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驚了胎氣
趙知晏趕來北苑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蓮安公主哭成淚人兒:「知晏哥哥,是不是有人故意阻撓我嫁給你?」
「不會的。」趙知晏急忙安撫。
蘇凈道:「公主,太醫叮囑您的胎像不穩固,一定要保持心情,切勿大喜大悲。」
蓮安公主止住了哭聲,委屈地看向趙知晏,心裡恨死了鎮南王,偏偏在這個時候攪局。
哪怕是晚一天呢。
「鎮南王怎麼會突然來這?」趙知晏問。
蓮安公主看向了蘇凈,蘇凈代為回應:「回王爺,兩個時辰前消失的鎮南王妃突然出現在城南門,被百姓圍觀,鎮南王一氣之下就要找出鎮南王妃是怎麼回來的,城南門只有咱們王府的人今日馬車路過,所以,鎮南王才會來北苑,言語間有些激動,公主一氣之下動了胎氣。」
趙知晏臉色陰沉,轉身安撫臉:「你先歇著,本王去去就來。」
「知晏哥哥,我害怕。」蓮安公主也有些後悔了,她不該衝動去跟鎮南王對峙的。
要是沒這個孩子,知晏哥哥根本不會靠近自己。
「放心,本王已經派人圍住了院子,沒人再敢來找麻煩。」趙知晏道。
蓮安公主只好鬆了手。
出了門,趙知晏吩咐侍衛追查鎮南王的下落。
得知人已經回府,他二話不說騎馬去了一趟鎮南王府。
此刻的鎮南王府已經撤了靈堂,恢復往日布置,只是氣氛有些低沉,就連廊下的小丫鬟走起路都是小心翼翼。
「八,八王爺,您等等,容奴才進去通傳。」
趙知晏冷臉抬步往前。
在花園裡碰見了裴昭,裴昭亦是紅著眼看向了趙知晏:「八王爺怎麼來了?」
「你父親呢?」
「父親正在陪母親。」
趙知晏聽出裴昭語氣的指責,他深吸口氣:「你母親與本王無關。」
裴昭嗤一聲,眼睛里只有兩個字,不信!
「本王為何要針對你母親?」趙知晏反問:「且本王才回京不久,本王回京之前,你母親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提到這裴昭忽然怒了:「八王爺自然是有不在場的證明,這些人交給手底下人去辦,又有什麼難的?」
趙知晏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裴昭怎麼就突然轉變性子了。
「你早就知道宋玥私底下跟廣嘉王兩情相悅,這次退婚勢在必行,所以,你故意派人將母親擄走,讓鎮南王府認為是靖國公府做的,讓鎮南王府為了報仇,不得不站在你這邊,是不是!」裴昭理直氣壯地說。
趙知晏眉頭擰成川字型。
裴昭道:「我才想明白,公主和宋玥都是直性子,殺人放火,燒傷擄掠,從未背著人做。」
一如當年,嘉華公主一怒之下將慶王妃身邊的人全都殺了,還將趙輕顏給打得半死。
嘉華公主實在是沒必要設計將人誆走。
而且還借用太夫人的名義,誰家要擄人還會自爆家門?
「公主若對母親存了殺心,這三年有的是機會,怎麼偏這個節骨眼上將人擄走?」裴昭怒吼:「還有太夫人那件事,明明是你不想讓宋玥嫁給廣嘉王,故意使絆子,差點兒讓鎮南王府都栽進去了。」
這些話是剛才徐傾兒勸他的。
裴昭也是突然醒悟。
徐傾兒說:「公主的脾氣就算擄走了人,直接殺了就是,又何必放回來?」
是啊,嘉華公主惡名在外,又怎麼會在乎這一樁事?
大可以坦坦蕩蕩,直接用許多見不得人的法子殺了人。
只有背後得益之人才有可能是主謀。
譬如,眼前的八王爺!
鎮南王府壞了名聲,忙得焦頭爛額自然是顧不上爭什麼,甚至還會處處跟公主府為敵。
「難怪,難怪八王爺前幾日執意要以太夫人中毒為由廢黜廣嘉王,原來如此。」裴昭總算是捋順了前因後果。
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
幸虧自己醒悟及時,否則差點就被八王爺給利用了。
趙知晏的臉色已經陰沉得不能再看了,他呼吸急促:「誰告訴你這些的?」
「八王爺這是被我戳中事實,惱羞成怒了?」裴昭冷著臉:「我母親的仇,鎮南王府不會善罷甘休!」
「你父親呢?」趙知晏懶得再跟裴昭這個蠢貨說話,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廊下鎮南王朝著這邊走來,他這一路也在想,嘉華公主為何會將人給放,聽了裴昭的解釋,恍然大悟。
「果然,那日你不肯將爵位做賭,就是有貓膩!」鎮南王站在台階:「趙知晏,你果真狡詐!」
趙知晏眉毛幾乎要擰到一處了。
這父子兩的態度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本王從未對鎮南王妃動手過!」趙知晏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與鎮南王妃有仇的是公主!」
「可八王爺又如何篤定人當時就在靖國公府藏著,又如何知曉王妃和公主之間的恩怨?」
鎮南王嗤笑,認可了裴昭那一句,要報仇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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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趙知晏回來之前發現了公主府有變化了,急著籌謀,給公主府樹敵。
還順勢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趙知晏呼吸急促,簡直要被氣死了。
「八王爺,從今日開始咱們之間的合作就此作廢,鎮南王府一定會將真相揪出來!」鎮南王揮手:「送客!」
十幾個侍衛圍住趙知晏。
無奈,他拂袖而去。
人走後,徐傾兒才從一旁屋子裡走出來,挽著裴昭的胳膊:「夫君,八王爺的確是心懷不軌,誰不知皇上偏疼公主府那一家子,這三年誰跟公主府作對,都討不到半點好處,八王爺可倒好,自己躲在後面,讓咱們衝鋒陷陣。」
裴昭聞言臉色越發難看。
「夫君,八王爺是不想跟宋玥退婚,故意藉此機會攪合宋玥跟廣嘉王的婚事。」
「夠了!」裴昭氣惱不已,他恨自己怎麼沒有早點看清真相。
真是愚蠢!
徐傾兒身子一抖,垂眸不敢再多說。
裴昭側過頭看向了鎮南王:「父親,現在怎麼辦?」
鎮南王府現在已經是笑柄,得想個法子挽回,裴昭一想到母親身上的傷,心疼如刀。
「還沒上位呢就眼巴巴的將咱們推出去,日後還得了?」鎮南王嗤笑,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等你母親傷勢好些,送去家廟。」
鎮南王府絕容不下失去清白的人。
裴昭剛想說什麼但觸及了鎮南王陰沉的臉色,便不自覺的將後半句咽了回去。
榻上昏迷不醒的鎮南王妃忽然睜開眼,她仰著頭看著青色帷帳,是她的房間。
趙輕顏陪伴左右,見她醒來,喊了一聲姨母。
鎮南王妃張張嘴還是發不出一個字來,手腳仍是半點力氣提不上來,她咬著牙動了動指尖。
「姨母,這是要指認字?」趙輕顏問。
鎮南王妃點頭。
趙輕顏站起身,趕緊去拿書籍,徐傾兒卻在這時走了進來:「姐姐,剛才我聽見丫鬟說虎哥兒在哭鬧。」
一聽虎哥兒,趙輕顏急了。
徐傾兒接過趙輕顏手上的書籍:「姐姐,姐兒已經歇了睡著,這裡不如就交給我來吧。」
趙輕顏不多想直接將書遞過去,起身帶著丫鬟匆匆離開。
一個時辰后
徐傾兒拿著三本書去裴昭:「夫君,夫君!」
她將書攤開,指著上面圈著的字,清晰的寫著不是公主府,莫要被人利用。
「這是母親剛才指認的。」
裴昭激動不已:「看來我真的猜對了,此事果然和公主府沒關係。」
徐傾兒猛然點頭,又翻開一頁;「母親盯著這個字看了許久,我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字,是齡。
裴昭猜不透。
「會不會是誰的閨閣名?我想了很久,京都城的女兒家,極少用這個字。」徐傾兒納悶。
裴昭很快想到一個人,叮囑侍衛去查。
半夜
終於得到消息。
蓮安公主本名許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