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鵝城7
「誰說我哥多吃了一碗?」愔愔冷笑。
「老闆說的呀!」胡萬指了指涼粉小販孫守義,「其實咱們都不相信,奈何要求一個公平啊,不能欺負人不是。」
「我沒有,我就吃了一碗粉,是他,」小六子指著小販孫守義,「他冤枉我。」
「好了哥哥,」愔愔安撫的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他一個小販,每天掙點錢不容易,一時想差了也是有的。」
胡萬他們可不能讓愔愔糊弄過去,「馬小姐,孫守義可是親口……」
「請問你是哪位?」愔愔看向胡萬。
胡萬愣了一下,「我,我是黃府大管家胡萬。」
「哦,我還以為你是縣長呢!」愔愔瞥了他一眼,「你既不是縣長,就沒有資格斷案,也不是當事人,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這……」
武智沖連忙說,「馬小姐,話不能這麼說……」
「你又是哪位?」
「我,我是向著縣長公子的。」
「你吃了我家的飯嗎?」
「沒有!」
「那領過我家的工錢嗎?」
「呃……」
「你不向著自己的衣食父母,是不是想要另投他家?」
胡萬眼見愔愔不講道理的胡攪蠻纏,不再跟她說話,「孫守義,你過來,你說,縣長家的公子是不是少給了你一碗粉的錢?」
孫守義顫顫巍巍,哪邊也不敢得罪,快要被逼死了。
「你找他幹什麼?」愔愔生氣,「你是不是仗勢欺人?」
胡萬不跟她說話,盯著孫守義,「你說實話,咱們都不會讓你和你的家人被欺負。」
「好啊,你果然是目無王法,當著縣長家屬的面威逼利誘,哦不對,沒有利誘,只有威逼!」愔愔指著周圍那些人,呵斥道,「你們這些人在這裡幹嘛?」
「有眼睛不能看,有耳朵不敢聽,有嘴巴張不了口,只能當個沒心沒肺的木頭人,待在這裡幹嘛?」
「當觀眾都不夠格啊!」
愔愔氣勢全開,挨個罵了一遍,然後瞪著胡萬,武智沖,「走開!」
「好,好閨女!」門外傳來一聲喝彩,張牧之微笑著走了進來。
「說得好,不愧是我的閨女!」
「爹,他們都欺負我們!」愔愔見到張牧之,先告狀。
「您是為了建設鵝城的美好生活而來,他們卻如此不知好歹,欺負您的兒女,簡直,簡直……」愔愔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中暗自大喊,爽!
以前端著大家小姐的架子,大聲說話都很少,更不要說罵人了。
「別生氣,爹給你做主!」張牧之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兒子小六子。
小六子低頭,不敢看張牧之。
跟著張牧之進來的湯師爺笑眯眯的看了愔愔一眼,這個小姑娘,這下徹底被張麻子接納了。
本身安全性大幅度提升啊!
……
黃府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黃四郎咧著嘴笑。
胡千站在他身邊賠笑,大堂里跪著胡萬和武智沖。
「這個馬小姐,真的很有意思啊!」
胡千小心看著黃四郎的臉色,「也很漂亮,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她還好看的女人。」
黃四郎摸著下巴,饒有興緻的說,「別說你,我都沒見過。」
「養在身邊,一定很有趣!」
跪著的胡萬一驚,知道黃老爺是起了心思,暗自為馬小姐嘆息。
「老爺一定能心想事成!」胡千恭維。
「好,我要會會這個馬縣長。」
胡千看向黃老爺,請客?斬首?還是收下當狗?
黃四郎微笑,「請客!」
胡千點頭應下。
至於辦事不利的胡萬,武智沖,按照府里的規矩,下去受罰。
……
縣衙
張牧之和湯師爺帶著人要去黃四郎家赴宴,小六子也要跟著一起去。
臨走的時候,愔愔把平安玉牌送給他,讓他注意安全。
小六子感動的不行,朝愔愔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愔愔不忍直視的撇開臉,鼻青臉腫的,就別笑了,更丑了!
小六子不覺得自己頂著這樣一副尊容丟臉。
他腦袋轉不過彎來,爹常教訓他。
有時候會給他講道理,可惜,肚裡墨水沒有那麼多的張牧之,大部分時候沒有道理可講。
他一般講不出道理,就會動手!
小六子根本不敢反抗,就是反抗,他也打不過他爹。
還不如老老實實挨打,等爹氣消了也就好了!
「六子,走了!」老二喊了一嗓子。
老三他們嫉妒的看向這邊,怎麼小六子就那麼得愔愔的喜歡呢?
平時一起進一起出就夠了,買禮物居然也只買一份?
真是夠偏心的!
「來了!」小六子回了一句,抓緊時間跟愔愔說話,「小妹,等我回來,也有禮物送給你。」
要不,你別等回來了,現在給我吧!
愔愔覺得黃四郎請客,絕對是宴無好宴!
擺明了,這是一場「鴻門宴!」
就是不知道,誰是項羽,誰是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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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是項羽還是劉邦,都是最後才決一死戰的。
中間死的都是小卒子!
愔愔看了小六子一眼,這傢伙,特別像過河卒子!
同樣具有勇敢又堅定的品性,就是有一點不好。
容易死!
「做事情前多想想爹面對這樣的情況是怎麼做的。」愔愔又叮囑了一句。
小六子連連點頭,「放心,小妹,我很快就回來了!」
更不放心了怎麼辦?
……
後院客廳
今晚吃飯的人只有縣長夫人和愔愔兩人。
周圍沒人,兩人也懶得做戲,各自安靜吃飯。
「你,要小心一點。」愔愔吃飽了,放下碗筷,對數著飯粒,一臉無趣無聊的縣長夫人說道。
縣長夫人聽見愔愔的話,稍稍坐直了身子,「什麼意思?」
「小六子的事,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愔愔跟縣長夫人相處時間不短了,彼此之間也是有話直說。
反正她倆之間又沒有什麼利益關係,能成為一家人,全靠張牧之。
「你說黃四郎會對我們下手?」縣長夫人不信,「我們兩個女人,他那麼下作嗎?」
找她們的事幹嘛?去找男人啊!
男人們分出勝負,她們還不是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所以說,沒有必要啊!
「就怕他不按常理出牌啊!」愔愔憂心的嘆口氣。
她覺得,睡床底下已經不能帶給她安全感了。
枕頭底下放著槍也不能!
唉,張牧之什麼時候搞定黃四郎啊?
縣長夫人見愔愔說著說著,還發起愁來,也不由相信了幾分。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後院的布局,似乎,有個地下室來著。
她想到了,也就跟愔愔說了。
「萬一放火怎麼辦?」愔愔先是一喜,可以擋子彈,接著又想到地下室防的了火,躲在下面也要被煙熏死。
「這不行那不行,哪裡還有安全的地方?」縣長夫人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