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平和安
「啊……」吳邪一臉被榨乾的模樣走在路上,全靠王胖子撐著。
「好多個零啊……」
「知道你還亂坐。」解雨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吳邪被王胖子攙扶著轉身。
「小花。」
解雨臣抬手,嚴肅強調,「現在請叫我——債主。」
「我哪知道那位置是點天燈坐的?」吳邪儘力狡辯。
「現在好了,不僅鬼璽拿下了,所有的拍品都歸我了,債也歸我了。」
侍從還在為三人帶路。
他們要去的是最高規格的包間,那裡正是吳邪來新月飯店的首要目的。
王胖子把吳邪送到門前,「後面的路自己走吧,胖爺我進去不合適了。」
侍從將門打開后,吳邪又看見了端坐在主位的霍仙姑,跟見了鬼一樣,這腿就想帶著身子跑。
霍秀秀笑著走出門,「吳邪哥哥,小花哥哥。你們進去吧,人還沒完全到齊。」
「這飯局也不適合我,我就帶著胖先生在附近轉轉咯。」
「這個可以有。」王胖子連忙點頭,「走走走,我們不打擾大人物吃飯。」
「秀秀,這新月飯店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都帶胖爺我去看看。」
「這簡單。」
…………
「夠了夠了,拍賣會都結束了,小官哥哥。」白硯臉上的紅暈早就蔓延到了脖子,整個人像是等待人品嘗的鮮紅野果。
美中帶著幾分醉人的香。
「耳朵摸了,尾巴摸了,就連角都摸了,還不夠嗎?小官哥哥。」
白硯推了推身上壓著的人,眼尾還有些沒褪去的紅,委實勾人。
「不夠的。」張起靈親了親白硯的額頭,起身。
兩人在包廂里胡鬧了許久,身上剪裁得體的西裝都被蹭的有些皺巴。
特別是白硯,襯衫都被張起靈扯開了,露出一大截腰,腰上還有一個手印。
「要是在這裡擦槍走火,我們可要錯過約好的飯局了。」白硯起身,試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細長的脖頸露出,連帶著精緻漂亮的鎖骨上都印著不少吻痕。
有些是新的,有些是舊的。
相較於常人,白硯的身體依舊容易被留下印記。
張起靈眸色暗了暗,抿唇,伸手幫白硯整理著衣服。
平常能應對機關墓穴的發丘指在這時候笨拙的像是掛了鉛球。
整理到最後,白硯直接放棄,笑著躲開張起靈的手,自己用妖力捏了個迷惑視線的訣。
沒人看見,他的衣服就不亂。
起身時,白硯故意伸手碰了碰張起靈的帳篷,「看來小小官今天是出不了門咯。」
張起靈被白硯這一手逗得無可奈何,聲線都透著壓抑的欲,「短暫的等待后,是更長的時間重逢。」
白硯眨了眨眼,笑著親在張起靈唇邊,「那我不讓小官哥哥等很久,只要該交代的我都對九門眾人交代了,就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出現。」
「嗯。」
………………
(飯局沒啥好寫的,字數太多了,極水。
而且這次飯局的內容全是後續的劇情安排,我直接轉場。)
………………
會議當天,在場的所有人都同意了進行最後的清剿。
讓所有渴望長生的零散勢力都吃到『餌料』,去往廣西巴乃的瑤寨。
不過這次的參與者不再是九門老一輩,而是霍秀秀、解雨臣、吳邪三個九門新一代。
這還是吳邪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接到任務,搞得他都恍惚了好久。
想了半天:真沒再忽悠我了?不會還有坑等著我跳吧?
還是解雨臣笑著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說了句:「他們能騙你,但絕對騙不了我這個解家當家人。」
這話一出,吳邪才算是放下心來。
有了種『我隊友可靠』的感覺。
………………
白硯在飯局結束后就離開了新月飯店,早早的和張起靈一塊,再次來到廣西巴乃的瑤寨。
等待所有魚兒咬鉤.
呆在瑤寨期間,白硯難得和張起靈一塊短暫的享受了一會田園時光。
「啊……又失敗了。」白硯拿著鏟子,白皙漂亮的臉蛋被焦黑的煙熏得像花貓一樣。
這是他第六次嘗試自己做飯。
張起靈熟練的拿著紙巾幫大花貓擦了擦臉,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了捏白硯的下巴,「我做就行了。」
「我進步了,還是有成功希望的。」白硯不服輸。
他很喜歡人類所做的美味食物,也想著試試自己做一份。
「天色不早了,先吃飯吧。」張起靈取下白硯手中的鏟子,為白硯解開圍裙,牽著不服輸的大貓貓去了王胖子暫住的民宿。
他們倆居住的高腳矮樓還是數十年前和張海平、張海安兩兄弟一塊買下的。
見到白硯跟在張起靈身邊一臉鬱悶,王胖子就知道了,這是白硯又霍霍了一隻雞。
「白先生啊,其實做菜不一定要從肉類開始。要不你試試蒸點饅頭、包子之類的?」王胖子誠心給出建議。
他可是見過白硯做飯的,好傢夥,那火根本控制不住,跟要竄天猴一樣,「轟」的一下就爆起來,差點把廚房點著。
剛從廚房端著菜出門的雲彩一見到白硯和張起靈就開始擔心自己家最後幾隻雞。
這個年輕姑娘緊張的開口試探:「張先生,這次你不會又要抓最肥的那隻吧?剩下的幾隻可是要下蛋的母雞。」
「不好再賣給你了。實在不行,我幫你去別家買?」
白硯的鬱悶變成了羞愧,後退一步,躲在了張起靈的背後。
張起靈偏頭看了一眼白硯逐漸紅起來的耳尖,眼中蘊著笑意,「沒事,不用了。」
星夜伴晚風,蟬鳴聲聲寥。
一行人吃過晚飯後,張起靈牽著白硯的手往他們休息的高腳矮樓漫步而去。
「拔除所有是不可能的了,但這次行動絕對能殺雞儆猴,讓那些暗處的傢伙們不敢輕舉妄動許久。」白硯捏了捏張起靈寬厚溫暖的掌心,自顧自說著。
「以後我們找個世外田園修養怎麼樣?人類的城市我實在很難愛上,花草樹木都長在固定的地方,一點生機活力都沒有。」
「其實回雲頂天宮閉關也可以,遠離凡塵俗世……啊不行,你是一族之長,肩膀上是有責任的。」
「那我就陪小官哥哥回張家。或者小官哥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怎麼樣?」
張起靈的手指動了動,強行讓兩人十指緊扣。
天邊繁星閃爍,張起靈低頭在白硯的唇上落下一個吻,很快分開。
「你說的,不能食言。」
白硯笑著仰頭,親了回去,「絕對不會。」
靠近高腳矮樓時,兩個人影讓張起靈瞬間警覺。
嗅覺極佳的白硯伸手拍了拍張起靈的手背,「是我們該見的人。」
張海安率先從暗處走出,對著張起靈就是一個下跪的動作,卻被身邊那個只有一半肩膀完好的身影拽住。
「哥,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族長沒有拋棄我們,我們在這裡是有任務的。」
張海平的聲音從暗處傳出,透著沙啞和倔強。
「最近很多勢力都湧進了瑤寨,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我們古樓的位置明顯就是被出賣了。」
說著,張海平走出來,月光灑在他滿是胡茬的臉上,昔日那個話多精力旺盛的雙生子哥哥如今已經大變樣。
張海平緊盯著張起靈,並敵視著張起靈身後的白硯。
他在瑤寨等待的數十年中,曾經和自己弟弟一樣堅定的相信過白硯和張起靈,但是隨著自己身體的日漸殘缺,他的心情就越來越差了。
他感覺自己是被丟棄在這裡的棄子。
而白硯就是趁著張起靈天授,對自己弟弟下了迷魂術,還妄圖引來外人,進入張家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