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修仙記(44)
阿錦展顏:「我說笑的。」
杏兒蹲在她身邊,二人一起探頭看去。
蓮花看著兩小坨齊齊蹲在崖邊,嘻嘻笑著不知在說些什麼,她看著阿錦嬌小的後背,似乎只需要輕輕一推,她就會掉入這萬丈深淵。
她腦中閃過阿錦譏笑自己的面孔,師傅發怒的神情歷歷在目,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蓮花耳邊響起陣陣的低語,把她推下去,推下去,只要輕輕一推.......
她眼前的畫面漸漸模糊,二人的背影似乎越來越近,杏兒的笑顏近在眼前,她腳下猛然加速,手臂用力伸長,碰到了!
「小錦!!!」
杏兒驚恐的尖叫聲劃破天際,蓮花耳邊的低語迅速退散,她清楚的看見阿錦急速墜落的背影,杏兒手足無措運起靈氣就要追下去。
「不可!」
蓮花撲上前去將她牢牢抱住。
「你放開我!小錦!」
「她實力強悍不會死的,你若是下去了必死無疑!」
蓮花察覺到她掙扎力度減止這才緩緩放開,她安慰的說道:「你放......」
「啪!」
蓮花只覺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
杏兒惡狠狠的盯著她:「賤人!若是小錦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血債血償!」
蓮花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眼中蓄滿了淚水:「杏兒,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地方有問題,我被蠱惑了!你要相信我!」
杏兒見她這副模樣怒火中燒:「賤人!受死!」
她拔劍出銷,殺向蓮花,劍劍直逼要害。
還在墜落的阿錦想起自己被推下來的那一幕,不禁感嘆,蓮花最終還是和綠茶合體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蓮花茶?
一同墜落的三七拚命的扇著自己瘦弱的翅膀,企圖飛起來。
「大佬,這破地方怎麼飛不起來!」
阿錦盤膝坐在空中,神情淡定:「人終有一死,我覺得這樣很好。」
「我!不!好!」
三七全身每一根羽毛都在拒絕。
這深淵極深,從底部傳來的巨大吸力引著一人一鳥極速下落。
三七漸漸看到了崖底,他見阿錦真的抱手等死不禁有些慌張。
「大佬!要到了!」
阿錦閉上了雙眼,舒展開身體,她要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均勻的和大地親吻。
三七肉疼的捂住心臟,剛買的道具真的保不住了!嗚嗚~~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自下而上托住了她,三七淚眼婆娑,天不亡我啊!
太過激動的三七甚至忘了自救,那股力量顯然並沒有照顧他的打算,只聽「啪嘰」一聲,三七砸在了地上。
「只要大佬.......安全,我.......死而無憾........了~」
阿錦平穩落地,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沒有和大地親吻。
阿錦罵了一句娘,情緒低落,誰這麼狗拿耗子。
她捏起三七的翅膀提到面前:「少裝,起來。」
三七嘿嘿一笑:「大佬,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阿錦環顧四周,她倒要看看誰這麼欠!
「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夫選中的人,好心性!」
不等阿錦出手,這位「手欠」的人便主動跳了出來。
只見一團黑霧在阿錦面前成形,一個老頭出現在阿錦面前。
「吾乃上古大能,大戰時隕落於此,僥倖留下一絲神識只待有緣人繼承我的衣缽。」
阿錦冷哼一聲:「哼,上古大能?」
老頭察覺到阿錦態度不對,臉上的溫和也漸漸消失:「小丫頭,你好大的膽子!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出手,你早就粉身碎骨了。」
阿錦上下打量他,天道給龍傲天好歹安排了一個正派,就給我這麼個玩意?
「我讓你救了嗎?」
老頭有點疑惑,這孩子怎麼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是應該感恩涕零,激動的立馬磕頭拜師嗎?
「這麼說來我是自作多情?」
阿錦斜他一眼:「你一個邪修,還好意思稱自己是上古大能,我都替你害臊!」
很顯然,阿錦現在心情很不好,懟起人來句句戳心,三七聽得肝顫。
「大佬.......」
「你閉嘴,沒用的東西。」
三七牢牢閉緊嘴,生怕下一刻小命不保。
老頭見自己被戳破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小丫頭,想當年修仙界無數頂尖高手來圍剿我,然而活到最後的依然是我,那些所謂的正義人士早就變成了白骨,若不是我被封印在這裡數萬年,修仙界早已是我的天下!現在封印鬆動,只要你拜我為師,我們二人一同破陣,我保證修仙界以後任你游!」
老頭越說越激動,彷彿眼前再次看到了自己君臨天下的盛況。
「怎麼樣?!嗯?人呢!」
老頭說的興緻高昂,卻沒發現面前的聽眾早就不見了。
老頭臉上一陣發燙,他四下尋找,只見一人一鳥此時正蹲崖底一處角落裡,隱隱聽到那丫頭正問那隻鳥:「這花開的不錯,你可知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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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壓下心底的怒氣飄到阿錦身邊:「這是彼岸花,崖底埋了無數白骨,這花吸盡了人血開的自然好。」
阿錦站起身來驚訝的看著他:「你這麼快就演說完了?我還以為需要半個時辰呢。」
老頭看著她嘴角的譏笑,臉色陰沉無比,他驟然出手,五指成爪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
「你既知我是邪修,還一次一次來挑釁我,莫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阿錦眼中亮起詭異的光:「來啊,你殺啊,動手啊!」
老頭看著她的眼睛,數萬年來他第一次心中發慌:「你真以為我不敢?!」
他手下收緊,阿錦呼吸急促。
「動......手.......啊!」
老頭現在只是靈體,沒有肉身,然而他卻真真切切的從這女娃脖頸上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他猛的收回手,心底那股寒意才漸漸消散,老頭眯起眼,越強大的人對危險感知越敏感,就好像野獸對危險有天生的預感,他也不例外。
「你到底是誰?」
老頭收起輕視之心,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女娃。
阿錦扭了扭脖子,嘴角的譏笑更大:「果然是慫貨。」
老頭飄遠了一點,試圖與阿錦拉開距離。
阿錦見狀說道:「離我那麼遠幹嘛,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三七早早飛到崖壁上的一棵枯枝上站定,雨我無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