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對質
阿夢和阿落視死如歸，他倆對視一眼，阿落向阿夢點點頭，對劉羽丞說:「前來偷盜，確實是我們不對，只要劉宗主肯放過沈魚妹妹，我的命，你只管拿去。」
阿夢同樣無懼無畏:「對，只要劉宗主放過妹妹，阿夢的命，你也拿去。」
劉羽丞審視著他們，測謊鏡依然是綠光，證明兩兄弟皆是真心。
妖魔仙三族割據混戰已久，妖族雖不似仙族那樣排外，也不似魔族那般暴戾，領地亦有少量魔族和仙族定居。
但如同眼前這兩位魔聖，竟然願意為一隻小妖赴死，著實難得一見。
阿夢和阿落的話語，讓鹹魚非常感動，她伸出雙臂做保護姿態:「求劉宗主不要殺他們，其實我來此探寶，並不是想偷盜，我帶了許多十全石，準備找到后，留下十全石再走。」
劉羽丞的瓜子也嗑的差不多了:「你既然帶了十全石，為何不直接找本宗主買？」
鹹魚:「續命靈寶必定世間罕有，我怕您捨不得。」
「哈哈。」劉羽丞清除掉地上的瓜子殼:「你怕我捨不得，就想來強買強賣？」
鹹魚十分心虛:「對不起，我知道這樣不對，但姐姐性命攸關，魚魚實在著急。」
「嗯，知道認錯，還是個好孩子。」劉羽丞用靈力控著鳥籠擺件轉回去，廳內結界消失，他放出靈繩將三個小賊捆的嚴實:「沐澤，把他們打包送回冥山宗。」
「小錦鯉呀，世間哪有續命靈寶，你還是乖乖回去，陪你姐姐度過最後時光，準備後事吧。」
……
姜明一連三晚賴在婚房，終於將沈瑤氣得吐了血。
姜明驚怒交加，一字一句問她:「你就這麼厭惡我？」
沈瑤體內的淤血吐出來，身體倒沒那麼疼了，她捂著心口伏在床邊，喘了好幾息:「姜堂主請自重。」
風瑜輕撫她的後背，幫她清理了血跡，扶起她擁在懷裡。
日日見她偎在風瑜懷中，姜明覺得，該吐血的應該是他。
他真的快受不了了，無時無刻都想將風瑜千刀萬剮。
他受傷的冷眸盯著沈瑤，為自己儘力爭取，說出來的話卻略顯可笑:「沈瑤，我才是你的正夫。」
沈瑤的表情凝滯，她對上姜明的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姜明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用這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你我早已結契，還生了個孩子，我才是你的夫君。」
他說的每一個字沈瑤都懂，加在一起就不懂了:「我倆何時結過契？石寶不是你的孩子，姜明，你怕不是得了妄想症？」
呵，妄想症，她跟風瑜還真是同心，雙雙都說他得了妄想症。
姜明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上的契印與她對質:「在雷霆秘境，你養傷的石室里，我日日為你療傷，你說不恨我了，喜歡我，願意和我結契，你都忘了嗎？」
風瑜的拳緩緩握緊，在雷霆秘境，石廳戲台，紅影怪把他迷暈后，再醒來便與沈瑤一起出了秘境，期間發生過什麼，他並不知道。
但他確定，沈瑤絕對沒有與姜明結過契，他的雁舟冰清玉潔，辦完結侶儀式后，才與他結侶結契，他們是彼此的初次。
修士們結侶結契后，契印都是火紅色，每一對的形狀各有不同。
真是怪了，姜明這個契印，與她和風瑜的都一樣。
沈瑤拉著領口低頭看了一眼，確實一模一樣，但她從未在雷霆秘境受過傷，更別提姜明為她療傷，喜歡他更是天方夜譚。
姜明見她拉開領口低頭看的動作，眼裡亮了亮:「你有契印是不是？與我的一模一樣？」
他彷彿抓住了希望:「我要看看你的契印！」
風瑜圈住沈瑤的脖子，將她領口擋的嚴嚴實實:「姜堂主，我妻子和我結契後有契印，很正常，與你的並不相同。」
姜明不理會他，只對沈瑤說:「給我看看你的契印！」
沈瑤往風瑜懷裡縮了縮:「姜明，我從未在雷霆秘境受過傷，更沒有你說的那些，你一定是認錯了。」
姜明緊盯著她的眼睛，她眼裡的堅定不似說謊。
怎麼會認錯呢？那麼久的相處，不知道多少個日夜，一切都那樣真實，他有契印，有石寶，若是弄錯了，石寶的存在怎麼解釋？
姜明的語氣平靜了下來:「你是不是在秘境魂核受損，把那段記憶忘了？」
沈瑤:「我說了，從未在雷霆秘境受過傷。」
姜明:「那石寶從何而來？」
沈瑤有些不耐煩:「石寶是我和風瑜生的，只是碰巧與你長的像。」
鬼才信她碰巧長的像，姜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怎麼解釋，石寶與我血液相融？」
此話一出，風瑜十分震驚，怎麼可能！石寶怎麼會與姜明血液相融？
沈瑤皺著眉，修士也這麼迷信嗎？滴血認親？多荒謬啊:「姜堂主，不管是誰，血液都有可能相融，你給水裡加點白礬，滴兩滴血進去，也能相融。」
姜明卻笑得釋然了:「你不懂，風瑜懂，讓他解釋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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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疑惑地看向風瑜，風瑜面色凝重，微微搖頭，並未說什麼。
姜明轉身向門口走去:「眼見為實，我去帶石寶來，融給你們看。」
沈瑤:「他是什麼意思？」
風瑜放下圈著她領口的手臂:「父子之間，血液相融，會變成金色，意為同一血脈。」
沈瑤:「那姜明的意思，石寶和他血脈相同？」
風瑜點了點頭。
「天吶！」沈瑤捂著嘴小聲說:「難道姜明也是全靈源石？他被姜野撿回來，當成兒子養大？」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若姜明也是全靈源石，他與石寶算兄弟還是爺孫？
「但姜明為什麼不是天生十靈根？」
風瑜搖了搖頭。
蒼白著臉，身體微痛，也不影響沈瑤八卦，她腦補了一場大戲:「搞不好，是姜野多年前，把姜明撿回來，等他化形后，抽了他幾條靈根換到自己身上。」
「難怪姜明的性情陰狠，姜琪也總揍他，原來不是親姐弟。」
她八卦的樣子恢復了重傷前的鮮活，風瑜寵溺地揉她的頭:「姜野幾千年前就是仙尊，再說靈根哪裡能換。」
沈瑤:「能換的，只要被換者自願，用啟靈印便可以換一次，姜野沒換，說不定換給姜琪了。」
風瑜:「姜琪滿月就覺醒七靈根，若姜明是天生十靈根，換了靈根，姜琪也應該是仙帝。」
沈瑤輕嘖:「那就搞不懂了，或許不是每個全靈源石化形后，都是十靈根吧。」
「說不定化形時有什麼耗損，我們石寶運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