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暗格
江上歌拿著木盒子回到了西房,把熟睡的江雪放在了炕上。
木盒打開,裡面就如王氏所說沒有東西了,江上歌失望的嘆了口氣。
「娘啊,你就真不給自己留一些後路嗎?」
她仰躺在炕上,舉著木盒子來回的翻看。
忽然,她一個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將木盒子關上又打開。
「有暗格!」
看著外面明顯比裡面高了一些的木盒子,欣喜若狂。
藏這麼深,肯定是好東西!
可是,她扒拉了半天,依舊沒有將暗格打開,她沉眉思索。
「難道有什麼機關?」
可是,她怎麼看都覺得這個木盒子就是一個普通的木盒子啊。
弄了半天也沒辦法打開的江上歌,都想直接把木盒子劈開了,可又怕傷了裡面的東西,只能暫且放在了一邊。
黃昏。
江上旭在王氏的強烈的要求下還是去了學堂,臨走前還特意拜託江上歌照看好她娘。
「娘,出來吃飯了。」
江上歌敲著門,聽到裡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她要出來了,可是等了又等也不見人影。
「總不會想不開吧。」
她思索著是不是要破門而入,萬一發生一些不測,她沒辦法跟弟弟交代啊。
正打算破門時,房門打開了,王氏兩眼紅腫的盯著她。
「你都沒想不開,我怎麼會這麼蠢。」
江上歌無視了她明顯敷過的眼睛,點點頭。
「也是,咱可沒那麼脆弱。」
王氏扯了扯嘴角道:「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啥?剛說完不脆弱,你就打算絕食了?」
江上歌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活躍氣氛,這句話一出,明顯感覺周身的空氣都凝滯了。
「好吧好吧,我會把飯熱著,你餓了就出來吃。」
「嗯。」
江上歌看著關上的門嘆了口氣,不管哪個年代,失戀好像都會讓人吃不下飯啊。
第二日一早,江上歌起來時,主屋的門已經打開了,她好奇的探頭看進去。
人呢?
「你在做什麼?」
王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把她嚇了一跳。
她尷尬的擺了擺手,「沒事。」
王氏也不看她,走進去收拾著東西。
「我今日就離開了,和離的事情已經跟族裡說過了。」
「是要回娘家嗎?」江上歌下意識的問道。
王氏抬頭看她,滿是看傻子的眼神。
「不然呢?你養我?」
說完,才發現自己竟然會跟這小妮子開玩笑了,當初都是避之不及呢。
「行啊。」
江上歌也是理所當然的回答。
王氏明顯一怔,隨即嘲笑道:「就你?先把自己養活了再說吧。」
她背上了包袱,走出了這個家的大門,好似還有留戀,回頭細細打量著。
直到她走出了一段,江上歌竟然有了離別的傷感,她高聲喊道。
「好!等我能養活自己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到時候可別將我拒之門外!」
王氏腳步頓住,垂下的手緊握著拳,還是強忍著沒有回頭,徑直離開。
和離的事情一時間傳遍了整個杏花村。
得到消息的村長娘子來到了江家,敲響了緊閉的大門。
「有人嗎?」
「來了。」
江上歌抱著江雪過去開門,門前陌生的婦人看到開門的是她,隨即臉色都沉了下來。
「王翠呢?」
她滿眼的嫌棄厭惡毫無掩飾的布滿整張臉。
從原身的記憶里她知道了這人的身份,規矩的喊了聲:「嬸嬸。」
村長是江愚的堂弟,是江家嫡系子嗣,這杏花村九成都是姓江,村長人選也一直都是江家嫡系的繼承。
村長有一兒一女,大女兒已經成親,女婿是縣城一家酒樓掌柜的兒子,小兒子也在桃花村讀書,跟江上旭的關係還算不錯。
村長娘子看她就心煩,把她扒拉到一邊,邊往裡走邊說著。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知道我是你嬸嬸,那嬸嬸就仗著身份勸你一句,如今你也是孩子的娘了,就別再做那些出格的事了,省的你孩子以後不好做人。」
江上歌有原主的記憶,她自然也知道村長娘子口中出格的事是什麼,只能默不作聲的認下。
誰讓她佔了這具身體,想辯駁都無從下口。
村長娘子沒聽見回答也不在意,隨即又問道:「王翠呢?」
「我娘她回娘家了。」
「這就走了?那你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鬧到和離了。」
當時,王氏去村長家說這件事時,只簡單說了一句不想和他過了,具體什麼事情也沒說清楚。
江上歌將撞見江愚出軌並且還有了孩子的事情如實的說了。
「哎喲,糊塗啊!」
在鄉下,有時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哪家漢子偷了人,哪家寡婦懷了孕,但終究沒有鬧到和離的下場。
在村長娘子的眼裡這些都是小事,孩子打掉,斷了來往,日子照樣過得下去。
「這點小事,哪至於和離啊,真是不知道一個女人帶孩子有多辛苦。」
「這不是小事!」
江上歌立馬反駁,只見村長娘子瞪大了眼睛看她,眼底厭惡更甚。
「是不是你攛掇的?你怎麼就是看不到王翠的難啊?整天給她添堵。」
「我就是知道了她的難,才覺得這事不能忍!」
「你...你這下倒是知道難了?當初你勾引...怎麼就沒想想我女兒的難?」
村長娘子想到那事就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在她身上擰上兩下。
說到這個,江上歌的氣焰被澆滅了許多,當初原身見著村長女婿的長相便起了心思。
自認為村長女兒的樣貌不如她,每每人家夫妻兩來到杏花村,原身都上趕著往村長家跑。
有一次更是趁著沒人就往人家身上靠,好在被村長娘子及時發現,至此以後人家小兩口都不敢再來杏花村,這也是村長一家討厭原身的原因。
「當初是我做的不對,我現在也是做娘的人了,已經了解到了王氏的難處,但正因為這樣更不能忍。」
村長娘子哼了一聲,但終究沒有反駁,平心而論誰也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家身上。
但因為她丈夫是村長,她也下意識的想做個和事佬,倒是忘了自己也是個婦人,自己都厭惡這樣的事情,又憑什麼去勸說別人將就著過呢。
最終也只是長嘆一聲,欲言又止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