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沈眉庄之陷害
景仁宮
剪秋扶著皇后從寢殿里出來,皇后見莞嬪與淳貴人在等候笑道:「你們倆來得也挺早的。」
「皇後娘娘,萬福金安!」莞嬪與淳貴人行禮說道。
莞嬪淳貴人起身,莞嬪接著說道:「是該早些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你們得以晉封,果然是比旁人更懂得禮數,難怪皇上更寵愛你們。」皇後上前坐在鳳椅上稱讚二人。
淳貴人突然笑道:「若論寵愛,有誰能及姐姐呢,臣妾經常在碎玉軒殿外等姐姐來一同給皇後娘娘請安,誰知竟然偶爾聽到皇上喚姐姐的小名莞莞。」
「皇後娘娘,您別聽淳兒胡說。」莞嬪連忙說道。
淳貴人接著笑道:「姐姐別害羞嘛!」
「淳兒!」莞嬪連忙叫道。
「莞莞,莞莞。」皇后反覆默念恍然大悟大笑出聲。
她馬上掩飾笑道:「莞是你的封號,皇上這樣叫你,必定是真的寵愛你呀。」
莞嬪連忙低頭害羞不語,淳貴人笑著撒嬌:「莞姐姐,皇上果然最疼愛姐姐,姐姐可不許生淳兒的氣,淳兒下次再也不說了,好姐姐。」
「在宮裡頭都是姐妹,開個玩笑有什麼,對了,淳貴人封嬪的冊封禮簡單,莞嬪你得候著,還有你冊封時的禮服,本宮覺得還有一點不妥,到你冊封那天,本宮自會命人送去你宮中的。」皇后囑咐道。
莞嬪行禮笑道:「謝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對姐姐可真好,樣樣思慮周全。」淳貴人羨慕的說。
莞嬪笑道:「皇後娘娘對淳兒也是一樣的好呀。」
「本宮對你們的心,都是一樣的,淳貴人還小,將來等你封妃時,本宮同樣會為你思慮周全的。」皇后笑著說道。
養心殿
蘇培盛將一本詩集雙手呈上放在案桌上,皇上端坐在龍椅上看著面前的詩集問道:「你說錢名世有一本古香亭詩集,就是這個?」
「奴才也是從甄大人那裡知道,得到了這本詩集,覺得還不錯便拿回家中賞玩,但是奴才知道錢名世和年羹堯是康熙三十八年的同年舉人,關係甚密。錢名世既是謀逆罪臣年羹堯的密友,那他所作的詩集想必是大不敬的詩集了。」瓜爾佳鄂敏跪在殿中按照皇后說的轉述。
皇上疑惑追問:「那麼甄遠道是如何得到這本詩集的,祺盤街上能買到嗎?」
「這詩集並未刊印,只怕是錢名世的知己好友才能得到,奴才也是在甄大人家裡見到,所以費盡心機才得到這一本的。」瓜爾佳鄂敏冷靜的編造來歷。
皇上敘述強調:「甄遠道和年羹堯素無來往,這朕是知道的。」
「奴才也是這麼想,或許甄大人只是跟錢名世有所往來,不曾和年羹堯有所交往,但是甄大人收留這本詩集,只怕是另有深意。」瓜爾佳鄂敏意有所指故意誤導皇上。
皇上立馬疑心示意:「你說。」
「在這本詩集中,分陝旌旗周召伯,從天古角漢將軍,和鐘鼎名勒山河誓番藏宜刊第二碑,這兩句不僅是阿諛年羹堯之作,尤其後兩句,更是極力奉承被皇上圈禁的十四王爺允禵和十王爺允?當年的西征之事啊。」瓜爾佳鄂敏詳細的指出詩句陷害甄遠道。
皇上疑惑追問:「你是說甄遠道收藏此詩集,是因為同情允禵和允?嗎?」
「奴才不知道,甄大人是不是同情十四王爺,但是莞嬪娘娘向皇上求情,封爵十王爺允?之子,這可是六宮皆知的事情,就連祺貴人也當做美談,說與奴才聽的。」瓜爾佳鄂敏連忙提起莞嬪求情封爵的事來佐證。
皇上叫道:「鄂敏。」
「奴才在。」瓜爾佳鄂敏連忙行禮應道。
瓜爾佳鄂敏無緣無故的舉報甄遠道皇上疑心的問:「你跟甄遠道同僚共事一直和睦,為何要向朕提及此詩集的事呢?」
「奴才和甄大人共事,私下交情也不錯,但是奴才身沐皇恩,只是報效皇上,其他私情,奴才不敢思慮。」瓜爾佳鄂敏義正言辭的說。
皇上點頭這才放心:「好,你跪安吧。」
瓜爾佳鄂敏這才叩首退出殿內。
「蘇培盛。」皇上叫道。
蘇培盛連忙應道:「奴才在。」
「傳莞嬪過來,朕要見她。」皇上吩咐。
蘇培盛低頭應道:「嗻。」
皇上盯著面前的詩集又出聲阻攔:「算了,朕還是去碎玉軒看她吧。」
「嗻。」蘇培盛停下腳步退回原來的位置。
景仁宮
爐子里的炭火,散發著熱氣,燒得通紅,剪秋還在一旁不停的加炭,皇后與祺貴人坐在榻上嚴肅的交談著。
皇后問祺貴人:「你阿瑪見過皇上,皇上有沒有說什麼?」
「臣妾特意派人細細問過阿瑪,阿瑪稟奏事宜后,皇上的確什麼也沒說。」祺貴人慎重的回答。
皇后連忙追問:「一絲生氣也沒有?」
「阿瑪說看不出,娘娘,是不是臣妾阿瑪的話沒有說到點子上?」祺貴人小心翼翼的探問。
皇后回想思索后說:「年羹堯的事,皇上最忌諱功臣得勢,更深恨同情政敵之人,年羹堯允?因為憐憫允禩允禟就落得如此地步,更何況是剛得勢的功臣心懷異念。」
「可是皇上並沒有怪罪甄遠道和莞嬪吶?」祺貴人疑惑不解。
皇后苦惱的說:「這才是本宮最擔心的,本宮陪伴皇上數十載,皇上什麼性子,除了太后,本宮最清楚,本宮很擔心皇上為了莞嬪轉了性子,那就難辦了。」
「莞嬪即刻就要封妃了,皇後娘娘。」祺貴人著急的提醒道。
皇后冷笑說:「是啊,這麼年輕就封妃了,本宮人老珠黃將來要退位讓賢也未可知啊!」
「娘娘是皇后,陪伴皇上數十載,那莞嬪如何能與娘娘相提並論。」祺貴人說道。
皇后挑眉:「急什麼,未到最後一刻,一切皆有可能,封妃不是那麼容易的,本宮會讓莞嬪明白這個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