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去帝都!
「無事。」林絮溪搖頭,那些錢本就是給他的。她問道:「用過早膳了嗎?」
沈亦辰搖頭道:「早飯還沒呢,等著恩人一起。」
「去下面吃早飯,隨後啟辰。」林絮溪掃了眼沈亦辰,問道:「會騎馬嗎?」她又不能暴露帶著沈亦辰御風,還是騎馬好一些。
順帶打探一下皇宮的事情。
皇宮極大,林絮溪若是真的要查有沒有什麼東西,肯定要潛進去。她身有修為,自然不怕那些守衛。
只是如同大海撈針,也不好查下去。
「我,我不會。」沈亦辰羞愧低下頭。百無一用是書生,他一介酸儒,怎麼可能會騎馬呢?
「罷了。」林絮溪擺手,帶人下樓。
現在大堂用過早膳之後,帶走幾個熱乎乎的饅頭。只是她似乎並不打算帶在路上吃,而是順手給了藏在角落的那兩個小乞兒。
「吃吧。」林絮溪將饅頭遞過去,將一小塊碎銀藏在饅頭下面遞過去,揉了揉小乞兒的頭髮,柔聲道:「雪化了更冷,回去吧。」
若是明目張胆的將銀錢給他們,肯定有些眼紅的大人去搶。到時候,這錢和饅頭都沒了,藏在饅頭裡就沒人發現。
沈亦辰在一旁看著,他有些奇怪。恩人對他的態度冷冰冰的,但對這些小乞兒溫聲細語,甚至不嫌棄臟,揉頭髮。
兩個小孩拿著饅頭跑了,一邊跑一邊回頭。
「恩人,您真是心善。」沈亦辰又紅了眼,恩人不僅天人之姿,心地也是如仙女一般,普度眾生。
反正,如今在沈亦辰眼裡,恩人什麼都是最好的。
「你身上還有些銀錢,去買一些能放的乾糧。我去買匹馬,你與我同乘。」林絮溪囑咐完后馬上邁步去找買馬的地方。
沈亦辰又發了花痴,自喃道:「恩人真是雷厲風行。」刀子似的冷風刮到臉上,他稍微清醒一點,馬上去買一些乾糧。
林絮溪在沒人的地方召出玄蟒,輕輕拍了拍玄蟒的頭低聲道:「變成一匹馬,會不會?」
玄蟒一直在她的意識海里,如今已經與她心意相通。它吐了吐信子馬上就知道主人要是什麼,一陣黑風過後,一匹黑色寶駒就出現在面前。
「很聰明。」林絮溪誇獎地拍拍寶駒的頭,輕聲道:「你如今與我到人界,萬萬不可顯露本相,知道嗎?」
寶駒鼻孔出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絮溪滿意點頭,摸了摸馬兒的頭,笑道:「如今你叫玄雲。」說罷,翻身上馬,騎著馬走出巷子。
玄雲實在太過奪目,哪怕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這馬兒不簡單,怎麼就這樣從無人知曉的小巷裡牽出來了呢?
再看這匹馬上面的女子,一身品紅衣裳與白色相得益彰。竟是這樣的一位美人,實在美麗,小地方里哪裡見過這樣的殊色,一時間也看痴了。
站在雪地里的沈亦辰,懷裡抱著新買的乾糧。有燒餅也有饅頭,還有一些能放久的小橘子,風凍得他一直原地跺腳。
聽到馬蹄聲,沈亦辰才抬頭看向不遠處。
黑馬紅衣白雪,將人都困在原地。
沈亦辰目不轉睛地看著漸行漸近的人,他一時間分不清身處何地?連風雪吹過來的刀子,都不覺得冷了。
林絮溪勒住韁繩,馬兒前蹄揚起又落下,正好停在沈亦辰身側。
「上來。」林絮溪朝他伸出手。
只是沈亦辰一直都沒反應過來,獃獃地看著面前的人。他都忘了伸手,也忘了對方是來做什麼的。
「沈亦辰!」林絮溪等得有些不耐煩。
「好,好!」
沈亦辰忙點頭,將手伸出去握住恩人的手。恩人的手乾燥溫暖有很柔軟,不是他這個破落戶能比的。
林絮溪一把將人拽上馬,用一件杏色祥雲暗紋的披風將人裹住,回頭道:「啟程了。」說完一夾馬肚,馬兒飛快跑起來。
被罩在披風裡的沈亦辰馬兒跑起來的瞬間,他也因為慣性往後倒。隨後緊緊抓住恩人的衣服,但馬兒跑得實在太快,他顛得想吐又一直往後仰倒。
「恩人。」沈亦辰實在忍不住了,問道:「能否冒犯抓住恩人的衣服?我沒騎過馬,要摔倒了。」
「行。」林絮溪點頭,馬兒跑得更快。點頭后,單手御馬左手伸到後面去抓住沈亦辰的手按在腰間。
示意他可以抱著。
沈亦辰被抓住手臉立時紅得跟熟透的蝦似的,小聲囁嚅道:「恩人,冒犯了。」自欺欺人說完之後,兩隻手一把環住對方的纖細的腰肢。
這樣就不怕顛簸。
跑出縣城,迎著冷風跑了一早上,一直到中午才堪堪見到太陽。這時候,林絮溪才稍微放慢,轉頭問道:「可是餓了?」
「我,我不餓。」沈亦辰緊緊環住恩人的腰,小聲道:「也不冷,恩人是不是覺得累了?我們可以休息休息。」
「好。」
林絮溪示意對方下馬後自己也跟著下馬,將玄雲綁在樹上帶著人坐到一塊石頭上,開始分乾糧。
「恩人,你先吃個橘子潤潤嗓子。」沈亦辰打開包袱,並沒有馬上拿過去先挑挑揀揀,選一個不怎麼冷的燒餅,還有一個橘子遞過去,問道:「恩人,你要不要先吃呢?這兩個都不冷,我捂在懷裡還算好。」
「多謝。」林絮溪接過燒餅,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相比於林絮溪的文雅,沈亦辰吃得豪邁。
林絮溪吃完一個,他已經吃完三個,而且意猶未盡地吃掉一個橘子順喉。
少年正在長身體吃得多倒也正常,林絮溪站起身道:「要趕路了,距離下一個城鎮不知多遠,要儘快,否則今天晚上就要露宿街頭。」
「好,好!」沈亦辰忙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碎屑後跟著上馬。
這一次,他很自覺地抱緊恩人的腰,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是沒能退去。按照他這樣迂腐的酸儒的想法,兩人如此親密之後,定然是要結親的。
只是他只是一個流民乞丐,而恩人衣著富貴。若是他提出此事,只怕會被恩人誤會,是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