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蠻族初現
「這隻野豬塊頭可真大。」
「真奇怪，它的頭顱跑到哪去了?」
「或許早早就進獻給領主大人了……」
「我們的獵人真是好樣的……」
一群羅斯村民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圍觀著剛剛被兩名羅斯獵人搬來的野豬。
張浩陽也注意到這一幕，走上前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一隻全身長滿堅硬鬃毛的野豬躺在地上，將近有半人多高。
讓人疑惑的是它的頭顱竟然不翼而飛，龐大的體型使得搬運的兩名羅斯壯漢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斷地喘著粗氣。
……
即使如此龐大的野豬足以轉化上百單位的糧食，但張浩陽的臉上仍然沒有欣喜之色。
這是叢林鋼鬃野豬，是老虎見到也要退避三舍的兇猛野獸。
因為經常在松樹上蹭癢，毛皮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松脂。
再加上自身堅硬的鬃毛，其防禦能力都快趕得上穿上全套板甲的騎士。
即使是西班牙的重型火槍都很難傷它分毫，更不要說只有簡陋獵弓的羅斯獵人了。
張浩陽蹲下身上仔細查看這隻野豬失去頭顱的創口
「你是在哪裡發現的這隻鋼鬢野豬的」
張浩陽彷彿想到了什麼，滿臉凝重詢問著坐在地上的獵人。
「領主大人，我在南部森林追擊獵物時偶然發現了這隻野豬，當時它已經被割去了頭顱掛在了樹上。」
獵人趕緊起身恭敬的回道。
張浩陽沉默了許久，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你當時發現這隻野豬的地方周圍有什麼異常」
「當時我看到了好幾棵被攔腰撞倒的樹木，之後又看到了幾灘血跡。」
「我以為周圍有受傷的猛獸，找了好長時間，就在一顆樹的枝杈上看到了這隻野豬。」
從獵人的回答中張浩陽並沒有提取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為了進一步確認心中所想。
張浩陽還是讓獵人給自己帶路，前往發現野豬的地方。
並且小心的帶上四名剛剛招募的日本足輕，讓他們寸步不離地保護自己。
……
穿過茂盛的叢林，張浩陽不時停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不願放過一絲細節。
足足走了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到達了野豬被發現的地方。
張浩陽撫摸著一顆樹上宛如野獸利爪留下的抓痕，這是張浩陽最不願意麵對的情況。
這裡曾經有蠻族狩顱者出沒，只有他們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迹來標記自己的獵場。
這片叢林附近有一個規模不小的蠻族部落，因為小型部落的祭祀根本沒資格用鋼鬃野豬的頭顱。
在蘇格蘭大陸的深山和密林當中，存在著一種危險和野蠻的文明「蠻族文明」
原始的薩滿信仰賦予蠻族戰士悍不畏死的特性，蠻族人認為死亡是回歸祖先的懷抱。
每當部落重大事件的發生，部落的酋長就會派遣部落的勇士前去狩獵頭顱來祭祀給他們的祖先以換取保佑。
這隻鋼鬃野豬便是蠻族狩顱的狩獵成果，現在這隻野豬的頭顱估計正在祭壇上用來祭祀祖先。
而這隻野豬身體估計是還沒有來的及搬運回部落，才被獵人撿了漏。
大部分蠻族部落有著極大的攻擊性。
他們認為人類的頭顱是最好的祭品，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走出密林，四處尋找其他的人類村落。
他們大多位於羅斯帝國東南部的山脈丘陵之間，每當羅斯帝國陷入內亂，蠻族部落就會組成聯盟，騷擾羅斯帝國的邊境。
每個蠻族部落肆虐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具具凄慘的無頭屍體。
「這支蠻族部落的獵場怎麼會距離羅斯帝國的邊境這麼近，他們不要命了嗎？」
張浩陽還是壓下心中的疑惑，立刻打算撤離，畢竟呆在這裡隨時都有撞上蠻族的可能性。
小心清理好來時的痕迹，並且命令一名羅斯獵人故意留下一些其他路徑的痕迹。
希望可以誤導到這群蠻族，畢竟關於領地生死存亡的大事再小心也不為過。
……
憤怒，恐懼，迷茫，張浩陽的內心百感交集，自己現在還記得蠻族大軍肆虐落日平原的場面。
自己親眼看著自己的領民如同豬玀一般被這群畜生割下頭顱，數年的心血毀於一旦的。
逃跑，這是張浩陽腦海中最先浮現的兩個字，自己的領地距離他們的狩獵場太近了，很有可能被他們發現。
但領主令已經使用，無法再撤回，自己現在根本不可能再搞到第二塊。
但看著領地中正在辛勤勞動的羅斯村民，強烈的憤怒又湧上心頭，為什麼自己要躲避這群畜生。
在這一世，自己絕對不能再次重蹈覆轍，我現在有能夠抽取科技，只要能夠盡量爭取到時間
就一定能滅掉這群毫無人性的雜碎。把他們的頭顱築成京觀來悼念他們血腥祭壇上的無數亡魂。
……
張浩陽心裡明白自己的領地還太過弱小，要盡量減少被蠻族發現的幾率。
因此必須放棄南部獵物眾多的密林，在貧瘠的北部山地進行狩獵。
不出意料，每天糧食的產出大幅度下降，僅僅只能勉強滿足領地居民的生活所需，無法在繼續招募村民。
領地的發展被這個突來的變故強行踩了剎車。
張浩陽不得不將手中的羅斯斥候全部派出，希望能夠找到新的食物來源，來彌補失去獵場的糧食缺口。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羅斯斥候數日的大範圍尋找下，終於在北部的一處山谷盆地中，找到了一片規模不小的野生板栗樹林。
相比於肉食，這種野果傳化糧食單位的比例太低，因此被張浩陽全部當作口糧。
捕獵的所有肉食收穫則全部轉化成糧食用於招募日本足輕，蠻族的出現讓張浩陽現在迫切需要軍事力量來保護自己的領地。
張浩陽領地的餐桌開始被板栗佔滿，雖然這種野生板栗的口感非常差。
但是勝在產量相當不錯，鬱鬱蔥蔥的板栗樹上隨手一抓，就有大把的板栗脫落。
心靈手巧的羅斯女人只需半天，就能收穫整整一籮筐的板栗。
領地終於有了較為穩定的食物來源，日本足輕的數量也開始穩步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