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微風吹拂在靜靜的雨夜中,燭燈晃動著孤影婆娑,當一切沉澱下來,歲月如娟娟細語,如潺潺終日流淌的溪流,柔情的滑過腳背靜靜的雨夜裡,沉澱是一種姿態,紅窗燭影伊人優雅寧靜享受著一份淡寧的沉澱。
細風輕拂髮絲間,燭火攪動了思緒,點一絲燭光泛濫了思念。思念如海,一往情深幾許,眸里眸外,清澈的眼眸里看不清天邊一葉孤舟。
窗檯人影獨坐,惟見柔情的眼眸,任由思緒橫飛,記憶流逝,難掩一臉笑容,林可莉,不,現在叫張莉婷,臉上時不時的露出幸福的微笑,「一點都不懂浪漫,還整天綁著一副嚴肅的臉,但有時卻很溫柔。」張莉婷回憶起昨日關平總是在不知不覺的摸著右臉頰,粗糙而又帶溫度,深深的眼眸中不盡的柔情。
夜半人靜,只聽雨點滴答滴答聲,像一把劍在舞動中發出劍氣聲,惟妙惟肖,那是坦之在叢林篝火中舞劍的身影,如游龍戲珠,身形仿若蛟龍遊刃有餘,利劍如龍爪,千般變化,莉婷回憶起那夜餘興節目,那夜荒郊野外他替我蓋的外套,我清醒著知道他很安全,他卻仍舊一個人拄著劍守在身旁,眼眸望著遠處夜空。
門外走進一個人,掌著燈油,腳步輕盈,美艷的雙目看著窗檯的人兒,露出微笑,走到一個外貌如人形掌著微火油燈在添著燈油脂,放下油燈,走上前,「這麼晚還不睡,有心事嗎?來說給娘聽聽。」張母摸著莉婷的長發,笑容甜美清新,讓人如痴如醉。
張莉婷美眸微側,雙手緊抱母親,貼在美婦懷中,「沒想什麼心事,娘親,不必擔憂,只是想著昨日一些經歷,不知為什麼揮之不去。」
「昨日的你跟著關平小將軍,若是有事估計也是女兒家心事吧。」張母笑意更濃。
「母親亂講,誰會想那個整天一臉嚴肅,神經綳得緊緊的一點風默幽趣都沒有的關平,只知道耍酷,一點都不懂情調。」說著說著嘟著小嘴。
張母拉著莉婷小手說道,「你看,不打自招了吧。」張母善意的白了眼莉婷。
張莉婷吐了吐說,「哪有喜歡他,人家才不會喜歡一個殺人還不眨眼,冷血無情的人,我喜歡的是書生意氣,又有點風趣幽默,才高八斗的男人。」
「還嘴硬,心口不一的話你能瞞得過誰,連你剛相認的娘親都不說實話。」輕輕颳了下莉婷鼻子道,「生於亂世,唯有努力生存,並不是他們武將冷血無情,而恰是他們有情有義,才使得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不管前方如何困難重重,艱辛萬苦,也會披堅執銳共進退,這就是真正的男人。」
「當然若是書生則於亂世中運籌帷幄,出謀劃策,像諸葛先生與龐士元先生兩人為主公可謂盡心儘力,一樣是一代傑出俊才,治世能臣,只可惜龐軍師已走。」
「那我也要做個武能為將,文能為相,女中之木蘭。」莉婷雙手插著腰驕傲的說道。
「女中之木蘭?這木蘭是哪朝人士?聞所未聞,書簡中曾有此人?」張母疑問不解。
莉婷下意識知道自己說漏嘴為圓場也只能篇個謊言,但又不想騙這位真心待她如親女兒的「娘親」,說道,「那是我以前家鄉的的一句諺語,就是希望家鄉中的女兒人家也不輸給男子,娘親,你說我像個女漢子不?我一個人能打好幾個人呢?「
張母面帶微笑說道,「沒錯,瞧這風韻佳人,不僅美貌,聽夏茉說你一個人在荊益交接處小鎮一個打好幾個男子,不虧是我張家人。」
「夏茉怎麼知道我在小鎮的事情?當時就關平哥哥,關錦,關凱兩位哥哥,還有沈峰,她肯定聽誰說的,要不然怎麼知道我的醜事。」莉婷犯嘀咕著。
「但亂世僅靠拳頭可不行,再者刀劍無眼,一個女兒家應當相夫教子,沒必要去碰那些東西知道嗎?要不明天就由娘親教你琴情書畫,詩書禮儀,這樣才配的上你的意中人是不。」張母和藹可親對著莉婷說道。
「恩…,但我適合做這些?」莉婷一臉難為情。
「沒什麼難的,只要用心去學,以你的聰明肯定能學的好。」張母拍了拍莉婷肩膀道,「很晚了,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知道嗎?」
「恩,母親也早點休息。」莉婷送走張母,望著燭光閃閃,媚眼朦朧,黑色的夜幕讓人孤獨的失眠,雨滴漸漸稀疏,微微月光靜靜的灑落在窗前,照亮了莉婷清新可人的臉龐,讓人猶見相憐,夜色迷媚,總讓人陶醉,美人更讓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