體也不知道有什麼,只是第六感覺得還有自己沒發現的。
他們來到閣樓之後,三個人又在裡面找了起來,整體和他們昨天來的一樣,沒什麼變化,甚至扔在地上的那些東西還沒有被收拾起來。
看得出來,發現隕玉丟了之後,雲涯很緊張,連自己平常生活的房間都沒來得及收拾,和昨天他們走的時候,一樣亂。
紀思卿看了一眼昨天起疑心的那個位置,發現那個被黑布蓋著的東西不見了,她又在其他角落找了一圈,最後才在一個柜子後面找到了。
她把東西從柜子後面挪了出來,聽到動靜,傅言深和盛聞璟停下手中的動作,朝紀思卿看去,看到她在搬東西,立馬上去幫忙。
「這是什麼?」
三個人面對著這個被黑布蓋住的東西,足足有一個人那麼高,三臉疑惑,昨天沒看到,估計放的夠隱蔽的。
紀思卿上去把黑布一把扯開,扔在了地上。
黑布下面的居然是一幅畫,但是這幅畫和其他的都不一樣,因為畫中是個女人,活的,一個被關在畫中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正是昨天看到的那幅畫中的女人。
畫中的女人本以為今天來的依舊是雲涯,但當她看到這三個陌生人時,愣了一下,然後是震驚,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找到她了嗎?
看到畫中的女人,紀思卿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怎麼個事?她就知道雲涯那廝是個變態,居然在自己房間里,關了個女人。
看外面的幾人遲遲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動作,女人很害怕他們就這麼直接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找到自己了,於是趕緊開口。
「求你們救救我,放我出去。」
她一開口,把原本正在思考的紀思卿嚇了一跳,她聞言唰的一下抬起頭,看著畫中的女人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精緻,穿的衣服也都是乾淨的,身上的衣服鞋子,還有首飾什麼的都是大品牌,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囚犯。
看紀思卿正在思考,傅言深就代替她出口詢問。
「你是誰?為什麼被關在畫中?」
「我叫聽蘭,原本是雲涯的女朋友,我的家人在華國,一年前我的父親生了重病,我想回家照顧他,可雲涯卻覺得,我是因為看不起他,覺得他沒有才華、沒有出息,想要趁機離開他。所以那個畜牲就把我關在了這裡。」
聽蘭說著,開始掩面痛哭起來,她至今都不知道她的父親怎麼樣了,一直被關在這裡根本沒法出去。
聽了她的遭遇,幾人有些無語,這就很難評,這個雲涯是有什麼被害妄想症嗎?
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