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殺人不用死
不過,大約兩個多時辰之後,神斗有點坐不住了,才欲起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葉光紀推門而入。
「去哪了?」神斗問。
「先猜猜誰和我回來了?」葉光紀笑道。
「誰?」
「意不意外?!」心兒月兒從葉光紀身後一躍而出,女節、伶倫、重、黎隨後。
「女節,心兒月兒姑姑,我正想著,你們什麼時候來呢!」神斗假裝驚喜。
「還有我呢!」伶倫不滿道。
「別自作多情,我們不是來找你的!」女節嘴唇輕抿,語氣冷淡。
「生氣了?!」神斗心知肚明,忙賠笑道,「我只想一個人去看看就回,也沒想到會跑這麼遠!」
「哼!」女節不理他。
「我們真不是特意來找你的!」心兒月兒做了個鬼臉。
「發生什麼事了?」神斗一怔。
「你失蹤了的那天早晨……」
「什麼叫失蹤了?!」神斗無語。
「別打岔!」二女不耐煩地擺擺手,接著道,「我倆又去青樓打聽,她們說,昨晚有個客人,不像本地的,出手豪爽,舉止談吐卻明顯不是什麼善類!」
「然後呢?」
「讓這群豬放走了唄!恨得我倆把她們狠狠罵了一頓,她們連連解釋,說那人晚上還來呢!我倆不信,沒想到,真來了!但是嘴特別嚴,只言是附近修鍊的道士!連我倆都沒套出他的話來!氣死了!」
「一個蟊賊!你倆還進去陪他喝酒?!」葉光紀忽問道。
「好玩呀!怎麼啦?」二女毫未在意葉光紀變得有點異樣,自顧自道,「應龍說,別打草驚蛇,等離開的時候再跟著他!」說到這,二女故意頓了頓。
神斗似乎想著什麼,和葉光紀都沒有說話。
「喂,你倆怎麼不問啊?」二女惱道。
「然後呢?」神斗笑。
「沒誠意!」二女嘟嘴,隨即神秘兮兮地,「原來,他還真是個道士!」
「呃!」神鬥氣結,「哪的道士?」
「離天馬城幾十里,天馬觀的!」
神斗素知二女胡鬧的秉性,哭笑不得,「那應龍叔叔他們呢?怎麼沒和你們一起?」
「你聽啊!可應龍說,沒那麼簡單!」二女道,「所以,就兵分兩路啦,他們在那盯著,我們來這找你了!」
「應龍叔叔懷疑是劫府銀的賊?!」神斗沉吟道。
「不知道!反正看著挺像的!」
「應龍叔叔這麼說,應該有他的道理!難道不是矮奴族乾的?」神斗蹙眉,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
「沒什麼!」神斗搖了搖頭,「你們和葉光紀在哪遇到的?」
「門口啊!」
「咦?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這家客舍的?」神斗訝道。
「那還不容易!」二女不屑道,說著,一聲嬌喝,「小金!」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穿透窗紗,迅即放大,搖頭擺尾,一對大眼睛沖著神斗調皮地眨了眨。
「居然偷偷跟蹤我!」神斗瞪它。
「誰讓你偷跑的!哼!走啦!」二女道。
「去哪?」
「天馬觀啊!笨蛋!」
「萬一人家就是有點不拘小節的道士呢?」
「管他呢!去不去呀!」
神斗微微躊躇。
「我留下盯著城主府吧!」葉光紀明白神斗在想什麼,他也隱隱覺得那個人雖然蹊蹺,但似乎多少有點捕風捉影,這邊不能就此放手。
「什麼事啊?」二女不解。
「回頭再跟你們解釋!」神斗想了想,道,「還是伶倫留下吧!」
「為什麼是我?」伶倫愕道。
「別廢話了,我告訴你做什麼!」神斗說著,附耳伶倫,低語了幾句。
「讓我一個堂堂樂師干這種月黑風高的事?!不去!」
「不妨礙做你的樂師!不去,寶蓋簦還我!」
「我咄!」伶倫瞠目,一臉無奈。
天馬城西南,莽莽蒼蒼,古樹參天,林木掩映處,道觀雄偉,層台重舍,坐落其間,兩三道士守護觀門。
「發現什麼了?」幾人與四獸藏身遠望,神斗問應龍。
「他們一共有十七個人,不是觀里的道士!」應龍道。
「怎麼知道的?」」葉光紀。
「我進去過了!」
「沒被發現?」
「沒有!」應龍言簡意賅,接著道,「那人叫色邪……」
話未說完,重黎臉色倏變,異口同聲,齊齊脫口道:「叫什麼?」
「色邪!」應龍莫名其妙,「認識啊?」
葉光紀、神斗等也是奇怪,都看著他倆。
「別的人呢?」黎急問道。
「還有一個叫盜良!」
「果然是!」重黎互望一眼,凝容道。
「怎麼回事?快說!」葉光紀斥道。
「這兩人都是洪水時,寶石州囹圄逃亡的囚徒!」
眾人皆愣,「居然跑到這裡了?!沒記錯?」葉光紀問道。
「他倆乃重犯,奸淫擄掠,負數條人命,判禁錮終身,我倆哪會記錯?!」
「這種敗類不極刑,禁錮什麼鬼啊?」監兵怒道。
「寶石州十幾年前便廢除死刑了!」葉光紀道。
「?!」應龍、神斗、監兵愕然。
「孤竹諸州早就有些人認為,一個人殺人是殺人,一群人通過判決殺人也是殺人,是種變相的報復,有違仁恕!主張廢除死刑,但也有很多人強烈反對,兩相爭執不休,後來,寶石州州牧滔水力排眾議,率先推行!」
「!!!」幾人無語。
「滔水有錢養著他們,倒沒錢濟民呀?!」執明似笑非笑道。
「那就簡單了,無論他們是不是搶劫了府銀,先抓回去再說吧!」應龍淡淡道。
「觀里有多少人?」神斗。
「三四百人吧,修為不很清楚,不過觀主未在觀中,怎麼樣,想不想砸他場子?!」應龍環顧大家。
「為什麼不呢?」神鬥起身,望著那片道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