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修鍊
?就拿他自己所在的秦州來說,秦州,因大秦的國都長安曾經在這裡而得名,大秦,在百家之後,結束戰亂建立的第一個朝代,它有遼闊的疆域,強大的軍隊,卻只經二世就迅速滅亡,直讓人嗟嘆。
這個秦州跟前世的陝西非常相似,而笑傲中這塊地方就有華山派,偏偏在這裡,就有一個門派,一個周青雲想也想不到的門派——華山派,沒錯,就是華山派,五嶽劍派之一。
起初,周青雲看到相關記憶的時候,著實吃驚不小,當他看到大宋朝其他州還有其餘四岳劍派時,就淡定不少,接著少林武當、峨眉、崆峒、青城、丐幫、桃花島,慈航靜齋,……
當一想到他都穿越了,還有什麼不可能,於是就徹底淡定了,不管外界如何天翻地覆,只要做好自己,一切都是過眼煙雲,不礙事。
或許,知道這些熟悉的門派,說不定將來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周青雲如是想著。
周青雲對那些屬性獨特,威力不俗的武功倒是沒有特別的偏愛,反而對全真教的武功非常滿意。
容易上手,低風險,高收益,可能唯一的缺點就是修鍊前期耗時比較長,但相應的,根基卻無比雄厚,到後期的進境相比其他的功法,又快上很多。
因為身體虛弱,周青雲在運功一個時辰后,感覺精神乏力,只好提前休息。
翌日未到卯時。
周青雲已經起床,打開窗子,一股寒冷的空氣的頓時迎面而來,凍得他不由的打個寒戰,自語道:「真冷啊!可惜我現在只是廢人一個,若有功力在身,這點寒冷又算得了什麼。」
抱怨歸抱怨,窗戶還得打開,讓屋中積攢了整個晚上的穢氣排出去,換成新鮮的空氣。
然後洗漱一番,他頓覺比前幾日精神很多。
「俗話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這睡懶覺的習慣能在短短几日內徹底改過來,多虧有武功的誘惑,難怪有人說,興趣是一切行為的原動力。」
周青雲能夠自覺的早起,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全真心法的緣故。也不只是全真心法,恐怕全天下的武功莫不如是。
從記憶中得知,這天地間有每個晝夜都會生出兩種先天之氣,一種是由黑夜轉向白天時的先天生靈之氣,一種是由白天轉向黑夜時的先天死靈之氣。
在卯時,即太陽東升的瞬間,象徵著萬物開始復甦,天地間生出一絲先天生靈之氣;在酉時,即太陽西落的瞬間,象徵著萬物回歸沉寂,天地間生出一絲先天死靈之氣。
武者在先天之前,一般都不得從天地間直接吸取靈氣,僅僅一種靈氣卻除外,就是先天生靈之氣,這也是後天武者唯一能從外界吸取的靈氣。
這種靈氣因先天地而生,擁有特殊的神效,對武者而言,吸取這一絲生靈之氣,足抵得上數日之功,因此,都分外珍惜。
周青雲有傷在身,更不會錯過這難得機會。
他盤膝而坐,面對著窗戶,摒棄紛擾的雜念,緩緩運轉心法,靜靜等待太陽初生的那一刻。
夜色漸消,東方的天邊忽然泛起一絲白色,不過片刻,白色的光芒越聚越多,漸漸又從中透出一抹紅光。
很快,東邊天空已變成一片紅色,瞬間,太陽露出了一邊,火紅的光芒照射開來。清晨的第一縷朝陽穿過窗戶照在周青雲身上,沐浴在這片朝陽下,他恍惚只覺得經脈處一陣陣漲熱傳來。
有前幾次的經驗,他不敢怠慢,接著運轉心法,每吸收一點天地靈氣,他的內力霍然增加一截,然後以更快的速度修復著足少陽這條經脈。對比平時的修復速度,簡直是天與地的差距。
不一刻,那片火紅的光芒變幻起來,只見隨著太陽漸漸一線一線的露出,那天邊的雲霞由紅,變黃,變艷,甚至變成了金燦燦的一片。
隨著太陽完全出現,那一輪毫不耀眼的紅日和周邊金燦燦的雲彩組成了一副震撼人心的美麗景象。
正是此刻,也是先天生靈之氣最盛時,在朝霞的映襯下,周青雲臉色紅的發紫,他吸收的靈氣達到最大,結果猛然修復了一小段的經脈。
等到經脈中那種若有若無的膨熱感消失,便睜開雙目,恰恰看到這奇景,他變得口呆目睜,一動不動的盯著窗外,喃喃道:「旭日初升,其道大光!」
「好一句旭日初升,其道大光!」門外突然傳來周伯通的聲音。
兀自沉醉其中的周青雲被驚醒,隨口道:「大哥,你又過來了。」他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了,自他受傷后,周伯通每天早上都要過來察看一次,若第一次,他還覺著受寵若驚的話,現在已經麻木了。
不管怎樣,周伯通對周青雲的手足之情,他全能體會,曾經心中無限嚮往這在前世看來分外奢侈的親情。現在,自然而然的,他當仁不讓的繼承這份親情。
周伯通不在乎什麼禮法,推門而入,佯怒道:「怎麼?我是你大哥,就不能來嗎?哪有兄弟對哥哥這麼說話的?」
「又擺兄長的架子。」
周青雲心中哀怨一聲,不知怎的,他就感覺和周伯通十分投緣,也許是前世的原因,也許是今生血緣的關係,或者兩者兼有吧。
感覺彼此愈親近,周青雲反而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怎麼說呢,與周伯通在一起,他心中沒有隔閡,心情能完全的放鬆下來。
周伯通進來,周青雲沒有起身相迎,他接著道:「大哥,我不是說了嗎?你不用天天如此,我能照顧好我自己。」
聽到周青雲的話,周伯通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坐在椅子上,上下仔細打量起周青雲來。
心說:「我這弟弟今天精神倒十足,看來恢復的不錯,我也能放心不少,看來以後不用再來了。這話我可不能說給他聽,要逼著他恢復功力,否則,萬一他只顧讀書,又嫌棄起武功來,那可壞了。大師兄不再了,我又有些管不著他,唉,頭疼啊!」
周伯通一向佩服讀書人,卻更嗜武成痴,可他這弟弟卻嗜書如命,於武功不怎麼在意。這可了得?這是要誤入歧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