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打破丙靈報血仇
周璧繼續下令:「鄭元,此次大戰,你為主力,領星船、白蓮舟,抵在前面,多排布戰車,演化分身,務必要做到遮天蔽日,讓人望而生畏。」
「是,長老放心。」
「王三,你為側面奇兵,領趙玄朗、秦茂禮、張小貴、姬玄蟬、齊威、洪烈雲部,按照地圖,攻打丙靈宗薄弱處,讓他們自顧不暇。」
「遵命。」
「杜康、楊懷德、趙威、趙武,你們四人做游擊軍,一旦王三那邊打破一處縫隙,你們就領許多戰車去猛攻。」
「是。」
吩咐完一切,最後對眾頭領道:「諸位,記住了,這一夜,是丙靈宗怕我們,我們只當是玩,要好好玩一場,以後可不再有這樣玩弄如此大宗的機會了!」
「我等明白了。」
「好,各去行事。等大戰開啟,由梁騰在這坐鎮指揮,我自往丙靈宗里去救人。」
「是。」
眾頭領各去辦事。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不知不覺又見夕陽紅,黃昏塗抹天空,好似鴨蛋黃。
周璧望著天空,不由得有些恍惚,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處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去問梁騰:「現在是第幾天?」
梁騰道:「距離司馬頭領被處刑還有這最後一夜,過完這夜,明天一早,他就要被殺。」
周璧這才醒了,拍拍腦袋,苦笑道:「這幾天弄得,我都有些昏了,又見落日,也記不起是哪一天的落日了。」
梁騰安慰道:「長老是太辛苦了,這三天里發生的事情太多。不過,長老放心,只剩這最後一夜,我們的辛苦絕不會白費。」
「好,我信你的話。」
二人坐在山崖前,望著落日沉向西邊,到最後,天邊蒙上無窮的灰藍色,夜幕即將降臨。
楊友德那邊已經結束,眾修士身上多多少少都穿上泰山宗的服飾,有的穿一整身,有的帶個泰山宗的帽子,有的系著泰山宗腰帶,總而言之,看上去都有泰山宗的意思。
又有四桿大旗豎起來,有兩大旗上面綉著黑色大山,有兩大旗上寫著「泰山」古字;又有一對長旗,左邊寫著「打破丙靈報血仇」,右邊寫著「替天行道滅賊宗」。又有帶著泰山宗標誌的小旗無數。
大軍裝扮整理好了,周璧從天上一看,不由也驚訝,對梁騰笑道:「這陣仗,別說別人,就是陸衡來了也得嚇一跳。」
天色更加地黑起來,半輪明月升起來,玉魄冰蟾,普照所有人間。
周璧一指北面,叫道:「大軍進發,直往丙靈!」
大軍乘著夜色、月色,浩浩蕩蕩出發。
一路上,有丙靈宗的探子、哨位見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去報。
其實在丙靈宗周圍還有不少小宗門,是依附丙靈宗存活,他們也看見大軍,先是驚訝,接著是害怕,沒有一個敢去阻擋的。
這些小宗門,從沒經歷過什麼大戰,若是欺負幾個人、打劫一隊修士,這他們能做到,可面對這樣不知道有多少的大軍,他們連靠近打探都不敢。
當然了,梁騰親自寫的那兩面豎旗也起了作用,小宗門的修士一看,這是找丙靈宗的麻煩,不和自己相干,那何必去自找麻煩?正是,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
大軍就這樣一路順利地前進,一邊走,一邊從星船、白蓮舟上分化出戰車,讓這大軍越來越大。整個軍隊像是蜂巢母體似的,越發滋生的多。且在夜色籠罩下,更增加了神秘和恐怖。
丙靈宗內,前幾次探子的稟報都被攔下,因這消息太過驚人,驚人到收到稟報的執事不相信,以為是探子看錯了。但後面越來越多稟報襲來,讓值夜的執事不得不相信,趕緊稟報上去。
可他們稟報上去,又被攔下,因為值夜的副長老又不相信;等他相信了,要報給五長老,又被五長老的貼身童子攔住,怒斥他們用假消息驚擾長老休息。
就這樣一層疊一層,等五長老知道這件事時,大軍已經逼近丙靈宗前了。
五長老也都是先不相信,但這時兵臨宗外的消息又飛快傳來,這下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了。
五長老趕緊帶人去看,見黑夜中泰山宗旗幟高掛,先有兩個龐然大物橫在前面,接著是無邊無際的戰車,又有數不清的穿著泰山宗服飾的修士,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領頭一個修士,穿玄盔泰山甲,指著五長老便罵:「丙靈宗的惡狗!你們欺人太甚,想我兩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敢這樣凌辱我泰山宗?今日不讓你們嘗嘗厲害,真當我泰山宗沒有人了!」
二長老司馬海問道:「道友息怒,你我二宗門向來無交集,敢問究竟出了什麼事?竟然弄出這樣大軍來打?」
領頭修士,這正是周璧,他罵道:「狗賊!如何做了惡事還要裝不知?我泰山宗宗主之女,被你丙靈宗一個執事姦殺,這乃是凌辱我整個泰山宗!今日必打破你這惡宗門,報了這仇!」
司馬海忙問:「道友稍慢,此事或許是誤會,你說是哪個執事害了你宗宗主之女?」
周璧早準備好:「你們還要裝不知。我告訴你們,那賊正叫呂慶!我宗宗主之女臨死前抓了那賊的執事玉佩,這是鐵證,你們還要狡辯?」
周璧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這正是從之前擒住的那人身上拿來,上面寫著呂慶名字,又有副執事稱號。他把玉佩丟過去。
司馬海凌空接住了,抓過來看了,又傳給另外四個長老看。
司馬海問呂金:「金老,這呂慶是你的侄子,依你看,這事像是他做出來的嗎?」
呂金皺著眉頭,捏著那玉佩,說不出話來。
姜飛看不下去,道:「金老不好說,我便直說。呂慶此子確實是好色太過了,暗裡害了不少女修,但都被他遮掩過去,所以沒人說。今日之事,鐵證在前,我看和他脫不了干係。」
司馬海氣得臉紅:「這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金老,你未免為你這侄子瞞得太好了。」
呂金猛地捏碎那玉佩,恨道:「這逆子!竟真能做出這樣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