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夜話
「說吧,有什麼需要和本官面談的,而且還搞得如此神秘?」
二樓包廂之中,兩人圍坐在一起,桌子上的火鍋冒出陣陣熱氣,不知不覺中驅散夜晚的寒冷。
許莫問特意從系統商城買下一瓶八二年的拉菲,以及兩支高腳杯,用來增進氣氛。
邀月乃是人間第一絕色,這可是兩人的第一次獨處,許莫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笑什麼?難道和本宮一起用餐很好笑嗎?」
「這酒倒是不錯,味道複雜醇厚,既有瓜果香,也有烤木香,入口絲滑,令人回味。」
「你手中的好東西真不少,都是那位陸地神仙留下的瑰寶吧?」
邀月輕輕端起酒杯,抿上一小口,點評道。
「怎麼樣,對你好吧?連陸地神仙遺留下來的美酒,都拿來與你分享。」
許莫問端起酒杯亦是抿了一口。
不愧是系統出品的好酒,果然味道不錯。
若是能夠再醒上一醒,味道就更加美妙了,只是這一百兩的價格有些太美麗。
不過許莫問已經一夜暴富,不差這點兒錢。
邀月沒有好氣的白了許莫問一眼,「少在那裡貧嘴!」
「陸地神仙的遺產,本宮可以不要,但是本宮還有兩件事情想要麻煩你。」
許莫問點點頭,嘴角掛著微笑,「本官還想要天上的星星呢,可惜老天爺不肯。」
「還『可以不要陸地神仙的遺產』,說得本官願意給似的!」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神秘兮兮的?」
面對許莫問的調侃,邀月並沒有生氣,而是在敬了許莫問一杯后說起正事。
「這些「冰人」很明顯是沖著你來的,不過誤傷到我移花宮的弟子,便是我移花宮的敵人。」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你且說說,今晚施放冷箭的是什麼人?又是誰煉製了這些『冰人』?」
「聽你給幾位夫人提起了蔡相和財神爺,此事可與他們有關?」
邀月語氣隨和許多,不再像最初那般冰冷和高高在上。
許莫問微微皺眉:「這些『冰人』的確是沖著本官來的,誤傷到移花宮的弟子,本官深表歉意。」
「本官願意拿出一萬兩銀子,用來安撫這些死難的弟子。」
邀月莞爾一笑,「你個狗東西,果然是個貪官!」
「如若不然,就你當錦衣衛的那點俸祿,哪裡來的如此多的銀兩?」
「你的心意本宮領了,不過本宮乃是移花宮之主,不差這點錢。」
許莫問也不糾結,「本官已經查看過那些被殺死的箭手。
他們雖然穿著夜行衣,但是卻背著嵩山派的大劍,而且用的是軍中勁弩。」
「左冷禪此人左右逢源,既投靠了東廠,又投靠了安家父子。」
「敢堂而皇之的使用軍中勁弩,並且當街殺人,縱觀整個大明武林,恐怕只有嵩山一派。」
「此番衡山派、泰山派、恆山派,慘遭滅門之禍,十有八九便是此人帶著「冰人」所為。」
「據本官目前所知,這些『冰人』乃是利用『西域神冰術』煉製而成。」
「而掌握『西域神冰術』的人,正是財神爺安雲山。」
「就連蔡相,亦是被安雲山用一種西域奇毒控制,淪為安家的傀儡。」
「安家父子妄圖以此來掌控江湖和朝堂,從而謀取更大的權力。」
聽得此言,邀月神色愈發凝重。
「蔡相此人,老奸巨猾,心狠手辣,曾經試圖說服本宮為他所用。」
「不過本宮不但拒絕了他的提議,而且還斬殺了他的說客,以致於雙方之間結下很深的仇怨。」
「沒想到如此人物,竟然也淪為安家父子的傀儡,當真是讓人意外。」
「最近江湖上頗不太平。」
「除了華山派、衡山派、泰山派、恆山派被神秘勢力滅掉之外,
還有流沙派、長拳幫,長槍會等一些二流和三流門派遭到滅門。」
「若真如你所言,安家父子定是將這些門派的掌門人或者高手,全都煉製成了『冰人』。」
「看來蔡相和安家,接下來必然有大動作!」
許莫問點點頭,「蔡相在朝中權勢滔天,安家父子不僅富可敵國,而且又與江湖中的諸多勢力勾結,的確是奔著謀朝篡位的目標而去。」
「此番本官調任北鎮撫司,必然將其勢力連根拔除。」
邀月微微一笑,柔聲細語道:「據本宮所知,安雲山乃是一尊半步天人,而且精通西域奇術,實力異常強大。」
「你若是單槍匹馬與之對抗,只怕勝算未知。」
「如今此僚也算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只要你肯拿出陸地神仙的遺產來,本宮便助你一臂之力。」
「你也看到了,如今本宮已經突破到天人之境,舉手投足之間便可將其鎮壓。」
許莫問翻了個白眼,「你這賊婆娘,居然還賊心不死!」
「你已突破到天人之境,陸地神仙的遺產於你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你怎麼還在打遺產的主意?」
邀月並未動怒,而是端起桌上的美酒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這狗東西,還敢這麼放肆!你難道不知道,坐在你對面的人乃是一尊天人嗎?」
「若不是看在你幫助本宮突破到天人之境的份上,按照本宮以往的脾氣,早就把你給打殺了。」
「本宮的確已經用不著陸地神仙的遺產,可是並不代表別人用不上不!」
「你許大官人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
「你難道不知道,本宮還有個妹妹,困在大宗師後期之境已經多年,始終無法突破嗎?」
許莫問笑了笑,神色間有些不以為然,「大宮主說的是憐星宮主吧?」
「本官倒是沒有瞧出來,當初為了爭搶一個桃子,狠心將妹妹推下桃樹,導致妹妹縱身殘疾的人,竟然也關心起妹妹的修鍊來。」
「怎麼,良心發現了?」
邀月美目圓睜,臉上全是詫異之色,將妹妹推下桃樹這件事情,只有她們姐妹二人知曉。
「狗東西,你和憐星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像是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一般,邀月心中對憐星的一絲愧疚之心,立馬被怒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