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疑雲重重調查深陷困境
刺眼的警燈將廢棄工廠照得如同白晝，荷槍實彈的警察們魚貫而入，氣氛驟然緊張。張警官大步流星地走到顧城面前，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將他洞穿：「顧城，你又在幹什麼？！」
顧城神色平靜，語氣不卑不亢：「張警官，我們只是碰巧路過。」
「路過？」張警官冷笑一聲，眼神掃過地上的陳道士，又落回到顧城身上，「陳道士報案說你們私闖民宅，還把他打傷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道士此刻正捂著鼻子，一臉委屈地向張警官訴苦，添油加醋地描述著顧城如何「凶神惡煞」地襲擊他。趙靈兒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這道士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
「張警官，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趙靈兒忍不住開口，「我們是看到工廠門口有可疑痕迹才進來看看的，根本沒有打他。」她晃了晃手中的桃木劍，「這東西是他自己摔倒的時候掉出來的。」
張警官卻絲毫不為所動：「少廢話！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他大手一揮，示意手下將顧城和趙靈兒銬起來。
「張警官，你這是濫用職權！」顧城臉色一沉，他理解張警官的職責，但這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未免太過分了。
「我濫用職權？」張警官怒極反笑，「接二連三的命案都和你脫不了干係，現在你又出現在案發現場，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他指著工廠牆壁上那些詭異的符號，「這些東西，你又要怎麼解釋？！」
顧城知道，現在說什麼張警官都不會相信。他沉默地任由警察給自己戴上手銬，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他側頭看向趙靈兒，眼神中充滿了歉意，將她牽扯進來，他感到深深的自責。
趙靈兒卻沖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就在警察準備將他們帶走的時候，趙靈兒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哎喲，我的肚子……好疼……」
她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看上去十分虛弱。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張警官也有些慌了手腳，他雖然懷疑顧城，但對趙靈兒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卻沒什麼戒心。
「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張警官關切地問道。
趙靈兒虛弱地指著自己的肚子，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好像……吃壞肚子了……」她痛苦地彎下腰，彷彿隨時都要暈倒過去。
顧城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他趁著混亂，不動聲色地將趙靈兒手中一直緊握著的小物件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張警官，」顧城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她需要馬上去醫院。」
張警官看著臉色蒼白的趙靈兒，又看了看一臉擔憂的顧城，一時有些猶豫。陳道士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裝的，肯定是裝的！他們就是想逃跑！」
趙靈兒虛弱地瞥了陳道士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你才裝……」她說著，又乾嘔了幾聲，看上去更加難受了。
張警官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也不敢拿人命開玩笑。他思忖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先送趙靈兒去醫院。「小李，你開車送他們去醫院，其他人繼續勘察現場！」他指著兩名年輕警員吩咐道。
顧城扶著趙靈兒上了警車，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剛才趙靈兒突然「發病」，確實讓他措手不及，但也正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才讓他們暫時擺脫了被直接帶回警局的危機。他感覺到口袋裡那個小小的物件，那是趙靈兒剛才在工廠里發現的，一個雕刻著奇怪符文的黑色小石頭。他隱隱覺得，這東西可能和最近發生的怪事有關。
到了醫院，醫生給趙靈兒做了檢查，結果卻是什麼問題都沒有。醫生有些疑惑地看著趙靈兒，又看了看陪同的警員，眼神里充滿了疑問。趙靈兒則一臉無辜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突然肚子疼，現在又突然好了。
雖然醫生對趙靈兒的「病情」表示懷疑，但也沒有證據證明她是裝病。張警官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也只能作罷。不過，他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仍然派了兩名警員留在醫院「照顧」趙靈兒，實則是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從醫院出來后，顧城和趙靈兒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不遠處跟著那兩名便衣警員。
「看來，張警官是鐵了心要盯著我們了。」顧城低聲道，眉頭緊鎖。
「是啊，」趙靈兒嘆了口氣，「這下我們想繼續調查就難了。」她揉了揉肚子，「還好我演技在線，不然今天就被抓回警局了。」
顧城看著趙靈兒，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謝謝你，靈兒。」
「謝什麼，」趙靈兒擺了擺手，「我們可是夥伴！」她頓了頓，又說道，「不過，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警方盯得這麼緊，我們根本沒辦法再去那個工廠了。」
顧城沉思片刻，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思路。既然警方盯著我們，我們就讓他們盯著好了。我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的意思是……」趙靈兒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顧城的意思。
「沒錯，」顧城點點頭，「我們現在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困住了，想要掙脫，就必須先弄清楚這張網是誰織的，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兩人並肩走在街道上，看似輕鬆隨意地聊著天，實則留意著周圍可能與怪異現象有關的線索。然而，身後那兩道始終如影隨形的身影，卻讓他們感到如芒在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昏黃的光線拉長了他們的身影，也讓周圍的一切顯得更加神秘莫測。顧城感覺到口袋裡那塊黑色小石頭微微發燙，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後那兩個警員，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趙靈兒也察覺到了顧城的情緒變化，她順著顧城的目光看去，卻發現那兩個警員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他們……」趙靈兒剛開口，卻突然被顧城一把拉住，躲進了一旁的巷子里。「噓……」顧城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趙靈兒保持安靜。他警惕地環顧四周，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