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殘田爾耕!奪回錦衣衛大權!
錦衣衛!
對於一個大明朝的皇帝而言,錦衣衛就是他的第三隻眼和專門用來干臟事的黑手套!
眼下朝局糜爛。
朱由簡想要扭轉大明敗亡的結局,想要扭轉華夏文明陷入倒退之境的命運,便需要徹底掌控朝局!而錦衣衛,無疑將是掌控朝局最有用的手段!
錦衣衛的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但是。
卻可以完美地解決製造出問題的人!而這對於朱由簡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田爾耕,許顯純……」
「魏卿啊,你在錦衣衛中的勢力當真是龐大啊!這朕的天子親軍,卻基本上快成你的私人武裝了啊!」
朱由簡抬頭。
嘴角掛著笑容,眼神卻冷冽地看著魏忠賢,手指在田爾耕的名字上不斷畫圈,在思考著某個決定。
朱由簡在想要不要把田爾耕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給宰了!
作為皇帝統御國家的重要手段。
曾經威風凜凜權勢滔天的錦衣衛,如今卻成了一副朽木敗骨的模樣!
尤其是在田爾耕這個指揮使上台之後。
錦衣衛的勢力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直至今日,怕是編製本來近十萬的錦衣衛只剩下三四萬人了!
這是朱由簡無法容忍的!
「田爾耕此舉,跟廢掉我這個皇帝的武功有什麼區別?!」
「但是,我卻又不能直接殺他!」
朱由簡微微皺眉,用手按壓著太陽穴,只覺得頗為頭痛。
他很想把田爾耕給宰了。
但是。
他卻不能這麼干!
起碼現階段他不能這麼干!
因為田爾耕是閹黨的重要人物。
若是朱由簡現在把田爾耕給宰了,恐怕將再難把魏忠賢的閹黨轉化為自己的帝黨!從而達成控制朝局的目的!
「為了大計,需得忍耐一下!」
「不過田爾耕和許顯純這等敗類,卻是絕不可繼續佔據錦衣衛指揮使和指揮僉事的高位了!這倆混蛋在一天,我的錦衣衛就敗壞一天!」
「必須及時止損!」
「就算不殺他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打定主意后朱由簡不再猶豫,立刻轉頭對侍立在側的王承恩吩咐道:
「大伴,去把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和指揮僉事許顯純叫過來!等他們二人到了之後,便立刻將其擒拿!用繩子捆起來,等候發落!」
王承恩聞言連忙應是,轉身快步離去。
而魏忠賢則是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注意到朱由簡的眼神往他身上瞟來,便立刻閉了嘴,裝作啞巴再無半點動靜!
兩刻鐘后。
二人在王承恩的帶領下滿懷疑惑走進東暖閣,見到朱由簡后沒等二人下拜行禮,王承恩便一揮手,數名宦官便撲了上來,拿著繩子往二人身上捆去!
「陛下?!陛下!」
「陛下這是何故,臣等無罪,還請陛下明察啊!」
許顯純當即扯開喉嚨大喊。
旁邊的田爾耕同樣一陣掙扎,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沒過一會,二人就被宦官們拿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二位愛卿,朕聽聞你們騎馬時不慎摔了下來,受了重傷,甚至連腿都摔斷了!」
「可有此事?」
朱由簡雙手撐在桌案上,平靜地看著田爾耕和許顯純,說出的話卻讓跪著的二人腦子一懵。
二人不由得下意識往自己腿間看去。
端詳了好一會後才抬起頭來,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朱由簡。
「陛下,臣等的腿沒事啊。」
朱由簡微微一笑。
「無妨,朕是天子!朕說你們腿斷了,你們的腿就是斷了!」
說罷。
朱由簡指尖微動,兩名壯碩的太監立刻舉著兩根木仗走來,站在田爾耕二人背後,高高舉起木仗,就要朝著二人雙腿砸去!
田爾耕瞬間嚇得肝膽俱裂!
慌忙掙扎著挪了挪身子,狠狠地將額頭磕在地上,發出一陣砰砰聲。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朱由簡示意太監暫停動作,前傾身子,盯著快被嚇死的田爾耕問道:
「田愛卿,這麼多年來,你貪了多少銀子?!」
田爾耕的哭喊聲頓時止住。
抬頭望著朱由簡,囁嚅半天後才輕聲回道:
「八千兩……」
「放你娘的屁!」
朱由簡勃然大怒,對著田爾耕破口大罵!
右手直接抓起眼前桌案上的硯台,朝著田爾耕的腦袋狠狠擲去!下一刻這位錦衣衛指揮使便瞬間頭破血流,滿臉鮮血!
「八千兩?!」
「是把朕當成三歲小兒,在故意哄騙朕嗎?!你做了這麼多年錦衣衛指揮使,就貪了八千兩?!說出去你自己信嗎?!」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如實說來!不然的話朕就立刻把你腦袋給剁下來喂狗!」
田爾耕臉色當即慘敗無比。
從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漸漸糊住了他的視野,強烈的刺痛感讓田爾耕腦中一陣陣發暈,好一會後才緩過神來。
眼神撇向不動如鐘的魏忠賢,滿臉祈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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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爾耕看來。
既然皇帝召魏忠賢回京,那麼便可說明這位廠公重新得到了皇帝的信任!
既然如此。
此刻向他求救無疑是解決自己當下危局的最好辦法!
只不過。
面對田爾耕的祈求,魏忠賢卻只是在心中嘆了口氣,朝他看了一眼,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田爾耕的精神頓時萎了。
知道求救無望,他只得抿了抿嘴,選擇了自救。
「十八萬兩……」
「陛下,這些年來臣一共貪了十八萬兩,如今還剩下十萬兩左右!」
「陛下,臣貪了五萬兩,現在還剩下兩萬兩……」
旁邊的錦衣衛僉事許顯純也適時開口,說完后就縮了縮腦袋。
聞言。
朱由簡看向魏忠賢,魏忠賢也很識時務地點頭,證實二人報出的數額正確。
而就在此時。
田爾耕忽然再度開口,一邊磕頭,一邊大喊道:
「陛下!」
「臣願意把這剩下的十萬兩家財獻給陛下!」
「朕的錢!」
不等田爾耕把話說完,朱由簡便狠狠地一拍桌案,怒斥道:
「那不是你的家財,而是朕的錢!」
「你貪了朕的十八萬兩銀子,如今花了一半,才想起把剩下的還回來!田爾耕,你這麼干難不成還要朕感謝你嗎!」
田爾耕張大嘴,啞口無言。
「動手!」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既然說了你們兩個騎馬把腿摔斷了,你們的腿就是斷了!」
二人背後持木仗的太監瞬間動手。
木仗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砸下來,狠狠地落在二人的小腿上,凄厲的慘叫聲頓時在東暖閣內響起!
「田爾耕,許顯純!」
「既然你們二人腿斷了,那麼自然要修養半年!此後錦衣衛衙門裡的差事就不必在擔著了!在家待著,養傷去罷!」
「另外。」
「明天天亮之前,你們兩個最好把銀子和貪污的地契房契送到宮裡來!至於旁人問起你們的腿是怎麼斷的……」
朱由簡微微咧嘴,冷笑著威脅道:
「記住了,你倆的腿,是摔斷的!」
「要是敢出去亂嚼舌頭,小心朕讓人把你們全家的腿全部打斷,然後丟到深山中的狼窩裡邊!」
「聽清楚了沒?!」
田爾耕和許顯純強行忍著劇痛叩首,咬著牙拼勁全力吐出「臣遵旨」這麼三個字!
說罷。
二人便齊齊地暈了過去!
幾名太監見狀上去給他們鬆綁,卻見二人雙腿盡廢,身下已然血紅一片!
「大伴,擬旨!」
「田爾耕、許顯純二人遭遇不測身體抱恙,朕准許其二人居家養病,不必上朝!錦衣衛指揮使一職由前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擔暫任!」
言罷。
朱由簡瞅了眼魏忠賢,淡笑道:
「魏卿,不知朕此事處理得可否妥當?」
「陛下英明睿智,奴婢敬服!」
對於魏忠賢這個老狐狸的馬屁朱由簡不置可否,起身繞過那一灘血跡來到東暖閣外,望著漆黑如墨的天空,衣袍被晚秋的夜風吹拂,微微搖晃。
「是時候會會我大明的士大夫們了……!」
……
次日卯時,天微微亮。
朱由簡在王承恩的呼喚聲中悠悠醒來,閉上雙眼重新眯了一會後緩緩起身,在宮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用過早膳,便乘坐鑾駕朝著皇極殿而去。
今日這例行朝會。
他朱由簡要掀起一場驚濤駭浪,來洗滌朝堂橫流的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