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上門認親
「今日你三字經讀的如何?丹田之中可有氣感?」
李十七坐在院子中,林承安站在一旁。
「李師叔,我這兩日丹田之內有一些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您說的氣感?」
李十七眼中劃過一抹驚訝,「你將心神放到丹田上,試著調動這份氣感看看?」
「好,我試試看。」
林承安按照李十七說的調動丹田中的那股氣感,連續調動了三次,直到第三次丹田中驟然傳來一股虛弱感。
隨即他的指尖彷彿有什麼力量在涌動。
林承安手指微微顫動,神色激動地望著李十七。
「李師叔,這,這,我的手指感覺有些漲,有些難受。」
李十七抬起手,食指落入半空,寫寫畫畫出一個字。
當這個字的最後一筆落下,一個「李」字霍然浮出。
李十七隨手一揮。
嘭!
「李」字化作一道流光砸在地面上。
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深入地面三寸的「李」字。
「學著我的動作做,這個字就寫你最想寫的字!」
林承安點點頭,回憶著李十七的動作,一筆一劃寫著什麼。
嘭!
那個深入地面三寸的「李」字旁邊,赫然多出一個「安」字。
只不過這個「安」字僅僅是打入了地面一點點,一寸都不到。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林承安歡喜激動地跳著。
李十七望著如此喜悅的林承安,他的心情也隨之開心幾分。
他第一次看到林承安露出孩子的性情。
他們的身後,江蘺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看著這一幕,然後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李十七似有所感地看著江蘺的背影。
司徒緋衣從身後跳出來,拍了下李十七的肩膀。
「幹嘛呢?」
李十七接過司徒緋衣遞過來的野果,咬了口道:「就忽然覺得洛仙門死氣沉沉的,一點沒有活力,尤其是這兩個孩子。」
司徒緋衣聞言一愣,然後看著又重新拿起三字經開始看書的林承安,和回到房間內修鍊太陰神訣的江蘺。
最喜歡玩的年紀,做著最枯燥的事情。
他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司徒緋衣不禁想道。
就在司徒緋衣與李十七愣神的功夫,林承安的神色微變,將懷中閃爍的玉簡放到眉心。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背著棺材的十六歲少年,和身負琵琶的藍衣女子。
林承安朝著院子外正在刻木雕的姜秩喊道:「姜師兄,有客來訪,一男一女,男的背著一副巨大的棺材,女的背著琵琶,你和崖叔說一下。」
姜秩聞言,放下手中的木雕,以靈鶴傳書將這個消息傳給還在繞著太玄山掃地的木無崖。
而在姜秩以靈鶴傳書將消息傳給木無崖的時候,李十七與司徒緋衣都相互對視了一眼。
他們從林承安的描述中,似乎猜到了來人。
「他怎麼來洛仙門了?」
李十七朝司徒緋衣使了個眼色,司徒緋衣點點頭,然後一個躍身如一道火焰飛入後山。
「緋衣姐姐去後山幹嘛啊?」林承安問道。
李十七笑道:「來的可能是故人,所以去找個了解這個故人的人過來。」
林承安眼中劃過一絲狐疑,「這次的客人你們認識?」
「或許。」
李十七眼底劃過一抹凝重,提醒道:「你最好等崖叔回來再決定要不要放那個人進來!」
林承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半個時辰后
洛仙門的山門下,除了在閉關突破先天境的柳如煙,洛仙門其他人全部到齊。
木無崖站在最前方,林承安、江蘺、姜秩站在木無崖身後。
李十七、司徒緋衣與阿茗分別站在一旁。
護宗陣法外,站著一個背著棺材的十六歲少年,以及身負琵琶的藍衣女子。
在木無崖撤去護宗陣法前,阿茗開口提醒道:「此人名陳諾,曾喚林晨嗯洛晨,他曾喚洛晨為哥哥。」
阿茗這話一出,木無崖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皺起。
阿茗回憶著洛晨對陳諾的態度,繼續道:「洛晨很忌憚他。」
然後阿茗又指了指陳諾身邊的藍衣女子道:「她叫楊環,是和洛晨他們一起的,但在我們離開小鬼界的時候失蹤了。」
失蹤的人和洛晨很忌憚的人在一起,這其中的關係就很耐人尋味了。
護宗陣法外
陳諾彷彿聽到什麼,對著身後背著的棺材頻頻點頭。
「嗯嗯,好的,爹,孩兒明白了!」
陳諾解下身上的鎖神鏈,將比他人還高的棺材放到一旁,然後朝著護宗陣法內木無崖所在的位置,躬身作揖。
「崖叔,我是陳諾,是爹爹讓我來找你的。」
陳諾身旁,楊環雙眼溫柔地看著陳諾,彷彿她的眼中,她的世界只有陳諾。
「……陳——諾……」
楊環身後的琵琶輕輕一盪,琵琶撥弄的弦聲令楊環眼底的溫柔出現一分波動,但又迅速地被眼中的溫柔覆蓋。
護宗陣法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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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無崖眉頭緊鎖,看著陳諾那張與洛晨神似的臉,心中出現幾分動搖。
他的身後,江蘺一步踏出,神色有些激動。
「是林公子回來了!」
一旁的林承安抬頭望著木無崖道:「崖叔,他長得好像師傅,是師傅回來了嗎?」
林承安詢問木無崖的眸光清澈而認真。
木無崖一手一個抓住江蘺與木無崖,低沉的聲音似山中老樹枝椏掉落在地發出的聲響。
「我怎麼不知道小晨還有個弟弟?你爹叫什麼?你娘叫什麼?你是何時出生的?」
一連四個問題,木無崖問得有些急促,彷彿慢一瞬,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問出來。
姜秩、李十七等人都感覺木無崖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
司徒緋衣輕聲在阿茗耳邊道:「阿茗姐姐,我一直覺得這個陳諾有些邪乎,你說呢?」
司徒緋衣的問題問出去,半天沒人給回應。
她側目一看,便發現阿茗的狀態也有些不對,阿茗一直緊緊盯著護宗陣法外的陳諾。
「崖叔!」
姜秩、李十七與司徒緋衣三人齊聲喊道。
這時,護宗陣法的陳諾忽然朝著木無崖所站的方向,雙膝跪地拜了下去。
清秀的臉上滿臉真誠。
「崖叔,爹爹說,您照顧哥哥這麼多年辛苦了,我替爹爹謝謝您!」
頭,磕下。
木無崖的腦海中響起一聲鐘鳴,整個心神恍惚。
再抬眼時,眼前彷彿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在朝著他招手。
「崖叔~」
清冽的嗓音還是那麼的熟悉。
木無崖牽著江蘺和林承安的手,一步一步朝著護宗陣法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