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管林偉設計千魂雲
禾文的失蹤案已經過去一周了,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朱方平鑒於林笠笠的話,為了隊員的安全,暫時沒有驚動千魂雲。
學校似乎恢復了平靜,禾文的失蹤案也成了一宗懸案。因為一直沒有找到他遇害的直接線索,雖然大家心裡隱隱都有猜測,但終究還是保留著一點希望。
只有那被高高鐵柵欄圍起來的死亡之路顯示著曾經發生在這裡的事。
學校表面雖然恢復了平靜,但內里的暗流洶湧澎湃。
這天下午,醫學系有場籃球總決賽,這場比賽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由原本的十支隊伍,兩兩比賽,到今天為止,已經是最後一場。
剩下的兩支隊伍,分別是管林偉何一帆所在的「雄鷹突擊隊」,跟大四臨床醫學的「一飛衝天隊」,兩支隊伍的實力不相上下。
「阿偉,快點,我們還得先去熱熱身。」何一帆已經換好了球衣,正等著管林偉。
這次比賽是在學校體育館舉行的,裡面配套設施齊全。
「行,等我一下。」管林偉快速套好球衣,然後將自己的衣服放進柜子里,手伸到一半,似乎想起什麼,又拿起衣服看了看,隨後才放進了柜子里,然後還特意鎖上了鎖。
「好了嗎?」何一帆探過頭催促道。
「好了好了,別喊了,離開場還有半小時內,急什麼!」
「哎,能不急嗎,對手很強大的,阿文在的時候就一直想著拿冠軍,所以,我們無論如何得加把勁,完成他的心愿。」
「放心,冠軍肯定是我們的,大夥都這樣想的,所以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拼一把的。」
「這我知道,大家都想圓了阿文的願,只是可惜,阿文……,阿文看不到!」何一帆的聲音有些嗚咽。
「收拾收拾情緒,這次我們得破釜沉舟,無論如何得竭盡全力拚一把。」管林偉拍了拍何一帆的肩膀,「加油!」
「一起加油!」
…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儲物室。
五分鐘后,儲物室變得靜悄悄的,所有的參賽者都去了比賽場地,偌大的儲物間空無一人。
一個人影悄悄地閃了進來,她伸手一揮,頭上的監控瞬間被籠罩了一層黑霧,同一時間,學校監控室對應的監控屏也瞬間變黑。
來人走到了一個儲物櫃前,伸手撥了撥鎖住柜子的鎖,用力一拉,鎖就開了,這讓她有些意外,她原本還以為還得使用一些手段毀壞鎖芯才能打開這鎖,沒想到鎖居然是壞的,她不過沒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柜子,這讓她開心了把。
只見她快速掏出柜子里的衣服,然後伸手朝口袋裡摸了摸,很快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她仔細看了看手裡的物品,確認后便迅速放進自己的口袋,同時從自己口袋掏出另一個相似的物品,並迅速塞進手裡衣服的口袋中,然後快速放好衣服,鎖上櫃門,頭也不回地離開,出門前,她再次朝著牆上的攝像頭揮了揮手,那層包裹攝像頭的黑色不明物體迅速化作一縷黑霧進入她腰間的荷包內。
人影離開后沒多久,另一個人從側邊小門後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前面的門,又看了看剛剛被人動手腳的柜子,滿眼的疑惑跟不解,嘴裡嘀咕道:「這毛靖子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此人正是禾文的女朋友靖美美。
禾文失蹤前一直跟她說要拿個冠軍給她看看,儘管她的心情很難過很焦急,但她依然打起精神過來看比賽。就算禾文出事了,她依然還是那個跟他約定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她來,也算代替禾文參加比賽了。可是,因為下課晚了一點點,正門已經不讓進,她只能從側門進來,然後穿過儲物間,直奔賽場。
誰成想,她剛推開儲物間後門一點點,就看見毛靖子鬼鬼祟祟地從前門走進儲物間,還對著攝像頭揮了揮手,這個動作讓她不解,她立馬敏捷地縮了回去,將後面露出一點點縫,並透過柜子間隙查看這個毛靜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柜子剛好正對後門,所以毛靜子的舉動都落入了門縫後邊的靖美美的眼裡。
靖美美認出那件衣服好像是禾文宿舍的管林偉的,她看見毛靖子取走了衣服口袋裡的東西,並用其他東西替代,至於是什麼東西,靖美美沒有完全看清,一來被衣服擋著,二來,毛靖子手抓著,所以,她只看到一點點,她猜測應該是什麼裝飾品或者手帕毛巾什麼軟物件。
靖美美屏住呼吸躲在門后,一直到毛靜子離開好一會,她才走了出來,她快步走到前面,看到毛靖子已經走出去好一段距離,隨後她快速將門關上,然後走到毛靖子搗鬼的那個柜子前,也照著毛靖子的方式用力拉了下鎖,「啪嗒」一下,鎖開了。
她迅速掏出衣服,將手伸進口袋裡摸了摸。
「毛靖子到底拿的是什麼?」靖美美一邊摸索,一邊嘀咕著。
她把管林偉衣服裡面的東西都看了看,最終目光放在了一個紫金小香包上,「應該是這個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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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后,她立馬把東西歸位,關好櫃門,將壞鎖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然後也快速離開了儲物間。
靖美美這一周過得很難,她每天都會去警局詢問禾文的消息,可是警察那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她自己也到處去問人,可是得到的消息都是,他最後失蹤的地方就是死亡之路,進去了,就沒有出來。
她去死亡之路已經轉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自從禾文失蹤,死亡之路被警察翻了個底朝天,地上的雜草早已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站在柵欄口,一眼就能看到路尾,這讓她不得不死心。
學校監控前後各一分鐘的黑屏,就連警察那邊最強的技術人員也無法恢復,因為無論用什麼方式,那一分鐘就是空白,沒有任何人為破壞的痕迹,技術人員說,能達到這種狀況,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用東西遮住了攝像頭。
這是唯一的解釋,卻也是最不可思議的解釋。就算身手再敏捷,也得有個遮的過程吧,可是監控的前前後後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人為遮擋的痕迹。
兩個完全自相矛盾的結論讓所有人都懵了,沒人能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周,靖美美一直處於絕望跟希望之間不停地來回搖擺。一會絕望,因為如果沒有出事,禾文不可能一周都沒有消息,肯定凶多吉少了。一會兒又感覺有希望,畢竟警察沒有找到禾文的遇害的痕迹,那也許他只是被人拘禁了起來。
一個星期了,她天天失眠,一想到禾文就忍不住掉淚,她每天都在焦慮中,她把周圍的人都想了一遍,把她跟禾文在一起的時光都細細地回想了一遍,愣是想不出他們到底得罪了誰,以至於那人要對禾文不利。
在她眼裡,禾文是個陽光帥氣又善良的人,雖然有點小脾氣,也愛玩,但為人很好,從來沒有跟人起過衝突,到底誰會對他不利,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以至於看誰都覺得有嫌疑。
如今,突然發現毛靜子如此詭異的行為,她忍不住把她跟禾文的失蹤掛上了鉤,這完全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尤其,毛靜子進來時對監控揮了揮手,怎麼看都像在對監控做手腳去,就是不想讓監控拍到她的行為,如果毛靜子有這個能力辦到這事,那禾文失蹤前後的監控黑屏就很有可能也是她乾的。
靖美美一下子就來了勇氣,她開始暗地裡死盯上了毛靜子,卻也為自己帶來了危險。
千魂雲自然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居然落入了靖美美眼裡,她也不知道這個柜子是管林偉特意為她而挑選的。
管林偉知道他身上的香包已經被林笠笠換了,所以,為了讓千魂雲對林笠笠打消疑慮,他務必要不動聲色地將這個香包交到她手上,讓她親眼看一下這個香包是沒有問題的。
要讓香包到千魂雲手上,那自己的衣服必然要離身,今天這個籃球比賽,就是最好的時機。平時,他的香包從不離身,如果突然離身,怎麼做都會顯得有些刻意,所以,他必須做到香包不得不離身的樣子,而且,要做到即使離身了,也要做好防備工作,讓千魂雲完全不知道這是他的有意為之,而這個儲物間便是最好的場所。
他早就知道這個儲物間有鎖,但是,如果鎖上,他又怕千魂雲萬一弄不開鎖,於是,他悄悄買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鎖,專門找人把鎖芯弄壞了,就是為了方便千魂雲將香包拿走。
千魂雲自作聰明,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每一步行動都在別人的謀划中。
拿到香包的千魂雲,對香包仔仔細細研究了一遍又一遍,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她拿著香包煩躁到了極點。
毛靖子的魂魄愈發強勁,雖說並不能對她造成嚴重的威脅,可是這樣,她跟這具軀體的融合時間必定會大大延遲,她的功力也會大打折扣,如果想要使用招魂鼓強制召喚骨鏈,喚起骨魔的魔性,使其突破靈球空間的封印,必然要她的軀體完全融合,功力達到頂端,否則,她很有可能會失敗並被反噬,她不想重蹈覆轍。
可是如今,她不僅不能加快速度跟這軀體融合,反而還被阻止了融合的速度,這讓她大為上火。
只要一天不融合,她就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她就沒有辦法得到管林偉的認可。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我得想辦法,哦,對了,阿偉不是喜歡林笠笠嗎,要不,我放棄這身體,直接進入林笠笠的身體?」
千魂雲突然想到這個,越想,她越覺得可行。
最大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得到管林偉的愛,前世,她也曾想佔據沈黎黎的軀體,奈何當時沒有下定決心錯失了良機。
另外一點,林笠笠的身體很清澈,相比較毛靜子的這具身體,要優質更多,只要得到林笠笠的身體,她完全可以不急著煉化神軀,她可以利用林笠笠的身體跟管林偉過完這輩子。
千魂雲心想,反正毛靜子的這具身體融合遇到了難題,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跟精力去融合,即使完全融合了,估計也會有不少後遺症。
她憑藉這軀殼已經在管林偉的面前兩個多月了,管林偉從沒正眼看自己一眼。他心心念念那個林笠笠,甚至喜歡到不忍心打擾到她,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路上,看著林笠笠從遠處走過。林笠笠無意掉落的一個香包,能讓他當成稀世珍寶一樣貼身放在身上,幾乎不離身,甚至因為自己拿了香包,惱怒地連風度都不要了,當時,他那滿臉的怒意,至今都在她腦海里。
千魂雲想著,靠毛靜子這軀體想要得到管林偉的青睞,看樣子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她實在是沒有必要再花時間跟精力在這具次品身體上。雖說沒有征服毛靜子她有些不甘心,但隨後一想,一旦她離開了這具軀體,那她已經控制的那部分神經系統將隨著她的離開而失去功能,毛靜子想要使其重新獲得生機,估計要窮盡一生了,這樣一想,她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你不是要身體嗎,給你,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努力掙扎也不錯。
此時的林笠笠正在上著最後一節課,她心裡不知名地一寒,她不知道千魂雲已經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林笠笠的身體是由乾坤衣吸收自然界的各種精華孕育而生的,其純凈度自然非凡胎孕育出來的要高很多,再加上乾坤衣一直融合於身,助其清理體內污濁之氣,這樣純凈透徹的身體對千魂雲來說自然是絕佳的容器,雖比不上身軀,但也是世間難求了。
金都醫學院的上空,一片看不見的烏雲正在靠近。站在緣夢居院中的柳明知心裡一陣一陣的不安,她明白,事情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