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嘿,我這是在哪
(現世宇宙)
1990年6月18號的清晨,陽光宛如金色的絲線,輕柔且細密地灑落在神農架那片充滿神秘色彩的土地上。
在神農架區的幽深處,一塊古老而巨大的石頭如一位沉默的守護者,靜靜矗立,見證了歲月長河中無數的變遷。
就在這個看似平常卻又註定非凡的早上9點08分,一聲微弱的啼哭,仿若劃破時空的輕音,打破了此地長久的寧靜,一個小男嬰竟出現在了這塊巨石之上。
不知過了多久,嬰兒緩緩睜開雙眼,那是一雙猶如星辰般璀璨卻又滿含迷茫的眸子。
他先是望向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天空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幾朵如般的白雲悠悠飄蕩,如夢似幻。
隨後,他的目光移向石頭邊那廣袤無垠的草地,嫩綠的草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璀璨的明珠,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然而,他的眼中只有無盡的茫然,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幾個問題:我是誰?我在何處?我為何在此?這一切,難道只是虛幻如夢的泡影?
他晃了晃小巧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接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管了,先咬下自己試試!」可下一秒,他的臉上便浮現出震驚之色。
「哎?我的牙呢?」他小嘴微張,卻感受不到牙齒的存在。緊接著,他看向自己的雙手,「還有,我的手……好小啊!」望著自己那瘦小得如同侏儒般的左手,他喃喃自語,聲音在空曠的草原上如細絲般微弱。
四周寂靜無聲,唯有他發出的咿咿呀呀聲在空氣中回蕩。清風拂過草地,帶來絲絲涼意,那風似一雙冰冷的手,輕輕撫摸著一切,讓周圍的氛圍更顯冷清孤寂。
10分鐘后,他終於逐漸適應了這副脆弱而幼小的身軀。他費力地轉動脖子,環顧四周,入眼之處皆是隨風搖曳的青草,它們如綠色的海洋,波濤起伏,無邊無際,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茫茫草原所佔據,再也沒有其他。
「我的天,這簡直是地獄開局啊!」他在心中吶喊,「我如此弱小,根本無法動彈,難道剛出生就要命喪於此?」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那原本明亮的眼眸也黯淡了幾分,彷彿璀璨的星辰失去了光芒。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悠然的吼聲,那聲音如悶雷般在空氣中滾滾回蕩,帶著王者般的威嚴,恰似老虎的咆哮。聲音越來越近,每一聲都如死神的腳步,重重地敲擊在他那脆弱的心頭。
「啊啊啊啊啊啊……」小嬰兒面露驚恐,小臉因害怕而漲得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在心中瘋狂呼喊:「漫天神佛,金手指啊,老爺爺,系統啊,快來救救我吧!!!我給你們跪下了,我不想死啊!」他的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這無盡的恐懼徹底吞噬。
突然,一個機械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因果導入中……系統導入成功,歡迎使用本因果系統,本系統無所不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別說這些沒用的,快幫我擺脫困境!!!」他焦急地在心中呼喊,聲音帶著哭腔。
「檢測到宿主周圍有危險生物靠近,本系統自動為宿主兌換技能:動物馴服。兌換因果點為5點,宿主剩餘因果點為5點。」系統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系統任務發布中:馴服一頭大型動物,獎勵3點因果點。」
此時,那頭老虎距他僅有5米之遙,它那龐大的身軀如同一輛失控的重型卡車,猛然撲來。
虎爪如寒光凜凜的利刃,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撲向他的面門。生死瞬間,小嬰兒眼中倒映出老虎那猙獰的面容和閃爍寒光的爪子,他的瞳孔急劇收縮,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千鈞一髮之際,「動物馴服」技能發動,他瞪大雙眼,目光緊緊鎖住老虎,眼中閃爍著奇異而神秘的光芒。老虎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嗚咽,隨後重重地摔倒在地,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圈才掙扎著爬起。
小嬰兒頓感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彷彿靈魂被抽離了一部分。「失敗了嗎?頭好暈啊……」他喃喃自語,隨後便昏了過去。
10分鐘后,他悠悠轉醒,大口喘著粗氣。
「呼,還好……老虎被馴服了,啊!頭好暈啊!大概是技能的副作用吧,用腦過度了。」他揉了揉小腦袋,試圖緩解那如針刺般的疼痛。
他看向老虎,發現這是只母虎。「不管了。」他吃力地指向老虎,用稚嫩的聲音發出指令。老虎像是聽懂了一般,緩緩在他旁邊側身躺倒。
他費盡周折才挪動小小的身體,朝著老虎腹部爬去。他餓極了,找到乳頭后便如饑似渴地大口吮吸起來,那模樣就像一隻餓了許久的小獸,貪婪而急切。
他足足喝了3分鐘才稍作停歇,嘴角流下的奶漬如白色的絲線。「還好這隻虎在哺乳期,不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暗自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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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任務完成,獎勵3點因果點。宿主剩餘因果點為8點。」
吃飽喝足后,他開始思索接下來的打算。「得找一戶好人家落腳了……」他望向四周,無邊無際的草原依舊寂靜無聲,「這裡荒郊野外的,哪有人啊,連個影子都沒有。」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臨近中午,太陽高懸天空,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烘烤著大地,他愈發急躁起來。「這樣不行,雖說現在有老虎相伴,但到了晚上難保不會有意外。」他心中忐忑,額頭上再次滲出汗珠,這次是因焦急所致。
「因果系統,你有什麼辦法?」他向系統求助。
「可以開啟因果引導,花費5個因果點,將10公里內的某些人引過來。」因果系統回應道。
「我看看,好,就選這兩家了,因果引導發動。」他咬了咬牙,做出決定。
1990年6月18號下午1點23分,陽光依舊燦爛奪目,秦顯強夫婦帶著剛滿月的女兒,與楊寶夫婦一起,正興高采烈地跟隨旅遊團,行走在神農架著名的風景區——老君山的蜿蜒山路上。
秦顯強和楊寶自幼便是親密無間的摯友,他們的情誼深厚如老酒,在歲月的沉澱下愈發香醇。後來,二人雙雙步入婚姻殿堂,日子過得幸福美滿,令人稱羨。
兩家早有約定,如果一家生男孩,一家生女孩,便結為娃娃親,親上加親。如今,秦顯強夫婦的女兒已然滿月,楊寶的妻子也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這雙重喜事讓兩家滿心歡喜,於是決定出遊。
聽聞神農架風景如畫,宛如人間仙境,便跟隨導遊前來領略這迷人的風光。
秦顯強身材魁梧,身姿矯健,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堅毅,身為特警的他,那身警服賦予了他一種特殊的使命感和威嚴。
楊寶夫婦則是儒雅的初中教師,教書育人的工作讓他們渾身散發著親和力,舉手投足間盡顯溫文爾雅。
此次旅遊,二人特意請假,只為好好享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
到了老君山,導遊熱情洋溢地介紹了這裡的風土人情和美麗景緻,遊客們聽得如痴如醉。介紹完畢,導遊便讓大家自由活動。
楊寶夫婦正對著一處迷人的景區拍照,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手中的相機「咔嚓咔嚓」地響著,似在定格這美好的瞬間。
秦顯強夫婦則在一旁享用美食,補充遊玩所需的能量。秦顯強細心地照顧著妻子和女兒,溫馨的畫面讓旁人看了心生暖意。
「忽然,一個身影從楊寶身邊閃過,那身影頗為奇特,似鹿非鹿,身形輕盈如燕,動作敏捷如風,周身散發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
楊寶的好奇心瞬間被點燃,他決定一探究竟,於是朝著那個身影走去。
然而,他沒料到自己越走越遠,周圍的景色也變得愈發陌生,不知不覺間竟迷了路。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那草原猶如一塊巨大無比的綠色絨毯,一直延伸至天邊,與天空在地平線處完美融合。
另一邊,楊寶妻子拍完照后,轉身卻發現丈夫不見了,她的心猛地一緊,不安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寶,你在哪?」她大聲呼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可回應她的只有空蕩蕩的迴音。
她心急如焚,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秦顯強夫婦趕忙過來安慰她,秦顯強雖表面鎮定,心中卻也擔憂不已。他仔細觀察周圍,突然發現前方路上有腳印,看起來像是楊寶的。
於是他對楊寶妻子說:「別哭了,我看到楊哥的腳印了,我們跟著腳印走,應該能找到他。說不定他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景色,去拍照了呢。」
楊寶妻子聽聞,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於是三人順著腳印小心翼翼地前行,不知不覺間,他們走進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這片森林面積不大,約20平方千米)森林裡樹木鬱鬱蔥蔥,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地上鋪滿了閃閃發光的金幣。
他們在前方看到了楊寶,只見楊寶正朝著某個方向拚命揮舞雙手,神情緊張萬分。三人定睛一看,竟有一隻老虎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而離老虎10米處的一塊石頭上,有個男嬰正在放聲大哭,那哭聲在寂靜的森林裡顯得格外刺耳,彷彿是危險的警報。楊寶顯然看到了秦顯強他們,他一邊用力揮舞雙手,一邊示意他們不要靠近,他是在為他們打掩護。
秦顯強不愧是特警出身,他迅速冷靜下來。他想起自己隨身帶著火腿腸,這是為防止在野外飢餓準備的。他趕忙撕開包裝,朝著嬰兒相反的方向用力扔了過去。
火腿腸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老虎聞到香味,鼻子微微一動,便朝著火腿腸的方向奔去,開始大快朵頤。
秦顯強見狀,抓住時機迅速跑過去抱起男嬰,然後與楊寶等人一起慢慢往後退。他們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驚動老虎。
原本事情至此或許就可化險為夷,雖說事後兩夫婦可能會對老虎不追來的事感到奇怪,但劫後餘生的喜悅或許會讓他們很快忘卻此事。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事情並未如他們所願。
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森林深處猛撲而出,那是一隻體型更為龐大的公老虎。
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如鋼刀般鋒利的獠牙,一口咬在秦顯強妻子的脖子上。鮮血如噴泉般四濺,灑落在碧綠的草地上,那鮮艷的紅色與綠色形成了強烈而刺眼的對比。
秦顯強妻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她的身體被老虎巨大的力量撞飛,連帶撞到了楊寶妻子。楊寶妻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撞倒在地,剛滿月的小女嬰也從她懷中掉落。
秦顯強妻子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用盡全身力氣將小女嬰朝著楊寶的方向奮力一拋。
楊寶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接住女兒,可他的手因緊張而不住顫抖。此時的情況萬分危急,稍有差池,所有人都將葬身虎口。
「怎麼會變成這樣?」楊寶滿心懊悔與自責,他不過是想探尋那個奇怪的身影,卻不想將大家陷入如此絕境。「我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
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可此刻已無暇多想,也顧不上是否合乎常理,因為每一秒都關乎著大家的生死。
秦顯強放下男嬰,眼神變得無比堅定,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他迅速從腰間抽出匕首,匕首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寒芒,宛如他最後的希望之光。
他怒吼一聲,朝著巨型老虎沖了上去,與老虎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鬥。
情況萬分緊急,秦顯強與老虎的身影交錯糾纏,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危險。老虎的利爪一次次揮向秦顯強,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如注,染紅了他的衣衫。秦顯強也毫不退縮,他靈活地躲避著老虎的攻擊,手中的匕首不斷朝著老虎刺去,可老虎的皮毛厚實堅韌,匕首隻能在它身上留下淺淺的痕迹。眼看秦顯強體力漸漸不支,動作愈發遲緩,即將倒在血泊之中。
「該死,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在心中怒吼。就在此時,那隻吃完香腸的母老虎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決絕,它咆哮著沖了過來,與巨型老虎撕咬在一起。
正常情況下,這隻母老虎面對如此巨大的敵人,恐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逃之夭夭。是小男嬰拼盡全力,使用兩點馴服加強和一點護體強化,耗盡了自己全部的精力,才讓母老虎有了與巨型老虎一戰的勇氣。
然而,巨型老虎實力太過強悍,即便有母老虎的協助,母老虎依然處於下風。巨型老虎一爪子拍在母老虎身上,母老虎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身上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如泉涌般流出。但母老虎並未退縮,它死死咬住巨型老虎的腿部,試圖拖住它。
在母老虎命懸一線之際,秦顯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高高舉起匕首,朝著巨型老虎的腹部狠狠刺去。匕首深深沒入老虎腹中,他甚至還用力攪動了幾下。
巨型老虎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鬆開了正在撕咬的母老虎,轉而一口咬在秦顯強的右手上。秦顯強只覺一陣劇痛襲來,右手瞬間被咬斷,鮮血如噴泉般噴射而出,灑落在地。
母老虎抓住這個機會,忍著劇痛再次撲向巨型老虎,一口咬住它流血的腹部,死不鬆口,拚命地左右撕咬。終於,在母老虎以命相搏的攻擊下,巨型老虎的肚子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內臟流了出來,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此時的巨型老虎已經陷入癲狂,它不顧自己的傷勢,將獠牙深深嵌入秦顯強的胸口。
鋒利的牙齒穿透了他的胸膛,鮮血從他的口中不斷湧出。秦顯強的眼神漸漸黯淡,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在彌留之際,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匕首再次插入巨型老虎的頭顱。
巨型老虎發出最後一聲怒吼,隨後轟然倒地,揚起一片煙塵。而母老虎本就身負重傷,全靠小男嬰的力量強撐至今,當小男嬰因過度使用能力而昏厥後,母老虎沒了指令,也一頭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整個慘烈的過程僅僅持續了短短几分鐘,可這幾分鐘卻如一個世紀般漫長。原地只留下鮮血、屍體和幾聲悲痛欲絕的痛哭。那哭聲在寂靜的森林中回蕩,彷彿是對這場悲劇的沉痛哀鳴,久久不散。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這片滿是鮮血與悲傷的土地上。楊寶抱著女兒,癱坐在地,淚水在他滿是塵土的臉上衝出兩道痕迹,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口中不斷呢喃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小男嬰在一旁依舊昏迷著,他稚嫩的臉龐上還殘留著恐懼與疲憊的痕迹。此時的他,全然不知因為自己的出現,引發了這樣一場慘烈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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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的妻子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她的額頭有一塊擦傷,狼狽不堪。但她顧不上自己的傷痛,爬到秦顯強妻子的身邊,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已經沒有了生機的身體,可手懸在半空,卻又不敢落下,彷彿只要不觸碰,這殘酷的現實就不是真的。
過了許久,楊寶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他緩緩站起身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走到秦顯強身旁,輕輕地合上了他那雙還睜著的眼睛,低聲說道:「兄弟,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
然後,他看向那兩隻老虎的屍體,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它們的痛恨,又有對生命消逝的悲哀。
楊寶轉身抱起小男嬰,對妻子說:「我們得離開這裡,先回到旅遊團,然後報警。」妻子木訥地點點頭,她抱著秦顯強的女兒,跟在楊寶身後。
他們在森林中艱難地前行,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周圍的樹木彷彿也在為這場悲劇默哀,沙沙作響的樹葉聲像是在低聲哭泣。
好不容易走出森林,回到了旅遊團所在的區域,他們的出現引起了一陣騷動。遊客們看到他們滿身鮮血、狼狽不堪的樣子,紛紛圍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楊寶顫抖著聲音,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導遊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不久,警察和醫護人員趕到了現場。
警察在詢問了詳細情況后,組織人員前往森林查看情況,醫護人員則對楊寶等人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和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