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留在身邊伺候
芳兒說話的時候,手還捏著香凝的臉。
看著香凝這張姣好白嫩的彷彿能掐出水的臉蛋兒,她就恨不得用指甲刮花她這張臉。
她就不信香凝沒了這張臉,還能去勾人。
不過,也不重要了,她和人私通,失了清白,裴府是絕對容不下她的。
芳兒臉上帶上笑,甩開了香凝的臉。
廖媽媽作為裴府的主事媽媽,又是在大夫人跟前兒伺候的。
她的命令,那就是大夫人的命令。
所以幾個粗使婆子拖著香凝就出了這個院子。
香凝嘴被堵著,解釋不了一句,看來今天這頓打,是少不了了。
她也沒奢求裴宴之能來救她,還是先想想待會兒要是能活下去,她要怎麼解釋。
裴府用來懲戒下人的手段有很多,廖媽媽直接給了香凝杖刑。
粗棍子打下來時,她都感覺自己兩眼一黑要暈過去。
在第二棍將要落下的那一瞬,香凝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
「廖媽媽。」
聽到這個聲音,香凝緩緩吐出一口氣。
「成華?是大少爺有什麼吩咐嗎?」
廖媽媽對成華的態度十分尊敬。
這成華可是跟在裴宴之身邊的長隨,說話自然很有分量。
「大少爺如今正在瓊華院中,特差小的來請廖媽媽回去。」
「還有這位,香凝姑娘。」
成華低頭看了一眼香凝,招呼身後的丫鬟將她扶起來。
這樣的態度,讓廖媽媽一時之間有些琢磨不透。
香凝一直在大夫人的院子裡頭伺候,也沒見她跟大少爺扯上什麼關係。
難不成,那姦夫是成華?
廖媽媽心中這麼想著,卻是不敢說出來,只好回了大夫人的瓊華院。
裴家三代為官,祖上更是跟在官家身邊做事。
簪纓世家,榮華富貴自是不必多說。
如今新帝年幼,太后垂簾聽政,裴宴之在大理寺任職,更是深得太后寵信。
連帶著裴家也是水漲船高。
而裴府的大夫人,便是裴宴之的生身母親,她的瓊華院,自然也是整個裴府地段兒最好的院子。
「爺,人帶來了。」
到了瓊華院主屋,成華站在門口說了句,兩旁伺候的丫鬟將門帘挑開,他帶著香凝走進去。
上座的美貌婦人頭戴金簪,一身蜀錦,雍容華貴。
裴宴之坐在她的左手邊,手中端著一杯茶。
看樣子似乎在這裡待了許久。
香凝看著這一幕,收回視線。
「廖媽媽,你這一大早的去做什麼了?」
秦氏看了一眼廖媽媽,又看向被打的有些虛弱的香凝,面露不悅。
她最討厭聞血的味道了,這種黏膩的好似粘在人身上的感覺。
「院子里出了個不檢點的丫頭,老奴正在懲戒呢。」
廖媽媽恭敬的對著秦氏說了句。
聽到這話,秦氏皺眉,本想問問,卻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裴宴之。
內宅的事情,秦氏是不願意在裴宴之面前說的。
「宴之,你說的那個丫頭,就是她?」
秦氏的目光落在香凝身上,居高臨下的姿態,輕蔑掃視的眼神,無一不在告訴香凝。
在權貴面前,她不過是一個低的不能再低的,就要被塵土掩埋的螻蟻。
「是,我想留在身邊伺候,還請母親割愛。」
裴宴之輕抿一口茶,出聲說了這句。
秦氏還未出聲,就見廖媽媽臉色有幾分慘白。
「怎麼了?」
注意到廖媽媽的臉色,秦氏看向她,出聲問道。
廖媽媽直接跪下來:「夫人,老奴不知,不知這香凝是大少爺要的人,那個芳兒說她與人私通,老奴這才……」
「私通?」
此話一出,秦氏目光再次迴轉過去,而後,落在了裴宴之的身上。
「宴之?」
秦氏疑惑出聲,可裴宴之依舊神色淡淡,沒有多說一句。
見他如此態度,秦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裴宴之除了請安,幾乎從不踏進瓊華院中,今日卻是破天荒的來了這裡,只是為了討個丫鬟嗎?
「你先回去吧,她受了傷,收拾乾淨了再讓她過去。」
秦氏握緊椅子的扶手,出聲讓裴宴之離開。
裴宴之將茶盞放到一旁,頷首示意后,起身走出去。
他眸光淡淡,早已褪去昨夜的瘋狂。
從始至終,裴宴之都沒多看香凝一眼。
等到裴宴之帶著成華離開,秦氏瞧著跪在地上的香凝。
姿色不必多說,身段兒也是長得恰到好處。
也難怪,能引著她這個從不好女色的兒子寵幸了她。
「我記得,你入府也有三年了吧。」
秦氏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香凝問出這話。
香凝點頭:「奴婢在夫人跟前兒伺候了三年。」
「也好,省的我再給大少爺房裡塞人,你是個有本事的,只要安分守己,我也不會虧待你。」
「只是要記得,切莫拿著狐媚姿態,勾的大少爺荒淫無度,失了分寸,若是被我發現,亂棍打死,直接丟出去喂狗。」
秦氏的話中滿是警告,香凝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連連應和。
「奴婢一定會盡心伺候大少爺的。」
見她如此怯懦膽小,仿若驚弓之鳥一般,秦氏也沒再敲打下去,只是擺擺手。
「廖媽媽,帶她下去沐浴更衣,別髒了大少爺的眼。」
性子軟,好拿捏,將來裴宴之的新婦入門,也不會礙眼。
若是個有福氣的,能生下個一兒半女,也算是頂天的富貴了。
香凝跪在地上,對著秦氏又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跟著廖媽媽離開。
伺候了秦氏三年,她當然知道秦氏容不下什麼人。
出挑拔尖的,野心十足的,這樣的人送到裴宴之身邊,只會攪擾的家宅不安寧。
所以她必須做那個聽話好拿捏,性子軟到任人欺負的。
這樣,才能在裴府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慢慢攢著她的銀子,等著能出府的那一日。
她志向不高遠,也不會做什麼一躍翻身的美夢。
只不過,那個芳兒,也得給點教訓才是。
想到這裡,香凝走到廖媽媽跟前兒,拉住她的手,將自己手腕上的銀鐲子褪下。
「媽媽今日被那個芳兒蒙蔽,險些受了夫人的責罵。」
「這個芳兒,總是在後院挑撥離間,難保哪一日,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銀鐲子從香凝的手腕落到了廖媽媽的手上。
她低眉順眼,輕聲說著話,廖媽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見香凝沒有仗著得了大少爺的寵愛而囂張起來,廖媽媽當然願意賣她個好。
「香凝姑娘的福氣還在後頭,那等亂嚼舌根的下人,媽媽我啊,絕不會讓她留下的。」
聽到這句,香凝點頭,又順勢奉承了廖媽媽幾句。
只不過她沒想到,裴宴之其實早就來了瓊華院,也知道自己挨打的事情。
他是故意的,那一杖,是他給她的懲罰。
懲罰她,不安於室,爬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