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逢場作戲
三人剛來到南天門下,千戶侯城門衛金啟慎就已經來到他們面前。
雷磊和農甲樂見狀趕忙拱手客氣道:「大人辛苦。」
金啟慎擺擺手指著木虛明道:「他就是木虛明?」
「正是,我和農大使此程就是帶他去赴任的。」
「這我知道,太子殿下已經給在下交代過了,放心,我自會安排。」
「大人辛苦,木虛明,趕緊拜謝金大人。」
木虛明聽農甲樂這麼一說,覺得繁文縟節實在無奈,只好乖乖上前。
正準備拱手,農甲樂又厲聲道:「你馬上也是官了,見長官要下跪,不能行拱手禮。」
「罷了罷了,小孩子不懂事,去師部學習考核一下就行了,不礙事,不礙事。」金啟慎又一次擺手說道。
「怪我當老師的平時沒有教好,他還不知道異域師見官可以行拱手禮,下官見長官必須行跪拜禮。」雷磊也趕緊賠笑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異域師見皇族貴族也是要行跪拜禮的,這可不是兒戲!」
「這是自然,自然。」雷磊趕緊附和道。
「駝騾車就寄存在我這裡吧,每日十錢的管理費就免了。一官可以帶兩人乘坐奇肱飛車,你們正好三人,再多一個可就要為難我去違法了。」
「多謝大人!」
「雷主教不必客氣,你們這就走吧,先去拜見太子。」
「是!」
木虛明緊跟在後面,還回頭看了一眼金啟慎。
金啟慎見狀笑著說道:「太子貴客,七彩大陸第二個信球,也是帝國最小的官,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
木虛明並未理會,趕緊溜了。
來到車站,木虛明才看見農甲樂口中的「千足蟲」,「萬足蟲」是什麼東西,簡直毀三觀,讓人嘆為觀止。
奇肱飛車就像是放大了的蜈蚣,只是沒有腳,而是無數的車輪。
車頂有很多獨立的亭子樣的小格子,比駝騾車棚小很多,足夠容下一個大人。
車頭威猛高大,造型如獅頭,上有無數齒輪機關,有二人同時駕駛。
木虛明心想,老師說的無限能量寶石肯定就在車頭內,殊不知車尾其實也有一顆。
所謂的「千足蟲」,「萬足蟲」原來只是輪子的數量有多有少而已。
輪子多,飛車就長,車棚就愈多。
「老師,它能跑多快?」
「聽說日行萬里,夜行八千。」
「那還不撞死很多人?」
「傻徒弟」,農甲樂笑道:「奇肱飛車有專門的跑道,地上的名曰輪值道,只能當官和權貴坐,地下的戲稱穿蟲道,非官非貴坐。輪值就是百官輪流值公的意思,穿蟲就是一個形象比喻。兩個跑道都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否則死罪,若出差池,犯者誅九族。」
「這麼嚴厲豈不是暴政?」
「傻徒弟,你馬上就為官了可不要瞎說!」
「只能當官的能坐嗎?」
「那倒不是,為官者坐一次兩錢,非官非貴者一次二百錢,托你的福,平時我和雷主教哪會有錢坐這個啊!」
木虛明不好意思起來,三人花了六個彩虹幣上車準備前往太子府。
「稍等片刻,稍等!」一個聲音傳來。
來人正是太子太傅土時劍的叔叔土地頁。
「太子突然有公務在身,又吩咐不便見木虛明,改為太子太傅代為傳話,請隨我來。」
說完土地頁也上了車,奇肱飛車在木虛明眨了三次眼之後,「嗖」一下「飛」走了。
良久,已是星夜,一行人也到了錦官城,太子太傅府邸。
土時劍還算客氣,無非就是誇了一下木虛明,說將來一定是年少有為,有困難可以隨時提,不過要好好乾,將來為太子效力。
三人出來,已是半夜。
「得,沒人管吃管住啊!」
「農甲樂,你想啥呢!能見你就不錯了,平時咱長生殿哪個為官的敢光明正大的見咱們。」
「說的也是。帝都我來的比較多,接下來就由我來安排吧,如今我們也是能住驛站的人了。」
「驛站將來不就是歸我管么?」
「可不是咋的,我倒把這事給忘了,隨便找個驛站不就能白吃白喝了!」
「農甲樂!木虛明還沒上任呢,你就想拖他後腿要壞規矩?」
「哪敢哪敢!木虛明吃官食可不就是免費么!現在驛站可算是他的了。」
「那也是皇帝的,帝國的,不可亂說!」
「得得得,跟我走就是了。」
次日,木虛明就趕緊去了令禁城,在吏部寫了回執。
然後又去師部拿回了厚厚的幾本職責律法的書,在驛站看了七天七夜,考核一遍即通過。
師部官員無不嘖嘖稱奇。
又一日,風塵僕僕的去了工部打造官印牌。
官印牌由記憶金屬打造,長五寸五分,闊二寸四分,厚五分,主人手持則頂端寶石即發光,具有唯一性,非主則不具這一現象,遺失可補。
官印牌文官為金色,武官為銀色,寶石顏色依據品級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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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有小字,寫著官職名稱和品級,底部是官印,內有印泥,側有小口,加印泥之用。
反面一般是四個大字「君權神授」。
也有文武雙全者,其官印牌一面是金色,一面是銀色,「君權神授」四字則雙面皆有,頂端寶石依品級高者而定。
同一品級,和平時期,文官高武官半品,戰爭時期,武官高文官半品。
木虛明的官印牌頂端寶石自然是比頂珠小一號的橙鋰輝石。
官印牌到手之後,木虛明依據流程將任職文書送還吏部存檔。
一切順利,木虛明就去兵部報到了。
「是你要來報到啊,交五百收屍費,我將你的名字掛上,你就可以走了。」
「收屍費?」
「自然是收屍費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可是我沒有死啊?」
「兵部,就這規矩,難道我還要等你戰死了再向你要收屍費不成?」
「我沒有錢,不給會怎樣?」
「不給?不給名字在我這就掛不上,你就領不到俸祿。」
「沒有俸祿就沒有俸祿!」
木虛明說完,徑直走開了。
一位稍微年長,看似穩重點的官員立馬沖了出來,攔住了木虛明。
「驛丞大人莫怪,他就是一根筋,大人儘管自行離去便是,挂名的事情交由下官處理。」
木虛明並未理會,沒有一句客氣話直接揚長而去。
「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你就索要收屍費?」
「我管他是誰!不能在我這壞了規矩!不過就是一個小孩,指不定是誰家的遺少世襲了那麼個小官。」
年長點的嘆了口氣道:「這個小孩可不簡單,他即是長生殿的,也是太子和二公主共同舉薦才當上三品驛丞的,聽說還是個信球,皇帝的旨意都被他拒絕過一次呢!」
「真的假的?」
「我怎敢欺瞞大人?」
「那怎麼辦,我剛剛得罪他了!」
「下官剛剛跟他溝通過了,畢竟是個孩子,他哪記得了那麼多事,大人趕緊將其挂名,只要不影響他下月領月錢應該就沒事了。」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