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方向

「追上去……」人沒捉到，自己這方反而損失慘重，這樣的結果讓北冥雨如何交差，出現這種失誤，在北冥家是要殺頭的大罪，對於自家的規矩，北冥雨了如指掌，所以現在的北冥雨有點氣急敗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聽到這個聲音，北冥雨知道自己完了，沒有能夠完成事，反而壞事了，這個聲音的主人能夠放過他才怪。

「誰能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璇璣走後北冥風姍姍來遲，璇璣時間拿捏的分毫不差，算準了北冥風會在這個時候到來，他前腳剛走，北冥風就來到場中，看到的是滿目都是自家人。

對北冥雨了解頗深的北冥風知道憑他的本事斷無可以做到全殲敵人之理，如今除了己方人外，只剩下滿地屍體，在北冥風心中出現一絲不好的念頭，這個念頭也讓他心中出現強烈不滿，那是針對北冥雨發泄的。

「回三長老，那些人剛剛全部撤離了。」北冥雨深知三長老的恐怖，在他面前想打半點馬虎眼都沒可能，若非如此，北冥雨怎麼會硬著頭皮也要上，實在是別無他法。

「廢物！」北冥風大步向前，一拳將北冥雨擊出十幾丈遠，冷冽的眼神看向北冥雨，這個侍衛統領他是當到頭了。

北冥雨被打的口吐鮮血，全身骨頭像斷了一樣，不敢動用天地能量抵擋，就算想要使用天地能量，那微薄的能量也不夠他揮霍，況且北冥風比他高出兩個境界，想要跟北冥風斗，北冥雨還差得遠。

北冥雨敢怒不敢言，這是他應得的，任務完成的好自然會得到獎賞。出差錯了，就需要自己承擔，現在北冥雨放跑了一條大魚，在北冥風心情不好的情況，懲罰在所難免，璇璣人都跑了，去哪裡尋找？想再找到那個姦猾的小子在北冥風看來，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尋到了這個特意獻給三長老。」北冥雨目光閃爍，只能破財來以求消災，先前璇璣打向他的那團詛咒之力被北冥雨貢獻了出來。在他想來，有這樣的『仙恩』，足夠讓三長老不追究自己此次的責任，咬牙拿了出來，滿臉肉痛的模樣。

「仙恩，哪來的？」漫天都是詛咒之力，但北冥雨拿出來的著這團格外精純，北冥風現在已經用不著以詛咒之力來改造自身，若能找到詛咒之力和信仰之力之間的區別。也不愧是一個絕佳的選擇，北冥雨拿出的這團得自璇璣的詛咒之力，被北冥風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這是北冥雨用來賄賂自己的東西。犯不著為他省。

「先前跟一個御空之境的人戰鬥，從他手上繳獲的，真不知道他從何處得來這種精粹的仙恩。」北冥雨嘖嘖稱奇，北冥風沒有問那人怎麼樣了。他也就沒說，一個快要進入斬妖境界的人連一個御空境的人都沒拿下，在他看來是比較丟人的一件事情。

「你說御空。他長什麼樣？」北冥風聽到這裡，心中一頓，不動聲色的問道，看來跟北冥風戰鬥的人非璇璣莫屬，若真是他，那這團仙恩可能有問題。

「屬下推斷他應該是這些天在暗夜城傳頌的沸沸揚揚的軒轅傳人，忘三長老儘早定奪。」北冥雨心中一動，看來三長老對那個人有很強興趣，不如把包袱甩給他，讓他頭疼去，這才最好，北冥雨盯著三長老的眼睛，看到他微微變色，安定下心來，自己賭對了，三長老對璇璣果然很上心。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這團仙恩我先幫你留著，研究一番再還給你。」北冥風篤定，北冥雨說的那人定是璇璣，那這團詛咒之力一定有問題，不過他卻沒有發現這裡面隱藏著什麼，詛咒之力和璇璣的人怨氣息相差不大，而且怨氣被璇璣深深隱藏在那團詛咒之力中間，讓北冥風想要徹底搞明白沒有那麼簡單。

「任由三長老處置。」北冥風的說辭在北冥雨看來沒有半點說服力，拿出這團仙恩他就沒有打算要回來，這是他的買命錢。

「你們都回去吧，那老匹夫死就死了，還留下這麼一攤子爛事，陳家是不能留了。」北冥風看向空中，那裡的能量還在燃燒，不光燃燒那道能量屏障，連帶著天地中的能量也一同被燒掉。

自爆的力量形成一個域場，隔絕天地能量在這裡流通，暗夜城可以因此沒落下去，這點讓北冥風怒不自勝，想到以後在暗夜城的發展堪憂，北冥風對陳家的怨恨程度超越璇璣，璇璣固然可惡，但他已經離開了，而暗夜城中的陳家，想跑都沒地方去。

北冥世家在暗夜城經營幾百年才達到現在這種局面，做不到輕易放棄，這裡對北冥世家來說也是一個重地，而且現在暗夜城內勢力空虛，正是北冥世家崛起的大好時機，豈能就這樣灰頭土臉的離開。

儘管空中有那陳家老祖自爆的餘波在影響整個暗夜城的未來，北冥風卻充滿信心，想到獨霸暗夜城的局面，多年的心愿即將達成，他就沒來由的心頭一陣火熱，不管如何，能夠拿下暗夜城也算勝利，至於璇璣，先把他放在一邊，璇璣仇家遍布混沌大陸，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了哪個旮旯裡面，北冥風惡毒的想著。

他帶領北冥家眾人回歸暗夜城，想要收拾殘局，幾隻犀利的眼睛盯著他們，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記錄下來，沒有刻意的遮掩，盜門的情報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

這些偷雞摸狗的人怎麼會引起北冥風的注意，他們看到自己害怕還來不及，跟他們講話都是降低自己的身份，可往往一些意想不到的結局，正是出自這些小人物之手。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暗夜城外的那些屍體自動被埋入地下，受一股神秘力量牽引，向混沌大陸之外流去，這個地方屍體無數，那是無限大的混沌大陸所匯聚而來的。

「老大，發現了這個怎麼辦？」暗夜城中，一處城內花園內，有些人正在低聲談論，他們的老大食指和中指格外長，他們看向老大的目光是充滿崇拜的眼神，老大在他們眼裡就是傳說，跟掌柜時間最久。

他們討論的東西正是之前從空中掉下的仙台，獐眉鼠目的眼神讓人看到就會想起他的職業，倒是他的老大形象不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掌柜說了，這些東西不是咱們能夠觸及的，不管它。」幾個人低聲談論幾句，然後離開了這裡，他們離開一個時辰之後，北冥家的人趕過來，看到落在地上的仙台喜不自勝，急忙回去彙報。

由此可見盜門其門徒涵蓋範圍是多麼的廣，正如有人所說，得盜門者得天下，但盜門太大了，裡面門徒品行也斑駁不齊，分成的派系多不勝數，入門門檻低，任何人都可以進入，導致了盜門體系的龐大，也是造成混亂的原因。

基數大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能力出眾者，更不乏小人的存在，這樣算下來，盜門這坑水很深。

「總算安全離開了暗夜城。」從暗夜城外一鬨而散的人少說也有八百之數，並不是所有人都和璇璣一路，他們離開後向周圍狂奔而去，暗夜城那個鬼地方他們一刻也不想多留。

漆黑的夜晚辨別不清方向，他們只知道向前跑，在一處深林邊上停了下來，看到後面並沒有追兵追上，這才放下心來放緩步伐，邊走邊議論，這次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個打擊。

璇璣倒無所謂，軒轅谷被滅掉之後，他幾乎是四海為家，其餘的人皆是出生在暗夜城之內，想到生他們養他們的暗夜城落得這幅下場，心情異常糟糕。

璇璣和林毅，陳明達他們一起前行，一行二十多人煞是壯觀，原本每個家族都有不下五十人的後輩，經過暗夜城外的洗禮，這些人損失慘重，兩個家族加在一起才二十來人，跟北冥家侍衛比起來，他們瞬間成了渣渣。

黃埭沒有和璇璣他們一起走，他對璇璣有好感，不代表對林家，陳家他們也有好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黃埭早早的就率眾離開了那裡，作為一個小偷，林家之流也未必會看得起他。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璇璣開口詢問，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徒增悲傷，但分別在即，這些話卻不得不說，不見得要一直跟著他們把，璇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跟著他們，什麼事都被做了。

「我們要去秦嶺，我林家在那裡有點勢力，陳兄你們跟我們一起走嗎？」林大興昏迷，林小言在林大興出來之後重新回到了暗夜城中，在場林家人中能夠說得上話的，也就林毅一人，就算他性格再冷漠，對於原則性的問題上，也需要作出回答，這是一個領頭人需要做出的表率。

沒問璇璣，反而向陳明達詢問，因為他覺得璇璣肯定不會一直跟他們一路走下去，或許把這些林家後代送到秦嶺以後，林毅也要走上跟璇璣同樣的道路；孤獨的行者總是寂寞陪伴，在家族的庇護下，羽翼不會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