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終於又吃到肉了
拿著木頭的小鋤頭開始哼次哼次的挖紅薯，挖了一個出來連根拔起，有兩個拳頭大小呢，還不錯，
想到自己這幾天吃的野菜粥，趕緊拿了一個紅薯，跑到水潭邊洗乾淨吃了起來。
雖然澱粉味很重，但脆嫩爽口，還有一絲絲甜，王婉兒很是滿足。
想著等下回去煮一些肯定好吃，於是加緊挖了起來。
花了半個時辰把這大概四十平方的紅薯全部挖了出來，看著堆成一個小山的紅薯，王婉兒體會到了勞動的光榮。
又把挖破的和完好的分開，想著這裡四季分明，那麼紅薯三四月份可以種植，八九月成熟。
現在種肯定是來不及了，那就收起來，到時候再說，便留了一小背簍，其他的全部都收進空間。
又等了半盞茶的時間，也不見老爹他們來，想著便去水潭捉兩條魚，隨手摘了一個粗樹枝，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鋤頭給削成尖頭。
興緻勃勃的就要插魚，想著上學的時候老師講的折射的道理，瞧著一條魚朝自己游過來斜著插過去，呃，魚擺擺尾，好像在說，小樣也想拿捏我。
這給王婉兒氣的，胡插一通還是沒捉到，這時候聽到老爹的喊聲「婉兒，婉兒……」
趕緊上岸放了一頭小野豬和一頭大野豬出來，剩下的兩頭，王婉兒準備到時候去賣掉。
自家爹過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像是一路上跑過來的，一看到野豬頓時急了。
「爹，我沒事，我身上是野豬的血，你忘了我的大力氣了，」說著還比了比自己的大拳頭。
王老二一陣無奈，隨即看著自家閨女拿著個樹枝，便說道：「沒事就好，你三叔他們還在後面，可嚇壞我了，你拿根樹枝幹嘛呢？」
「我準備捉兩條魚，弄了半天沒捉到」王婉兒一臉嘆息道
「這東西腥得很，都沒人願意吃，你捉它幹啥？」王修金一臉疑惑的問道
聞言王婉兒眼睛一亮，呀，沒人吃，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賣食譜，想著便問出了口：「爹，咱縣裡的酒樓是不是也沒有？」
「啊？你爹沒去過酒樓呀，不過聽你長順叔說這東西酒樓也沒有，腥的很」。
聞言王婉兒更是高興，長順叔是村長兒子，和王修成一年中的童生，考了幾年都沒中秀才，成親后便在縣城香滿樓做賬房，他的話可信。
「那，爹，你幫我抓幾條唄，我回家試試看，反正這會三叔他們都還沒來」，王老二經不住自家閨女撒嬌，捲起褲腿沒多久就捉了兩條。
「嘿嘿，還是爹厲害」，王婉兒拍馬屁道
「要我說呀還是我們婉丫頭厲害」王老三笑嘻嘻的說道，身後還有四個漢子，眾人看到野豬均是一臉驚訝。
「餓了吧，我們快下山，你祖母把午飯給你留著的」，說著王老三扛起小野豬，其他四個人則一人托起一隻豬腿準備下山。
王修金則是背起王婉兒的背簍，還挺重，看了王婉兒一眼，她小聲說了句「吃的」，王修金點點頭，大家一起下了山。
王婉兒家在村尾，進山的小路離她家還有一段路程，所以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野豬。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王家獵到野豬的事情不脛而走。
四叔早就燒好了熱水，叫來了楊屠夫，王婉兒此時已經精疲力盡，吃了一個饅頭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恍恍惚惚被院子里的吵鬧聲驚醒。
「我說的難道有錯嗎？這野豬本就是無本的買賣，憑啥你家要賣十五文一斤，都是鄉里鄉親的送給我吃點怎麼了？」說話的是一臉尖酸刻薄樣的劉寡婦。
眾人都沒有說話，「劉寡婦，我看你家母雞挺肥的，要不你捉兩隻給我吃？」余氏一臉鄙夷道
「憑啥？那是老娘辛辛苦苦喂的，憑啥給你吃，老娘還留著下蛋呢」
「哦，你也明白呀，我家婉丫頭獵野豬傷到了，這會都還沒起來，你說憑啥送給你吃，就憑你不要臉，還是憑你嘴臭？」余氏邊說邊把她往外推。
「三嬸，我們家蓋房子正需要肉呢，多留些腌制起來」王婉兒出房門，看了眾人一眼慢悠悠說道。
「這豬肉平時都十八文一斤，野豬肉要二十五文一斤，老王家這才十五文，這不是半賣半送么？
我說劉寡婦你不買就起開，我們家十幾口可還等著吃頓肉呢，余妹子，給我來兩斤，吶，三十文」說著把錢遞給余氏，示意余氏數數看。
「哎，好嘞，兩斤。」余氏收好銀錢。
眾人像是這才反應過來呼呼啦啦的上前，你一斤我兩斤的喊起來，看來大家都很久沒吃肉了。
王婉兒看了一會便去廚房了，這裡她也幫不上什麼忙，王老太這會正準備淘米下鍋。
看到她進來，便說：「婉兒你醒了，不多睡一會？」
「祖母，我餓了，今天我來做飯可以嗎？我想吃乾飯」。
「哎，苦了你了孩子，咱今天就吃乾飯」，王老太想都沒想一臉贊同，只覺得孩子肯定要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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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下次碰到野豬沒力氣可怎麼辦？今天睡了一個時辰，換下來的衣服都是血也頓時把老太太嚇到了。
「娘，你就慣著她吧」，劉氏正在燒火。
「哦，今天吃乾飯，太好了，」雪兒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娘，你幫我我割幾斤五花肉，雪兒你去幫我拔兩顆白菜，我去處理魚」。
說著便拿了魚到水井旁颳起了魚鱗，魚篩，魚次一陣處理好后，拿鹽，蔥姜腌制，又把五花肉切片，期間劉氏欲言又止，想說這魚那麼腥……
王老太看到了便說：「老二媳婦，你去看看外面好像沒人了，去給幫忙抬豬的幾家，一家割兩斤肉，別忘了楊屠夫，我看那小豬腿挺好，給割一隻。」
「好嘞，娘」劉氏出去后，王婉兒把魚頭切下來，又讓石頭去買了兩斤豆腐，準備做個魚頭豆腐湯。
家裡只有兩口鍋，一口大鍋平時炒菜熬粥都是他，還有一個小陶罐，哎，王婉兒再次無語。
看來要再買口鍋回來才行，這邊米飯已經好了，有股甜甜的味道，兩個小蘿蔔頭都流口水了。
起鍋燒油，看著王婉兒一勺豬油下鍋王老太嘴巴顫了顫，又想到，兩頭野豬還有些板油便什麼都沒說。
王婉兒先把魚頭下鍋煎了一下，放入薑絲然後倒入小陶鍋的開水，小火熬著，過了有半盞茶的時間魚湯呈現出了奶白色。
王婉兒把湯全部倒入小陶鍋，放入豆腐，又放了一點鹽，讓它慢慢熬著。
這邊再起鍋燒油，放入蔥姜蒜，五花肉慢慢煸香，再放入兩條魚，看到牆上掛的茱萸，拍了幾顆扔了進去，再倒入兩勺水。
水開后又放入大白菜，放了一點點鹽燉煮一刻鐘。打開鍋的瞬間整個灶房香味撲鼻。
「咳咳咳，這碗丫頭做的啥呀，這麼嗆人，不過還挺香的」余氏邊收拾院子邊說道
這邊幾個孩子已經開始咽口水了，王婉兒說「開飯，」
大家搬凳子的搬凳子，舀飯的舀飯，其樂融融。
一共就三盆菜，是的盆，一個魚頭豆腐湯，一個五花肉燉白菜，還有一盆涼拌蒲公英。
王老太一動筷，大家才開始夾，「咦，這個魚怎麼吃起來不腥，還有這個野菜，雪兒說是藥材，咱這吃了不是浪費了？但別說這還怪好吃哩」
「三叔，好吃你就多吃點，這個叫蒲公英，滿山都是，想吃了咱再去挖就是，這個晒乾了拿來泡水喝也是極好的，」王婉兒一臉笑盈盈的說道
終於吃到肉了，可真好吃呀，幾個小蘿蔔頭，包括大哥木頭都不說話，一直扒飯。
「婉兒，這個豆腐可真好吃，魚湯也好喝」王老太一臉富足的模樣。
「要我說碗丫頭這手藝呀，比縣裡的大廚還好呢」余氏一臉贊同道。
大家都吃的肚兒滾圓，主打一個光碟行動，飯後大家坐在一起數錢，是的，數錢，剛才賣野豬肉的錢。
「呀，總共賣了三兩多銀子呢，還有半扇我腌制起來了，不知道會不會壞掉？」余氏一臉擔心的說道。
「老二這三兩多銀子，公中拿二兩，剩下的你們自己拿著，肉先放井裡吊著，明天去賣掉吧，天熱咱也吃不完」王老太一錘定音。
「祖母，我明天也跟著去行不行？我想明天再捉幾條魚去，看看酒樓要不要我們的菜譜」，王婉兒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