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過一介平民

第219章 不過一介平民

翌日清晨

朱清衍剛將門推開便看到早早等候在外的霜華。

「這麼早?」他詫異道。

霜華抬著托盤笑了笑:「莊主日理萬機,怕誤了莊主的事情。」

朱清衍將托盤上的木牌拿起,自習的看了看,只見上面刻著:

名字:竹聽月

籍貫:泱墟國金陵城

以及頭像。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有勞了。」說著,從口袋裡探出一錠特殊的銀錠遞給她,銀錠上刻滿高深莫測的紋路,在銀錠的底部還印著「鶴鳴庄」三個字樣的火漆印。

霜華怔怔的看著這塊銀子,眼神逐漸放出光亮,連連道謝:「多謝莊主賞賜!」然而抬頭看去,朱清衍已經不見蹤影?

離開青陽城,冥鳳好奇的問道:「剛才那女人的情緒異常興奮,你給她的真的只是一錠銀子?」這樣的大老闆,不該缺銀子才對。

朱清衍搖頭說道:「那是鶴鳴庄的獨特貨幣,只在庄內使用,只要把底部的火漆融去,倒是也可以當作俗銀在市場流通,但其價值會大打折扣。」

冥鳳聞言,接著問道:「會不會有人假冒?」

朱清衍搖頭:「一經發現,夭邪司將會回收假銀,並且將造假用假者拉入黑名單,從此只要是鶴鳴庄產業都不予服務。」

「哦~沒想到你們制度還挺完善的嘛。」冥鳳打趣道。

二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著,夜幕降臨之前,總算趕到了三灣,朱清衍拖著疲憊的身體,搖搖晃晃的進入客棧,倒頭就睡。

冥鳳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夯實朱清衍識海中的小世界。

「這裡這樣…讓后這裡這樣…嗯!不錯,現在就等這小子飛升了!」冥鳳信心滿滿的說著。

突然,她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臉色大變。

「怎麼會?有人篡改了闓陽的命途!」看著朱清衍綿延的識海,她發現原本該平步青雲的命途此刻卻顯得無比黑暗。

順著這條命途推演下去才發現,這是入魔的節奏。

這一刻,冥鳳大驚失色,幾乎用盡畢生所學來探尋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不朽命途走不了,難道連闓陽命途也要斷送嗎?朱清衍!朱清衍快醒醒!」她交集的喊道,試圖喚醒朱清衍,在呼喚幾聲卻沒有回應,甚至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時。

她想找那道出去的「門」,卻發現「門」被一道強力而熟悉的氣息封鎖。

這道氣息她跟在扶蘇身邊時曾見過,恬靜安詳,暗涌澎湃。

「【丹元玉衡】!為什麼玉衡星要介入闓陽的命途!」冥鳳又驚又疑,正當她準備進一步探查時,身後卻傳來腳步聲。

「誰在哪裡!」冥鳳瞬間反應,拉開安全的距離,警惕的看著那人。

那是一位婦人,白衣素裝,烏髮紫眸,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冥鳳呵斥道:「怎麼是你?子桉的命途是你更改的?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來者,徐凝。

徐凝答非所問:「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守口如瓶,這關係到不朽的傳承。」

冥鳳聞言,腦子瞬間炸開:「更改闓陽命途,這和不朽傳承有什麼關係嗎?」

「我將以闓陽為根基,締造新的不朽!」徐凝為她解答道。

冥鳳愣住了,她有想過徐凝的計劃會很瘋狂,但沒想到這麼瘋狂。

她憤憤說道:「不朽猶在!你拿什麼篡越!闓陽本是七星之一,就連你——玉衡也是,星辰主若是不同意,你如何締造不朽?」

徐凝搖頭:「我自有我的方法………」她將她的計劃告訴了冥鳳,並說道:「你與子桉一體同生,所以你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若事成,你便是不朽的法則聖獸!」

聽完徐凝所說的方法,冥鳳久久無法從震驚中緩過來,抬頭看著這張與朱清衍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心中滿是驚濤駭浪。

「他…他是你的骨肉啊…」緩和一下心情,一股強烈的憐憫湧上心頭,冥鳳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說道。

徐凝嘆了口氣:「若非局勢使然,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冥鳳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道:「所以…你的敵人是誰?」

徐凝開口,似乎是說了什麼,但冥鳳卻什麼都聽不見。

「什麼?」冥鳳疑惑,以為自己沒聽清。

徐凝見狀,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的名字對你們來說是【錮言】,自然聽不到我在說什麼。這並不只是單純兩個世界之間的戰爭。」

冥鳳沉思片刻,最終點頭道:「我明白了,既然你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意見,我還能說什麼呢?」

徐凝點頭致意:「謝謝。」

冥鳳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半晌后說道:「幫我個忙。把這段記憶封印,就當我們從來沒見過。」

徐凝好奇道:「為什麼?以你的位格,想要保守秘密絕不是難事。」

冥鳳憤怒的斥責道:「我不想讓這樣的糟心事出現在我的記憶里。只要我忘記了,那麼就不存在『知道悲劇將至而卻要眼睜睜的看著悲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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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凝沉默了,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有止住。

濃濃的悲傷在二人之間蔓延,片刻后,徐凝動了,她抬起一根手指在冥鳳腦袋上點下,並說道:「當子桉在主界蘇醒前,不能走任何意外。所以忘記吧。」

…………

翌日

「磨剪子嘞~」

「誒!各位客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上回書說到!」

三灣作為港口這一類交通要塞,居然意外的戰爭中沒有受到波及,絡繹不絕的百姓,吆五喝六的商人層出不窮。

朱清衍來到碼頭,正在尋找前往驪灣的客船。

「師傅,我問一下,下一趟去驪灣的船在什麼時候?」經過簡單的易容,他找到以為老伯問道。

那老伯也是實在人,當即便說道:「小兄弟你可算來對了,今天正好有,在那邊卸貨呢。」

他指了指停靠在不遠處的貨船說道。

朱清衍看了看,那個方向,對老伯道謝:「謝謝您,這些銀子您那些,就當小生請您喝茶了。」說著,取出幾枚

老伯看了看他手中的銀子,頓時眉笑顏開:「誒喲小兄弟,見外啦見外啦。不過老頭子多嘴一句,這船上可黑,別惹到不該惹的人。」說著,接過那銀粒,擦了擦,如視珍寶的放入口袋。

朱清衍聞言,默默將這提醒記住便離去。

船黑?是有什麼問題嗎?

想著,他來到一家茶館中坐下等待,那茶館中有一說書人正抑揚頓挫的說著話本,起初朱清衍並未對其內容上心,但聽著聽著,他臉色便怪異起來。

「那泱墟帝,本是一無名小卒,幸得高人賞識,能夠去到大虞皇室做太監。但誰知道明皇帝高開低走,竟公然與那妖禍協作,作亂人間。泱墟帝痛心疾首,探出封薪,一路向南,斬妖除魔。一路上的人脈不斷壯大,而大虞自新帝太玄上位后國運下滑,此消彼長間,泱墟帝果斷決議,再立新國!」

聽到這裡,朱清衍有些忍俊不禁了,不得不說,民間以訛傳訛的能力終究是過於野芒生長了。

那說書人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在泱墟帝前受妖禍侵擾,後有大虞敵伺時,那位曾經幫助過他的高人再次出現,拯救泱墟帝於千鈞一髮之際。同時,還俘虜了大虞三皇——羨楓、道明、楚洛!」

聞言,朱清衍臉色變了變,他知道說書人口中的是在高人就是自己,但至於俘虜一事………

朱清衍暗自嘆了口氣,終究是話本,誇大其詞的成分還是很多的。

正聽著,隔壁桌突然傳來不和諧的聲音:「真有這麼邪乎?這泱墟帝莫不是天吳的新馬甲吧?」

說書人被這聲音打斷,十分不爽,正打算髮作呢,但聽聞後面那句,頓時被嚇得大氣不敢出,連連說道:「誒喲這位客官,話可不能亂說啊。」

這時,坐那人對面的人說道:「岩嵩!不得無禮!先生勿怪,師弟剛出山沒多久,口無遮攔,在下給先生賠禮了。」

朱清衍順著聲音看去,發現那是一位紫色錦衣男子,頭戴銀冠,手握桃木摺扇,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

坐他對面的,便是先前出言不遜的那位男子,身著黑色勁裝,手中抱著一柄長刀,似乎意識到方才言論不妥,有些窘迫的坐在原地。

但他依舊不服氣道,小聲呢喃道:「那天吳不知去向,誰知道呢………」

朱清衍聞言,笑了笑,覺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向貨船走去,走出大門時喃喃道:「天吳倒是就在妖國,事了后確實該去看看了。」

然而就是這麼細若蚊聲的一句話,被那二人聽進了耳中。

「小心,有人盯上你了。」冥鳳提醒道。

朱清衍愣了愣,察覺到從後方追來的神識,疑惑道:「龍脈?莫非是大奉的人?可是為什麼?現在的我應該和普通人沒區別啊。」

冥鳳感應了一下:「一個純龍血脈,一個從龍血脈,應該是通過龍脈才感知到你的。對方目前沒有敵意,但還是小心為妙。」

後方,岩嵩見朱清衍走遠,警惕的向對桌那男子說道:「太…」

「嗯?」話還沒說完,就被那男子的鼻音打斷,只好連忙改口。

「大師兄,那傢伙…沒問題吧?」

那人轉頭看著朱清衍,眸子中閃爍著奇異的光亮,說道:「感知不到他的境界,看年紀,應該不過二十。」

「您都看不破嗎?莫非他的境界在您之上?」說著,岩嵩眼睛精光大放,他沒有別的愛好,就愛打架,是個活脫脫的武痴。

大師兄無奈扶額:「好了傷疤忘了疼,就該讓父…咳咳,師尊好好教育教育你。」

岩嵩聞言,脖子不自然的縮了縮,說道:「可別…誒?師兄你看!那小子上了去驪灣的船!」

大師兄聞言,扭頭看去,發現朱清衍確實已經登船,而且看樣子,船快要開了。

於是連忙說道:「快!跟上去!情報不對!」

「是!」

話音剛落,一群人烏泱泱的就沖了出去,說書人扭頭一看,誒?咋少這麼多人?頓時對自己的話本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快點快點,船要開了,還沒上船的趕快!」一名水手站在桅杆上大喊。

岩嵩一行人聞言,一個健步便落在了甲板上:「還好還好,剛好趕上。誒?大師兄,剛才那小子不見了!」

大師兄左右看了看,確實沒看到朱清衍的身影,思索片刻后說道:「那就不管他了。」

船上的大副趕到:「啟航!」

船帆揚起,駕離海港,向著南邊漂去。

船倉底部,朱清衍在一處隱秘的角落打坐,同時向冥鳳傳音:「他們果然跟來了。」

冥鳳說道:「藏好,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的是那個紫衣男,無垠巔峰的實力。」

朱清衍愣了愣:「無垠巔峰?」

冥鳳點頭:「以你現在的實力,倒是足以解決他們。」

朱清衍看了看自己元嬰大小的靈海,倒是放心幾分,但冥鳳接下來說的話,卻再次讓他提高警惕。

冥鳳說:「但這艘船的其他人可沒那麼簡單,他們當中大多數是虹島的人,境界最高者已經達到了出界寰宇中期。」

「虹島…寰宇中期…那老伯說的黑船,恐怕就黑在這裡了。」朱清衍沉思著,得出結論。

夜幕降臨,船長給眾人奉上了美味的菜肴,說道:「各位客人吃好喝好!」

岩嵩在警惕的驗毒后,確定沒問題才讓大師兄開動。

大家正吃的歡時,岩嵩突然對船長問道:「船長,怎麼沒看見一個古銅色衣服的小子,我記得他上船了啊。」

船長聞言:「沒有啊,今天上船的就你們幾位,沒有銅色衣服的。」

岩嵩聞言,心情有些失落,在灌下一大口酒後說道:「不管了!喝!」

第一天,便這麼結束,在船長的熱情攻勢下,一行人便與船員們打成一片,稱兄道弟。

第二日清晨,船長再次給大家送上豐盛的早餐,贏得一陣好評。

而朱清衍依舊待在船倉里,修為已經恢復到元嬰巔峰了,此時此刻,這條船上已經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正午時分,變故出現。

岩嵩幾人吃完午飯後,紛紛發現自己的洛行用不了了,船長等人開始發難:「真累啊,一天天的盡在你們面前裝孫子了。」

眼看自己身處險境,岩嵩想要拔刀,卻發現自己身體使不上力,於是語言恐嚇道:「我警告你!我們是大奉派遣出使泱墟的使團!這位更是我大奉皇太孫洛擎空!如果我們出了什麼事!泱墟和大奉都不會放過你們!」

沒錯,這看起來像是某個宗門下上歷練,但實則就是大奉使團。

船長嘿嘿一笑:「不會放過我們?我們為什麼要他們放過?還有,使團由皇太孫帶隊,你唬誰呢?把身上所有錢都交出來,否則………可別怪兄弟們下手沒輕沒重了!」

洛擎空咬了咬牙,懊悔道:「早知道就不走這些彎彎繞繞了…我很好奇,明明沒一道菜都試了毒,你是怎麼下的毒?」

船長說道:「這可不是毒,這只是一種調料,但吃多了,自然就成毒咯,要怪,就只能怪你們貪吃!」

洛擎空惡狠狠的盯著他,心有不甘。

「搜身!把儲物容器全部扒下來!」

兩三下,一群人就被扒得只剩裡衣,綁在一邊。

大副一邊貪婪財寶傾倒而出,一邊用幾人聽不懂的話說著:「發了發了!」

船長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戰利品,突然,他發現了一塊金牌,撿起一看,臉色大變,轉頭看向洛擎空:「沒想到你還真是大奉皇太孫。」

洛擎空聞言,心中一喜:「哼!怕了吧?現在把我放了,我給你留個全屍!」

船長氣笑了,走過去,一腳踢在他肚子上,戲謔的說道:「我拿你去向大奉要贖金,不是能狠狠地敲一筆?」

洛擎空吃痛,倒在地上,眼中冒火,惡狠狠的盯著船長:「王八蛋………」

「要贖金?恐怕你是沒這個機會咯。」一道聲音響起來,嚇得等人冷汗直冒。

船長四處探查:「誰!少要裝腔作勢!滾出來!」

只見一襲青衣落下,朱清衍穩穩落在洛擎空面前:「你就是那個世間天驕洛擎空?差點意思嘛,居然在這裡被放倒了。」

船長見那人背對著他,是赤裸裸的藐視,怒火篡涌,大喝:「老子讓你裝!」向著朱清衍便一刀砍來。

然而朱清衍卻頭都不回,只是一股火焰從背後竄出。

頓時,炎熱的甲板上出現了涼意,那柄鋼刀被黑色的鬼炎直接氣化。

船長見狀,瞬間退開數步,看著朱清衍身後由火焰交織而成的鳳羽,如今大敵,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壞我們好事?」

「好事!你們東野集團的事情也算好事?我看未必吧?」朱清衍輕飄飄的說道。

船長聞言,如遭雷擊:「你,是鶴鳴庄的人?」

朱清衍搖頭:「我不過一介草民罷了,但是你的通緝令,沿海地區可到處都是啊,是吧?東野營。」

說著,他摸出一張被疊的方方正正的紙,上面赫然是船長的通緝令,一同的還有各個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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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就留不得你了!」無垠境界的洛行泵發而出,幾名船員的威壓相繼而至。

洛擎空震驚:「這傢伙居然有寰宇中期的實力!」

岩嵩臉色也十分難看:「看來,要吃些苦頭了。」

反觀朱清衍卻輕鬆自得,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說道:「放行,這火焰,燒不了這艘船的。我想讓它怎麼燒,它就怎麼燒。」不知他對誰說話,或許是東野營,或許是洛擎空幾人。

說著,無盡烈焰從他腳底升騰,不過幾次呼吸間便將整個甲板覆蓋,而且還有向船倉內擴張的跡象。

不過任由火焰灼燒的厲害,木製的甲板上卻沒有一絲碳化的痕迹。

正當東野營疑惑時,一位船員突然發出慘叫:「啊!就我!就我!」

轉眼看去,發現那名船員是船上修為最弱的人,漆黑的火焰在他身上不停的跳動著,直到他沒了生息才逐漸熄滅。

大副走過去一看,船員身上沒有一點燙傷的哼唧,屍體完好無損,但雙目無神,毫無氣息。

「死了…找不到死因!」大副臉色一沉,有些忌憚的看向周圍的火焰。

正在這時,另一位船員傳來慘叫,他的修為不過比前一個高一點罷了。

東野營明銳的發覺,這火焰貌似在燃燒他的洛行,於是大聲問道。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朱清衍淡然一笑:「這火,燒的是你們的洛行,等洛行燃燒完后,燒的自然是你們的元神!」

聞言,東野營坐不住了,彈射而出,向朱清衍攻來。

見狀,洛擎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

而朱清衍呢,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向一邊退去,每一次攻擊到來都能躲避。

他就直挺挺的站著,若不是移動是的殘影與衣擺的飄動,恐怕眾人以為他會某種穿梭秘法。

再一次躲避,他來到桅杆上,嘴角微微飄揚,似乎在嘲笑。

東野營忍不了了:「他奶奶的,若不是怕毀了船,看著把你轟成渣!」

聞言,朱清衍靈光一閃,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出現,於是說道:「你怕?但我不怕!」

說著,一顆造炬成陽出現在他手裡,球體不大,但足夠將這艘船摧毀。

朱清衍輕輕一拋,小太陽便向甲板落去。

東野營頓感不妙,幾乎用盡所有洛行將造炬成陽裹住,在察覺其中暴虐的能量后猛的向外甩出。

在造炬成陽落入海中的一瞬間,水幕掀起,浪花奔涌,將船體拍的搖搖晃晃。

看著衝天而起的水柱,東野營咬牙問道:「你瘋了!」

然而扭頭一看卻發現,朱清衍周身已經圍滿了數十顆同往發現的造炬成陽,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兄弟,有話好好說!船毀了我們都得完蛋!」東野營惡狠狠的說道,現在他不得不服軟。

但誰知道朱清衍根本不打算理會他,造炬成陽紛紛落下,在甲板上炸裂。

頓時,煙霧繚繞,木屑紛飛。

東野營此刻已經沒有多餘洛行保護船體,只能儘力護住自身。

當一枚光球向洛擎空等人飛來是,眾人都以為完了。

但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暗紅色的晶體罩子就將他們扣住,保護他們不收爆炸波及。

「這是什麼東西?」岩嵩問道。

洛擎空搖頭:「不知道,但或許是他在保護我們。」

外界,船隻已經被炸的搖搖欲墜,東野營的幾位船員如今只剩下他了,他當機立斷,跳入海中。

朱清衍見狀,笑容更盛,無數紅色晶體冒出,將破損的船隻修復。

東野營看到這一幕,頓時嘴都氣歪了,警告道:「小雜種!拉老子上去!不然等下老子洛行恢復了,要你好看!」

朱清衍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東野營發覺了不對,這才發現先前那詭異的火不知何時已經附著在他身上,不停的燃燒這他的洛行。

正當他想說什麼,渾身便傳來了如蟻噬骨般的疼痛:「啊!停下!停下!我錯了!放過我!我錯了!」

朱清衍此刻已經將洛擎空等人解開,並給他們解藥服下,聽到東野營的慘叫,岩嵩嗤笑一聲:「不不是知道你錯了,而是知道你快死了!」

漸漸的,慘叫聲沒了,留下一具屍體在海上漂浮。

危機解除后,洛擎空向朱清衍行禮:「多謝小兄弟搭救,還不知兄弟名諱?」

朱清衍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太孫不必如此,鄙人不過草民,您叫我朱…竹聽月便好。」

朱清衍說的鬼話洛擎空自然不會信,但聽聞他沒有加入任何勢力,便起了拉攏的新思,於是說道:「那本王之後就叫你聽月兄了!你對本王有救命之恩,待本王登臨九五至尊!定不會虧待於你!」

朱清衍假裝推辭:「太孫殿下不必如此,在下閑散慣了,不願與廟堂有所牽扯,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洛擎空聞言,十分滿意,說道:「就這麼定了,此行結束你便與本王一同回去,莫言推辭,不然就是看不起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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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朱清衍也就沒有在推辭,滿口答應。

接下來的兩天,由於沒有航圖的指引,眾人接連遇上海中妖獸的侵擾,但好在幾人實力不俗,幾次化險為夷,期間幾人也建立起了比較深厚的友誼。

地而起傍晚,海平面上出現一條黑線,隨著時間的推移,黑線逐漸有了輪廓,化為繁華的港口。

岩嵩進入到船倉內說道:「太孫殿下,驪灣港到了。」

洛擎空聞言,微微頷首,注意力依舊放在與朱清衍的棋局上,經過深思熟慮,最終將手心已經捏出汗的棋子落下,完成圍殺。

朱清衍嘆了口氣:「太孫殿下,您又贏了。」

洛擎空則是哈哈大笑:「爽快!聽月兄你也不賴,真讓本王盡興啊。」

「太孫殿下…驪灣港到了,咱該下船了。」岩嵩再次提醒道。

洛擎空這才反應過來:「哦對對對,聽月兄,本次出行並沒有確切通知泱墟方面,咱們就以宗門道友相稱,如何?」

朱清衍微笑點頭:「可。」

「那就走!」

下了船,洛擎空再次恢復那出淤泥不染的氣質,一行人出了朱清衍以外,服裝統一,讓旁人認為這就是那個世宗子弟出世歷練。

下了船,洛擎空這才想起來,拿出一張畫像遞給朱清衍,說道:「話說聽月兄,這人你見過嗎?」

朱清衍接過,看了看,發現畫的赫然是洛冰,明白了洛擎空親至的目的,於是裝傻問到:「此女子氣度不凡,與道友有何淵源?」

洛擎空嘆了口氣:「她是我的小姑,為躲避賜婚離家出走,爺爺說在泱墟感應到她的氣息,命我來此尋她回去。」

朱清衍瞭然頷首,但隨即一愣。小姑?我記得洛冰才十六歲………

最終,他嘴角抽了抽,說道:「陛…老人家還真是老當益壯哈。」

洛擎空尷尬的咳嗽兩聲,說道:「時間不多了,咱趕路要緊,趕路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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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的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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