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霧漸濃兵王調查遇困

刺眼的燈光照得顧城微微眯起眼睛，他環顧四周，冰冷的金屬桌椅和嚴肅的氛圍讓他感到一絲不適。張警官將他帶到一間審訊室，示意他坐下。「姓名？」張警官拿起筆，在記錄本上準備記錄。

「顧城。」

「職業？」

「退役軍人。」

張警官停頓了一下，抬頭審視著他，「退役軍人？所以你所謂的『不對勁』就是指路燈閃爍和監控失靈？」語氣中充滿了質疑。

「不僅僅是這些，」顧城盡量保持平靜，「事發地點的分佈，發生的頻率，還有…一種感覺。」

「感覺？」張警官冷笑一聲，「我們辦案講的是證據，不是感覺。」他合上記錄本，「說說看，你當時在案發現場附近做什麼？」

顧城詳細地解釋了他當時的情況，但張警官始終不信任他，認為他的解釋過於牽強。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位戴著厚厚眼鏡，略顯瘦弱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張警官，這位是李教授，專門研究靈異現象的專家。」一位年輕警員介紹道。

李教授推了推眼鏡，打量著顧城，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退役軍人？能看出什麼門道？」

顧城皺了皺眉，他並不喜歡李教授的態度，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李教授，您怎麼看？」張警官指著記錄問道。

李教授接過記錄，快速瀏覽了一遍，「路燈閃爍，監控失靈，這些都是典型的靈異現象，跟軍事戰術有什麼關係？這位…顧先生，是不是電影看多了？」

顧城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不快，「李教授，我並沒有說這跟軍事戰術有直接關係，但這些現象的發生方式，讓我覺得…」

「覺得什麼？」李教授打斷了他，「覺得像某種軍事演習？拜託，這是靈異事件，不是軍事演習！」

顧城正要反駁，張警官卻開口了，「好了，顧先生，感謝你的配合，我們會繼續調查。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顧城明白，張警官這是要送客了，他並不相信自己，也不想再聽他解釋。他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李教授，「教授，您真的認為，這些只是普通的靈異現象嗎？」

李教授輕蔑地一笑，「不然呢？」

顧城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回到家后，顧城立刻打開了電腦，開始搜索最近發生的類似事件。屏幕上閃爍著各種新聞報道，他仔細閱讀著每一篇報道，眉頭緊鎖。突然，他眼神一凝，滑鼠停在了一篇新聞上。新聞標題赫然寫著：「郊區廢棄工廠再次發生怪異現象，目擊者稱看到…」顧城的手停在了滑鼠上，目光落在屏幕上閃爍的游標，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顧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李教授，我理解您的專業領域，但我並非將靈異現象與軍事演習混為一談。我的意思是，這些事件的發生地點、時間和方式，呈現出一種規律性，這種規律性很像…」他頓了頓，斟酌著措辭，「很像一種戰術部署，一種擾亂視線、製造恐慌的戰術部署。」

李教授扶了扶眼鏡，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戰術部署？顧先生，您是在寫軍事小說嗎？鬼怪會懂什麼戰術部署？」

「教授，您研究靈異現象，應該知道，有些鬼怪擁有遠超常人的智慧。」顧城據理力爭，「如果這些鬼怪背後有某種組織在操控，利用某種類似戰術部署的方式進行活動，也不是不可能。」

「荒謬！」李教授毫不掩飾他的輕蔑，「純粹是無稽之談！張警官，我建議您不要再浪費時間在這個…幻想家身上了。」

張警官揉了揉太陽穴，他感到頭疼。顧城的解釋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卻並非完全沒有道理。但李教授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的意見也值得重視。「顧先生，」張警官語氣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關心這個案子，但我們警方會進行調查，你還是先回去吧，不要私自行動。」

顧城知道再爭論下去也沒有意義，他無奈地點了點頭。「我明白，警官。不過，如果我有什麼新的發現，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不必了，」張警官擺了擺手，「我們會處理的。」

離開警局，顧城並沒有直接回家。他心中始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決定去之前發現怪異現象有規律的地方再次查看。夜色漸深，街道上行人稀少，顧城刻意放慢了腳步，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他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跟蹤他，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加快腳步，拐進一條小巷，然後迅速轉身，躲在陰影中。

片刻之後，一個黑影閃進了小巷。顧城屏住呼吸，緊緊盯著那個黑影。黑影在巷子里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顧城眯起眼睛，借著昏暗的路燈，他隱約看到黑影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那東西在路燈下反射出一道寒光…顧城心頭一緊，正準備現身，黑影卻突然轉身離開了小巷。

顧城沒有追上去，他決定先去之前發現怪異現象的地方。那是一座廢棄的工廠，周圍雜草叢生，一片荒涼。顧城小心翼翼地進入工廠內部，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用手電筒照亮四周，發現牆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和痕迹。正當他仔細查看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你在幹什麼？」

顧城猛地轉身，手電筒的光照在一個女孩的臉上。那女孩正是趙靈兒，她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