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黃金三萬
一切似乎清晰。只留下掌柜的一個人震驚的愣在原地。
自從接管花酒樓,掌柜姑娘從未聽說過花頭牌的身份。也從未打聽過她的來歷。直到雪兒擁少年郎離去,掌柜姑娘才意識到雪兒的非比尋常。
被「討伐」討要說法,此刻掌柜姑娘才覺到自己還是單純了。
此刻房間內……
屋門緊閉,名為雪兒的花頭牌整理衣衫,對面的少年坐立不安。
「你是雨城埋伏在此處暗使?」
手指敲擊木桌發出響聲,風折柳注視對面女子。
女子開口:「並非,雨國安逸雪是小女母親。」
「是亡故安將軍之女!」
風折柳敲擊桌面的手指瞬間停下。看著面前姑娘不禁生出敬畏。
「十歲時母親將我帶走,離了雨城。我便自那時候在這欽符國等待。等待欽符國三殿下的歸來。」
「兩國相安已二十年月有餘,如今是父王與雨城國君所承諾期限。吾,終回欽符國。二十年前父皇將襁褓中嬰兒與手無縛雞之力女娘送入雨城。女娘病死路中,父皇卻充耳權當不聞!如今襁褓兒活著回來!吾倒要看看,這般狠毒國君選中的新一代君王是何等模樣!」
風折柳的眼睛滿是恨意。從一歲離國,風折柳如今年歲二十一。
風折柳再言:「幸得雨國國君照顧,風風雨雨的二十年頭,吾今回欽符,要的就是那最頂端之處。」
對於這所謂出生的國土,風折柳沒有任何挂念。對這片國土的感情,更是幾乎無有。
風折柳要的,是慾望。是這欽符國天下。
而雨國立場……
姑娘站起身。單膝,雪兒跪在風折柳面前。
「雪兒奉國君之命,潛伏數年,如今公子歸來,雪兒定盡全力助折柳公子,君臨天下。」
手掌靠近握拳,雪兒向風折柳立誓。
上前,風折柳將姑娘扶起。
少年心裡明白雨國的目的當然不單是因為對自己所謂的二十年情意。
畢竟當風折柳登上國君位之時,雨國的安定才能夠真正的歷久萬年延綿。
而當下,二人見面。如今一番鬧騰,外面世界的人便很快就可以傳開欽符國三殿下歸來的消息。
門外的喧鬧傳入屋裡二人耳中。
「這公子來歷當真不知啊!」
有口難辯,掌柜姑娘被逼無奈有口難言。
出門也算替掌柜小姑娘解難,風折柳下樓。
「在下要帶走雪兒姑娘,如若有人不肯讓路,儘管上來比劃便是。」
少年口氣狂妄,如此不羈惹得本就惱火的富商巨賈個個不服。
「讓我試試你這少年郎!」在家主命令下,一侍衛持劍上前攔截。
風折柳挽劍花出劍,劍鞘騰空,劍握在手中。
「三招之內,你可有不服。」
在劍鞘落回手中前,風折柳擊退上前來的那侍衛。
最後一擊,用手肘。風折柳只是擊退而並未傷那人。
「既然無人,在下告辭。」
朝空中擺擺手,高舉任性。風折柳一手握花酒樓花頭雪兒手腕大步離去。
直到有人攔路。
未見其人先聽見其聲音。語調尖銳,丟掉了最開始見面的平和,是掌柜小姑娘來攔路。
「我的人,公子這般帶走恐怕不妥吧!」
語氣強硬,掌柜姑娘站在盛大花酒樓門前。揮手,侍衛於掌柜姑娘身後略開。
「這裡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出我花酒樓,可沒那麼容易。」
見偌大酒樓木門被擋,毫無縫隙可以突破,風折柳無奈搖頭。
風折柳言道:「在下初入江湖,自不願與姑娘結仇。如若姑娘願意,行個方便,姑娘覺得如何可以讓在下帶走雪兒。」
略加思索,掌柜姑娘試探的伸出三根手指。
面對風折柳,掌柜姑娘言道:
「黃金三萬兩。」
等待良久,這姑娘原是個貪財的。
正撞上風折柳擅長的。
從腰間取下一褐色錦囊。錦囊之內,一竹紙被折的欲碎。
「這是欽符國內金江府邸,價值不可估計。此府邸,可能讓在下帶走雪兒姑娘?」
見竹紙破舊,掌柜姑娘對於風折柳的話術略有懷疑。
「公子這府邸,房契可是真的?」
「你若不信可前去那金江查驗,在下就在此地等著。」
聳聳肩,風折柳完全不慌。
「小女怎會不信公子呢,只是……」掌柜姑娘顯然並不想給人留下多心多疑的印象,尋著借口,「還是謹慎些的好。公子稍加等待,手下的功夫快,半個時辰定能回來。」
「那可不,也就十里的路程,你還想走上半個時辰?」
掌柜姑娘的這份兒謹慎,風折柳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