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老程罵了
和哈奎吃完了這一餐之後，我還是把他的車鑰匙交還給了他，看著代駕把他帶走了，我也才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回家休息。
可當我剛剛關上車門時，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我以為是剛剛離開的哈奎有什麼事情忘記和我說了，才打來了這通電話，可當我看了來電顯示之後才發現，這通電話並不是來自於哈奎的，而是他的未婚妻莫雯打給我的。
「喂……怎麼了？」
「邱燁，哈奎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呢？」莫雯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在我還沒有回話時，她就又道：「如果是和你在一起的話，你趕快讓他接一下電話！從下午開始我打他電話，就提示我已經關機了，直到現在我都還打不通！」
我知道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了莫雯真實情況的話，恐怕莫雯很快就會去找哈奎的，雖然我覺得這個女人很不錯，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哈奎就是不喜歡她，我想如果我把剛剛和哈奎在一起喝酒的事情告訴了莫雯，哈奎會不會覺得我很不夠意思呢？
不過又想了想，這總歸是他們的家事，我和哈奎是朋友不假，但是莫雯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我還是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的講給了莫雯聽。當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裡還是有數的。
可沒想到當我說完這些話后，電話那頭的莫雯給我的感覺反倒是沒那麼心急了，或許當她知道了哈奎的動向後，也就沒那麼擔心了。況且哈奎喜不喜歡她，她應該是最清楚的，所以即便得知了哈奎已經回家了，也許她也不會深夜貿然去哈奎家找他的。
電話那頭的莫雯苦笑一聲，道：「或許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吧？你可以和他喝酒喝到深夜，可我想見到他一面都難！」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莫雯，只能等著電話那頭的她繼續說話。過了半晌，她終於又開口道：「先這樣吧，邱燁，這周末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頓飯，我想好好和你聊一聊我和哈奎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幫一幫我！」
我「嗯」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看著車窗外的燈紅酒綠以及人來人往，不禁想問一問，他們真的快樂嗎？如果快樂，他們為什麼要在街邊買醉呢？如果不快樂，可我好像又分明看見了他們酒醉后的笑臉，雖然一閃而過，但是卻又很真實、清晰！
……
昨天酒喝得太多，覺又睡得太少，第二天在車行裡面的我，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我在夢裡夢到了韓茜，而且夢裡不僅有韓茜，還有昨天晚上在單元樓下，我遇到的那個我連名字都不清楚的丫頭。
而夢境也有些驚險，我們三個人出現在了一條斷崖處，我在斷崖上面，而她們兩個人卻懸在了半空中，我的雙手緊緊的拉著她們兩個人，但是因為體力有限，彷彿下一刻，我就要支撐不住了。
夢裡的她們兩個人都勸我放棄她們自己，然後讓我用所有的力氣把另一個人拉上去，可是我終究沒有放棄她們中的某一個人，但卻也只能保持著這種危險的狀態，救不起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突然間，也許是斷崖承載不住我們三個人的重量，我和她們兩個人連同著碎石一起，跌落到了斷崖下方！當我落地后，我竟奇迹般的沒有摔死，只是覺得自己的屁股有些疼，再想去找韓茜和那個丫頭時，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們了！也正在這時，我突然聽見斷崖的頂端傳來了老程的聲音，緊接著，我又看見了他的那張老臉！
「小兔崽子，大白天的不好好上班，怎麼偷懶睡起覺來了？實話實說，是不是昨天晚上沒幹好事兒啊？」
我看著面前的老程，又看了看周圍的景物，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斷崖，我一直就在車行裡面呢！而剛剛覺得自己的屁股疼，也是因為睡著的我坐空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疼的！
「程老闆，咱們車行本來就沒什麼生意，睡一會兒也不耽誤事兒啊！再說了，我這也算是養精蓄銳嘛！」
老程見我上班偷懶還給他講起了道理，便朝著我吹鬍子瞪眼睛的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理？就算是生意不好，你也得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要不然如果真的有客人上門了，看見你在這兒睡覺，他還能願意買車嗎？怎麼說咱們做的也算是服務行業，賣不賣的出去車子是一碼事兒，這個服務態度是另一碼事兒！」
「得得得，你歲數大，我說不過你！我就想看看我等下不睡覺了，能不能有客人主動找上門來！」
老程也不想跟我再多說廢話，他看著我，突然又笑了笑，道：「邱燁啊！你也別叫我什麼程老闆了，叫我程叔就好！我和你爹打小就是兄弟，你和我們家程霜那個丫頭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你說你老一口一個程老闆叫著，我總覺得太生分了！」
我看著突然變了態度的他，覺得這個老傢伙肯定不可能就這麼快的突然轉性了，於是從地上爬起來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了吧！別朝著我笑嘻嘻的，我看著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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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也是個直性子，見我這樣問了，便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昨天不是去找韓茜那個丫頭去了嗎？怎麼說？她們學校有多少老師還沒有車，又有多少人願意來咱們這買車啊？」
我瞥了他一眼，道：「一個也沒有！」
「啥？怎麼可能一個都沒有呢？她們學校好說歹說也得有上百名老師了吧？就都有車子了？看樣子當老師這一行真不錯，等過幾個月我們家程霜研究生畢業了，我高低也得讓她找一個學校去上班！」
「是人家韓茜壓根兒就不想幫咱們這個忙！」
「為啥啊？你們倆不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嗎？這種事情又不需要她花錢，就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嘛！」老程看了我一眼，道：「是不是我昨天給你的錢讓你私吞了，你壓根兒就沒有請人家韓茜那丫頭吃飯啊？」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老程，嘆了口氣道：「程叔，至於嗎？你一共就給了我一百塊錢，昨天那頓飯花了一百二，我還倒貼了二十塊錢呢！」
「吃什麼山珍海味了？兩個人能花那麼多錢，真是不知道節儉！」老程突然又瞪了我一眼，道：「誰讓你叫我程叔的？在這裡，你只能叫我老闆！聽見了沒有？」
我應了他一聲，隨後走到了車行門外，點燃了一根煙，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只有用到我的時候，他才是我的「程叔」，而用不上我的時候，我只配管他叫「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