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曦蘭之痛,醒來
「啊......」終於,有人驚叫了起來。
卧槽!
這已經不是人間之力,這怕是九天之上的神仙降臨!
「天怒了!兄弟們快趴下!」
「卧槽!李大路真的要帶著爹娘一起離開這裡啊!」
「廢話,這裡有什麼好留戀的,都被人逼到絕路了!」
「李大路,一路走好,再也不要回來了!」
「李大路你一走,陳學涼以後掙不到上墳的金幣了!」
「咔嚓!」
天空一道金色的閃電落下,重重劈在手握靈劍的黑衣老者頭上,將老人劈得瞬間吐血,手裡的靈劍也碎了一地。
就在眾人紛紛趴在地上,一邊嚷嚷,一邊吼叫的當下。
眼前的幾座大墳驟然消失。
連著一臉茫然的李大路,跟那一臉漠然的少年,也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一個黃色的布袋自天空落下,掉在女人的手中。
一道冷漠的聲音自虛空傳來:「馬爾泰曦蘭,我替師兄李大路休了你!」
「咔嚓!」
又有一道閃電落下,這一回,卻將那披頭散髮,狀若厲鬼的黑衣老人,劈倒在地!
嗚嗚!
一陣風過,山林里漸漸平靜下來。
女人捏著布袋,從裡面掏出一塊黃色的玉佩,這是她的定親信物。
還有一張黃紙,一張婚書。
黃紙自女人指間飄落,飄在風中,卻驟然響起了李大路的聲音:
休休。
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
馬爾秦曦蘭,我李大路不要你了......
「啊......」
女人仰天怒吼:「你一個懦夫,憑什麼休我?」
回答她的卻是用黃紙寫的休書,突然間「轟!」的一聲,在眾人眼前燃燒起來!
卧槽!
眾人驚呆了,原來李大路真的成了道士,還學會了寫符!
「何秋雨!那小子叫什麼名字,從哪來的?」
女人快要瘋狂了,看著人群里的瑟瑟發抖的何秋雨問道:「告訴我!」
何秋雨想了想回道:「在河邊,聽李大路說那傢伙自稱是皇城的大爺,名叫王賢!」
「噗!」
女人忍了又忍,憋在胸中的一口鮮血,終於沒忍住,剎那噴出!
染紅了如雪的長裙,也染紅了那黑色的絲巾。
如啼血的杜鵑一樣,仰天一聲凄厲的嘶吼:
「王賢,我咒你永遠找不到老婆!」
「王賢,這事沒完,老娘跟你不死不休!」
「王賢,你大爺敢來騙我!」
......
三天。
重傷之下的龍驚羽在鐵匠鋪里整整沉睡了三天。
醒過來之後,原地滿血復活。
不僅人變得精神許多,連破了兩境,讓鐵匠怔怔無語。
心道看來下回,他也得拚死喝一口那杯毒酒。
龍驚羽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師父,王賢呢?」
鐵匠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他下山,去皇城替你報仇去了!」
「啊?」
龍驚羽嚇了一跳:「他一個渣渣,怎麼可能找得過那惡頭陀?」
鐵匠搖搖頭,看著他正色說道:「我若猜得不錯,那害你的胖頭陀要麼死了,要麼就成了一個廢人。」
卧槽!
龍驚羽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一聲:「那傢伙比我還狠啊!」
鐵匠卻看著他笑了笑:「你醒來正好,一會跟王予安他們,去那座山裡轉轉,給老子找些靈藥回來。」
「哪座山?」
「斷龍山!」
「王賢去不去?」
「他去個毛,人都找不到了。」
後山,一處背靠青山,面朝棲鳳湖的山坡處。
靜靜地佇立著幾座大墳,李大路跪在墳前磕頭,身後站著一言不發的先生。
先生做夢也沒有想到,只是一陣隆隆的雷聲響起。
後山便多了幾座墳,連著自己的徒兒也回到了這裡。
師徒兩人聊了半晌,先生才問道:「如此,你師弟呢?」
李大路搖搖頭,一臉迷惑之意。
「這事發生得太突然,弟子以為躲不過那一場災難,卻沒想到,只是一陣狂風起,雷聲隆隆......」
「跟著便在黑洞里天旋地轉,哪裡還有王賢的影子?」
「師父,這應該不是王賢的力量吧?」
「不是!」
先生聞言嘆了一口氣:「他又不是神仙。」
「你回來得正好,今日,我要帶著予安,子矜跟書院的弟子去斷龍山,你要不要隨我去看看?」
「不去了!」
李大路搖搖頭:「王賢說,我修道之前要修心,弟子就在書院,等他回來吧。」
「也好。」先生點了點頭。
輕聲說道:「他估計他去找白先生了,等她們師徒回來,你好好跟白先生請教一下,何謂修心。」
「多謝先生教誨,您去忙吧,我在這裡陪陪爹娘。」
「這裡山清水秀,卻是一處風水寶地,看來你師弟的人緣不錯啊!」
李大路嘿嘿一笑:「他還是一個狠人。」
這一日,不到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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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的學子跟著自己的先生,師尊一起紛紛往斷龍山而去。
因為早幾個時辰,四大宗門,跟皇城的一些修士,已經往斷龍山而去。
大家都想尋找關於神龍的傳說,以及那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劍。
這前後才多少日子,出現有南山寺的神光,竟然再次出現在斷龍山間。
連著王賢的姐姐王芙蓉,連著王予安和子矜、
可以說,整個書院的先生和學子去了一大半。
子矜沒有等到王賢,只好跟王予安說:「公子,王賢是不是被老爺留在宮裡,不回來了?」
王予安笑了笑,回道:「他家在這裡,能飛去哪?」
子矜想想也是,畢竟她今天才偷偷溜進王賢的院子,幫他餵了小泥鰍。
這事,連公子都不知道哩。
......
煙雨湖畔,小院裡面。
夢裡的王賢一聲大喊:「李大路,你個白痴!」
「馬爾泰曦蘭,你這個貪財的女人!」
「師尊,我好痛......」
話沒說話,王賢猛地睜開了眼睛。
嗅著淡淡的幽香,披衣之後,掙扎著爬起來。
推開房門,卻望著屋檐下正捧著一卷書,守著一壺茶的白衣女子笑了起來。
「原來是師尊救了我......師尊,我好痛,每一根骨頭都在痛,我要痛死了!」
王賢一邊叫喚,一邊拖著兩條腿,來到白幽月的面前坐下。
白幽月看著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說道:「我只是從城外歸來,在那老樹下面撿到你......說說,都發生了何事?」
說完給王賢倒了一杯靈茶。
王賢捧起來喝了一口,想了想回道:「這事,得從書院說起,百花谷的胖頭陀重傷了龍驚羽......」
「我在南山寺正跟那老僧打得興起......不料被老天斬了一劍......」
白幽月一聽,忍不住摸著他的腦袋笑了起來。
「凡人斬天?老天不懲罰你,罰誰?」
王賢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弟子好不容易跟鐵匠學藝,將身體的寒毒驅除,這下,好像生機又少許多......」
白幽月笑道:「你活該。」
「打不過那頭陀,大不了你等我回來,或者請先生出手幫你。竟然膽大包天,一路殺下皇城,還殺去了南山寺里。」
「這麼說,南山寺的天地異相,也是你搞出來的?」
「你知不知道,四大宗門的都聞風而動,去了南山寺......」
王賢搖搖頭,摸著肚子說:「師尊我睡了多久,我餓了。」
「那倒沒多久,我撿你回來,睡了三天三夜。」
白幽月說完起身,去廚房端了一鍋粥出來,擱在桌上。
王賢伸手取了兩個碗,往裡盛上粥,也不說話,低頭就吃。
白幽月卻眉頭一皺,問道:「你睡在這裡,卻不知道斷龍山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眼下書院的先生帶著長老、弟子,四大宗門,連著皇城的人,也去了那裡......」
「哦,那事我知道。」
王賢一邊吃粥,一邊回道:「弟子在夢裡去了一趟斷龍山,助那老龍一夜之間飛升了。」
「真的有神龍?」
王賢嘿嘿一笑:「那老傢伙不知道沉睡了千年,還是萬年,被我吵醒了......」
「我跟他做了一筆交易......最後才助他恢復了生機。」
「只可惜,那擱了神花的毒酒,弟子喝再多,也無法恢復生機。」
「師尊,我要怎麼辦?」
白幽月聞言,忽然嘆了口氣。
端著碗慢慢地吃起粥來,若王賢說得沒錯,那麼只怕四大宗門的人,又要撲空了。
想想,她心裡卻十分得意。
直到吃了半碗粥,才淡淡一笑。
說道:「你那是天譴之傷,自然無法用一株神葯恢復了,看來,老天喜歡折磨你,要你慢慢地享受這一道天譴之痛......」
王賢嘆了口氣,苦笑道:「師尊要不要嘗嘗那杯美酒?」
白幽月面不改色,淡淡回道:「現在不急,等回到書院再說吧。」
其實她也怕,怕突然跟王賢一樣,如果身陷皇城,豈不是要惹來許多麻煩?
想想,還是回到書院的後山,才安全。
王賢想了想說道:「弟子還有一事。」
白幽月一愣,問道:「什麼事?」
王一賢苦笑道:「我下山來,還要去一趟皇宮,見見老爺......」
「就你眼前這副模樣?」
白幽月咯咯笑道:「你不怕嚇壞別人?」
「沒辦法啊,我在廬城的時候就答應過他,回到皇城要去看上一眼。」
王賢想了想又說了一件事。
「師尊怕是不知道,我在夢裡還做了一件大事。」
「何事?」
「弟子去了一趟極北之地,幫李大路那個白痴休妻,請人幫忙,將他爹娘的幾座墳遷來了書院......」
「請人幫忙,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那個,我請的十殿閻王。」
......「王賢不得不休妻,因為端木曦不要他了。
李大路不得不休妻,因為馬爾泰嫌棄他。
這兩個故事,我花了很多心血。
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至於,王賢跟端木曦的恩怨情仇,還早。
畢竟端木曦去了神女宮。
她現在回來,就只能再虐王賢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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