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謝謝,我只是一個廢柴
「對,就是我這個廢柴把你救回來的!」一位青衣少年身前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名弟子,發出陣陣哭喊「朱公子,您別這麼說,您要是廢柴,那我們算什麼?」青衣嗤之以鼻:「呵,你們算什麼我不知道,哪位錢大儒說的,我就是一根廢柴,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有你們的成就。來,都給我這個廢柴說說,你們幾個天才是怎麼被一群志學的小屁孩欺負的?好歹都到立身了。」為首的弟子羞愧的低下了頭,小聲呢喃:「我們…我們那是尊老愛幼…」青衣反問:「那我還救錯人了不是?行,我把你們扔回去算了,尊老愛幼」聞言,眾弟子大驚失色,連忙認錯:「別,朱公子,我們知道錯了,回去一定刻苦修鍊,您饒了我們吧。」青衣也無奈,這幾位好歹是寧樺書院的儒園四代弟子最優秀的一批,怎麼會連五代弟子都打不過。他擺擺手示意自行離去,幾名弟子如獲大赦起身就跑。「看樣子是又去找小錢告狀去了」青衣好笑的說道。
不出所料,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一名弟子小跑來到青衣面前,拱手做禮,說,「朱公子,錢老叫你」青衣也不意外,微微頷首:「帶路。」弟子嘿嘿一笑:「朱公子,您都是常客了,就不用小弟帶路了吧。」說完,不等青衣反應便一溜煙跑了,邊跑還邊喊:「朱公子放心,錢老就和上回一樣,找你談談心。」青衣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無語到極點,若真的沒事,你跑那麼快乾嘛。青衣搖搖頭,向著儒園走去。
寧樺書院,虞國境內最優秀的書院,其聲望甚至超過了朝廷建立的紫竹亭,是整個虞國學子嚮往的學府,整個書院分為儒園,將營,道觀,吏場,廣廈五個部分。
儒園,傳授儒法思想,主張仁慈;將營,培養各式武道天才,兵法奇才,為朝廷效力;吏場,教授治國理政之道,與將營一樣,效力於朝廷;廣廈,傳授普通人經商,農耕等生活常識,是四部中最平凡,也最不可或缺的部分。
自鴻蒙初開,天神亂斗,那些死去的神的血液流入大地孕育出了人類,從而使人類能夠吸收天罡地氣,改變自身強度。慢慢的也就衍生出儒生與武者。也有其他分支,比如人皇的帝王術,南境的能夠駕馭妖獸精怪的馭靈人。這些層出不窮的能力都有一個名字:洛行。
當然,世界是平衡的,這些分支也有各自的黑暗面。這黑暗面無一例外成為死對頭。比如與儒生相對的教徒,其四處傳播歪門邪道荼毒眾生;武者相對狂徒,通過吸食活物精血來提升自己的實力;馭靈人相對的屍行最特殊,因為前二者都是不離本宗,唯獨是以控制死屍替自己戰鬥,不少屍行甚至將活人生煉成傀儡來替自己在江湖行走。而帝王術,則為帝王者當可修鍊,自然不會出現黑暗面,至少在一個王朝衰落前是如此。
百年前,虞朝建立,虞高祖下令清除這些勢力,史稱群陽之戰。而這些勢力為了存活都選擇結盟,成立伏影,與群陽軍對抗。戰爭結束,伏影慘敗,特別是屍行一眾僅剩寥寥數十人。也是從那一戰後寧樺書院成立。
儒園和將營有森嚴的等級劃分都是五個等級。儒園從低至高分別是「志學,立身,不惑,知命,耳順,無欲,大儒」將營,依次是「卒,兵,騎,凱,衛,士,將」其他的等級的劃分便是官府規定的從低到高分別是凝霧,穿石,細流,浩瀚,無垠,創界,寰宇。這些「其他」被世人統稱洛羿。
有儒園將營相互對位,相互制衡,盡頭都是成就聖道。但從古至今只有封朝的開國皇帝封貉成就武聖,其餘武人不見聖。儒園自古直今都沒有成就過一位儒聖。而洛羿則相對輕鬆,古時就有詩聖陳耀詠詩得道與如今霍千愁用兵成道的先例。
青衣邊走邊想,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儒園,路上書生看見青衣,紛紛打招呼。「朱公子」「公子早啊」「朱公子又來了」青衣一一回應,本就玉樹臨風的容顏再掛上和煦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許多少女入迷,若不是同窗提醒,她們連青衣走遠了都毫無反應。
青衣在一座建筑前停下腳步,那是一座不算華麗卻墨雅四溢的殿堂,大門敞開,從門口就能看到其中聽學的儒生與位居高堂的老者。青衣嘿嘿一笑,一步踏入:「小錢,我來了。」聲音在殿堂中盪開,不經引得一眾書生側目,使得老者不得不停下口中的教誨,向門口看去。看見來人,一臉平淡的對書生們說:「今日先講到這裡,老夫要閉門會客,你們明日再來。」書生們也見怪不怪,走時一個個看著青衣,那眼神,就差把「看戲」二字寫臉上了。
待書生們盡數離去,那老者清喝:「關門。」洛行蕩漾,殿堂大門彷彿被什麼力量操控一般,緩緩合上。殿外,書生們哪還有儒家風範,把先前的架子一扔,都聚集在殿堂門口。「你覺得這次朱公子又因為什麼事了?」「什麼事?你沒看到他不是剛剛把幾個四代撈回來嗎?」「不過該說不說,朱公子大義,當年被老師萬般折辱,如今還願意在修行和資源上幫助我們。」「可不是,本就是相家出身,身家顯赫,再加上長得帥,有才華,這不就是人中龍鳳。」「這會老師估計又得挨氣了,朱公子樣樣都好,就是特別記仇,當年被老師說成啥也不行的廢物,如今啊,達到了我等望塵莫及的地位卻依舊以廢物自居。」「欸,話不能這麼說,以老師的聲望,稱一個人為廢物,那不是等於給這個人判死刑嗎,奈何朱公子後來居上,真是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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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在老者的對面做下,問:「說吧,您貴為書院大儒,找我這個廢柴有什麼事?」錢老尷尬一笑:「朱小友說笑了,都達到如今這般地位,小友何必揪著老朽的一點過錯不放呢?」青衣聞言有些氣憤:「一點過錯?您可知,當年您的一句話,使我在寧樺書院問天無把問地無環?若不是家父有個小官,把我塞進紫竹亭,我恐怕真就成廢物了!」回想當年,在錢老宣布青衣樣樣知曉,卻批評其樣樣只知皮毛,不懂深意就樣樣都是廢物后,青衣在書院的求學路就斷了,無人願意收為弟子,最終在那丞相老爹的關係下被塞進了紫竹亭,與那些皇子公主們一同學習,但此時廢物的傳聞已經傳開了,就算在紫竹亭也只能學習經商。懷揣著莫欺少年窮的報復,在紫竹亭刻苦學習,如今已是虞朝涉商最全面的商人之一,幾日前正式被皇帝任命為國商。想到這,青衣也釋懷的笑笑:「也是,如果沒有當年您的折辱,我也不會奮發圖強有今天的成就,我還得謝謝您。」感謝的話語在錢老的耳中多出几絲嘲諷,面子上再也掛不住了,高喝:「朱清衍!別給臉不要臉,這些話那次來不說?就不能換點別的?」朱清衍一看爆起的老者,也不壓制心中的憤怒,放出大罵:「錢穆!我看是給你臉給多了,當初是誰自己說的就算能成就儒聖你都不會收我?當初是誰說的此子未來毫無建樹?當初有事誰說的就算學有所成也只會是底層雜役?」素質三連直接給錢穆的火氣壓沒了。朱清衍見狀乘勝追擊:「對,商人甚至不如底層的雜役,但是受百姓追捧的商人能有幾個,整個虞國又有幾家富商是國?以後我不會在來這裡了,也不會成為你的弟子。天地自逍遙,不做池中蛙!」說完起身離去,只留錢穆獨自後悔。「還有,請叫我廢物,謝謝」
大門一把推開,數十名偷聽書生快速後退,看著眼前一幕,朱清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動作這麼嫻熟,沒少偷聽吧?」一名書生說:「朱公子,我們這不是好奇您和先生說些什麼嗎,這次怎麼比以往都快些?」朱清衍一陣無語,沉默半晌,開口說道:「我終究不屬於儒園,也不屬於書院,這次來是做道別的。」此話一出,熙熙攘攘的院子突然安靜,微風吹過,吹得一旁的梧桐沙沙作響。突如其來的安靜使得朱清衍壓力倍增,開口:「諸位不必擔心,哪怕我走了,對書院的資助也不會少,畢竟這些年我也從書院得到不少好處。好了,在下告辭。」說罷便要離去。「朱公子!」朱清衍被一個聲音叫住,回頭看,是先前哪位詢問的書生,不經疑惑:「何事?」那書生深吸一口氣,恭敬的說道:「小生郭平富,這些年承蒙公子照顧,日後若是有需要,小生在所不辭!」朱清衍看著那俊秀的面孔,開口:「我記得你,你是小錢的關門弟子,三代的首席,郭平富是吧,好,我記住你了,日後若是有什麼麻煩,就有勞你了。」郭平富一喜,連忙:「謝公子。」朱清衍無奈的笑笑,說:「應該是我謝你才對,對了,告訴諸位一個好消息,你們要有新衣服了,按不同修為領取不同園袍。我一介凡人,看不懂其中奧義,只知道以顏色劃分,好了,就這樣,咱們江湖見。」說罷,擺擺手瀟洒離去。朱清衍離開的消息很快傳遍儒園,就在後腳他出儒園大門時,園內以浩然正氣凝出一到呼喊「朱先生,一帆風順!」那是儒園弟子們對朱清衍的尊重,這些年,若沒有朱清衍,儒園估計已被廣廈吞併,儒道誤國可不是說來聽的,再加上平日里,朱清衍會與一眾儒生探討天下事,以此來發現商機,他提出的一些觀點,間接改變了整個儒道的走向,要知道,曾經的儒道是不折不扣的聖母,再通過朱清衍來自現實的洗禮后變得更貼近實際了。這一聲先生,朱清衍受的起。朱清衍壓下心中的感動,嘴硬的說:「謝謝,但是我覺得廢柴跟好聽!」聲音不大,剛好能傳入每一個儒生的耳朵里,當然,包括錢穆。「這個混蛋!!!」錢穆在殿堂里咆哮著,回頭想想,這小子也不容易啊,嘆息道:「哎,算了,祝你前程似錦吧,臭小子。」朱清衍知道,錢穆也知道,這些年的拌嘴,何嘗不是一種陪伴呢。
離開書院,朱清衍沒有回家,而是先去了紫竹亭,還未入大門,就聽到一個刁蠻稚嫩童聲與另一道毫無感情的女聲在門內響起。朱清衍先是一愣,想起今日是那小公主來紫竹亭報道的時日,這位小公主與五公主向來不和,不巧的是今日的排課又正好有五公主前來聽課,這不,一見面就吵起來了。朱清衍心想:太子殿下可真是大心臟,把她倆湊一起,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隨即推開門,向內走去,二女看到有人來了,隨即停止爭吵,變回大家閨秀的模樣,彷彿剛才的污言穢語與她們無關似的。「子桉哥哥?!」小公主驚喜的喊著,跑過來抱住朱清衍的腰,邀功一樣說道:「你看,裕華又長高了,頭已經能到你的腰了!」朱清衍,字子桉。朱清衍低頭看著不到一天長高五公分的小孩,無奈的說:「裕華,聽話,把增高脫了,不然以後會長不高的。」小公主聽到朱清衍叫自己,本來開心的心情瞬間被後半句打落谷底,慌張的跑開,回宮換鞋子去了。看著三尺出頭的小不點,朱清衍發笑:「跑慢點!」隨後把目光轉向五公主。感受到朱清衍在看自己,連忙把盯著裕華的眼神收回點頭致意:「大師兄,你回來了。」朱清衍撫首回復:「嗯,倒是順利。祈玉,你平時挺端莊的啊,怎麼遇到裕華就……先前那些話了不能被老師聽到啊。」聽朱清衍這麼一說,祈玉公主有些驚慌:「你…你聽到了…大師兄,不能讓老師知道啊,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見到她,心中總是無名火起…」她低著頭,不敢與朱清衍對視。若是旁人在此,肯定大受震驚。這刁蠻無禮的小公主與溫儒爾雅的五公主竟會有如此一面。其實,別看朱清衍是臣子,兒時在皇宮可是不折不扣的孩子王,不知道的還以為朱清衍才是太子呢,真想就是太子不過是朱清衍手下的一名「小卒」。皇子公主與他形同手足。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祈玉趕忙調整,這舉動在此引得朱清衍發笑:「這就咱們,不用這麼拘謹。」祈玉沒好氣的說到:「那怎麼可以,行商之人,該有的禮數不能少,大師兄你太隨意了。」話雖這麼說,但剛剛挺直的腰又隨著呼吸彎了下去。沒錯,五公主也學商,如今十八,比朱清衍小几個月,她與朱清衍相同,是個廢物,…是不折不扣的社會廢人,打小生活在皇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到頭來琴棋書畫治國幾何算數啥都不懂,只能來這紫竹亭停學,奈何不懂文術的她聽不懂,最後選擇學習經商。虞朝的思想還是挺前衛的,不放對女子讀書經商。說著說著祈玉公主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悄咪咪的說道:「大師兄,要不給我介紹點客戶?眼看就要出師了了,但我的指數還沒有達標。」「沒有達標就達標再出師,遇事不決找師兄算是給你玩明白了。」還沒等朱清衍拒絕,一道清幽的女聲從門口傳來,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美婦邁開長腿走進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美婦名為方杏,是虞朝首富,也是第一個涉商全面的國商,同時也是朱清衍與祈玉公主的老師。
見來人,朱清衍和祈玉公主連忙起身,恭敬道:「師父。」祈玉有些驚慌,低著頭連忙狡辯:「師父,徒兒知錯,這只是徒兒同師兄的玩笑話,師傅別當真。」方杏擺擺手,示意都坐下,說道:「你沒錯,商人必不可少的是人脈,子桉作為你的師兄應該幫你一把。」祈玉驚喜:「師父不罰我?」方杏肯定道:「自然。」朱清衍看著老師從沒落下過的嘴角,問:「師傅,有喜事?」要換做平常,祈玉已經在抄賬本了,而今天一改往常,說明師父心情好。朱清衍這一說,祈玉也明白過來,把目光投向方杏,後者承受不住二人的目光,笑著對朱清衍說:「這個你們還是回去問自己的父親吧,我不方便透露,對我們老一輩都是好事,但對於你們嘛…」不說話了,二人看著自家師父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心裡直發毛。
「子桉哥哥!咦?方杏姑姑也來啦?!」去而復返的裕華看到坐在中堂的方杏,立馬拋棄自己的子桉哥哥,朝著方杏跑去。看著眼前的小布丁,方杏寵愛的揉搓著裕華肥嫩的小臉:「裕華怎麼有空來姑姑這玩了?」裕華憨憨的說:「素護皇大大叫哦來的。「圓臉在方杏的魔爪下逐漸變形,吐字也不清楚了。方杏詫異:「父皇?陛下?他怎麼讓你來了?」裕華搖頭。方杏向另外兩人投去詢問的目光,祈玉從裕華回來那一刻起就冷了臉,朱清衍無奈的解釋道:「師父,裕華今年七歲了,該讀書了,所以她是來報道的。」方杏恍然大悟:「哦對對對,陛下和韓老頭說過,那你跑這來幹嘛呀?」裕華一臉害羞,支支吾吾的說:「紫竹亭好大…裕華…裕華迷路了…」是的,迷路過程中誤打誤撞來到商行,看到祈玉就吵了起來,這會兒被認命為國師的韓赫正在焦急的尋找這位金貴的小公主。祈玉這時候插嘴了:「小屁孩一個,不認識路還亂跑,真不知道秦貴妃是怎麼教的。」秦貴妃是裕華的母親,平民出身,在當朝皇帝在一次南巡時臨幸的女子,后被帶回皇都。裕華一聽,火氣就上來了,正要開口反駁就沒方杏打斷:「別吵別吵,裕華,姑姑帶你去報道。」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方杏立馬帶上裕華離開。看著離去的二人,祈玉別過頭輕哼一聲。這時,門口走來一名太監,恭敬的對祈玉說:「殿下,陛下要見你,說有要事要與殿下商議。」祈玉和朱清衍對視一眼。來了,師傅說的好事。祈玉點頭回應,起身離開,等公主出門后,太監又對朱清衍說:「朱公子,丞相讓我通知你,速速回府,不得有誤。告辭。」朱清衍回禮,等祈玉的轎攆走走遠后才動身回府。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朱清衍心想。「聽說了嗎,南境獸潮來襲,死了不少人。」「聽說了聽說了,蠻國損失慘重,向咱大虞求援呢!」「那皇帝同意沒?」「起初是不同意的,但好像蠻國給的太多了,陛下才下令出兵援救。」聽著路上的八卦,朱清衍不經疑惑,這就是所謂的好事?不對,師父說的不是這個。悠哉悠哉,朱清衍來到丞相府,再次站在這道大門前,心中五味成雜,當初,因為選擇經商,沒少向家裡拿錢,也沒少被父親的小妾戳脊梁骨,這種關係在朱府主母,也就是朱清衍生母的病逝后變本加厲,最終朱清衍一氣之下離開朱家,自立根生,父親也不留,他知道留不住,與其在家受欺負,不如出去闖蕩。就這樣,朱清衍離開了朱府,與父親偶有書信往來。想到這裡,大門忽然開了,門童看到朱清衍,驚喜的大叫:「大少爺?!!您回來了!」朱清衍看著兒時的玩伴,如今卻給自家守門,心中滿是酸澀,開口:「父親招我回來,我回來看看,近日府沒可有什麼大事?」門童搖頭:「下人不懂,不過清晨,老爺領回來一個與您年齡相仿的姑娘,您也知道,李夫人的為人,看到老爺帶一個妙齡回家,當場就炸了…」「好了別說了,那個女人不是你能議論的。」朱清衍連忙打斷,門童先是一愣,想起李夫人的手段,趕忙捂住嘴。朱清衍確定四下無人後,說:「我回去看看,你自己注意。」門童點頭。朱清衍深吸一口氣,想著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