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理解
不同的靈途由於初始方向不同，所以獲得的非凡力量也是不一樣的。
就像黑暗靈途的非凡力量的來源大概是與黑暗有關，所以才能夠使用黑暗的力量，再比如欺詐靈途的非凡力量或許與某種欺詐屬性有關聯，才能施展欺詐的力量。
如果這麼說的話，把他的命運靈途的非凡力量起源或許與命運息息相關。
也就是說，在他晉陞成為「命運殘頁」，在他將屬於自己的命運書頁從命運之書上撕下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有了反抗命運的能力，同樣的也已經開始了反抗命運了。
準確來說，他的命運產生偏移的時間應該比這還要早。他的命運是在他產生想要選擇命運靈途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發生偏移了嗎，但是他選擇命運靈途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是……
祁正偏了偏頭，仔細在腦海里回想著自己選擇命運靈途的原因。
是因為那本書上曾經寫到過的這條靈途能夠直接與命運宣戰嗎？
還是因為已經受夠了這種令人厭煩的一成不變的生活呢？
抑或者只是因為一時的好奇而選擇了的？
好像……都不是。
如果非要說是的話……把大概可能是因為之前遇到的那個銀袍人對自己說的一番話吧。
或許從那一夜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脫離了正軌，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
但是如果沒有那晚的那場災難的話，那個老人應該也不會出現在青山市的廢墟里。所以說這一切的源頭都應該是那個引發了青山市大災難的「帷幕」高層：千目。
但是在鍛造師協會留存的檔案里，千目並不是一名命運靈途的非凡者，所以應該不會有使命運便宜的能力才對。
命運靈途的非凡物品就更不用說了，無論是什麼作用的命運靈途的非凡物品都不可能揮發出修改命運的能力，即使他們能夠短暫的對一個人造成影響也會在非常短的時間裡被世界的整體命運給扭曲回來，所以這個猜想就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線索就在這裡斷掉了，所有的地方都完全跟這個命運扯不上關係，更不用說句自己這段命運又是怎麼偏移出來的。
想到這裡，祁正捏住太陽穴搖了搖頭。思考了這麼久解決的問題沒兩件，問題倒是越來越多了。
不過這一番思考下來，他倒是對於所謂的反抗命運的排布的了解更深刻了。
在他原本的命運之中，發生了一些他本不應該去做的事情，但是自己就是去做了，那就算反抗了命運的排布了，同樣也算是履行了作為「命運殘頁」的本職。
那這麼說的話，在後天的夜市上，遇到韓嘉羽並不是什麼命運的安排，而是自己為了反抗命運的排布而做出的抉擇。
如果他去了，那應該是為數不多的幾次他在真正反抗著命運的行動了。
看來，這不僅僅是對他的一次提醒，更是非凡力量對他的一次考驗。只有去真正的行動了，這些非凡力量才會真正的認同他，才會與自己的靈魂更加契合的融合。
也就是說，不論這次還是上一次連續夢到的關於「淵獄」的古怪預言應該都是他體內的非凡力量對他的考驗或者說是審察，只有確定了祁正已經完全契合了它的要求之後才會完完全全的和他的靈魂體融合。
這麼說來的話，全世界的非凡者也應該沒有幾個讓自己的靈魂體和非凡力量全部融合吧，最少命運靈途的本來就不太可能吧。
不過想來也是，有八九成的人都已經瘋在了晉陞的過程中，又怎麼可能去解讀「命運殘頁」的含義甚至是反抗命運的擺布呢。
至於其他的靈途，祁正也不知道，更沒有那麼多的心情去思考這方面的事情。
他現在的注意力都還集中在自己的非凡力量上。
為什麼非凡力量會這樣提示自己，還是說他們本就有著自己的意識，與非凡力量的融合本就是一種與他們的意識達成共識的過程？
再往深處思考是不可能的了，他曾經就想過非凡力量究竟來自於何處，但最後得到的卻是大腦如撕裂般的疼痛。
哪種疼痛他直到現在都忘不了，那種如同整個人被丟進了滿是長著鰲牙的蟲子堆里被撕扯的感覺。
他當時僅僅是輕輕的想了一下，就連表層都不曾探索到就被那陣劇痛給打斷了。
現在想來，那個問題的答案想來應該是一個在神秘的世界里幾乎沒有人敢於觸碰的，就連自己的靈感給自己的警示都是令人幾乎無法接受的，恐怕到了會長和副會長的那個高度都不一定能夠有能力尋找到答案。
所以他把這個疑問藏在了心底，沒再去思考關於這個的問題。
不過非凡力量到底有沒有意識這個問題他應該可以淺淺思考一下，不過不能太過於深入，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過這方面的文字描述，也從來都沒有聽過有關的神秘學理論。
說實話，不管是神秘學理論還是那些警告，裡面都不曾涉及過類似的內容。
當然，有可能是因為這方面的辛秘太過於深奧，很難讓人理解，所以被逐漸淘汰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類似的理論里含有過多的深層里神秘學內容而導致常人無法解讀，如果過度解讀就會導致發瘋甚至是迷失。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迄今為止能夠將非凡力量和它們有意識這一條聯繫上的少之又少，甚至都沒能在過去留下一絲波瀾。
不過祁正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很有可能會跟他領悟出來的預習法類似，是無法透露出來的。
不管是哪個原因，他都準備簡單了解一下，最少沒有什麼壞處不是嗎。這一次他準備把思考的速度放緩一些，這樣一來就算這裡面的辛秘跟非凡力量的來源一樣是無法觸碰的恐怖事物的話，他還有機會及時停止思考。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要檢查一下周圍的環境。
雖然說現在是在學校里，但是有了之前金遠志和項前的先例，祁正也不敢保證學校里有多麼安全了。
就算學校里沒有什麼危險人物，他也不想自己在思考的過程中被突然打斷。剛剛還在腦海里思考而下一瞬又迅速忘掉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更何況是有關自己的靈魂體與非凡力量融合這麼大的事。
掃視了一圈，發現老師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落在他身上之後，祁正才低頭沉思起來。
站在講台上的老師看到祁正上課終於難能可貴的不在趴在桌子上睡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是見到他又垂下頭去不知道幹什麼之後，原本還掛在嘴角的笑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凝固在了他的臉上，笑得十分僵硬。
就連他手裡的粉筆都被他硬生生的從中間捏成了兩半，這才反應過來繼續拿起書講題。
不過還好他沒有看見祁正掏出手機來翻看聊天記錄的事情，不然的話他甚至有可能在課堂之上氣暈過去。不過也只是有可能而已，畢竟這開學的幾個月來，祁正已經讓他無數次意外了，老師的心已經被他訓練得很強大了。
祁正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對老師造成了什麼樣的困擾，他此刻已經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非凡力量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他倒是自己訓練出了一個技能，就是一旦進入思考狀態就很難察覺到外界的變化，也很難被外界所打擾到，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思考之前一定要檢查一遍周圍的環境的原因。
祁正盯著面前寫滿了符號與字母的那張紙，思緒卻飄得越來越遠。
關於非凡力量是否有意識這個猜想，他覺得是有的，而且可能這種意識的智慧CD市不低的。其實非凡力量有意識這個猜想也不是沒有根據的，他的非凡物品「反抗」不就擁有自我意識嗎，這種自我意識是與生俱來的，但又午飯尋找他們誕生的原因。
究其根本，非凡力量應該就是本身帶有一定意識的，只不過這個意識或許需要一個覺醒的條件。
就好比與人融合、或者是在非凡物品上存在著什麼特殊的屬性時才有可能產生擁有可以交流的意識。
不過有一點他比較在意，就是祁正雖然認為自己體內的非凡力量有意識，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與它溝通過，所以自然也無法確認意識的存在。
他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非凡力量是有意識都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是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的。
就現在看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幾次的預言或者說預知都是那個意識主動透露給他的，目的就是看一下他到底是否符合自己的期望。
祁正把自己迷茫的眼神從草稿紙上移開，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掌心看了許久，彷彿要看透這隻手掌。
良久之後，他收穫了自己的目光，動作隱蔽地掏出了「反抗」。
「你又要幹什麼？」
「反抗」的聲音雖然尖銳，但是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咄咄逼人，語氣里反而有一種和朋友對話的感覺，想來應該是和祁正談過心之後變成這樣的。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這段時間可以讀我的思想。」祁正壓低聲音，湊近那根細長的指揮棒說道，「實在不知道的話直接告訴我就行，不是很重要。」
「快說快說。」
「你有沒有想過姿勢是什麼時候誕生的意識；或者說你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可以思考的能力的？」
「就是在……嘶……就是……誒？」它的聲音明顯沉默了好一會，「我明明記得很清楚的，怎麼會想不起來呢……」
「那你在製作出來之前就已經有意識了嗎，還是說你是在被製成非凡物品之後才突然覺醒的自我意識？」
「我記不清了，但是我好像在被製作成非凡物品之前就已經有記憶了，但是我記不清那啥時間我到底是什麼樣子了，在被製作成非凡物品之後我才感覺自己好像產生了一些感官。」
「原來如此……」祁正點了點頭，「那你能記得自己是從哪裡出現的嗎？」
「大概吧……」它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意識的最開始是誕生在一個儀式里的，那個時候我沒有帶多意識，只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從一個很熟悉的地方離開，然後到了另一個不熟悉的地點，最後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動了一樣，再然後我就沒什麼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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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倒沒有太多的意外，反而對這件事表現出了一份出奇的平靜。「反抗」的描述確實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得不到什麼有用的回答確實沒有太大的意外。
不過他也很明銳的捕捉到一點：它說自己是被某個儀式召喚到這個世界的，而自己進行的晉陞儀式某種意義上來說好像也是用儀式召喚出了某些非凡力量。這樣說來，讓它降臨到現世的那個儀式很有可能就是心靈靈途某一個格位的晉陞儀式。
想到這一點之後，祁正頓時眼神一凝，有些懷疑地看著自己的胸口。
他的猜想確實沒錯，非凡力量都是有著自己的意識的，不過它們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是清醒的，有很多時候他們就是完全沒有任何意識的。
但其正沒有摸清楚這其中的概率，自然不能妄下斷言，如果此時那個非凡力量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就有點不太好處理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和那個意識溝通一下，這或許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一件能弄清楚那道意識的偏好和目的的好事。
不過它暫時還不清楚那個意識現在對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就連他是否能夠看到自己的行動都不能確定，所以他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
「那……你能從我的身上聽到什麼聲音嗎？」
「聲音？」指揮棒輕輕晃了晃，剛要說什麼卻又停住了嘴，過了好一會才回復祁正的問題。
「剛剛好像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