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GUESS
「黑馬女士投NO。」主持人整理好手上的票型,宣布最終的結果,「讓我們恭喜暹羅貓先生和黑馬女士,恭喜他們獲得字母B和字母C。」
波本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千算萬算沒想到這位坐在輪椅上的黑馬女子竟然和他投了一樣的票,就差一點就能將她淘汰出局了。
「看來最好運的還是我們。」黑馬女子嘴角含笑看向波本。
波本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感慨道:「你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那個自由人和我們一樣,也選了NO,然後我們被雙雙淘汰?」
黑馬女子盯著波本看,試圖看出他臉上的破綻,但很可惜什麼都沒看出來,眼珠轉了轉,笑著說:「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嗎?」
「看樣子你應該是這方面的好手。」波本看著面前的黑馬女子,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那名自由人其實是你的人吧。」黑馬女子直截了當地拋出自己的推測,畢竟她不認為眼前這名暹羅貓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黑馬女子將眼前的情況在腦海里演算一遍:
若這名暹羅貓想贏,那麼被暹羅貓控制的那名組隊成員一定會選YES,而那名自由人為了保證暹羅貓勝出,也會選YES。
想要阻止暹羅貓贏的話,那麼只有一種情況,就是自己連同自己的組隊成員全部投NO,但這樣自己也會被淘汰。
所以想要淘汰暹羅貓基本無望。
反過來,暹羅貓想要淘汰她,就只需要讓她投YES,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倆可一直是投一樣的選票,誰都沒辦法淘汰誰。
黑馬女子在想清楚一切后,果斷地投出了和暹羅貓一樣的NO。
此刻,波本在聽到黑馬女子的質疑后,心裡咯噔了一下,雖然早已預料到對方會對此起疑,只是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地說出,但波本並不慌張,平靜地說:「一開始我倒是挺想拉他進我的隊伍的,可惜沒成功。」
黑馬女子對眼前這隻暹羅貓說出的話一個字都不信,「不知道我們還能合作多久,之後就是淘汰賽了。」
「黑馬小姐,你究竟為什麼要參加遊戲?」
「我缺錢啊,看著那些閃著星光的寶石,我就十分很心動,那些珠寶要都是我的那該多好啊。」黑馬女子一臉嚮往地說,「你呢?暹羅貓先生。」
波本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撓了撓臉頰,「其實我這個人沒什麼追求,只是她已經取得了字母名牌,擔心她在之後的比賽上遇到危險,才這樣做的。」
「你說的是灰兔小姐,還是粉兔小姐?」黑馬女子裝作一臉疑惑的樣子,眼珠轉了轉,笑著說,「若不是遇到那兩位兔子小姐,我可能就死在七樓了。」
波本知道自己沒辦法在這個問題上撒謊,因為他已經和很多人承認過,他和戴著狼面具的人是一夥的,並以歸還財產為由,控制他們的選票。不得不說,若不是明月的那場抽牌遊戲,他也不會贏得這麼輕鬆。
「灰兔,她是我的妹妹。」波本嘴角微勾,一臉幸福的模樣,讓黑馬女子一陣牙酸。
波本看著手裡的字母名牌,金屬質地,上面用碎鑽拼成字母B,「之後的遊戲若是失敗,會發生什麼?」
「誰知道呢?也許會死吧。」黑馬女子轉著輪椅,準備離開房間。
隨著主持人打開大門,門外等候多時的人湧入房間,徑直衝到波本面前,卻看到波本手裡的字母名牌后,並未上前,而是將波本團團圍住。
「大家,這是怎麼了?」波本一眼就認出這些就是被他許諾過歸還財產的那些人,但他們為什麼會聚集在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席捲了波本全身,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這群人,你推我,我推你,最終戴著犰狳面具的女子被推到波本面前。
「你真的是狼面具的同伴嗎?」
「他們的確是我的同伴。」波本的語氣很篤定,但心裡一直在打鼓,不由地擔憂起hiro,難不成hiro出了什麼事?
「你放屁!」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憤怒地吼道,「切間家只兌換和狼面具人在一個房間里的,根本不把我們的財產還給我們。」
此話一出,人群沸騰起來。
「你是個騙子!」
「對!大騙子!」
指責、謾罵,以及各種污言穢語不絕於耳。
波本連忙出聲,「大家別慌,這件事我會和灰兔說的,我承諾給大家的一定會做到。」波本猜這事估計是明月折騰出來的,畢竟自己沒有和她打招呼,小孩子鬧脾氣很正常,只不過這次估計還要hiro的幫忙。
「灰兔,灰兔都不見了,你的承諾根本沒辦法兌現!」
「說不定已經死了。」
「找到灰兔就有一個億拿,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不止一個億,黑手黨那邊也有賞金。」
「哼!騙子!」
波本在聽到這些信息的一瞬間,腦子嗡的一下變成一片空白,毫不猶豫的扒開人群,衝出房間,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上尋找那抹灰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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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輪椅上的黑馬女子看著波本離開的身影,回憶起波本介紹他和灰兔之間的關係,疑惑地蹙眉,心想:資料上沒記載那位小姐有這樣一位黑皮金毛的哥哥,但從剛才的表現,不像是裝出來的。
波本搶過一盞探照燈,在海上迅速掃視,突然回憶起探照燈出現的時間,還有游輪航行的速度。心想就算將這片海域的每一朵浪花都檢查一遍,估計也找到不明月的影子。
看著燈光下翻湧的海水,波本決定先找到hiro或者萊伊,他們掌握的信息肯定很多。
冰冷的海風帶著濕咸,宛若一把把冰寒的尖刀,刺在降谷零的身上。
在一間船艙里,緋紅色刺蝟頭男人正向切間創一彙報他們已經拆了許多炸彈,「這些炸彈都是能遠程遙控的,經過測試,受控範圍不大,可以推測出控制炸彈的人應該還在奧格修斯游輪上。」
切間創一捏著硬幣的指尖微微泛白,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微微閉了閉,聲音和往常一樣平穩,「查,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誰背叛了我。玄枵,這種事情就拜託你了。」
「我調查啊。」緋紅色刺蝟頭男人目光遊離,嘟囔道,「先生,你知道我是最討厭做調查這一類事情了,我寧願和別人打一架。」
「先生,要不我……」實沈瞥了一眼刺蝟頭,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被切間創一打斷。
「呵。」切間創一冷笑一聲,「我還沒死吶,你們就……」
實沈率先低頭,「屬下不敢。」
緋紅色刺蝟頭男人更是深深鞠了一躬,「先生,我現在馬上去查。」說罷,就火急火燎地離開。
「爸,你是在懷疑玄枵嗎?他應該不會背叛我們吧。」逹器看著那位緋紅色刺蝟頭男人離開的身影,眉頭緊鎖。
切間創一依舊摩挲著指尖的硬幣,瞥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兒子,看向站在逹器身後低眉垂手的蜂鳴直子,開口詢問道:「直子,你怎麼看這件事?」
被點名的蜂鳴直子好似受到了什麼驚嚇,迅速抬頭看向切間創一,迅速回過神來,緩緩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切間創一,「我……我剛才在考慮怪盜烏鴉的那個預告函,還有怎麼將毛利先生身邊那名女性除掉。沒太注意剛才說了什麼。」
「你是不是還在怨我邀請毛利一家人來船上,結果卻讓他們深陷危險之中。」
蜂鳴直子連忙擺手,「不,我沒有。我知道,若我們不送出那張船票,救過我和逹器的毛利一家也許早就被那些人給殺害了,畢竟那些人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蜂鳴直子的聲音越說越小。
「日本那邊傳過來什麼消息了?」
實沈畢恭畢敬地彙報道:「先生,我們安排守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附近的人曾傳來消息,說是波洛咖啡店的女員工報警了,搜查一科已經介入調查,但目前還沒有聽到人質解救的信息。」
蜂鳴直子微微鬆了一口氣。
冰冷的海風掀起一層層浪花,洶湧的浪花拍擊在漆黑的岩石上。
目暮十三按揉著酸脹的鼻樑,昨日接到報案后,他已經連續工作一整天了,疲勞感席捲他的全身。在從工藤新一那邊了解過情況后,目暮十三拖著沉重的步伐再一次爬到那座已經被大火燒毀的別墅前。
山頂的積雪融化的很慢,他蹲在鋪滿石子的小路上,試圖在毛利蘭被襲擊的這個地方找到些許有關線索。
現在毛利一家人不知所蹤,而且毛利小五郎給榎本梓的那通電話說的十分模稜兩可,但將毛利小五郎說的那句話里的數字抽出來,就得出了,換成字母,那就是SOS。
目暮十三吐出一口濁氣,幸虧榎本梓曾經看過不少推理小說,注意到對話里的數字信息,否則不會這麼快就報警,只是毛利小五郎用的是一部衛星電話,很難追蹤到具體位置。
不過由此可以確定,毛利小五郎沒有和毛利蘭在一起,至於妃英理,目暮十三去過妃英理的律師事務所,栗山綠卻告知目暮十三,妃英理昨日已經乘坐游輪出海,目的地是英國倫敦,至於其他一概不知。
當即,目暮十三就安排警員跑遍東京的所有碼頭,卻沒能調查出有哪艘游輪已經離港,並開往英國。
目暮十三隻能再次將榎本梓轉述的毛利小五郎說的那些信息重新梳理一遍。
從毛利小五郎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喊小蘭這件事上,目暮十三推測出犯人應該是通過挾持毛利蘭,控制毛利小五郎,從而想達到怎樣的目的。
說明短時間內,毛利蘭大概沒有什麼危險,但若是毛利小五郎沒能完成對方的要求,或者之後發生什麼摩擦,那麼毛利蘭的生命將岌岌可危。
至於在掛電話前毛利小五郎那句「你媽媽要和你說」,目暮十三和工藤優作對此認真討論過。
目暮十三傾向於妃英理此時應該就在毛利小五郎身邊。
但工藤優作不同意這個觀點,反而覺得像是有人脅迫毛利小五郎交出電話,從而毛利小五郎為了告知電話這邊的榎本梓,故意說出的一句話。但若是這通電話是在犯人眼前撥打,那麼說這樣一句話就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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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究竟要傳遞怎樣的信息?妃英理究竟身處何處?她是在毛利小五郎身邊,還是和毛利蘭一樣被人控制住了?
目暮十三和工藤優作都沒能得出確切的答案,但救援是有黃金時間的。
在接到報警后,已經過去二十幾個小時了,目暮十三隻恨手裡掌握的信息不足,一種無力感席捲全身,並對毛利一家的處境感到不安。
夜涼如水,工藤新一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牽挂毛利蘭,根本睡不著覺。
工藤宅的書房裡,優作坐在桌前,翻看著最近幾天的報道,盯著寶石大亨兒子被解救的信息有些出神。
山頂上冷風呼嘯,目暮十三按壓住自己的帽子,他蹲在地上,舉著手電筒,檢查著每一處,試圖發現蛛絲馬跡。
目暮十三懷疑襲擊毛利蘭的人和綁架毛利蘭的人可能是同一人,至於這人的作案動機尚且不知,但能同時控制毛利一家人,說明可能是組團作案,犯人就不止一人。
想到這目暮十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之前綁架寶石大亨兒子的那群綁匪還沒抓到,現在毛利一家人又下落不明,而那艘從東京開往倫敦的游輪,彷彿從未出現過的幽靈船。
一切謎題就如同頭頂上漆黑如墨的夜空,就算努力去看,也被厚重的雲層遮擋,看不見星空,也看不見月。
奧格修斯游輪上毛利小五郎盯著展櫃里那顆矢車菊藍寶石看了許久,這顆寶石就是那些人的目標,若他取得字母名牌的話,小蘭和英理現在一定是安全的,但……
毛利小五郎咬緊牙關,現在船艙里亂鬨哄的,他無心去管究竟發生了什麼,在這艘步步殺機的游輪上,切間家的那些人也不值得信賴,那麼他該何去何從?
羅斯會通過衛星電話聯絡她的同夥嗎?小蘭和英理會不會已經被殺害了?榎本小姐到底有沒有報警?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浮現在毛利小五郎的腦海里,所有的問題就像是纏繞在他頸部的繩索,勒得他透不過氣。
毛利小五郎煩躁地在游輪上轉來轉去,他想去用衛星電話向外求助,但他擔心那些衛星電話就和羅斯說的一樣,都被這艘游輪的主人竊聽了。
一旦報警,或者求助的信息被竊聽,自己是否會像那名卧底警員一樣被殺死?
毛利小五郎心神不寧,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一處空曠的長廊上,回過神來,鼻尖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我知道了,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你……」說話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燕尾服,戴著灰色的面具,他在看到毛利小五郎的一瞬間閉上了嘴。
毛利小五郎頓感氣氛不對,伸手撓了撓後腦,「抱歉,我好像迷路了,這裡是哪?」
戴著灰色面具的男人低沉著聲音說:「這裡是六樓,棕熊先生還在這一層,我建議你趕緊離開。」說罷,伸手指向一個方向,「前面右拐,有樓梯。這麼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房間應該都打掃好了。」
「謝,謝謝。」毛利小五郎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離開,心中滿是警惕,感受到身後的視線,他不敢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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