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賺點養老錢
三年後，東宮院落內。
李承乾站在一個自製燒烤架面前，手法嫻熟的烤著手中牛肉串。
一串串牛肉被他烤得色澤金黃，滋滋冒油，陣陣誘人的烤肉香引得不遠處的程咬金，程處默和程懷亮等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程咬金銅鈴般的雙眸直勾勾注視著李承乾手裡的烤肉，鐵塔般身軀橫插在燒烤架和幾個兒子之間。
今日殿下親手烤的牛肉串，他說什麼也得第一個嘗到。
他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在烤肉上撒了什麼東西，竟讓烤肉變得毫無腥味且美味可口。
自從半月前，他吃了一次太子殿下親自烤的肉串后，他就發覺自己曾吃過的烤肉是那般索然無味。
因此，程咬金好幾次都想請太子殿下去宿國公府一趟，教教自己怎麼烤肉串。
奈何太子殿下事務繁忙，他一直沒能找到機會，今天家裡一頭黃牛想不開，上吊自盡了。
因此他帶著幾個兒子用板車拉了半邊牛肉來東宮向太子請教烤肉手藝。
「那個……太子殿下，俺老程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還請殿下如實相告。」
「什麼問題？程伯伯儘管問。」
李承乾頭都沒有抬一下，伸手在一旁調料區拿起一個小罐給肉串撒上淺綠色粉末，頓時烤肉香味更濃郁了幾分。
程咬金饞得猛吞了口唾沫，憨笑著向李承乾問道。
「太子殿下，這烤肉你到底怎麼做的？為什麼能如此好吃？俺家裡那些廚子做的烤肉和你做的一比，簡直不堪入口。」
李承乾聞言，嘴角露齣戲謔的笑意，開玩笑，他烤的牛肉串是宿國公府廚子能比得了的？
但他沒有直接回答程咬金的問題，而是將調料區的罐子全部打開，讓調料一一呈現在程咬金和程處默等人面前，神秘一笑。
「程伯伯不妨親自嘗一嘗，尤其這兩罐白色調味料……」
程咬金好奇的打量著那些調料，特別是李承乾提及的兩罐質地細膩的白色晶體。
他就挺不理解，不就是兩罐鹽嗎？好像誰家沒有似得，殿下那麼神秘兮兮的幹什麼？
懷著疑惑，程咬金用清水洗乾淨雙手，拿絲帕擦乾后，伸出手指在一個罐子里沾了點白色顆粒狀晶體，放嘴裡嘗了嘗，眉頭微皺。
「咦？這細鹽怎一點苦澀味道都沒有，只有純正的鹹味，太子殿下，此鹽你從何處購得？
據俺所知，就算是皇家專供的細鹽，鹹味也不該如此純正才對？」
李承乾笑而不語，伸手示意程咬金繼續嘗試。
程咬金再次伸手沾了點另一個罐子里的白色顆粒晶狀體，仔細品嘗了一番后，驚疑出聲。
「這不應該也是鹽嗎？為何是甜的？難道此物是糖？可是怎麼會有白色的糖呢？？？」
程咬金怎麼也沒想明白，這明明看起來和細鹽一般無二的白色晶體，竟然會是糖？
他可以確定市面上最好的紅糖和飴糖甜度都達不到這糖的四成，像甜度如此高，質地如此純正的糖若流入市面上，其售價根本無法估量。
程咬金神色複雜的望了李承乾一眼，想要說什麼，可強行忍住了，又伸出手指在裝有紅褐色液體的罐子里沾了點，放嘴裡嘗了嘗。
「此物臣原以為是紅糖水，沒想到竟然是鹹的，而且異常鮮美，嗯，很不錯。」
接下來，程咬金將那些罐子里的調料一一品嘗之後，發現除胡椒外，其他調味料基本上市面上買不到的。
準確說，鹽在市面上確實有，可市面上的鹽多少有雜質，吃起來有苦澀味道在所難免，與太子府的這種鹽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見程咬金沉默下來，李承乾微笑著對他問道。
「程伯伯應該明白了吧？除胡椒和這種淺綠色粉末外，其他調料都是孤親自製作得來，外面想買都買不到。
這淺綠色粉末叫孜然，用途不如胡椒廣泛，卻是烤肉的最佳良配，目前在大唐境內無處能買到。
乃孤特意命人前往西域購得，有這些東西，孤烤的肉能不好吃嗎？」
程咬金聽后倒抽了一口冷氣，現在他總算明白了太子殿下烤的肉串為什麼那麼好吃了。
不管是胡椒，還是孜然，亦或者是殿下親自製作出的精鹽，白色糖粒，以及味道鮮美的生抽醬油，都是市面上有錢都難以買到的。
這哪裡是在吃烤肉啊，分明就是在吃錢，整個大唐能夠這樣豪橫的除了太子殿下，也沒幾人了。
自己儘管貴為國公，可是家底也沒那麼豪橫，偶爾吃幾頓還好，要是經常這樣吃，再大的家業也得敗光啊。
他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本來還想向殿下請教這烤肉的做法，以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現在想想，他就有些想放棄了，可心裡又有些不甘。
李承乾看出了程咬金心裡所想，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這些精鹽，白糖、生抽醬油是他根據前世看過的科普類短視頻，花不少時間製作出來的，成品有一個大倉庫。
最近他還在頭疼該怎麼把這些玩意賣出去，好賺點養老錢。
畢竟他真不想當這太子，更何況按歷史原本軌跡，他太子之位遲早也要被廢。
要是自己不趁早多攢點錢，等自己被廢以後，手頭沒錢，還怎麼讓自己保證每天花天酒地的優渥生活呢？
現在他完全可以利用程咬金，把這些堆得滿滿一倉庫的雪花鹽，白糖、生抽等物品給賣出去。
想到這裡，李承乾把手裡烤好的一把牛肉串，分別遞給了程咬金和他那些兒子，微笑著道。
「程伯伯，你應該明白，光有這些調料想烤得如此好吃，也是不可能的，還需要孤的獨家烤肉配方。
若是程伯伯答應孤一個請求，孤不但可以向您免費提供這些調料，還可以把專門的烤肉配方雙手奉上？就看程伯伯如何抉擇了。」
程咬金從李承乾手裡將烤好的肉串接過手，看著正滋滋冒油、散發著誘人香味的肉串，他猛吸了一口，才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好吃，太好吃了，程咬金真希望一天三頓都能吃上這樣的烤肉，那樣人生就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