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囤糧·空間
季念念從公司地下停車場駕車離開后，就向囤物資的第一站榮華糧油百貨批發市場駛去。
臨市有很多大型批發市場，市場與市場之間的距離也很近。
批發市場幾公里處，就有多個大型物流園，為了方便批發市場商戶們發貨。
而季念念去的榮華糧油百貨批發市場是一個大型的混合式批發市場，裡面不僅有米面糧油各種乾貨乾果批發。
還有日用百貨，速食副食品也就是零食飲料批發。
還有戶外用品，勞保用品，各種小商品玩具，文具，小飾品等。
榮華糧油百貨批發市場，裡面雖然賣的東西種類比較多，市場內部的規劃確是簡單明了，絲毫不覺得混亂。
他們分區管理，以A，B，C，D，E為區號，來區分自己所賣的貨物和位置。
A區主營米面糧油乾果乾貨批發，B區主營日用百貨批發。
C區主營零食飲料速食品批發，D區主營戶外用品，勞保用品
E區主營小商品如玩具，文具，小飾品等。
季念念開著車慢悠悠的在路上，六月是初夏季節，早上不是很熱。
季念念也不趕時間，按下車窗按鈕，車窗緩緩降下，這時微風拂過帶著陣陣花香。
「好舒服呀」季念念愜意的喟嘆出聲。
季念念很喜歡這個時候的夏天，早上不熱不冷，溫度適中。
中午雖然會升溫，但並不會特別燥熱，等到了六月中旬，天氣才會越來越熱。
是那種讓人心慌，又讓人煩躁不安的熱，就像在蒸籠里一般。
雖然季念念工作的地方，是中央空調全天開放的，甚至工作的時候還需要穿長袖外套。
但季念念還是不怎麼喜歡夏天這個季節，尤其是近幾年的天氣變化無常，感覺一年比一年要熱。
她記得去年夏天，好像在七月中旬左右，也是最熱的時候，自己住的別墅區里居然斷電了！
季念念買的房子在臨市也算是中高檔小區了，按理說，像這種中高檔別墅區。
一般電力是很足的，不會有停電這種狀況發生，就算有，也會有充足的備用電的。
可是不僅小區停電，連備用電都供應不足，不過好在停電就停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就有電了。
後來聽物業人員說，不僅季念念所在的別墅區停電了，周邊的小區也都停電了。
有的說好像是天氣太熱，開空調的過多，導致電壓不穩，也有人說停電的時候聽見一聲巨響，可能是這個巨響導致的。
反正有很多說辭，季念念也不知道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
但是因斷電這件事，讓季念念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她自己要買一個柴油發電機，不需要多大功率，只要關鍵時刻能解燃眉之急就好。
這是季念念當時的想法，但是等到去買發電機的時候，還是買了最大功率的，因為買最好的，讓她有安全感。
同時又買了幾個太陽能發電機，外出旅遊的時候用。
雖然那台大功率發電機買來后，就沒有怎麼用過，但是東西在手裡，心中就不慌，總比要用時沒有強多了。
正當季念念還在享受微風美景給她帶來的愜意時，手機消息提示音響了起來。
季念念又下意識掃了一眼，是批發市場的老闆們發的信息，季念念依然沒管，開車玩手機是大忌，季念念一向很惜命。
不過好在沒多久，季念念就被十字路口的紅燈給攔下了。
季念念踩下剎車，讓車子緩慢停下，就拿起支架上的手機，查看微信消息。
微信消息，多數都是批發市場的老闆發過來的，主要就是詢問什麼時候到，貨物都給備齊了。
還有幾條信息是周媛媛發來的，說她和通哥在地下停車場看到了陳經理。
陳經理好像在地下停車場迷路了，消息後面還配了個滑稽的表情包。
還說他們就把陳經理帶回了公司，說陳經理受了傷，變的有些傻愣愣的，貌似還有些發燒。
季念念看到最後一條信息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就回想自己之前，見到陳經理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的。
「不傻啊，也就說話有些結巴而已，怎麼還傻了呢？」季念念食指彎曲，將食指關節抵在嘴巴上，貝齒無意識的輕咬著食指關節處，邊查看信息邊自語道。
季念念放下抵在嘴巴上的手，雙手拿著手機，點開九宮格界面。
剛要回復周媛媛的信息，這時糧油店孫老闆又發來信息，言辭中透露著焦急。
季念念就關閉了，周媛媛對話框頁面，點開了孫老闆對話框，想先回復孫老闆的信息。
可就在這時，季念念就聽見「砰」的一聲，然後就是「哧……拉……」轎車摩擦地面引起的刺耳剎車聲。
再就是沉悶的轎車連環追尾相撞的「砰砰」聲。
季念念抬頭看見的，就是對面十字路口正中央，一輛大眾SUV轎車橫七豎八的橫在路中央，車燈還在不停地閃爍著。
車身不遠處有輛歪倒的自行車，自行車旁邊躺著一個少年，這個少年不停地抽搐抖動，彷彿犯病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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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大眾SUV莫名緊急剎車，後車躲避不及，就這樣一輛掛一輛的造成了連環撞事故。
季念念一邊用餘光看著事故現場，一邊回復著糧油店孫老闆的信息，告訴孫老闆因路上有事故，可能晚一些才到，如果有事就先忙自己的事就好。
回復完后本想放下手機，手機又傳來消息，是日用百貨商行，李老闆發來的信息，也是在詢問什麼時間到，貨物都已備齊。
之前給批發市場的老闆發貨物清單的時候，日用百貨的李老闆就一直沒有回復。
季念念以為日用百貨可能要晚些備齊，因為李老闆家真的特別忙，沒想到也這麼快備齊了物資。
季念念又回復了李老闆的信息，回的內容和之前糧油店孫老闆的差不多，這兩家的位置離的很近。
兩家對門，但是賣的東西不一樣，李老闆家賣的是日用品，而孫老闆賣的是米面糧油，一個在A區一個在B區。
季念念回復完后，退出聊天頁面，找到了C區副食張老闆家的微信。
告訴她自己馬上到了，如果可以讓她把貨物送到A區順發糧油鋪1700－1712號倉庫前，她直接去那裡裝貨。
對方應該沒看到，季念念等了一會，看沒回復就把手機放在了手機支架上。
季念念抬頭看著路況有些發愁，因為這個時間段正好是白領們上班高峰期，也是批發市場發貨的高峰期。
這個路段與批發市場很近，若是不及時疏通，可能會堵車。
而此時左轉向的綠燈亮了起來，季念念忍住八卦看熱鬧的心，當機立斷向左打方向盤，走另一條路去批發市場南門。
這條路正好經過家禽鮮肉批發市場，就順便把預定好的鮮肉裝上車。
按照季念念之前的計劃，是想先去糧油百貨批發市場的。
因為糧油批發市場正門和季念念的公司在同一條路上，從公司出來直走就行。
在糧油批發市場一站式購物后，走糧油百貨批發市場南門出口離開。
過兩個紅綠燈路口，到鮮肉批發市場，在鮮肉批發市場拿完貨。
再從鮮肉批發市場這條路，直走2.7公里左右，向著剛剛出車禍的十字路口，直走1.5公里路程，就到蔬菜水果批發市場。
買完蔬菜水果后不用拐彎，順著蔬菜水果批發市場這條路直走，就能直接回家的。
囤物資的路程季念念計劃的絲滑無比，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只能改變原有的計劃了。
季念念在左拐彎時，還是沒忍住放慢了車速，瞅了事故現場兩眼。
就看見少年旁邊跪著一個女人，在不停地按著少年的胸口處，女人應該是醫生。
女人後面不遠處站著一個大肚子男人，大背頭穿著休閑西裝。
手裡拿著手機在打電話，邊打電話邊來回踱步。
後面連環撞的車主們應該也都下了車，車門都是打開的狀態。
季念念慢慢開車，離事發地越來越遠，但是還是能從後視鏡看到。
事故現場的人越聚越多，漸漸被圍起來，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了，季念念就猛踩油門向著家禽鮮肉批發市場駛去。
沒幾分鐘，國華家禽鮮肉批發市場就到了。
季念念開車從市場北門進入，進入市場后，季念念就把車速放慢，邊開車邊注意車外圍的距離。
季念念因為車速慢，車子沒開多遠，就看見了賣雞蛋，鴨蛋各種蛋的門面。
季念念將脖子伸出窗外，四下張望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停車。
這時蛋類批發門面的老闆，剛好送客戶從門頭出來。
從老闆的臉上可以看出，這是又簽了一批大單，笑的見牙不見眼，極為的喜慶。
嚴平送完客戶，一轉身就與季念念來了個四目相對。
嚴平也就是賣雞蛋的老闆，此時福至心靈，與季念念對視不到2秒，就上前笑著詢問:
「小姑娘，你是在找停車位吧！你把車停我車位上就行，就在前面不遠。」
嚴平說著還用手，給季念念指了指具體位置。
「老闆，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我要買點雞蛋用。」季念念爽快的答應道。
嚴平聽到季念念的回答微愣，遇到這種事一般別人都要客氣客氣，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啊。
隨即大氣擺擺手笑著回應道:
「好說好說，你不買雞蛋，只停車也不打緊的，這不我的車被我媳婦開走了，這車位空著也是空著。」
季念念就順著嚴平指的方向，將車開過去，停好車后就下了車，向著嚴平的門頭方向走去。
季念念走近嚴平開口道:
「老闆，你們家除了賣雞蛋外，還賣什麼其他產品嗎？」
嚴平一開始只以為，小姑娘說買雞蛋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買。
「除了雞蛋外，還有鴨蛋，鵝蛋，鵪鶉蛋，還有鴕鳥蛋，大雁蛋。
「大雁蛋？大雁蛋可以吃嗎？大雁不是國家保護動物嗎？」季念念驚訝問道。
「哦哦，這個大雁蛋啊可不是野生的，是人工養殖出來的。
是經過咱們國家允許同意的所以是合法的哈。
大雁蛋的營養價值很高的，可祛風寒壯筋骨呢！
哦！對了，咱店裡啊，還有腌制好的皮蛋，咸雞蛋，鹹鴨蛋，你看你要哪種？」
嚴平邊說邊帶著季念念來到店門口。
季念念來到店門口，剛要抬腳往裡走，就感覺到一陣眩暈，瞬間感覺天旋地轉，季念念下意識去挨著離自己最近的門框。
而此時嚴平也是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看到季念念要暈倒，慌忙攙扶著季念念，順著季念念伸出去那顫抖的手，把她帶到門框邊上。
又順帶著用腳，把離自己不遠處的兒童小沙發勾過來，讓季念念先坐著緩一緩。
小沙發是嚴平一年前買給5歲女兒玩的，女兒一眼相中小沙發，嚴平就給她買下來了，結果玩了不到幾分鐘就不喜歡了。
最後就放在店裡，女兒來店裡時偶爾坐一坐。
平時嚴平夫妻開店，，有了孩子，就把孩子帶到店裡面去，今天嚴平的女兒嚴樂樂，被媽媽帶去醫院打疫苗去了。
嚴平安頓好頭暈目眩的季念念，就進到門店內，從儲物間拿出好多零食出來，有小麵包，綠豆糕，棒棒糖還有速食麵火腿腸等。
把零食一股腦全塞在了季念念的懷裡
「小姑娘，我看你應該是低血糖了，你看看裡面有能吃的嗎？
你快點吃些，好補充點糖份，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經常不吃早飯可不行。」
說著又忙起身道:
「你在這緩緩，我給你倒點熱水來哈。」
說完就又回到店裡，走到飲水機旁，打開飲水機電源，飲水機進入自動燒水模式。
嚴平想再去看看，門口小姑娘的情況，此時嚴平的手機響了起來。
嚴平就停住腳步，轉到收銀前台，拿起手機一看，是自家媳婦的電話，就快速接了起來。
而這時被無故的心慌頭暈，給撂倒了的季念念，此時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剛剛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這是……？」季念念心中驚異。
季念念一開始頭暈的時候，就下意識停住了腳步，扶住了店面門框，閉上了眼睛想藉此緩解頭暈帶來的不適感。
可是誰知季念念閉眼后，自己的意識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拉進一個陌生的地方。
季念念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她只是通過自己的意念，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四周的背景都是白色牆壁的地方。
這個地方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全都是白色，具體多大，什麼材質的，季念念都不清楚。
因為她試圖用意念觸摸，離她最近的牆壁時，牆壁隨著她的手的動作變化而變化。
明明白色方盒裡面只有自己的意識，沒有自己的身體，可卻能像身體也進入方盒子裡面了一樣，意識可以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就像剛剛她的手，能感受到這個白色牆壁的觸感一樣。
其次按理說在這種沒有任何通風口的地方，一般都會讓人感覺呼吸困難。
但是這個地方，不僅不會讓人呼吸困難，反而讓人覺得，這裡的呼吸比在現實世界更順暢，香氣怡人。
「香氣？怎麼會有香氣？像花香！可是，這裡沒有花啊？」季念念疑惑自語道。
「這到底是哪裡？我的意識這麼厲害？有人在嗎？」季念念實在有很多問題想問，就直接了當的開口大聲詢問出聲。
可是回應她的不過是她自己的回聲罷了，她曾試著想睜開自己緊閉的雙眼，可事與願違。
她的眼睛像是千斤重，像鬼壓床般，明明有意識，眼皮卻壓根連動都沒動一下。
其實季念念想法很簡單隻要把眼睜開，自己的意識應該就能從裡面出來了吧。
雖然季念念的意識，被困在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奇怪地方，但是店老闆給季念念說的話，季念念是能聽到的。
她就這樣大長腿無處安放的半蜷縮著，屁股坐在柔軟的小沙發上閉著眼睛。
懷裡抱著一大袋子零食，如果忽略季念念緊皺的眉頭的話，那真的就是一幅愜意小憩的畫面。
這時候季念念有些著急，用意識快速又猛烈的拍打牆壁，四面牆壁和地面她都拍打過，沒有任何用。
這些牆面像是橡膠流體一般，它會隨著自己的動作變化而變化。
季念念就差飛起來，去拍頭頂上的那面牆壁了，季念念無奈，她再不出去的話。
等店家給她倒完水出來，看自己這樣，估計得急的先打120，嚇得再打110了吧。
季念念強制性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遇事不要慌。
季念念這樣自己安慰自己，當季念念將自己意識中的雜念摒除掉后。
突然福至心靈，她想起上學那會，自己看的末世科幻小說，小說里有寫什麼異次元空間。
季念念又用意識環顧四周，她覺得有點像，又有些不像。
小說里女主空間多數都是有靈泉水，能種地，能修鍊，還能養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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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算什麼？啥都不是？除了她的意識在裡面以外，裡面啥都沒有啊。
季念念用意識讓自己放鬆，不管了先試試能不能離開吧。
於是季念念，對著空無一物的奇怪空間來了一句:「空間，空間，我要出去！」
就在季念念話音剛落，季念念意識就被一股霸道又熟悉的力量給推了出去。
而在現實中的季念念也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想必是意識在白色空間待太久，剛睜開眼的季念念還有些不適應。
季念念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一袋子好吃的。
季念念看見好吃的，霎時間眼睛里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來，這不就是測試空間的絕佳機會嗎！
季念念偷偷的側了一下身子，伸頭往店裡面瞅了瞅，發現店老闆在背對著打電話。
季念念把頭縮回來，又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於是就把零食袋子打開，一眼就看見了兩個紅豆餡的小麵包。
季念念就把手伸進袋子裡面，用袋子做掩護，隨手抓了一個小麵包在手裡，並在心裡默念:「收！」
這時奇迹發生了，手裡的小麵包不見了，正在季念念震驚之時，季念念的意識感應到了白色空間的力量吸引。
這次的空間的力量不像以往那麼霸道，反而輕柔無比，似是微風拂面，又像母親溫暖的大手在安撫一般。
季念念感覺到有股溫柔的力量在她的意識里來回撫摸疏通，讓人忍不住放鬆自己。
這種感覺很舒服，而這種力量彷彿在引導季念念怎樣去和空間連接一般。
季念念就就順著這股輕柔之力，試著用意識，查看空間里的情況。
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是，她用意識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小麵包。
可是它真的從自己的手裡消失了啊？季念念絲滑的將意識退出空間，再次查看零食袋子。
「沒錯啊，紅豆餡小麵包只有兩個，現在袋子里只有一個了。」季念念小聲嘀咕道
季念念不信邪，意識再次進入空間，在地上尋摸半天，也沒看到小麵包的蹤跡。
季念念很不理解又有些小失落，她也不知道在失落什麼？
季念念想最後用意識查看一下空間，就這不經意間的一瞥，季念念就看見，在空間的上方飄著一個小東西。
季念念用意識向前一探，好傢夥這不就是自己剛收的小麵包嘛！
小麵包的大小和某盼家的法式小麵包的大小差不多，這麼大的空間里，裝著一個比人類手掌都小的麵包，能看見才怪。
況且小麵包還在這高不見頂的空間上方飄著，這誰能發現啊！
不過季念念看到麵包的那一刻，心裡也安定下來了，彷彿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有了安放之處。
季念念無奈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在這種國泰民安的日子裡，空間唯一的用途可能就是搬家的時候方便些吧。
「哈哈哈哈哈，又不是末世……？末世？……末……世？季念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等等，呃……這……！
有些小說里好像就有寫，這類型的末世文，小說主講男女主因一個奇遇，獲得了空間，又從空間感知到末世，就開啟了囤糧模式。
隨後末世爆發，男女主在末世混的風生水起，最後稱霸末世建立新的文明。
季念念把自己這短暫的25年人生，前後都想了個遍，不記得自己以前遇到過什麼奇遇啊？
那為什麼自己會開啟空間呢？這個時候開啟空間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哎呀……！」季念念深深嘆了一口氣，抓了抓頭髮，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既然有空間，那就不能浪費啊。
她得試試看空間是不是還有其他功能，但是季念念對空間還有其他的功能的想法表示懷疑。
沒有山，沒有水啥都沒有，應該就只能儲物。
不過季念念對這個，只能儲物的空間也是覺得滿意極了。
「人嘛，可不能太貪心，嘿嘿，這樣就很好，不知道能儲存多少物資，得試試看！」季念念心想。
說著季念念又把手伸進零食袋子裡面，好做掩護，只見季念念心念一動，小麵包自動出現在手中。
隨後季念念就把握著小麵包的手，自然的從零食袋子裡面拿出來，然後拿起小麵包撕掉外包裝袋子，就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季念念想，既然店老闆認為，自己是低血糖導致的眩暈，那她就坐實了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按照季念念的身體機能，低血糖這種情況根本不會出現，畢竟常年健身，又是從小練習拳擊和散打的練家子，身體機能可以說是剛剛的。
季念念邊吃著麵包，邊想著待會得再多存點物資，當然得存那种放的住的，空間如果有保鮮功能的話，就……
「哎呦！小姑娘你緩過來了，你可嚇死我了！給，先喝點熱水潤潤！」
季念念還沒捋清腦子中的思路，就被一聲聲關心的話給打斷了思緒。
嚴平一邊說一邊遞給季念念一杯，用一次性紙杯裝的熱水，可能怕紙杯裝了熱水太燙，紙杯用一個塑料杯托托著。
季念念抬頭對著店老闆笑笑，隨後扶著門框想站起來。
嚴平看到季念念想站起來，怕她又要暈過去，就忙慌的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趕緊坐好，語氣焦急道:
「別別別，你好好坐著吧，別亂動，別待會又要暈過去嘍！」
季念念無奈只好順勢又坐會小沙發上，隨後抬手，邊接過老闆遞過來的熱水，邊對店老闆歉意道:
「抱歉老闆，讓你擔心了，謝謝你的食物，我這已經緩過來了。
你這有貨物單嗎？我買點雞蛋，但是可能要的不多，你看能賣不？」
嚴平聽季念念說自己已經恢復過來了，心裡也放心不少，看到季念念這個女娃，就想到自己閨女，嚴平今年整50歲了。
自己妻子5年前才給他生了個孩子，他們可寶貝的不得了。
就想著給孩子積攢福報，本就善良了一輩子夫妻倆，自從有了孩子就更加熱心做好事，就希望將來孩子能得到更多的福報。
所以對別人家的孩子自然也多關心了些，嚴平看到季念念的面色，確實不像有什麼大事的樣子。
就樂呵呵的道:
「有，有貨單，你等等，我去給你拿，我們這可批發，可零售。」
說完就又跑到收銀前台，拿起平板電腦，在平板上輸入了密碼。
平板顯示屏上就顯示了，嚴平店鋪的網頁，就和某寶的網上店鋪的頁面差不多，但是還是有區別的。
嚴平這個店鋪網頁，多數是為了方便客戶，能讓客戶清楚的知道店鋪有哪些貨物，尤其是像季念念這種第一次來的客戶。
季念念從嚴平手中接過平板，看到商品的排列，和店老闆說的差不多。
有土雞蛋，普通雞蛋，鴨蛋，鵝蛋，鴕鳥蛋，鵪鶉蛋，還有人工養殖的大雁蛋，這些當然都是生的。
還有一些直接吃的蛋有變蛋，松花蛋，還有腌制好的咸雞蛋，鹹鴨蛋。
季念念看了這個價目表貨品清單，覺得價格還是挺合適的，就用平板感應筆在想要的蛋類畫√。
季念念將選好的清單遞給嚴平，嚴平用手划動了幾下屏幕，有些驚訝的問:
「小姑娘，你真的要這麼多啊！你是買來自家吃，還是賣的啊！
這天氣越來越熱，無論你是留著自家吃，還是賣給別人都得注意溫度，不然很容易壞掉。」
嚴平的主要客戶一般都是大型連鎖商超，像這種商超一般都有保鮮的冷庫。
而且超市的中央空調多數都是全天開放，所以並不擔心蛋類會壞掉。
季念念對著嚴平和善一笑，季念念知道老闆是出於好心，想了想就說:
「沒關係，要的不多，家裡給了點錢讓我自己做點小生意。
這不，我就和我朋友合夥開了一個中小型超市，練練手。
老闆，說下定金是多少，我先付定金，你在備貨吧。」
「行，小姑娘心裡有數就成，你先在這坐著，我給你算一下，說著拿起手機就開始計算。
沒一會就將定金價格算出來了，這些貨物一共花費3萬7千7，嚴平就把零頭給去掉。
按照規定季念念需要先支付七千四百塊錢定金給嚴平，季念念就打開手機向嚴平支付了七千四百塊錢定金。
嚴平看定金到了，就給了季念念一紙合同單，上面是列印好的貨物清單，上面還有「定金7400元已交付」的字樣的刻章。
就對季念念說:「定金收到了，你先坐會我去聯繫倉庫給你備貨。
貨物備齊檢查無誤你在付尾款，付完尾款簽下字就行了，合同我們一人一份。」
嚴平說完轉身就進到店鋪，聯繫倉庫那邊開始備貨。
季念念看著老闆又再次進入店鋪里，就把視線從店內轉向店外。
看到在市場內，也就是嚴老闆店鋪的斜對面有一家小超市。
小超市從外面看，面積不是很大，小超市旁邊立著一個，紅底白字的牌子，上面寫著福樂多超市幾個大字，門口左邊有一個大冰櫃。
季念念瞅著這個大冰櫃兩眼放光，她想試試，她的空間保不保鮮，如果保鮮她就再多囤點冷飲熱食備著。
要是萬一真有末世呢？就算沒有末世，囤點熱食和冷飲放著，想吃就直接拿出來，比點外賣方便多了。
於是季念念就向超市走去，走到冰櫃前，就看到冰櫃裡面放著各種品牌的雪糕，冰激凌，還有飲料等。
季念念就拿了三個香草杯，一個草莓味，一個原味的，一個芒果味就進到超市詢問價格。
超市老闆此時不知道在與人熱聊什麼，只見老闆邊說還邊拍上人家胳膊了，季念念感覺這超市老闆，情緒挺激動的。
季念念把香草杯，放到收銀台，老闆隨意瞅了一眼，開口道:
「15」
之後在自己右手邊，拿出貼著二維碼的小牌子，好讓季念念方便付款。
又轉身從香煙貨架旁邊扯了一個方便袋，遞給季念念后，就又開始聊起天來。
季念念爽快微信掃碼，完成支付，季念念沒聽到到賬聲音，就把支付賬單給超市老闆看，老闆有些敷衍的看了一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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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突然想到什麼，對季念念說:「小勺子在冰櫃里，自己拿哈。」
季念念給老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勺子，老闆又點點頭
之後又開啟了熱聊話題，季念念覺得有趣，什麼八卦聊的這麼帶勁，她也想聽。
季念念把袋子撐開，把三個香草杯放到袋子裡面，轉身環顧小超市四角上方，並沒有發現監控。
季念念就把手放進袋子里，先把草莓味的香草杯收進空間，袋子里留了一個芒果味的，原味的拿在手裡，打開蓋子就開始吃起來。
季念念原本想著，把袋子里的兩個香草杯都收進空間的。
但是都收進去的話，袋子就空了，怕引起懷疑，最主要的是季念念想暫時留在超市聽八卦。
季念念一邊吃一邊假裝在看零食，實際上耳朵，早就跑到兩人聊的八卦上面去了。
季念念隱約只能聽到個大概，好像是這個市場有家賣鮮牛肉的老闆，發燒送醫院了。
可能醫院病患太多，導致醫院的醫護人員，只是隨意給鮮肉老闆安排了一個床位，就又匆匆忙忙離開了。
鮮肉老闆的妻子就在病床邊，等著醫院的後續治療，結果左等沒人來，右等沒人來。
女人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因發燒，整個身體都是漲紅的狀態，心中擔憂，眉頭緊鎖。
鮮肉老闆的妻子很著急，就去醫生辦公室討個說法。
可辦公室空無一人，有護士遇到這個女人，就安撫她，讓她耐心等待，醫生都在開會，後續會有人過去的。
而此時醫院會議室里，氣氛有些壓抑。
會議室里的投影儀上，投射出來的畫面忽明忽暗，讓人眼睛不舒服，而投射在大屏幕上的畫面，卻讓人心裡膈應噁心和恐懼。
隨著投影儀上的PPT，不斷自動播放著，觀看者的心也跟著PPT上的畫面而被震撼著。
終於在播完最後一張PPT后，自動播放停止了。
最後一張PPT上面，有三張圖片，左邊第一張是一位不到20歲的少年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笑的很開心，因為大笑而露出的小虎牙，讓整個人多了幾分俏皮和可愛。
中間是一張化驗數據報告，而右邊的照片是一具面目猙獰，看不清五官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臉部已經被黑色網格狀的血管所爬滿，臉部和身體瘦到皮包骨，嘴巴半張。
眼睛大張，眼眶凹陷，眼白是灰白色，黑色瞳仁也變成了綠豆大小。
視線往下走，就能看見照片中的人，他的胳膊和手全都腐爛的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右邊照片中，從那半張開的嘴巴裡面，長著一對與左邊少年同樣的小虎牙，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這是同一人。
「傅院長，您確定這個化驗數據是無誤的？」一聲質疑打破了原有的壓抑氛圍。
「很抱歉，婁局長，我們很負責任的告訴各位，這個化驗報告，是經過多次檢測得出的結果。
圖片上的少年患者的血液檢測與一個星期前省疾控中心下發的，一級病毒檢測結果是一樣的。」
說話的白髮老人嘆了口氣，接著道:「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啊，各位領導還是想辦法解決當前問題吧！
這個病毒是由多種罕見的病菌組合而成，目前沒有可治療的特效藥。
這個病毒寄生性很強，喜歡寄生在活物血液里，但是這個病毒又有很強的腐蝕性。
活物被病毒寄生后，活物會變異，喪失本性，病毒會盤踞在活物的腦部中樞神經處，驅動活物來獲取更多的營養，也就是新鮮血肉。
感染者初期會出現亢奮，脾氣暴躁，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癥狀。
中期出現發燒，噁心，頭暈等癥狀，後期因為病毒已經盤踞在了大腦中樞神經，活物徹底異變，極具有攻擊性。
被攻擊的活物，會瞬間異變，轉而攻擊其他活物。
因為病毒有腐蝕性，被寄生的活物身體骨頭和皮膚會出現潰爛。
但是只要有活物的新鮮血肉，作為病毒的供給，病毒就會一直操控著所寄生的這具身體。
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不知道我們這個城市只有這一例，還是多例？
如果是很多例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啊！」
滿頭白髮的傅院長，艱難的站著說完了這些話后，身邊的特助忙上前攙扶著傅院長坐下。
傅院長坐下后從兜里顫顫巍巍的掏出一塊手絹，慢慢擦拭著自己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珠。
傅院長做完報告，會議室內又陷入死寂中…………
而此時被遺忘在病房的鮮肉店老闆，顯然已經進入病毒感染的中期，發燒太嚴重。
嚴重到直接燒的，開始抽搐打哆嗦的程度，就這樣感染者抽搐沒一會就昏死了過去。
感染者家屬去辦公室找醫生沒找到，找其他醫生，其他醫生也只是對著女人擺擺手后，疾步離開了。
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女人的祈求，女人絕望的噗通一聲，坐在醫院大廳的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她真的沒辦法了，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她的丈夫要是沒了，她該怎麼辦，她的孩子還那麼小。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艱難，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在活著了不是嗎？
正當女人痛苦哀嚎，用大哭的方式來宣洩心中的委屈時，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邊。
醫生想要拉起這個可憐的女人，他想問問這個女人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能幫就幫幫她。
女人抬頭看到是醫生，不管自己有多狼狽，抓住醫生伸來的手，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邊雙手合十邊對著醫生作揖:
「醫生你行行好，救救我男人吧！求求你了，醫生，我給你跪下磕頭了行嗎？」說著就要下跪。
年輕醫生怎麼可能讓她跪下呢！醫生就邊拉扯她起來，邊說你帶我先去看看。
年輕的醫生叫顧源，入職才兩年的醫生，家裡面寵愛的緊。
父母又都是臨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即使在萬惡的職場里，顧源也沒有經歷過任何的社會險惡與毒打。
因此傻白甜的顧源，心裡對這個社會充滿著愛意，也不允許看到，世界上有人哭的這麼傷心。
顧源了解事情大概后，也沒有思索就跟著女人去了病房。
誰知道，變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來到病房后的顧源，找到患者床位后，就從兜里拿出小手電筒，打算去照一下感染者的眼睛，以此來觀察感染者的瞳孔反應。
結果顧源剛彎腰湊近感染者，感染者就猛然睜開眼睛，還沒等顧源反應過來，顧源的手已經被感染者死死咬住。
顧源這才看清感染者的臉，感染者的相貌，已經看不出人樣了，眼睛變成灰白色，黑色的瞳人也收縮成綠豆大小。
顧源愣了幾秒，或許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又或者是出於極度的恐懼，再或者因為手部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
顧源條件反射一般，用右手對著感染者的頭部開始狂砸不止。
但是感覺作用不大，感染者依然緊咬著顧源的左手。
顧源的求生欲和恐懼終究佔了上風，顧源用右手拽著感染者的衣服領子，用了狠勁，一下子就把感染者提了起來。
用力把感染者的頭往牆上砸去，人一旦動怒，身上就會突然爆發一股強大的力量，人們統稱為邪勁。
顧源就是如此，恐懼，求生，憤怒，委屈和不理解，很多很多情緒積攢在了一起，最後就爆發出來了。
其實顧源的目的簡單明了，就是讓感染者鬆口。
只是邪勁一上來，根本收不住。
可是這時的感染者的家屬就不情願了，她也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丈夫怎麼今天就成這樣了。
還有這個醫生，不是說來治療自己丈夫的嗎？為什麼要對自己的丈夫這麼殘忍？
對於是她的丈夫先咬了醫生這件事，女人直接選擇性忽略。
女人看著面目全非的丈夫如此的痛苦，就上前去拉扯捶打顧源。
可能顧源出於憤怒，恐懼之下的拳頭的力度，要比平時重太多了。
也可能顧源伶著對方，往牆上撞的方法起了作用，感染者就真的不動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又暈過去了。
顧源的手得以脫困，但自己彷彿也被抽幹了力氣，受傷的左手因為疼痛而顫抖著。
呆愣著直挺挺的跌坐在了地上，受傷的左手還在往外滲血。
同病房裡原本其他病患，正在邊嘰嘰喳喳講著家長里短和邊看女人的熱鬧。
看到女人真的請來了一位醫生，其他病患也都暗搓搓的邊用眼神交流著，邊小聲嘀嘀咕咕。
直到感染者咬住醫生的左手，其他病患的討論聲和唏噓聲達到了頂峰，整個病房嘈雜無比，什麼聲音都有，讓人心煩。
直到感染者被顧源反殺，感染者軟綿綿倒在地上，病房裡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時感染者的妻子也不拉扯醫生了，也愣在了原地，看著丈夫軟綿綿的滑倒在病床下面。
感染者妻子「啊」的大叫一聲，撲倒在感染者身上就開始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罵醫生是殺人犯。
感染者妻子的尖叫，彷彿交響樂團的指揮一般，讓原本寂靜下來的病房，瞬間攀上另一個高峰。
很多同病房的病人，嚇得喊救命的喊救命，暈倒的暈倒，喊殺人了的喊殺人了，一邊喊一邊往外跑，場面再次失控。
就連醫護人員也沒見過這陣仗啊，病房中的醫護人員就電話聯繫院長，又聯繫了醫院內的安保人員
接著打電話報警，因為顧源的未婚妻和顧源同一家醫院工作，只是不同科室，接到通知也立馬趕了過來。
不過安保人員，醫院負責人，警察很快的都來到病房，警察和醫院負責人之所以來的這麼快。
是因為他們剛好在樓上開會，會議快到尾聲時，就接到了求助電話，所以就馬不停蹄趕了下來，結果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幅景象。
感染者的妻子抱著感染者，被咬醫生坐在地上，旁邊還有一位長相特別漂亮的女醫生，在給顧源的傷口消毒。
臨市市長一進病房就看到了異變后的感染者，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隨後又看到顧源受傷的手，眉頭微皺，微不可察的看了眼四周。
隨後帶著和自己一同隨行的臨市副市長，和秘書長出了病房。
而市中心醫院新上任的院長和副院長以及主任，看到市長臉色不對的離開了病房，隨後也跟著離開。
沒走不久，就追上了在等電梯的市長一行人。
由於市長他們一行人，是以暗訪的形式過來的，沒有大張旗鼓打招呼。
因為有不知名病毒入侵城市這個事件，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而且也不知道病毒的具體詳情，所以能低調就低調。
也因為沒有大張旗鼓通知，就沒有特殊待遇，所以此刻他們也得乖乖等著電梯。
新上任的院長看到市長后，笑的見牙不見眼，臉上的褶子因為笑容太過燦爛，就都被擠在了一起。
院長和市長還相隔很遠，院長的手就提前伸了過去，想要與市長握手。
市長餘光看到有人過來了，就想著對其禮貌性的點點頭，就算一起乘電梯，身為市長的他，也是可以的。
但是轉頭看到確是，笑容燦爛的新上任的院長時，心情瞬間更差了。
市長嘴巴下意識閉緊，嘴角向下壓住，撇了撇嘴，眼睛不易察覺的翻了個白眼。
直到院長伸著手小跑到市長跟前，市長才恢復慣有的表情。
「市長，您真是辛苦了，日理萬機的還得抽出時間來醫院了解情況。
您看這不正好到飯點了，您看一起吃個便飯，再去工作？」
市長低頭看了眼院長伸來的手后，並沒有握上去，轉過頭抬眼直直盯著電梯門，秘書長看到這一幕秒懂。
二話不說直接握住了院長的手，隨後客氣又疏離的開口:「李院長客氣了，市長還有很多會議要開，沒有那麼多時間，有機會再說吧。」
還沒等院長回應，電梯門這時也到了樓層，緩緩打開了，市長几人迅速進了電梯，隨後電梯門關閉，電梯開始下降。
李院長看見電梯門關閉，電梯開始運作下降，伸出去的手速度收回，因為討好而不自覺彎下去的腰也瞬間挺直。
面上雖不顯情緒，但是死死緊閉的雙唇，依然能看出李院長的不悅。
:「既然市長公務繁忙，那我們就不強留了，咱也回去吧！」
「好好好，我們也回去吧！」新上任的副院長和主任隨即點點頭迎合到。
就在他們剛走出拐角處，就看到了風風火火的婁局長和片區所長，還有一些便衣警察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李院長直接上前打招呼:
「婁局長，這是要回去？不吃了飯再回去？」
「不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落實到位，就不吃了。」婁局長邊說邊走，絲毫沒有停留片刻的意思。
李院長不死心，又追上了繼續:
「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總要注意休息不是嗎？」
婁局長聽到這話，心中嘆氣，眉心處的『川』字紋好像又重了些，轉身對著這幾位新換的市中心醫院的領導班子開口:
「李院長，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會議你也開了，病毒的傳播方式與速度你也了解了，你們居然還有閑情去吃飯？」
婁局長不理解，婁局長表示大為震撼。
「你們現在不應該召開緊急會議，排查醫院內所有患者，有沒有感染者嗎？
還有那個普通病房裡的感染者又是怎麼回事？
不是提前安排了特殊病房，好隔離發了燒的患者嗎？
為什麼還會有人把他安排在了普通病毒，現在又無故增加了一位感染者，你知道那位感染者是誰嗎……？」
隨後婁局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停頓了幾秒，然後擺擺手道:「罷了！不用麻煩你們了，接到上級命令醫院暫時由我們警方接管。
你們只要，乖乖配合我們就行了！」說完便不等李院長回應，就轉身離開。
李院長:「……！」
李院長表示無語，怎麼一個個脾氣都這麼大？都朝著他撒氣幹什麼？病毒又不是他製造的！
李院長一想到這些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怒轉身對著副院長和主任就呵斥道:
「還杵在這幹什麼？還不去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這一天天的！」說完就自顧自的大步離開，留下副院長和主任面面相覷。
而此時的普通病房內，同病房的人跑的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在門口看熱鬧的，其中就有超市老闆娘。
婁局長剛剛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在沒有離開病房前。
婁局長曾在病房內，查看過昏死過去的感染者的狀態，又看到被咬的醫生原來是顧源。
婁局長覺這件事有些棘手，下意識轉頭看向臨市市長他們一行人，可市長沒看到，卻只看到了市長離開的一個背影。
婁局長又轉過頭，看著感染者的胳膊處凸起的黑色血管，又看了看被咬后的顧源，皺了皺眉，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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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就對站在他旁邊的兩名便衣警察使了個眼色，也點了一下頭，隨後帶著一行人也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病房。
婁局長沒走多久就遇到了新上任的李院長，於是才發生了剛剛那一幕。
而讓婁局長想不到的是，就點頭的這個小動作，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超市老闆娘看到了。
小超市老闆娘眼珠一轉，悄悄退出人群後面，看無人注意自己撒腿就跑。
小超市老闆娘可是人精，心裡琢磨著:
「這警察來的有些快啊！還有那個看了一眼就馬上離開病房，身後又跟著兩個人，穿著夾克外套的男人，那氣勢一看就是個當官的，是個大領導。
而且長的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還有老張，他居然還咬人？
小超市老闆娘和感染者家屬很熟悉，又是一個市場里的，超市老闆娘太清楚那個感染者之前的性格脾氣了。
本來那麼溫柔好脾氣的一個人，現在變成啥樣了，這個事肯定不簡單。
要是醫院被警察全部封鎖怎麼辦？她還是溜之大吉吧。」
正如小超市老闆娘預想的那般，老闆娘剛離開后不久。
醫院內部就被，早已蓄勢待發的武警部隊接管，而接到命令前來的特警們也全副武裝。
開著十幾輛載滿武器的武裝大越野也將醫院主門，西門，還有一個南門給封鎖了起來。
大路上的行人，看這陣仗都不由自主的給武裝特警讓路，路上開車的，騎車的，散步的，都停下來，想知道這是怎麼了？這麼大動靜？
這時十幾輛武裝越野車按照指定的位置停下，從黑色武裝越野車上，陸續下來好多全副武裝的特警，他們有秩序，整齊劃一的列隊進入警戒狀態。
其中一位目測身高185左右的特警，從特警中出來，走到中間位置，因為全副武裝看不到他的面貌，但是從整體來看，長得應該不錯。
這時他把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超大號的擴音喇叭。
只見男人按下喇叭的紅色開關，就對著喇叭的收音口「喂！喂」了兩聲，給喇叭試了試音。
之後一個利落的側翻，直接站在了車子的最高處，這一動作把圍觀的姐姐，妹妹，阿姨們，迷的不要不要的。
嘴裡一直念叨著:「好帥啊，好帥啊！」
之後那個被誇很帥的特警對著喇叭就喊到:
「臨市的市民請注意，臨市的市民請注意，我們之所以接管醫院，是因為接上級通知原定6月20號的軍事演習提前開始了。
原定6月20號的軍事演習提前開始了，請廣大市民們積極配合我們。
第一，守好三不原則，1.不傳謠2.不造謠3.不信謠！以免製造沒必要的恐慌。
第二，請廣大市民與我們保持安全距離，不靠近，不觀摩，不逗留，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軍事演習警報，將在今天下午三點準時拉響，如無必要請不要外出走動，謝謝配合。
之後就是重複的話，市民知道是軍事演習后，也就不慌張了。
即使有些人心裡有疑問，但是面對特警們手中拿著的，那黑的發亮的熱武器，也選擇性閉緊了嘴。
而醫院內婁局長離開前下了命令，留下幾位能力出色的警察做善後工作。
而感染者妻子之前一直沉寂在悲傷中，抬頭看見警察來了，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直接把丈夫一扔，像失心瘋般撲向其中一名警察。
其餘警察條件反射般上前，將站在最前面的警察拉到了一邊。
向前邁步的警察和被拉到一邊的警察都不由自主的用手掩蓋住自己的鼻子，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個訊息:「怎麼這麼臭！」
因為感染者的妻子扔下感染者，撲向警察，這時候感染者的面貌就全部暴露出來了。
感染者的臉部和脖子，只要沒有被病號服遮蓋的地方，幾乎被又黑又細的網格形狀的血管所爬滿。
密密麻麻的，仔細看，還能看到黑色血管上有黑色血珠從皮膚中滲透出來。
滲出血珠的地方已經肉眼可見的開始腐爛，而感染者妻子身上的臭味就是從感染者身上沾染上的。
而這些，愛八卦的小超市老闆娘並沒有看到，醫院內部被武警部隊接管，外面被特警部隊以軍事演習為由給封控的事，超市老闆娘跑的太快自然也不清楚。
所以給別人講這個八卦的時候，自然也就講的有真有假，真的是自己看到的，假的是自己添油加醋潤色過的，對於超市老闆娘來說她所認為的就是對的，就是真的。
而在一旁一邊吃冰激凌，一邊假裝買東西實則想聽八卦的季念念，自然也沒聽到什麼重要內容。
或許是人類的通病，在講別人八卦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壓低聲音，即使只有講八卦和一個聽八卦的兩個人在的時候，也是如此。
季念念就聽到了開頭，什麼賣鮮肉的老闆發燒，犯病，在醫院咬人，又死了，家屬發瘋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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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念轉了半天發現，這個小超市賣的零食大部分都是自家公司生產的，所以就沒買，畢竟家裡還有好多。
而八卦聽的又不盡興，所以季念念邊吃著香草杯，邊走出超市，向著嚴平老闆的店鋪走去。
走出超市，季念念就把手伸進紅色塑料袋中，想把袋子中剩餘的香草杯也收進空間里。
手剛摸到香草杯，就發現袋子中的香草杯已經開始融化了，用手一捏外包裝，軟塌塌的，季念念二話不說直接將香草杯收進空間。
季念念用意識，查看了之前的那個冰激凌，沒有什麼大變化，可能放在空間的時間比較短，季念念想著過幾個小時再看看，就沒再管它。
季念念出了超市沒走幾步，就到了嚴平的店鋪前。
到店鋪門前後，就看到店鋪門前停了一輛電動小推車。
小推車上整齊有序，分門別類的碼放著，很多保溫箱子，季念念一看就知道這是自己剛剛定的貨到了。
嚴平正在和員工說著什麼，一轉頭就看見季念念在自己身後。
就轉身走到季念念旁邊道,「小姑娘，你要的貨都給備齊了，你清點一下貨，沒錯的話就給你裝車。」
「好，那我清點一下」季念念邊輕輕點頭回應道，邊接過老闆遞過來的購物清單，開始清點貨物。
季念念買的蛋類物資有:土雞蛋2000箱、普通雞蛋2000箱、鴨蛋2000箱、鵪鶉蛋500箱、鵝蛋2000箱、大雁蛋500箱，鴕鳥蛋500箱。
松花蛋500箱、咸雞蛋2000箱、鹹鴨蛋2000箱。
除了鴕鳥蛋是一箱60個的以外，其餘的都是一箱100個規格包裝的。
「老闆，貨物清點完了，數量都對，裝車吧！」說完季念念就走到先前停車的地方，按了一下車鑰匙，把車子的後備箱打開。
「行行行，小劉、小陳你們把這些貨給小姑娘裝上車。」
小劉就騎著電動小推車，來到了季念念的車後面，小陳則跟在小推車後面扶著小車裡面的貨物，防止路面顛簸，貨物受損。
小劉和小陳把貨物剛送到店鋪，就被老闆停車位上的大越野車給吸引了注意力。
眼前這輛車給人感覺很威猛粗狂，因為輪胎大的緣故，顯的底盤很高。
而且輪胎還是最新款的TS800，這輪胎一個就得好十幾萬。
這款輪胎不僅有很強的抓地性、還具有超強的防滑性能，冬天道路結冰的首選。
還有較高的排氣管、較大的馬力和粗大結實的保險杠，讓人心生羨慕。
小劉和小陳以為是老闆的新車呢？問了才知道是客戶的，沒想到還是女客戶的。
「你們把貨物往最裡面放就好，放的緊湊一些，我還有其他貨物要放。」
「哦哦，好好好，」二人急忙應道。
季念念說完就朝店鋪走去，進了店鋪就對嚴平開口道,「老闆，我給你結下尾款吧。」
「行啊，小姑娘你是支付寶支付還是微信付？」嚴平笑嘻嘻的詢問著季念念。
「支付寶吧，方便些。」季念念說著就給手機解鎖，點開支付寶軟體。
「行！」
嚴平就把支付寶的二維碼擺在了季念念面前，季念念就把最後的尾款以轉賬的形式給嚴平結清了。
季念念給嚴平打了招呼，就出了店鋪，嚴平就跟在季念念後面送季念念離開。
小劉和小陳卸完貨就直接回倉庫去了，季念念的越野車的後備箱是帶感應的。
小劉小陳裝完貨，退出後備箱檢測範圍，後備箱自動感應到車前無人就自動關閉。
季念念出了店鋪，看到車前無人了，就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上了車。
隨即啟動車子后，又探頭對著店鋪前的嚴平揮揮手，就駕車往市場裡面開去。
嚴平，看著季念念開車走遠，就回了店鋪，這個時候嚴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嚴平拿起手機一看又是媳婦打來，嚴平雖然有些納悶，但是還是快速接聽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