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軟

徑直來到朝陽殿

墨天羽將綠兒直接帶到朝陽殿，墨天翔從不遠處看到那幾人身影，也來到朝陽殿。

柏藝瑤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就知他們回來了，悄悄的起身，穿衣，來到書房。

「二嫂，你醒了？」墨天雪不免有些驚訝。

「你們把人帶來了？」柏藝瑤輕聲詢問道。

墨天羽點點頭，剛才他已經警告過綠兒了，不許大聲說話。他可不想吵到自己的二哥二嫂。

「綠兒，說說吧！昨夜皇后都做了什麼。」墨天雲低聲說道。不想與她多費唇舌，直接單刀直入。

「皇后只是如平常一般，早早入睡了。」綠兒顫顫巍巍的說道。下意識的維護了柏芸。

「綠兒，你知道不說實話，你的舌頭就沒了哦。」墨天雪掏出匕首，很是邪惡的說道。

「奴婢不敢。」綠兒更加害怕了。

「綠兒，皇上和皇后，忠於誰，你應該很清楚。」墨天翔提醒道。

柏藝瑤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後的結果，怕是會讓自己心寒。

「昨日，我聽到皇后對一名黑衣人說，將蛇放在蘅蕪閣，速去速回。」綠兒最終說了實話。

「真的是她。」墨天羽有些不敢相信。

柏藝瑤聽聞，更是不敢相信，差點沒了支撐。還好，用手撐在紅木桌上，方才站穩。

「希望，王爺、公主饒我一命。」綠兒求饒道。

「你先回去，但是你要敢把這件事透露出去半個字，人頭落地。」墨天翔警告道。

綠兒急忙逃離，柏藝瑤看著綠兒離開的背影，心情甚是不佳，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大姐居然這樣對她。

「二嫂，皇后對你已無姐妹情份，你不要再心善了。」墨天雪勸解道。

「天雪，她真的好狠心。」柏藝瑤對柏芸失望透了。真的失望透了。

「二嫂，你要明白，對她們的心軟，是你的致命傷。」墨天羽教導道。

墨天祁推門看到的是，他們幾個在安慰著柏藝瑤。

「你們問出來了。」墨天祁這句話不是疑問，是肯定。

「是，的確是皇后乾的。」墨天雲回答道。

「柏芸她的心好狠，她哪怕放的不是蛇，我還可以安慰自己，她對我還有姐妹情份，但是她卻偏偏放了蛇。」柏藝瑤對柏芸已經沒有姐妹情份了。

「二嫂，我們對你絕對真心實意。」墨天雪安慰道。對於，柏藝瑤真是心疼的打緊。雖然叫著二嫂，但是倆人年齡相仿，墨天雪對她的心疼便又多了一分。

柏藝瑤抱住了墨天雪，墨天雪伸手抱住柏藝瑤。柏藝瑤發誓最後為無情的柏芸流一次淚。

「二嫂，我們等會要去倚霞殿，你要一同前去嗎？」墨天羽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柏藝瑤擦乾了眼淚，面對墨天羽道：「一起，我要聽聽她有何解釋。」

「傻瓜，你為柏芸流淚，一點也不值得。」墨天祁安慰道，看著柏藝瑤為不值得的人落淚，不免有些氣惱了。

「以後再也不會了。」柏藝瑤允諾道。不僅是對墨天祁的允諾，更是對自己的警醒。

「等我們吃過晚膳之後，就來個興師問罪。」墨天翔開口道。倒是有些興奮了，因為終於可以好好收拾柏芸一頓了。本來就看她不爽了，苦於沒有理由，還要看丞相的面子，現在終於找到理由了。

「我想，丞相不會怪我們的。」墨天雪開口道。墨天雪堅信柏易是公正之人。的確，柏易對於自己的兒女還是很公平的，而且，對柏藝瑤其實是最深的。

「那放蛇的人，可有找到？」墨天祁詢問道。

墨天羽搖了搖頭，墨天祁也不是很在意，到時候，柏芸自己也會講的。

六人用過晚膳后，便浩浩蕩蕩的來到倚霞殿。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柏芸奇怪不已，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墨天祁行禮。

這回墨天祁卻沒讓柏芸起來。

「皇后，我問你，昨夜你做了些什麼？」墨天祁一臉怒氣的看著柏芸。

「皇上，臣妾早早入睡，並未做何事。」柏芸暗下知道壞了，但是，她打算死不承認。

「皇后，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昨夜究竟做了何事？」墨天羽見柏芸不肯說實話，威逼道。

「皇上，臣妾真的何事都未做。」柏芸死不承認。

「來人，叫綠兒。」墨天祁不理會柏芸哀求的眼神，一道命令下去。

柏芸的心頓時涼透了。暗道不好，頓時明白今天自己被擺了一道，墨天雪的無故來訪，柏芸頓時理清了思緒，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參見皇上。」綠兒緩緩而來，恭敬行禮。

「朕問你，昨夜皇后做了些什麼？」墨天祁冷酷的聲音，讓綠兒心生寒意。

綠兒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皇后，緩緩說道：「綠兒只知，昨夜皇后與一黑衣男子說：將蛇放在蘅蕪閣，速去速回。」

柏芸臉色慘白，知道這次自己真的完了。

「皇后，你還有何話可說？」墨天祁一拍桌子，憤怒的說道。對於，柏芸自己從一開始便無半點情分，如今這樣子對柏藝瑤，墨天祁根本沒打算留情。

「皇上，臣妾只是和藝瑤開個小玩笑，卻不知鬧出這麼大的事。」柏芸垂死掙扎。

「小玩笑，皇后你才是個玩笑吧！你明知二嫂怕蛇，卻將蛇放在蘅蕪閣，你說個理由，也要說個我們能信服的啊！」墨天雪冷笑一聲，開口道。

「皇上，臣妾不知四妹怕蛇之事。」柏芸連忙否認。

「皇后，事到如今，你還要矢口否認。」墨天翔對皇后，徹底失望了。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柏芸迫切的說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朕自會判斷。」墨天祁看著柏芸苦苦哀求的樣子，絲毫未心動。

「綠兒，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對？」柏芸求助於綠兒。

「皇后，綠兒不知。」綠兒可不想惹什麼麻煩。這種時候，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舉。

「二哥，一國之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皇后之職不做也罷。」墨天羽本就不喜歡柏芸，再做出此種事情，墨天羽徹底不想看見柏芸。

「皇上，不可以，此次是我的錯，懇請皇上，不要撤了皇后之職。」柏芸搶著說道。

「你就這麼看重皇后之職。」墨天雲極不喜歡注重名利之人。看到柏芸的激動，厭惡湧上心頭。

「四妹，大姐不是故意的，你救救大姐，好不好？」柏芸將所有希望壓在柏藝瑤身上了。

「閉嘴，你有何資格求藝瑤，身為皇后，做出如此惡毒之事，皇后你已不配，幾日後，朕會撤除你的鳳印。」墨天祁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

「皇上，收回成命。」柏藝瑤聽聞，頓時跪下，懇求墨天祁。這一跪，嚇到的是眾人。

「二嫂。」墨天羽等人驚訝不已。

「藝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墨天祁為難了。墨天祁想不到柏藝瑤居然真的為柏芸求情，還下跪了。其實從剛才，柏藝瑤就沒怎麼表態。墨天祁本就擔憂。沒想到，柏藝瑤真的對柏芸還有一絲的姐妹情份。

「皇上，藝瑤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藝瑤曾說過，要無愧於任何人，皇上撤除皇后之職，藝瑤感覺愧對於爹爹和三姐。大姐對藝瑤無任何姐妹情份，但，藝瑤不是冷血之人，不忍心看到大姐如此。」柏藝瑤跪著，認真的說道。

柏芸聽聞，急忙希冀的看向墨天祁。柏藝瑤是最後的救命稻草，柏芸深知這一點。

「二嫂，此人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墨天雪不敢相信。對於，柏藝瑤的衝動行為，自己還是有些惱怒的。

「天雪，她是我大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柏藝瑤回答道。這件事，柏藝瑤現在多麼的不想承認。

「藝瑤，你先起來。」墨天祁試圖扶起柏藝瑤。他真的為難了，不希望柏藝瑤如此。

「皇上，不答應藝瑤，藝瑤願長跪不起。」柏藝瑤堅定的說道。柏藝瑤知道讓墨天祁為難了，但是，柏藝瑤也是迫不得已，自己真的不想愧對柏芸。

「二嫂，你何苦為難二哥。」墨天羽最不希望看到此種局面。墨天祁和柏藝瑤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不過，墨天羽知道讓步的肯定是墨天祁。因為，從倆人的性格，他就能猜出一二。柏藝瑤此舉，已是下定了決心的。而，墨天祁斷不忍心看著柏藝瑤長跪不起，所以，這一場戰役，柏藝瑤勝。

「天祁，藝瑤求你了。」柏藝瑤淚眼汪汪的看著墨天祁。柏藝瑤企圖用眼淚打動墨天祁。

「柏芸，今日看在藝瑤為你求情的份上，朕放你一馬，以後，你就呆在你的倚霞殿，再做出荒唐之事，朕定摘了你皇后之職。」墨天祁實在不忍心拒絕柏藝瑤。

「二哥，怎麼可以。」墨天翔不敢相信，柏芸就這麼被饒恕了。這不公平。

「二嫂，你太善良了。」墨天雲不滿的說道。

柏芸頓時鬆了口氣，但是她是否會感激柏藝瑤呢！這就是個問題了。

六人見此事已了，正準備離開，柏藝瑤突然想起綠兒，對墨天祁說道：「綠兒，怎麼辦？」

「綠兒此次你肯實話實說，朕免你在宮中服侍他人之命，你可以回家了。」墨天祁知道再把綠兒留在倚霞殿，等待她的便是死亡。

「謝皇上。」綠兒急忙叩謝隆恩。

「二哥、二嫂天翔告退。」墨天翔見沒什麼事，就先行離開了。他還想告訴蝶依今天所發生的事呢！

「天雪也告退了。」墨天雪隨之附和。

「天羽也是。」墨天羽緊接著說道。

「天雲還有事。」墨天羽做了個揖，就離開了。

一瞬間，只剩下柏藝瑤和墨天祁倆人。

「天祁，今日我讓你難做了。」柏藝瑤知道自己不該替柏芸求情，但是，實在不忍心。

「藝瑤，你真的太善良了。」墨天祁摸了摸柏藝瑤的頭，無奈的說道。

「天祁，我真的不願看到大姐那種絕望的眼神，爹爹和三姐，也不希望此事發生的。」柏藝瑤想起柏芸那希冀的眼神，就不忍拒絕。

「你總是為別人著想，你自己呢？你就不怕柏芸她恩將仇報。」墨天祁反問柏藝瑤。

「我不知道，我做事很少後悔，哪怕真的做錯了。」柏藝瑤堅定的說道。

「笨蛋，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墨天祁笑罵了一句。

「誰笨蛋了，要是我真像你所說，三思而後行，那是不是我也要思前想後，再決定是不是要愛你啊！」柏藝瑤立馬挺直了腰板，反問道。

「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墨天祁急忙投降。

「做人有時候就要衝動一下，否則，這人生太無趣了。」柏藝瑤反過來教導墨天祁了。

「是是是，娘子教訓的是。」墨天祁這一句娘子，可是讓柏藝瑤羞澀萬分。

「墨天祁，誰是你娘子。」柏藝瑤嬌嗔了一句。

「你就是我娘子嘍！」墨天祁摟過柏藝瑤。

「不要臉。」柏藝瑤此時臉色，嬌艷如花。

「藝瑤都已與我同床共枕，到底是誰不要臉啊！」墨天祁靠近柏藝瑤，幽深的說道。

柏藝瑤急忙推了墨天祁一把，隨後反駁道：「我們又未做什麼出格之事。」

「那今晚我看來得要做些出格之事嘍！」墨天祁頗有些地痞流氓的滋味。

「想得美。」柏藝瑤丟下一句，大步向前，再不逃離，自己恐是要是大虧了。

二人轉眼間，便到了朝陽閣。

倆人今日都有些累，所以不多久，都已經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