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一四三章、落難的一夜
雨勢漸大,三人跑動的速度不慢，從車上那人氣急敗壞出來拔槍時,他們已經竄出幾十米遠,然而這點距離對於熱武器而言，想要追上根本毫無難度。
因為一開始站立位置的不同,蘇希三人的順序也不一樣，跑在最前的毫無疑問是突然就竄出老遠的d伯爵,之後是一開始就站得比較遠的艾斯，最後才是蘇希。既然已經是逃跑,舉在手裡的傘自然是第一時間被拋棄的對象，可除了兩手空空的艾斯以外,無論是伯爵還是蘇希都是死死抓住各自的手提箱，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怦！怦！
風裡的氣流傳來危險的訊號,憑藉著聽風的本能蘇希半帶驚慌地避開一顆顆飛來的子彈，心裡對這突髮狀況可謂七上八下。這一下就進入了警匪片場景，她還沒轉換過來啊！
怦！怦！
又是一陣槍聲，跑在她前面的銀髮少年忽然悶哼一聲一個趔趄跌倒在地，與此一併出現的，是他的左小腿突然綻開的血花，在銀色的褲裝上格外顯眼。
「艾斯！」少年的受傷讓蘇希原本惶惑的情緒立刻拋開，她的臉上流露出憤怒之色，身形猛轉直接擋在他的面前，眼神變得銳利而冰冷。又是幾顆子彈襲來，她抬起手中的小行李箱，只聽見「叮叮」幾聲，那些子彈竟被一一彈開。
這個箱子！艾斯有些驚詫她手裡箱子的材質，竟然能夠抵擋子彈，從外表看只是很普通的皮箱而已。然而這還不是結束，擋在他前面的少女趁著這個短暫的空隙隨手從幾步遠外的樹上摘下了一片葉子，在艾斯先是疑惑隨後震驚的眼神下，那些本該脆弱無比的樹葉就以不遜色於子彈的速度襲向了對面開槍的人。
「呃！」他聽到那開槍的中年男子一聲痛哼，捂住右手腕的同時，槍也從他的手上掉在地上。
這是什麼？
艾斯還在震驚時，那邊蘇希已經向他跑來，拉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提，艾斯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但又很自然而然地站起來。「拿著。」她把手中的皮箱塞到他手裡，重量不輕不重，看起來裡面用的是輕金屬，腦中掠過這個念頭時人又被她輕輕一扯，他猝不及防倒向她的後背，下意識伸手要扶時身體忽然一輕，等回過神時，自己已經搭著人家的肩膀，被人背著疾跑起來。
「d，跟著我走！抓緊了！」她朝著停在前面等他們的伯爵喊了一聲，最後那句是對他說的，便一頭扎進了道旁的林子里。
整個過程發生的時間極短，至少等後面的人想起要去追時，三人早跑得沒影。
艾斯從最初的震撼回過神后，整個人便安靜地伏在蘇希的背上，除了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腿受了傷走不了路更別提逃跑以外，也怕自己一開口就冒出一堆問題影響了正在逃命當中的兩人，後面的追兵遠遠傳來的喊叫依舊還沒遠去。
問題有很多。
比如剛剛她隨手用樹葉就能傷人的本領是怎麼回事？
又比如她哪來這麼好的體力，明明如此纖細的身體，居然可以背著一個人這麼快速地在山林里穿行？
更加可怕的是，她根本沒來過這片區域，竟然表現得像對這片山林瞭若指掌的樣子，三人在其中左繞右拐好一陣，竟然漸漸擺脫了那些人的追捕。
「前面應該有個安全的山洞，我們去那裡。」拿到風語傳遞來的信息，蘇希轉頭對二人講。
「擺，擺脫他們了？」身後的d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有些氣喘地問。
「嗯，這個時候這種天氣，他們再堅持下去也只能做無用功了。」蘇希望著不過才是傍晚卻因為雨天而早早黑下來的天空，很是冷靜的答覆，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又順著下巴滴落下來。她眨巴兩下眼睛，剛剛忙著趕路沒覺得，現在感覺臉上很癢又騰不出手去擦。
忽然，一隻袖子伸過來，替她抹了一把臉，正是被她一路背著的艾斯。
「謝謝，舒服多了。」蘇希側過臉向他一笑。
「該是我說辛苦了才對。」艾斯看著她本該狼狽卻如此從容的笑容，不禁有些感嘆，「我竟然讓你一個女孩子背了這麼久……」
「這是我應該承擔的責任，應該說是我要向你道歉才對，畢竟是我拜託你幫忙，結果害你受傷的。」邁開步伐繼續向前，蘇希嘟起嘴很是懊惱，「而且這種狀況下，需要的不是女孩子，是女漢子啊。」
艾斯被她的最後一句說得啞然失笑。
「小希……」後面的伯爵忍不住眼淚汪汪，要不是為了幫他，這兩個人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d，要感動等我們進山洞再一起感動，現在還是快點走吧！」蘇希催促著，這場雨要下一整夜，他們得快點避雨，更重要的是，艾斯腿上的槍傷得趕緊處理好，否則感染髮炎可就麻煩了。
腿上的疼痛因為雨水的沖刷變得有些麻木，艾斯扶著少女的肩挺直著背微微後仰，冰冷的雨水帶走了人們不少體溫，三人的衣衫全都**耷拉在身上。女漢子啊……手掌下扶著的肩膀如此纖細，這與外表完全不符的強大力量，不知又是付出多少汗水換來的，對敵人時的冷漠無情，對朋友時的以命相護，有時候常把她想得高高在上又複雜無比，其實細細接觸下來真的是一個善良又溫柔的人，而且對朋友直白又真誠。
想到這裡，唇角不由綻開一絲微笑。
這一槍，真沒白挨。
很快，三人就找到了岩洞，這是一處廢棄的獸洞，周圍的風告訴蘇希原洞主出去狩獵已經死去好幾天，這裡暫時是無主之物。從洞中搬出來一些野獸用來築巢的枯枝幹草攏成一堆，蘇希從行李箱中翻出一個打火機，慢慢引燃它。
溫暖的火花照亮整個岩洞的同時，也讓凍得發抖的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伸出手對著火堆烤了烤，從那裡汲取了一些溫度，蘇希轉身又去翻箱子，找出幾袋子麵包和餅乾遞給兩人，「幸好之前沿途在路上有買了點吃的，不然今晚我們真得餓肚子了。水不多，只有這兩瓶了，你們將就些吧。」
在雨里跑了近兩小時，眾人現在是又冷又餓哪裡還在乎這些，先填肚子再說，不同於伯爵的眼淚汪汪，艾斯在道謝接過食物后一邊吃一邊又好奇地看向依舊在箱子里翻找的少女，心中暗想難怪她連逃跑時都死抓子箱子不放，恐怕已經預料到眾人現在的境況了吧。
預備好自己想要的東西，早就餓了的蘇希也不客氣地撕開一袋麵包大口進食起來，吃到一半覺得噎得慌便老實不客氣地從伯爵的手裡搶過礦泉水套著瓶口咕咚幾下灌了一氣，放下瓶子的瞬間她滿足大嘆一聲：「總算活過來了！」
這不經意間暴露出的豪爽勁讓見慣了她平時淑女偽裝的艾斯目瞪口呆，倒是從小就看著她長大的伯爵沒有太大意外，在寵物店裡這丫頭野蠻起來和阿天他們也瘋得厲害，如今看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心疼：「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d，你再這樣說我可不高興了，難不成知道你有危險我在旁邊眼睜睜看著？」蘇希撅著嘴一臉不滿，但是看向艾斯的時候卻也同樣滿是歉意，「說到連累，還是我對不起你啊，如果知道會這樣，我應該自己想辦法弄一輛車……」
「那樣會更不方便的，你在美國可沒有駕照，被查出來是要被拘留甚至坐牢的。」哪知少年微微一笑，半開玩笑似的阻止了她的道歉。
蘇希：「……」這潛台詞是說她要是被逮進警察局，最後還不是得靠他幫忙把人撈出來么。平時沒發現，其實這小子也挺傲的嘛，只是掩飾得很好。
罷了，閑話不提，正事要緊。看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蘇希從箱子里翻出一件唐裝，黑色的緞面上面簡單地綉著朵朵金色祥雲，看著沉靜大氣，她將它遞給了伯爵：「本來是想去店裡的時候當禮物送你的，結果派上了更大用場呢，後面有個拐角，你快去換了吧。」
「小希……」伯爵再次陷入感動狀態，蘇希卻沒功夫配合，打發他趕緊去換下濕衣服，自己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個醫藥盒走向了艾斯。
「這本來應該要去醫院處理才對，現在肯定來不及了，我來看看你的傷口，到時要怎麼處理再說。」
出門在外，特別現在是出國在外，帶個急救包什麼的很正常，艾斯也沒多想，等到蘇希把那方盒子打開，裡頭上下三層的精裝行頭還是讓他意外了一把，剪刀攝子繃帶藥品之類的不提，放在最上層的居然是一套金針，這種東方古國的古老產物放在全世界早已經改頭換面，如今看到原始版著實讓他愣得不輕。
對艾斯的態度蘇希視而不見，她蹲□拉過對方的那條傷腿，很是嫻熟地在傷口處的衣服那裡剪出一個洞，傷口的情況讓她鬆了口氣。
「沒有感染髮炎，子彈也沒有打中骨頭，傷了點筋肉，還好還好。」
艾斯曾聽淺月香介說過，蘇希救下過被他一刀捅在心臟必死無疑的人，所以對她的醫術沒有任何懷疑，聽她這麼講不由輕鬆不少，但她下面一句又讓他把心給提起來。
「我給你把子彈取出來好了。」
他們現在是在逃跑，可還不至於緊急到這種適度吧？那些人其實就算開槍也還是有著幾分顧忌，都沒有沖著人體要害，而是想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罷了。
「早點取出來，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至少可以減低你感染髮炎的可能。」
這個他也懂，越早取出越有利於傷口癒合，可是……
「別擔心，環境雖然簡陋了點，但你要相信我的技術，不會痛的。」
不會痛？沒有麻醉的情況下，你憑什麼說不會……痛？
艾斯很想阻止對方的行為，可是少女的動作過於利索，幾乎也就幾句話的功夫，壓得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她手上消過毒的金針已經不知何時刺在他的身上，再回過神時，一顆帶著血跡的子彈已經夾在手中的攝子里，被她掃了一眼后隨手扔了出去。
艾斯：「……」
真的一點都不痛啊，或者說完全沒有感覺啊。瞪著眼睛望著面前的少女已經給他上藥做包紮工作，心頭翻江倒海，只有真正見識過，他才明白對方醫術的恐怖，從這次的槍傷處理他就能感受得到這不過是她能力的冰山一角。
「好了，包紮完成，剩下的就是好好養傷了。」給繃帶打了一個結，蘇希滿意地點點頭，手藝沒退步啊，抬頭間見銀髮少年一臉見鬼似的瞪著她，想起什麼的她一臉訕訕地伸手拔下還在人家身上的幾根金針，「這是止痛的，止痛的。」
果然沒過多久，原本沒有任何知覺的傷腿恢復了之前的痛感。艾斯摸著傷腿，向蘇希點點頭：「謝謝。你果然不愧是能打敗鳴海清隆的神，真的是無所不能呢。」
蘇希嘆氣：「我要是無所不能，你今天一定不會受傷。」強大的力量被封印，如今的她想要攻擊誰，只能靠一些物理手段。至於被叫做神什麼的，就這個世界來說她本來就是啊，這崗位沒法謙虛。
「那也很不了起了，我還真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你不會的東西。」細數他曾經調查過的一切，眼前的少女展現過的能力已經數種，音樂，運動，醫術，棋藝，強大的武力還有那一手連竹內理緒俯首稱臣的爆破技術，種種能力幾乎都達到巔峰境界，這種實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還是一個才不過十七歲的女孩子身上，是恐怖的一件事，就算是他們詛咒之子曾經的父親水城刃也辦不到。
「世界那麼大，肯定是有的。」蘇希一聽別人誇她這個她就想哭，當年在墨華盒那一億年的血淚史根本沒幾個人知道，這是時間給予她的金手指，也確實是天大的收穫，忽然間想起林青青曾經給她的稱號，她又忍不住笑，「來來來，少年，請叫我萬能的神，不要大意地來膜拜我吧！」說著，她還伸出一根食指放在腮邊賣了一個萌。
她本來**的樣子被火烤得半干不幹，一半狼狽一半俏皮的樣子讓艾斯不由笑了，當然現在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乾脆就順著她的話開起了玩笑：「那麼萬能的神啊，我可以向您請求，滿足我這個凡人一個願望嗎？」
「這個嘛，是要看供奉的。」蘇希一臉嚴肅，「沒有供奉，就算是神也不會出白工對不對？少年，讓我看看你的誠意？聽說你這些年掙了不少啊……」說著她搓著三根手指，一臉的市儈。
兩人嘻嘻哈哈，之前的種種隔閡都因為這次落難煙消雲散。
「神明的諾言是很珍貴的，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許下。」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d站在遠處有些不高興地走過來，那一身黑色長衫更襯得他不虞的臉色帶著些許威勢，看到蘇希望向他，他別過頭低聲道，「我換好了。」
呃，他們剛剛開的玩笑有什麼地方觸動d的神經了嗎？察覺到他的不悅，蘇希縮縮脖子，那個身份目前為止除了給她帶來麻煩和傷痛，好處並沒有多少，她不看重便不代表別人不看重，明顯d就是其中一個，顯然他不能容忍自己和別人拿這個開玩笑。
「那我也去換衣服了。」無視對方的幽怨，蘇希迅速扒拉出自己帶來的一套換洗衣物放到一旁，又從箱子里翻出一件黑色的風衣扔給艾斯，「濕衣服過夜要不得，這衣服是男女通用，還算保暖，你先換上應個急吧。」
艾斯會意，再次道謝。心中再次暗道難怪她路上完全沒有扔掉箱子減輕負擔的意思，裡面的東西不多，可是在今天晚上幾乎都派上了大用場，如果沒有這一箱東西，他們今天晚上會很難過。
換好衣服的蘇希又抱著一堆乾草枯枝過來，那邊火堆前艾斯等人已經用枝杈綳起衣服做烤乾工作了，蘇希便放下東西只取了些乾草找了離火堆不遠不近的地方鋪開來，兩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在準備入睡的地方了。伯爵站起身走過去，自覺地幫起忙來。期間艾斯也想動手，被蘇希制止了，讓他專心烤衣服，洞里的溫度還算宜人，否則蘇希一定會考慮再升個火堆，臨睡前弄滅了移開它當炕用。
乾草的數量不夠，只鋪開了兩堆，於是就和分配傘一樣，傷員艾斯獨享一個，d和蘇希擠一個。這個分配讓銀髮少年很無語，不應該是按性別來分么。蘇希給的理由是你的腿要緊，而伯爵對此完全無感，好像蘇希和他一起睡這件事沒有任何不妥。
這兩個人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進藤曦為了這個男人甚至可以做到連性命都不顧。
直到這個時候艾斯終於正視起這個問題，內心深處不可遏制地對伯爵升起了敵意。發現這一點時，他又不由苦笑，這份心情，分明是好感再次擴大的顯示。原本只是一點點的心思，在多次接觸后發現對方並非想象中的那樣高不可攀不可接近，這份單純的心思便逐漸擴大發生蛻變……
人類的**啊，真是……
按耐住這份情緒，艾斯強迫自己閉上眼，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好理清一下思緒。對進藤曦，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想法。單純感激所以想報恩幫忙？佩服她的才華想引為知己交流心得？就這樣慢慢成為她的好友時不時見一下面說說話？……又或者就像他現在想的那樣，對她產生渴望想要徹底佔有她？
這樣一個女人，越是接觸越是了解，越是很難對她不動心吧。如果真是這樣，他可得好好做一場準備。
第二日，清晨。
下了一夜的大雨早已經停下，帶著一晚上繁雜心思的艾斯第一個醒來，坐起身後他下意識地望向睡在不遠處的兩人，他們並沒有躺下睡，而是背靠著岩壁坐著入睡，兩人依偎在一起，蘇希側坐著雙腿，一雙手摟著男子的胳膊，頭靠在對方的肩上沉沉入睡，而男子歪著腦袋與蘇希頭靠著頭同樣睡得香甜。
這個名叫d伯爵的男子容貌秀麗不輸女子，和蘇希那張妍麗的面容靠在一起入睡的畫面，讓艾斯沒覺得這是一對男女，更像是一對姐妹。現在再回想起昨天這兩人間的互動，完全沒有他想的男女間的曖昧，反而是親友間的愛護包容更多一些。
這個發現讓艾斯的心頭松下來，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如果對手是這個男人的話，他得手的機率會很渺茫。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視線，男子的眉頭皺了皺，睫毛輕抖間，那雙給他印象極深的金銀妖瞳睜了開來直接朝他望去。
「艾斯先生，醒了啊……」他的聲音裡帶著剛醒時的慵懶，配合那張臉有著模糊性別的詭異魅力。
難怪會被那些流氓看上，這張臉根本就是原罪。艾斯在心頭暗道，臉上卻是不顯，只是點點頭。
兩人的動靜很快驚醒了蘇希，洞外刺眼的陽光照進來讓她難受地皺緊眉頭，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你們都醒了啊……呼啊——」
她也不啰嗦，直接站起來，理理身上的衣服，去已經熄滅的火堆旁拿起烤了一晚上的鞋子套上，接著又重新坐回了乾草堆。這時候三人已經完全清醒，她左右望了望，開口道。
「我們手頭還餘下兩袋餅乾，吃完就沒了。接下來計劃幹嘛？」
昨天在林子兜了兩個小時，早就偏離了車道，離市區越來越遠是肯定的。不管願不願意，三個人現在一定是被追捕方貼上是一夥的標籤。到現在，他們除了對方是警察外就一無所知了。
「昨天你給我拔出的那顆子彈我看了，是美國fbi所用槍支的制式子彈。」艾斯在這時候說道，看到蘇希驚訝地望過來又接著道，「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發動當地警局對這片區域進行地毯式搜索。」笑話，昨天他們可是在雨里跑了兩小時才甩了追兵，可想而知對方有執著。
「fbi啊……」蘇希對這種只在電視上看到然後權利挺大的警察感到頭痛，這意味著他們在美國很難跑路，最犯愁的是想要靠常規手段前往日本基本上不可能了，就算是偷渡也不容易，因為肯定會被嚴防死守，「對了，d，你的店裡不是經常來一個叫雷歐的fbi么，惹了一個還不夠怎麼又來第二個？」
「我怎麼知道……」伯爵也覺得很委屈，憑空又殺出一個來，他也很莫名其妙啊。
「既然逃不掉，索性就玩一把大的。」作為詛咒之子，被追殺什麼的幾乎是家常便飯，艾斯很容易就提出應對方案。
「怎麼做？」作為良好市民，在與官斗這一項毫無建樹的蘇希下意識求助。
「很簡單，反追捕。」艾斯回答，摸著自己的傷腿眼著閃過一絲銳光，「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做擒賊先擒王么，我們會被追捕的源頭就是那位fbi，只要抓到他，後面的事情相信會好辦很多。」他才不會告訴她，當時他抓到那些追殺他的人時都是一刀殺了完事呢。
於是蘇希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避開眾多搜捕的警察然後找到指揮他們的那個fbi打倒他，這對別人來說這難度不小，可對她而言可是再簡單不過了。
還等什麼，吃完了趕緊開工，打完好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