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親2
「少爺,到了,把那大紅花給繫上,咱們就可以下船接新夫郎了!」書墨給閆天澤整理了下發冠,又撫平了衣袍,隨後一起出了船艙。
渡口碼頭上人聲鼎沸,也是巧了,正好撞上了通判府家的船,同樣是迎親隊伍,閆天澤遠遠望去,沒有看到新郎官。
看著平靜地江面,鬱鬱蔥蔥的江岸,無數的柳絮紛飛,微風吹過,柳條擺動,一副生機盎然。
渡口開闊了不少的江面,使得閆天澤穿書的鬱悶情緒都緩解了不少,日子還是得過的,說起來還算他幸運,多撿了一條命!
等下了船,大管家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牽出了一頭棗紅色的高腳馬,馬頭上還掛著紅布,看起來就很威風。
「扶少爺上馬,咱們出發!」
閆天澤還想跟這京城來的大管家套套近乎,但是顯然對方並不想搭理他,只想著趕快把這差事處理完。
閆天澤稍加思考,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自己的這位二叔,也是個心眼多的。
這次願意幫原主成家也是為了成就他的名聲,不然當初原主的雙親剛亡故,他便急匆匆得接手了原主父親的人脈,還將原主一個人丟回玉都府老家。
也不是人幹事!
這不,幫助他這個侄子成家也算是他這二叔做給人看的,證明他沒有承了原主父親的情,卻不善待自家侄子。
這不還費心費力費財地給自己成了家,至於今後,自家侄子成了家那就是自立門戶了,族裡還有世人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閆天澤也不想撕破臉皮,現在他還是需要他二叔這個京官的身份做背景,不然他在玉都府可就難了,畢竟現在還能狐假虎威。
他不再考慮這些,轉而專心得不動聲色往街道兩邊瞄。
「客官裡邊請!」
「喲,胡娘子,這脂粉最是襯您了,您用上,這面若凝脂的,可精神了呢!」
「…………」
「山桃,又大又甜的山桃。」
街道兩邊的吆喝聲,小二哥迎客的聲音透過敲鑼打鼓的迎親聲傳入了他的耳旁。
到現在他才有了真正穿越的實感,街井熙攘的聲音落到實處,他確信已經身入其境。
古樸的街道,富有人文氣息,質樸而又精緻的古代建築映入眼帘,要不是正在馬上,他還真想高呼一聲。
穿過喧嘩的街市,隨後便進入一條青石鋪開的大道,兩旁的風景也變了,都是高門大戶,一座座宅院屹立,門口放著高大的石獅子,護衛們挺直腰板,盡職盡責!
「書墨,還有多久到?」
「少爺,馬上了,這安府就在東街的盡頭。」
果然隨著閆天澤的疑問,沒多久便到了安府門外,果然是大戶人家,這府邸可比他的大了許多,也豪華精緻不少。
「新姑爺到!」
隨著一聲聲叫聲傳進去,大門裡出來了一群身穿華服,頭戴玉冠,手拿竹扇的,他們高矮胖瘦不一,但是都可以看出非富即貴。
他和主角攻算是同時到的,也算是到這,閆天澤才見到這主角攻的真面目。
一身紅色喜服,身材挺拔修長,身量也高,可能是書生的緣故,看起來身子有些單薄,但是舉止投足間可以看出書生的風流韻味,不卑不亢,身上有讀書人的風骨。
還別說,算是個人才,要不古人怎麼說人生兩大喜事,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這婚服一穿,自帶濾鏡呀!
兩人站在一起,閆天澤卻並未被比下去,相比孤獨逸的單薄,閆天澤就顯得健壯了許多,身板結實,還高。
刀削般地輪廓,高挺地鼻樑,英俊地臉龐,雖然身上不似孤獨逸那般帶著濃重的書卷氣,卻有他自己的韻味與風骨。
兩個各有千秋!
「原來這就是兩位新姑爺呀?之前坊間傳聞,還以為這安二爺家的新姑爺有多不堪呢,現在看著也是一表人才!」
「唉,此言差矣,這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長得人模狗樣的,內里呀指不定多醜陋。」
這賓客一看就是和安二爺有過節的,在人家嫁哥兒的時候,還講出這種話,說沒有仇,誰信?
獨孤逸聽到對於他這位堂哥夫的議論,面上不顯,只不過從對方的面向還有小動作這些都可以看出,他不想過多的沾惹到閆天澤,打從心底裡邊就看不起。
閆天澤並沒有將對方的小動作放在眼裡,就連那些對他抱有敵意,出言侮辱的,也沒有放在心上。
閆天澤能接受,但是有人卻不能接受,再怎麼樣也是他們家新姑爺,自家哥兒以後還要仰仗對方,他好,玉哥兒才能好。
安二爺不樂意了。
「這一天到晚跟個長舌婦一樣,難怪生意做不起來,事業也搞不起來,人家成親的日子,這又唱又跳的算撈子事!」
暗諷這些嚼舌根的都是唱戲的,果然這岳父不是好惹的。
閆天澤看著大門前站在最前邊的兩人之一,想來就是他要娶的那位夫郎的父親。
看這氣勢還有精神面貌,不愧是擁有水貝州渡口最大,最多的貨船,能在官家負責的漕運中撕出一道口子,有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咳咳咳……二弟說得對,今日是安家大喜之日,其他的咱就暫且先放下,先迎新姑爺進門!」
要是放在平時,安大爺還是很希望鬧起來的,但是今天乃是大喜日子,他家寧哥兒馬上出嫁了,可不敢出亂子,讓通判府的姑爺輕看了。
畢竟他們這一支要想發達,還得仰仗著寧哥兒了。
隨著前方的開路,閆天澤和獨孤逸並排踏入了府內!
「各位遠道而來,先隨著老奴去喝杯茶,歇息歇息!」
說著安府管家將前來接親的人給引到一旁,上了茶水點心。
這迎親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到了新人房門口可是還需要通過考驗,隨後才能將人接走。
「爹爹,兄長,迎親的來了!」看著小弟小跑進來,離別的愁緒湧上了心頭,但是他不能任性。
這門婚事關係著小弟的前途,從被算計后,安玉就成熟了不少,他不再那麼莽撞。
他落水被救后,剛開始也只是小範圍得流傳,後面應當是有大房的推波助瀾,越傳越烈,本來家裡是打算名聲壞了就壞了,大不了尋個窮苦人家做上門哥婿。
但是想著小弟以後要科考,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安玉不能給小弟拖後腿,還是他自己勸說安家夫夫將他嫁給救他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