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儒首面前展才華
司馬陽準備離去,隨後看到了那條直通雨花閣的小巷子。
司馬陽臨時起意,準備去拜訪拜訪儒首。
雨花閣。
一身白衣的南公望站在院子里,鶴髮童顏,頗有神仙之風。
「儒首前輩,晚輩來拜訪您了。」
「鎮國王殿下,你說話不要這麼客氣,我是在新國為官,是你的下屬。」
「前輩絕世高人,作為晚輩尊敬前輩,我覺著沒錯。」
南公望眼含讚賞之意,隨後改變了話題。
「鎮國王豪不給老太後面子,當著她的面處決了承恩公之孫,這種魄力讓老夫敬佩萬分。」
「晚輩只是秉公處理而已。」
南公望淡淡笑了笑。
「不知鎮國王今天過來,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就是想和前輩說說話。」
「鎮國王想說什麼,總得有話題吧?」
「天南地北,古今往來皆可說。」
南公望眼睛一亮:「鎮國王這麼說,身上學識,莫不是已經學貫古今?」
「前輩真是說笑了,晚輩才學,不及儒首前輩萬一。」
「哈哈,鎮國王真是謙虛了,既然鎮國王說天南地北,古今往來皆可說,那咱們就說說這滿園的花草吧。」
「儒首的提議非常好,其實,晚輩也喜歡花草,很想做個田園農夫,可惜的是,生活在帝王家了。」
南公望莞爾。
「殿下這輩子註定榮華富貴,殿下且說說,為何喜歡花草?」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松柏花卉,梅蘭竹菊,不但能陶冶人的情操,亦是人生態度。風起時看落葉,雨起時聽雨聲,春濃時看花開,花濃時聞飄香,一切隨心,順其自然,其實才是最完美的人生。」
聽到司馬陽的一番話,南公望眼睛里的亮色越來越濃。
「鎮國王殿下剛才所說,頗有俯首嗅香花,撇開世俗紛擾,回歸本真自然之意。」
「可惜呀,這只是一種存在於幻想中的奢求罷了,目前看來,我不可能有這種生活。大新的鎮國王要回歸自然了,除非大新大治了。」
「如今鎮國王當政,大新總有大治那天。」
司馬陽淡淡笑了笑:「儒首前輩對本王的期待太高了吧。」
「我一輩子閱人無數,幾乎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那儒首前輩這次可能看走眼了,我們不談論這個,還是繼續談論花草吧。前輩最喜歡什麼花?」
「老夫這一生鍾愛梅花。」
「為何?」
南公望不假思索,說道:「梅綻放於嚴寒之時,凌霜傲雪,根扎貧寒,品質清高。特別是,每當看到梅花頂著皚皚白雪開放,發出清新的芳香時,老夫對梅花的敬佩之情就油然而生。」
司馬陽道:「儒首前輩是將梅花比作自己了吧?亦或說,儒首前輩的一生,就是梅花品質的寫照。特別是雨花閣的那幾枝梅,雖處偏僻冷清的牆角,仍舊衝破了嚴寒獨自開放,將濃郁幽香留在人間。就像前輩掌管著衍桿司,雖不張揚,卻為大新做了不少的事。譬如,鎮壓二皇子司馬武之亂。」
南公望體會著司馬陽的話。
「梅,獨立於偏僻冷清牆角,仍舊將濃郁幽香留給人間。哦,真是精闢啊,也真真實實總結了老夫的一生。」
衍桿司,其實就是特務組織,其中人員自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每天都處於孤獨之中。
所以,司馬陽才會以此比喻。
「儒首前輩,晚輩還有一事不解,像前輩這樣的高人,為何甘願出仕,掌握衍桿司呢?」
南公望往前走了幾步,眼睛盯著前方,目光越來越深邃。
「我本身江湖浪蕩人,以江湖為家,直到有一次碰到了微服私訪的先皇,我們兩個一見如故,交談了很久。最後,變成了摯友。」
司馬陽想,這世界上交朋友的千千萬,只有南公望交的朋友最為牛叉。
竟然和皇帝交朋友。
還有,皇帝有朋友嗎?
自古皇帝都被稱為孤家寡人,皇帝應該沒有朋友啊!
南公望繼續道:「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當今皇帝,怪不得學富五車,談吐不凡呢。他讓我出來做官,本來我是不答應的,但沒有承受住你父皇的再三勸說。
後來,你父皇又和我商量成立了衍桿司。哦,算了,別談陳年往事了,今天談論的是花草,不談其他,不知道鎮國王殿下喜歡什麼花草?」
「晚輩最喜歡的是月季。」
南公望感到有些意外。
「喜歡月季的人可不多啊,鎮國王為何獨喜歡月季呢?」
「其它花開有期,月季卻無花期,四時常開,月季身上不但有梅的精神,還有豁達的人生品質。我覺著人生就是這樣,不應曇花一現,而應是好花常開。」
南公望點了點頭,贊道:「好個不應曇花一現,而應好花常開,這比老夫喜梅所展現的意境更為長遠,也反應了鎮國王之志。鎮國王,可否以月季為題,賦詩一首呢?」
「在儒首前輩這樣的大儒面前,晚輩豈敢賣弄文采。」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哈哈哈!
南公望大笑起來。
「鎮國王啊,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已經展示出殿下豐厚的文化底蘊了,接下來絕對不是賣弄,而是正常發揮而已,請吧。」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斗膽獻醜了。」
司馬陽腦海里拚命的回憶著,一番回憶后,想起了一首小詩,可應現在之景。
當即念道:
「人道花無十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一年四季開不斷,敢與玫瑰斗芳芬。」
聽到司馬陽所做的小詩,南公望敬佩之色滿臉。
「好一個一年四季開不斷,敢與玫瑰斗芳芬,這正是鎮國王殿下的真實寫照。殿下在蠻州與北涼斗,屢次佔了上風。后奉旨南下武州平定烈王,威震大新。再往後,跨大江平定獨孤氏之亂,威震寰宇。這何止是敢於玫瑰斗芳芬啊,簡直是敢於萬物斗啊。」
司馬陽淡淡一笑。
「接下來晚輩還要斗,和北涼斗,和戎真國斗,但,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奧,為何力不從心了?」南公望說道。
「實在是北涼人好武,太過的厲害。就拿北涼太子和北涼公主來說吧,這兩人武功就登峰造極,很難對付。」
南公望一擺手。
「哼,什麼難以對付,在我眼裡,他們不過是小孩子,動動手指便可滅他們。」
「那是前輩,其他人,自然做不到前輩能做到的事情。」
「那我就讓你做到。」南公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