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巫珍妮

第68章 女巫珍妮

出來之後,沒有等其他人,下一場比賽在兩天後開始,陳道回到了住的地方,打開了禁制防止別人偷窺,趁著這個功夫,他哪裡也沒去,自己在屋裡默默的忙著自己的東西。

不過讓陳道有些詫異的是,一直到現在,王室的人也沒有來找他,沒有提收回這幾件半神器,這讓陳道心裡狠狠的一動,都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逃走了,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罷了,真要是逃走了,根據這半神器,王室的人分分鐘找到他。

半天之後,陳道出門,奔向內城最大的一個百寶閣,裡面不只是賣丹藥法寶,還有許多的礦石藥草,陳道沒有再次易容,這次這麼多的人盯著自己,要是易容的話,很容易將自己的一些東西暴露出來。

來到這裡后,自然有夥計早早的看到了,將陳道請了過去,陳道此時想低調也不行了,此時他的風頭,比高手榜第一還要高。

陳道沒有讓人給自己專門介紹,就這麼挨著從一樓開始看,一件件的看過去,一直看到了最高處的七樓,看完之後站在一邊沉思默默的計算。

不一會就有人走了過來:「阿努斯先生,如果您購買的多,可以享受到九折的優惠。不過剛才有個大人打過招呼了,您可以按照王族的優惠,一律八折。」

陳道抬頭看去,他早就注意到了那個人,那個人也沒有一絲的掩飾,朝著陳道笑了笑,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很年輕。

陳道點點頭致謝,隨後沒有什麼客氣的,雖然自己贏了這麼多的靈石,但是想要帶走是不太可能的了,這裡雖然東西全,但是價格偏貴,陳道甩出來了幾張靈石卡,丹藥和法寶太貴了,雖然不想當冤大頭,他還是咬牙買了一件最低階的。隨後將藥草和礦石以及其他的一些各種特殊用途的玉石,只要自己看中的,都或多或少的買了一些,當然也順手買了一些自己不需要的或者價格虛高太多的,沒辦法,總不能讓人看出來自己再這方面的眼光太過於毒辣。

一下午過去,陳道賺來的靈石已經基本全部空了,讓陳道不禁感嘆靈石太少不禁花,不過他也確定了一個事,在賭場抵押的東西,果然都是來到了這裡,單隻是這一進一出,王室就不知道賺了多少錢,粗略估算了一下,抵押的時候只給算作一百個靈石的,在這裡至少需要花費兩百靈石,有些的漲幅甚至還要高。

隨後陳道又去了其他幾家店逛了逛,在幾家店裡也發現他悄悄標記的一些東西,綜合分析了一下,他大體判斷王室應該佔了七成左右,其他四五個勢力總共分了剩下的三成。

確定了這些后,陳道將消息發了出去,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默默的感應了一下放在儲物戒指最深處的一塊小玉牌和那本小冊子,陳道一邊干著別的一邊陷入了沉思,這裡面寫的東西,陳道一直沒有和其他五人說,第一是上面寫的東西太過於駭人殘忍,不知道真假,第二就是這裡面隱晦的提及的東西,威力有些大,陳道懷疑已經不是半神器級別了。

隨後陳道一邊刻畫著陣石,一邊開始沉思起來,那個賽恩居然也用出來了三頭六臂,昨天這麼多人喊出來的,是三頭六臂,來自東方的魔改版的神通。這一刻陳道心裡有些迷惑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東方的神通來到了西方,他可以理解,上古的時候也並沒有人說一定不能交流,就像是現在中間阻隔了,他不是一樣來到了這裡。不過為什麼要將好好的功法進行了魔改,還出現了這麼多的問題。

想了一會,依靠自己的信息實在是想不透,他就將這事放下了,心裡開始默默的鑽研三頭六臂的神通,這門功法對於煉器師或者法寶神器多的人來說特別實用,陳道已經沒有放下,只是每天的時間有限,最近遇到了一些瓶頸,總是感覺差了臨門一腳。

肋下有些痒痒的,但期望中的雙臂並沒有出現,仔細看去那裡又沒有什麼變化,每次順著法訣修鍊到這裡,總是感覺在緊要的關頭就會出現後續無力的感覺,陳道覺得自己要麼是實力還不夠,要麼就是缺少一點對應的天材地寶。下一刻,他突然有些好奇,這個賽恩居然能修鍊到這一步,而且能強行出現了三頭六臂,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這裡,陳道再也坐不住了,但是現在賽恩醒了沒有都不好說,更不用說自己有這麼多的仇怨,更不可能有談判的可能了。想到這裡,有希望將三頭六臂修鍊出來一點的路子也斷了,讓陳道心裡有些煩躁。

夜幕降臨,只是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了原先的大月亮,只有一點殘片出現在天空中,沒有什麼亮光,看到這月亮,陳道就想起來了自己小鼎內的那個小圓球,本能的覺得這個小圓球不簡單,但是自己一點也找不到頭緒,都不知道怎麼用,守著寶山而不得入。

心情煩躁,有些太過於鬱悶,心神一動,陳道明白此時自己不能再繼續這麼閉關下去了,得出去走走散散心。於是他換了一份衣服,略微用靈力改變了一下面容,只要修為超過自己的倒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隨後他走出了這家店,信步在街上遊走,遇到什麼就憑本心過去看一眼。

走了十來分鐘,陳道抬眼一看,巧合的是他碰到了今日擂台上他特意留意的那姐妹中的一人,是那個瘦瘦的女生,她此時也是自己一人,在這裡隨意走著。

陳道看到她沒多久后,這個人也注意到了陳道,認出來了陳道的身份,兩個人都沒有著急去見對方,在街道的兩頭依然是慢慢的走著,直到在街道的中間相遇。

陳道看女子看過來,微微點頭示意后就打算離開,不料下一秒這個女子叫住了他。

「既然恰巧相遇,不如找個地方喝一杯吧,昨日一戰,風采斐然。」這個女子主動開口。

陳道略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自己恰好對這女子背後的勢力有些興趣,能夠有額外的機會多了解一下也是不錯的。街道山雖然有許多的夜光石,但是照的東西也是模糊一片。這個女子像是對這裡比較熟悉,帶著陳道隨意的走在街上,偶爾看到一兩家店,還會給陳道簡單說幾句這家店的一些情況。

不一會,來到了一處藏在巷子深處的小店,女子朝著陳道有些歉意的說道:「本應該去大點的地方才算是重視客人。不過想了想,我還是覺得這裡要更好一些,輕易不會帶人來這裡的。」

陳道沒有多說什麼,他早就觀察了這裡沒有什麼危險。隨後女子在前面引路,進入院門后,裡面是一個露天的院子,稀稀疏疏的擺放著幾張桌子,沒有什麼人,現在大部分的人都瘋狂一般的在那賭場里聚集著,討論著目前出線的高手們,哪些能更進一步。也有賺了不少錢的,此時躺在一些大店裡感嘆人生空虛。

不一會,老闆就出來了,是一個老頭,笑著和這個女子打了個招呼:「來了,得有好幾個月沒見你了。」陳道看了看這個老者,修為只有鍊氣,自然看不出來現在這個女子簡單易容之後的樣目,她也用靈力簡單做了一下偽裝,和比賽的時候不一致。這老者自然是看不透,這句話說明女子之前來這裡的時候,一直是這副面孔。

老者隨後將手裡的酒壺放下,又拿出來了兩套酒杯,隨後笑呵呵的對著這個女子說:「幾個月沒見,這次居然帶了個男娃娃。」

女子慌忙解釋,老頭笑了笑不去反駁,反而有些意味深長,露出來一副自己都明白的表情,仔細看了看陳道,點了點頭:「倒是也長的還湊合。我再給你們拿幾壺酒過來,你們慢慢喝,不急的。」

隨後老闆進了屋子,那女子有些窘迫的和陳道說:「我只是之前常來這裡,所以帶你來的,並沒有別的想法,老闆年紀大了,還是喜歡胡說。」

陳道笑了笑:「沒關係的。」

一會老闆給拿上了好幾壺酒,就不在這裡打擾他們年輕人聊天了,自己故意走進了屋子,離得遠遠的,但是偶爾又會偷著朝這裡看一眼。

女子隨手一揮,一道禁制籠罩了兩人身邊,隨後她拿出來了一塊陣石放在了桌子上,輕輕的擺弄了一下,和陳道說道:「沒有辦法,現在各種竊聽太多了,不得不防。」

陳道頗為興趣的打量了一下這幾道禁制,倒是又見識到了一種新的思路,頗為巧妙。兩個人隨後開始亂七八糟的聊了起來,從杯中酒開始,一直聊到了修為上的一些見解,聊到了目前比賽中的一些高手的特點,陳道發現這個女子對於這些高手如數家珍,一些隱秘的東西她都了解。

陳道隨口附和說著,一直沒有挑破,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后,女子才話鋒一轉,隨意的說道:「阿努斯,你不是王朝的人啊?」

陳道點了點頭,女子繼續說道:「那你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吧。」

陳道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不過他的故事早就打磨了好多遍了,根本沒有什麼破綻,就隨口又給這女子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女子又和陳道喝了一杯:「阿努斯,你的故事在騙人哎。」

陳道一驚,這女子怎麼知道的,自己早就推敲了這麼多遍,不可能一下子就被發現問題才對。不過他面上一點驚訝的表情變化也沒有,只是隨口笑道:「珍妮女士,你喝醉了嗎,哪裡騙人了?」

珍妮眨巴了一下眼:「直覺,直覺告訴我,阿努斯你的這個故事,和你真實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你身上有大秘密。」

陳道笑了笑,不以為意:「你這直覺,可不準啊。」

珍妮也笑了:「阿努斯,你聽說過女巫嗎?」

陳道點了點頭:「聽說過一點,但是不了解,畢竟我之前的經歷,和這些東西都不沾邊。」

珍妮笑了笑,拿出來了一朵小花,花瓣妖艷,珍妮對陳道說:「不如我們就做個遊戲吧,這朵花能夠占卜東西,在這裡,這個隱秘的職業可以說是祭司,也可以說是巫師,在遙遠的東方,據說是叫占卜師。」說到這裡,她有意無意的看了陳道一眼。

陳道努力的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一定的詫異,心跳調高了一點,他笑著說:「怎麼做?」

珍妮告訴他:「稍等一下,將一片花瓣扯下來,隨意的跑在這桌面上就可以了。」說著,她拿出來了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放在了桌面上,一臉期待的看著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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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道卻有些不敢了,對於這些奇門異術,要麼普通人不懂,要麼懂的人都比較邪性,他倒是真的怕被占卜出來點什麼。那個女子看陳道猶豫,笑了一聲:「怎麼,怕了?」

陳道點點頭,半開玩笑的說:「確實是怕了,誰知道這花是不是有毒,這一切有個陷阱呢?」

女子掩嘴一笑:「你啊,果然小心。我先給自己占卜一下。」說完,她仔細看了看陳道,又伸手將一片花瓣摘下,扔在了桌子上。

陳道被她看的有些發毛,又仔細一想,自己這種易容的辦法,都類似於削骨了,自然不用擔心被看出來問題。下一刻,這個女子盯著撕下花瓣的花朵處看了一會,又仔細的看了看桌子上的花瓣,仔細想了一會,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道端起酒杯問道:「你這種,出門會給自己占卜嗎?」

這個女子搖了搖頭:「不會。遙遠的東方不是有句古話嗎,命越算越薄,所以一般不會給自己占卜的。積攢念力,留在最關鍵的時候,所以許多時候,我的運氣都非常一般。」

陳道點點頭,抿了一口酒就放下了,還是沒動。

這個女子隨後想了想和陳道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占卜一個東西,你自己心裡默默的去想你要占卜的事情,不要說出來,最後的答案是是或者否,然後開始撕花瓣,我來告訴你結果,如何?」

陳道想了想,這倒是也可以,更何況他現在心裡倒是確實有一件事一直放不下,頗為難受,甚至讓他的心境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見陳道點頭,這個女子將花往陳道那裡推了一下,又拿出來了一點別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看到陳道比較謹慎的在盯著她,她笑了笑:「沒辦法,推算的東西如果距離非常遠,耗費的能量也很高,不只是我的念力,總得多花費一些東西。」

陳道內心警鐘大響,這個女子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不是這裡的人,甚至三番兩次暗示自己是來自東方,這人不能留。陳道笑了笑,放下了酒杯。

這個女子突然說道:「你倒是將殺意控制的真好,一點也沒有外溢,但是你再怎麼笑,也還是要殺人。為什麼不等占卜完了,再仔細談一談呢,或許不需要動手,就會有更好的結果。」

陳道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道:「你再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起殺意?我像是那種動不動就要殺人的人嗎,而且你實力這麼強。」

這個女子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是否有殺意,你我都明白。不過我勸你,在占卜你的事情的時候,最好心無旁騖,不然結果可能有影響的。」

陳道點點頭,姑且就信這個人一次,他更願意相信,是這個女子莫名的第六感察覺到的,或者是她猜透了自己的內心,用她猜測的結果在試探自己。

陳道心裡默念了幾句《太上道玄經》平復了一下心情,念頭通達,隨後在心裡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先試個別的,不過剛才聽這個女子說,要消耗她的念力,萬一是真的,到時候自己這件事反而沒有準確的結果了,就有些不太好了,錯過了今天還不一定哪天才能再有機會。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心裡默念了三遍:「敢問上蒼,我挂念的師姐是否平安?」

三遍過後,他非常鄭重的從那朵花上摘了一片花瓣,輕輕扔在了桌子上。花瓣落在了桌子上,憑空無故的飛了起來,一股火焰出現,開始燃燒,陳道大驚,但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靈力波動,他用雙眼看去,發現這火焰來自虛空,那個女子也有些驚訝的樣子,面色在迅速的變白。

不一會,這片花瓣就完全沒有了,陳道非常疑惑,緊緊的盯著這個女子。珍妮此時也非常困惑,嘴裡一直在念叨著什麼,過了足足半分鐘,她才有些若有所思的看向陳道。

陳道用眼神詢問了她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雙手已經落在了腰間,隨時都可能要出手了。珍妮擺了擺手:「答案是否。不過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在阻止這個結果顯現,這裡面涉及到了神級,並且是修為很高的神級高手,甚至會有神器的阻礙。」

陳道氣的笑了笑:「你倒是真會瞎編,還有神秘的力量阻止就算了,還扯到了神級高手,更是扯到了神器,那傳說中的東西怎麼會出現,我就是問的面前的人是不是女巫。」

珍妮一臉鄭重的看著陳道:「阿努斯先生,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這種結果確實是這樣的。至於你問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只是負責解讀一下,信不信由你。我的誠意展現了,我需要和你談另外一件事。」

陳道揚了揚眉,沒有說話,他心裡非常憤怒,什麼狗屁的占卜,都是騙子,可笑自己居然真的相信。

珍妮看著他,足足看了一分鐘,才開口說道:「走的時候帶著我,帶我離開這裡。」

陳道有些詫異,這個珍妮說的話總是這麼的莫名其妙,現在居然說這個。陳道皺眉看著她:「開什麼玩笑。我雖然是外來人,但是在王朝呆了這麼一段時間后,覺得整體還不錯,尤其是我現在已經進入前一百了,待遇豐厚,我要在這裡長足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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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信我。」說到這裡,珍妮突然拿出來了一個透明的小玉瓶,裡面能夠看到有鮮血在流動一般,她輕輕的將這玉瓶推到了陳道面前。

「百死無生的結局,一代代都是如此,直到現在讓我看到了希望。過幾年就會占卜一次,一直占卜到的都是死局,直到前段時間我給自己占卜,占卜出來了一片迷霧。我一直在等一個變化,看到你們這些外來人的時候,我認為變化就在這裡,但是找不出來哪個才是真的變數。直到我聽說了你,遙遙的看了你一眼,我就確定,你就是那個變數。」

陳道皺眉,故意裝作打了個哆嗦,打趣道:「我第一次就進了前一百,確實是個變數。不過我年紀也不小了,這名次是該得的。」

珍妮很認真的看著他:「也罷,你這人心機這麼深沉,又怎麼會三言兩語相信呢。你應該聽說過,當今的王族實際和大祭司一族是同一脈吧?」

不等陳道回答,她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傳言往往很誇張,但是又確實和事實差不多,只不過被鳩佔鵲巢的是大祭司一脈。殺到最後,所有人的血脈都被提煉了出來,大祭司一脈只剩下了一個女子,被封印生下了王的子嗣,從此祭司一脈也成了王的血脈。不過最後一任大祭司在去世前詛咒了王族,所以雖然有人繼承了祭司一脈的傳承,但是那詛咒卻難以解開,每兩百年就需要帶有祭司一脈純正血脈的人去獻祭。」

「我的血脈里,就有祭司一脈的血脈,也流有骯髒的王族血脈。按照這麼多代的規則,等我們修鍊到半神級后,就要被獻祭在天音裡面,那是王朝的神器,是王朝的立根之本,但是被那一任大祭司給詛咒了,需要用他的後代的鮮血來平息。」

「大祭司的血脈,一直在流傳,但是就像是被圈養的家畜,除了一人會當選為大祭司,其他的人都要去獻祭,這個秘密,除了王室就只有大祭司一脈單傳。所有的子嗣,只有被挑中的那個人才會被允許學習祭祀占卜之法,其餘人就當作普通的王室子弟培養,時機成熟了莫名其妙的就會不見了,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這個命運,而被選為大祭司的人,又會和王室聯姻,成為王室的傀儡。只是他們依賴血脈,卻不懂血脈的神奇,一代代過後,有個大祭司血脈的後人,在血液碎片中獲得了占卜的傳承,他無師自通學會了占卜,發現了這個秘密。但是他無論怎麼算,都算不出來破局的辦法,好在他血脈濃度確實不行一直沒有到半神,最後躲過了這一劫。此後就真的和普通王室一樣的繁衍,這個秘密一直在他們這一家族相傳。」

「直到我這一代,血脈再次返祖,我再次擁有了出色的占卜能力,遠超前幾代,我算到了這一次的迷霧,我認為這是唯一一次的機會。我和姐姐的血脈濃度都是深紫色帶有金色,此生突破半神是沒有問題的,甚至可以到神境,有些東西是掩藏不住的,就像這血脈,我已經感覺到了,一雙無情的眼睛已經盯上了我們,發現了我們的血脈秘密。」

「在你身上,姐姐今天強行占卜了一次,遭到了反噬,看到的也只是一團迷霧,你身上有不得了的東西,還有大氣運。但是直接讓你帶我們走,你必然是不同意的,心機深沉又唯利是圖,不會去給自己找麻煩。不過你帶我們走,我們給你一場造化,那天音受了這麼多年詛咒的影響,還有無數大祭司一脈的人活祭,用我們的鮮血,我們幫你,有一定可能收服那東西。」

陳道看了一眼那瓶子里的血液笑了笑:「故事不錯。」

珍妮也笑了:「但是你信了。」因為那瓶子里裝的,是被高度提煉的金色的血液。

陳道示意珍妮繼續說一下,珍妮嘆了口氣:「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神器雖然是好東西,但是沒有足夠的氣運,剛得到估計就得橫死,我們已經累了,只想活下去,離開這個地獄。在聆聽天音的時候,這是唯一的機會,取得天音的控制權,可以將積累了十幾萬年的怨氣釋放出來,製造混亂,從來逃走。」

陳道搖了搖頭:「你們低估了神級高手的恐怖,也低估了王室神級高手的數量和實力。」

珍妮搖了搖頭:「你低估了這怨氣的強度。」

陳道不置可否:「這麼多人,沒法行動的,你們為什麼不去?就只是一個橫死,可沒有人相信。」

珍妮看了他一眼:「懂占卜的,就要信命。信命的,就會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有運氣擁有神器,我們能活下來就是好運了,根本不用提擁有這種逆天的東西。」

陳道問她:「那你和你姐姐為什麼不偷偷逃走?」

珍妮苦笑:「大陣籠罩,像我們這種被特殊標記的,不管是直接走還是傳送,都會被大陣直接破壞。就算是一般的神級高手相助,也會被察覺,我不知道你會有什麼手段,但是上天的跡象顯示,唯一的生機就在你這。」

陳道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你這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天之驕子了,不過我更相信我那幾個朋友才是這樣的人,你要是去找他們,王室也會忌憚他們的背景,可能就放你們跟著走了。」

珍妮搖搖頭:「你小看了這個秘密的重要性,這是王朝立足的根本,讓其他勢力知道,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攻打的。」

陳道攤了攤手:「他們都不行的話,我更沒有辦法了,你們一族得有多少人啊。」

珍妮說:「兩個,只有我和姐姐。」

陳道皺眉:「我能理解每個人都有求活的渴望,但是你們的父母等不到救出去嗎?」

說到這個,珍妮眼神一黯:「沒有了。兩個月前,一夜之間,慘遭滅門,就只有我和姐姐活了下來,或者說是被對方留了下來。」

陳道悚然一驚,要是真的,自己要是和她倆一樣明知被人當豬狗一樣的圈養,那才是大恐怖。

珍妮手上的玉鐲此時輕輕的裂了一個紋:「時間不多了。這機會對你來說千載難逢,對我倆來說,也是活命的機會。」

陳道岔開了話題:「你們姐妹兩個,什麼時間能到半神?」珍妮一愣,仔細算了算:「怎麼說也得兩三百年吧。」

陳道又問:「你既然會占卜,你說一下,這次除了那個第一,第二是誰?」

珍妮苦笑:「高手榜集合了王朝的氣運,不能輕易去算,要是去算每個人,萬一對方身上有東西擋著,很容易被反噬,我姐就是因為算你,現在已經重傷,差點直接死了。」

陳道想了想:「那你幫我算算,這幾個傢伙哪個能進前十?算準了我才能信你啊。」

隨後他拋給了珍妮一塊玉石,裡面帶有自己標記的幾個人的真實畫像,還有約翰和伊德的相貌,不是他不相信其他人的實力,只是這兩個人實力更強。

珍妮一咬牙,直接在桌子上借著酒水快速的畫了幾下,雖然簡單幾筆,但是卻將這幾個人畫的頗為傳神,隨後她咬牙拿出來了一些東西,看了一眼裂紋越來越多的玉鐲,先遞給了陳道一個傳音符:「無事不要輕易聯繫。需要使用那鮮血的時候叫著我們。」

隨後她拿出來了一塊小型的傳送陣玉石,陳道看了一眼就判斷,這玉石只能傳送出去七八公里,做完這一切,那傳送陣開始微微發光,珍妮隨後才閉眼,摘下了一片花瓣,一口鮮血噴上,這朵花瓣居然在空中一下子分成了六片,落到了六個人的畫像上,隨後珍妮又像是被冥冥之中的力量給反噬了一樣,鮮血狂噴不止,她指著陳道虛弱的說:「你真坑,一共十四個畫像就有六個人進前十,四個有不下於半神的寶物。」隨後傳送陣的光芒將她直接吸了進去。

陳道迅速的將這裡所有的氣息打掃乾淨,自顧自的繼續喝酒,幾秒鐘后,他就感受到了那珍妮出現的位置,還有離著她幾十公里的一群人。不一會,那酒館的老頭打著呵欠出來,有些困惑的問陳道:「我今天打烊,你怎麼進來的,酒又是哪來的?」

陳道感覺頗有意思,這女巫倒是真的有能耐,他隨手扔下了一枚靈石,身形悄然不見,只有那老頭在後面大喊:「喂,什麼意思,偷東西就算了,這些酒至少五個靈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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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神魔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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