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章 溫馨一刻
章節名:079章溫馨一刻
西楓國的過年和往常一樣,在年底最後一天家人或出門做生意或在外漂泊的都盡量趕回家,然後一起守歲。江黎第一次在這裡過年,充滿著新奇的味道。以前的她總是在外漂泊,因為工作總是無法回家,如今可以感受這樣濃烈的氣氛,心裡很歡喜。
一大早太師府已經開始裝扮,所有的紅色燈籠都高高掛起,那些福字也由下人貼在門上,黎園內是五福和姚清負責,六喜在一旁做牢里。自從她來過葵水,她乾脆讓所有黎園不相干的下人都走了,遣到管家那裡重新安排活計,除了眼前這三人還留著。
她穿著件棉襖,頭髮還披散著,就這樣端著暖爐站在外頭,看著他們三個笑容滿面的開始布置黎園。心裡頭滑過一絲暖流,真有家的味道。
五福眼尖,看到江黎這樣還未梳理就站在門口,立刻將東西交給姚清,急急的跑過來。一邊自責,「少爺,你醒了怎麼不告訴奴婢,奴婢給你梳頭髮。還有,你怎麼就穿著這樣出來!」見江黎如此隨意,外頭已經很寒冷了,可不要凍著。
江黎瞧著這丫頭的焦急模樣,不由得打趣,「這不是沒等到爺的五福,心裡急啊!就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把爺的人拐走了。」
江五福臉頰一紅,有些羞澀的推著江黎,一邊搖頭,「少爺你又笑話奴婢,這不是布置院子呢!少爺先進屋,奴婢去打水。」
江黎第一次拒絕了,這個年她第一次過,所以心痒痒的想參加。直接讓五福端了水接下來的事情她執意自己做,然後隨意的把頭髮束好,挽起袖子就開始加入這樣的工程。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著江黎興緻勃勃的樣子沒敢多問,少爺做什麼都是正確的……
等全部弄好已經是午後了,江黎整個累的跟猴子似的趴在桌上,大口的喝茶解渴,看到五福拿了點心,立刻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一邊讓他們三個也找地方坐下,趕緊休息。
「丫呸的不幹不知道,黎園什麼時候這麼大了。還有那燈籠至於每個地方都掛么!……」她以為就她的主院弄弄就好,不想居然連邊上所有的小院子也要打掃,可是話既然說出口了,她若是不幹又覺得掃面子。於是硬著頭皮最後將自己累成一條半死的狗。
下午,江權從宮裡回來,直接讓人叫了江黎過來。
慕容清陽正好也是一道回來,江黎和他碰了面,兩人只是點頭致意,並沒有多話。江權見這樣一副狀態,雖然不願意看到,但是卻無可奈何。他一直希望江黎和慕容清陽能夠相處的融洽,即便不能走到一起好歹也是親如兄妹一般,而不是像現在。
「晚飯等會兒一起吃,你們先回去準備準備。」
江黎沒有回黎園,就這樣我在前廳,看著外頭的天,灰濛濛的有些要暗下來。不一會兒突然就飄起了雪花,一片片鵝毛一般就這樣在她眼前飄落,不久地上就積起了一層。天寒,人更寒,裹緊自己身上的衣物,江黎有些犯困。身上的葵水倒是已經沒了,但是總感覺那隻在身體里的蠱蟲會時不時的作祟。讓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等天色都暗下來,江權讓人上菜,三個人安靜的吃著飯。江權第一次讓人拿了酒,給自己倒滿,又讓人給江黎和慕容清陽倒上,適才開口,「又是一年,清陽也是三年沒有回來,今年難得能一起吃個年夜飯。黎兒也是,自從你母親她……你也是許久不這般過年了。」江權有些感嘆,江黎以前從不願意過年,每一次都是匆匆吃個飯就離去,根本不願意感受這樣的氣氛。如今看到能這樣安靜的坐著,好好的吃飯,江權覺得欣慰。
江黎有些為難,她沒有所說。和慕容清陽互看一眼,這回倒是默契的沒有說什麼,一起向江權敬酒。
今晚基本上都是江權在說話,似乎是有些微醉的狀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江黎聽的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老爹原來也是多愁善感的人,真是……以後看來要和他多接近接近,不然萬一老人孤獨症什麼的煩了,那她就罪過了。
飯罷,就是三人一起圍著火爐守歲。
江黎直接窩在自己的榻上,開始昏昏欲睡。江權想要叫醒卻被慕容清陽攔住了。
「清陽,這些年,你?」江權有些說不下去,他自然看得出慕容黎兒清陽對江黎的心思,早些年也是知道江黎和他走的近,他以為這兩人會慢慢走到一起的。不想居然會走不出定好的姻緣,看來有些事情真是無法改變。
「清陽,黎兒既然已經有了心中選擇,你不若做我的義子,還是一家人。」
慕容清陽沒有點頭,看著江黎熟睡的面容,心裡有一絲不舍。但隨即又想起皇騰少謙的警告,心中一稟,若是他真的執意如此面對自己的心。皇上是會真的對江黎做什麼吧?
看皇騰少謙的樣子,似乎還有其他的把柄握著,慕容清陽考慮再三,終於鬆了口,那就好好做個大哥的身份,守在她身邊。
「伯父,等我從和宛回來再說吧。」
江權點頭,看了眼江黎,又嘆氣道,「黎兒自小就有主意。這半年更是變化許多,我有時候都覺得這樣的黎兒還是原來的她么!可是,這樣的變化似乎也是好事!」
「伯父也有察覺?」
兩人互看,最後都沒有說話。江黎的變化,別人看不到,但是最為最親近的兩個人卻能察覺入微。只是他們都不願意多想,不願意多說,只要是江黎就好。
江黎睡的不踏實,朦朦朧朧的聽到這些,心裡大驚。原來他們都清楚明白,她其實和原來的江黎差別很大,但是都選擇不深究。是因為怕最後知道的是他們不願意麵對的嗎?
心中有些酸酸的,又覺得漲漲的,很感動。
老爹,慕容清陽,她會當作親人一般對待的。
「唔」張開眼,江黎有些頭髮暈,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兩個人,笑了笑。
「幾時了?」
「差不多快子時了。醒來一起,守歲還是一家人一起才有意思。」
江黎忽地從榻上跳起,有些急躁。子時了?她還有事情要做!急忙將衣服整理好,朝著江權歉意的笑笑,「爹,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江權欲要說什麼,慕容清陽卻出乎意料讓江黎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江黎幹什麼去了。
江黎一陣小跑出了太師府,對路還算熟悉,直接跑去左相府。她原本要彥司明一起來太師府的,可是那個男人執拗的厲害怎麼都不肯,她只好說陪他一起過年。眼看著時間過去,快要到子時,她若是不去豈不是不守信用。
左相府。
彥司明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滿天的雪花,心一點點的冷下去。
他從入夜開始等待,帶著一絲不一樣的期待,以為江黎會來。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江權怎麼會放人,過年都是家人一起守歲,江黎和他根本不算什麼,怎麼可能!
看了眼沙漏,幾乎快滴完了。
心裡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不由得冷嘲,彥司明,你又是在期待什麼!
江黎站在左相府大門,看著緊閉的門沒有一絲生氣,心裡有些發疼。彥司明這個男人,怎麼就孤僻了呢!想著如果這樣進去說不定還會被攔住,於是她乾脆爬牆了。尋到最矮的一處,開始她不算利索的爬牆姿勢,在幾次狗吃屎的狀態后,終於跌進院子內。
望著黑漆漆的一片,她犯難了。沒來過左相府,彥司明丫住哪裡?
望著鵝毛大雪,她感覺有些冷。只好一步步走著,邊走邊找主院……
彥司明看著沙漏滴盡,江黎還沒有出現,最後離開主屋,前往書房。他本不該有所期待。現在更好,他喜歡江黎,就這樣喜歡便好。進一步的深入,看來還是不需要。他放不開他的自持和自尊,江黎卻收不回心一心對待,他們都沒有絕對認真的態度。
走在摸黑的路上,彥司明整個人都開始散發著疏離,冷漠孤傲。
江黎站在路中央,最後無奈的妥協了。尼瑪啊,每一條路都長得差不多怎麼走出去!不會直接困死在這裡吧?
她突然覺得太師府的路真是好走,一條條絕不會迂迴,為毛彥司明要將這府邸弄得如此複雜。
「靠!老子不幹了!」
走近附近的迴廊,江黎乾脆坐在那裡,開始發獃。她已經走暈了……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迷路的,……
彥司明轉過彎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黑影,一顆腦袋低著,整個人縮成一團。警備的看著,將自己的呼吸降到最低,然後悄無聲息的靠近,等看清是誰時,他怔住了。
「你?」他以為他不會來,為何會在這裡?
江黎抬起頭,看到眼前的男人,想起自己這轉的辛酸的過程,直接一腳踹過去。彥司明直接避開,神色一閃,「怎麼回事!」
「靠,你特么還好意思說,我說要來的你不會讓人留門啊!既然沒留門也就算了老子自己爬牆,你丫你的院子怎麼造的,為毛老子怎麼都繞不出來……」碎碎念的抱怨,江黎氣極,「就這樣錯過最後一刻,可惜了。」
彥司明沉入谷底的冰冷的心,突然被滾燙的熱情燃燒著,這一刻居然劇烈的跳動著。聽著這些抱怨和怒罵,簡直是世上最好聽的聲音。江黎沒有失約,他來了。
只是……
看著凍得發抖的人,他一陣心疼,而後覺得無奈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江黎披上,帶著她折回自己的屋子。
在屋子裡把暖爐點燃,遞給江黎。他從來不用這東西,不過卻也是讓人備著,不想今日倒是用上了。
「我讓人留了門,你沒走正門。」
江黎手一僵,而後臉色鬱結,尼瑪留門就是緊閉大門么!坑爹!
「你將門關了。」
彥司明嘴角一抽,有誰不關門的,「你可以敲門。」
「屁!留門就是讓你大門開著,你個混蛋!」
彥司明二話不說將人帶過,抱在懷裡笑得愉悅,「嗯,我混蛋。」
懷抱很溫暖,江黎有些貪戀,象徵性的掙扎幾下就隨便了,讓彥司明抱抱也行。
彥司明感受著懷裡人的難得溫順,心情一點點好起來,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以後長記性點。」
江黎脖子一仰,眼睛瞪得老大,不服氣,「你說什麼?」
「唔」
他什麼也不說,直接覆蓋眼前的唇,他想了一天的人,很想讓彼此靠的更近。這一回,彥司明沒有被動,直接將人壓在下面,開始主動熱情,而且是極大的熱情,江黎的呼吸差不多被吸幹了。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彥司明眼眸中沒有一絲情慾,只是一種想要渴望親近的感覺,她就隨他去了。
果然,這個男人將她的嘴巴吻的腫起來,還是沒有下一步動作。江黎有些高興又覺得失望,木桶永遠是不會開竅的。她不再抱希望了。
將人推開,她直接走到了床上,躺在上面。這裡還有濃濃的屬於彥司明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
「我困了。睡覺。」
彥司明臉色一僵,看著如此隨意的人在自己的床上打滾,好好的被褥被捲成一團,再看江黎的睡相,不敢恭維。他很想靠近和他一起躺下,但是心底的那一份禮儀又冒出來,讓他不敢做什麼。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盤,他更覺得自己要是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就是禽獸,不!禽獸不如!
「你睡,我坐會兒。」
江黎閉上的眼睜開,看著彥司明如此正規正舉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突然覺得好笑,這男人還怕她把他吃了?
頭一轉,微笑的調侃,「彥司明,怕爺?」
「沒有。」
沒有?沒有臉紅什麼?
切,說謊都沒有這麼純的,你這樣我要是不做些什麼真是對不起自己了。江黎直接從床上爬起來,蹭蹭就蹭到彥司明身上,將他的髮髻拿開,把所有的頭髮都弄亂了,而後和自己的纏在一起,隨後跨坐在位子上,手一勾將他的下巴捏住,讓他和自己的視線對上。「你這樣純,爺很心動怎麼辦?」
頭一低,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隨後看著他。
她看著他忽閃的睫毛,帶著些一樣的情愫,讓人心癢又心動。慕容清陽也是美男子,但是她就是覺得彥司明好看,這一副皮囊不僅僅是上帝完美的傑作,更是將柔美和陽剛的結合,無論是側面正面,都是那樣的想讓人撲倒。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敗給這一張臉了。好像咬一口……
「嘶」
男人眉頭一皺,看著帶著笑容還掛著一些口水的江黎,黑線,剛才是咬他么!
「彥司明,你的肌膚真滑,咬一口好像果凍!嘻嘻!」
果凍什麼東西彥司明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被調戲了。卻又不忍心將人推開,這樣嬉鬧的江黎讓他捨不得放開,於是只好隨著。
她見他不反抗,乾脆就一口一次的親著他的臉,時不時的咬幾口,看著被她咬的帶著牙印的臉,再看彥司明耳根紅成一片。心更加覺得癢了。怎麼辦!
想撲倒怎麼辦!
小心翼翼的靠近,雙手帶著真摯,捧著這張臉幾乎是沉溺了,在他微翹的睫毛上落下一個吻,親吻著他的眼。低喃,「我好像被你蠱惑了。」
彥司明渾身血液都開始燃燒沸騰,雙手不自覺的握住她的腰,帶著隱忍又難熬。他才是被蠱惑了,如此不做作的表情,如此帶著情感流露的江黎,他才想撲倒。
「江黎」
有些說的艱難,他卻不敢動了。
江黎忽然醒過來,望著極力忍住的男人,想起自己似乎剛剛葵水結束,是不是不應該如此?
而後帶著笑下來,拍了拍男人的臉,安慰,「爺困了,先睡覺。你若是困了自己上來。」
而後,在彥司明徹底的黑臉中,江黎呼呼大睡。
最後的結果,就是彥司明準備好接納卻被「拋棄」了,忍了一晚上的痛苦,終於去洗了冷水澡。
等彥司明折騰回來,江黎已經熟睡,嘴角掛著笑,很乾凈。他心裡一動,走過去將被子給江黎蓋好,守在一邊,就這樣傻傻的看著,直到天亮。
早飯在左相府吃的。
當江黎從彥司明的屋子裡出來,一路困意十足的去了前廳,那些下人一個個驚呆了,長大的嘴巴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又看看一臉神清氣爽的相爺,一個個臆想非非。昨夜,相爺留了江黎?沒見到江黎來過左相府啊?
難道是江黎半夜翻進來,把他們相爺給采了?
相爺沒了清白了?
眾人臉色變了又變,調色盤一般精彩。江黎這樣看著,而後笑眯眯的坐在位置上,不忘再讓他們看看,於是把碗遞過去,「餓了。」
彥司明哪裡不知道江黎的心思,卻無可奈何又寵溺,接過碗給她盛好稀飯,「吃吧。」
「那個吃不到。」彥司明只好給她夾菜。
「這個不夠。」彥司明繼續給她移過來。
這一幕幕畫面,刺激的所有人都只能低頭了,一致就一個念頭,完了,相爺才是被吃了!
江黎吃飽這才罷休,而後看著彥司明開始動筷,趴在一旁安靜的看。不像她隨意又大手大腳,彥司明吃飯教養極好,看著就是賞心悅目。她眯著眼笑嘻嘻,「你這樣吃飯好慢,要不我喂你?」
彥司明吃飯的動作一停,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露骨了。而且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
他還沒有江黎這樣大膽隨意。
於是悶頭吃飯,江黎見人不理她,於是轉頭看著左相府的下人,忽然見著那些人一個個都低著頭,噗哧一笑,「抬起頭來,爺還不會對你們怎麼樣,就你們家相爺夠了,爺細化男人還是有講究的。你們沒興趣,還有啊,將你們相爺伺候好了,爺喜歡白白胖胖的。這樣手感才好!……」
彥司明一頓飯終究是沒吃完,江黎也說越露骨,他直接捂住她的嘴巴把人拖走了,心中後悔不已,讓江黎留下吃飯就是失策。
拉著人出門,過年十天是舉國同慶的。不用早朝不用課業。所有人都是放鬆的一回。
江黎也是欣喜,和彥司明一路逛著。街上到處是人,趁著過年的氣氛想做生意賺點錢的大有人在,而這時候賣的東西都比以往貴。
江黎站在一個捏麵人的攤子前,看著老人捏著面人,有些想要。
彥司明瞧著江黎孩子氣的一面,不忍說這裡圍著的都是小孩,你一個大人湊什麼熱鬧。
「這東西怎麼賣?」
「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
「兩個,就我和他的樣子。」江黎指著彥司明,隨後拿出幾個銅板遞過去,暗想還好還有銅板,剩下的估計都是銀子了。
老人看了眼江黎,又看了眼彥司明,眼底閃過什麼,卻沒有多說。直接捏起來,彥司明站著,不一會兒就被江黎拉著蹲下,「這樣老人家看得才清楚,捏的像樣。」
彥司明臉頰一紅,感覺真夠對人,邊上一群孩子圍著,他想要逃的心思都有了。奈何江黎卻興緻極高,似乎覺得很有意思,拿著完成的兩個面人,高興的拉著他離開。
江黎把自己的那一個遞給彥司明,而後拿著跟彥司明一樣的面人,笑,「給你的新年禮物,好好收著。爺第一次送人東西。」
彥司明表情微變,有些動容,江黎第一次送人東西?
對那個慕容清陽,也沒有送過任何東西嗎?但是他什麼也不問,就這樣接過,看著和江黎很相像樣子的面人,決定回去好好藏著。
江黎卻看著那面人,最後左思右想乾脆將面人吃了,這面是熟的,完全是可以吃下去的。所以她決定吃了。
彥司明看著如此動作,臉色一黑,這又是幹什麼!
江黎吃完滿意的擦擦嘴巴,看彥司明一張臉忽明忽暗臉色難看,於是說道,「把你吃了才好,這樣就是我一個人的。吶,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將我吃了。」指著自己的那個面人,江黎的笑容不斷擴大。
彥司明無語,對江黎這種說法完全沒法接話。居然有人吃面人的!
「你不吃?」
彥司明,……
「也是,你哪敢吃我,每次想吃又不敢吃,還是我吃了你比較實際。」意有所指,帶著深刻的笑意望著彥司明。
兩人就這樣隨意的逛著,沒有任何負擔,直到正午才算是餓了進了酒樓。
江黎熟門熟路的上樓,想去二樓的廂房。但是小二卻將她拉住了,有些面色為難,「三爺,二樓那間最好的廂房已經有人了。不若小的給你換其他的?」
江黎原本對這些沒有在意,但是卻不喜歡退而求其次,於是朝著三樓走去。三樓還是有雅間的。結果小二又是一個為難,這下江黎火了。
尼瑪,這是鬧哪樣!
「你倒是和爺說說明白,誰那麼大場面將這二樓三樓都包了。」
小二立刻想哭了,不敢隱瞞,「是楚公子和慕容少爺。」
楚公子是楚然她知道,那慕容少爺是誰?
「應該是慕容家的世子,慕容清皓。」彥司明沉吟一會兒說道,「慕容清皓乃是慕容老爺二夫人之子,是慕容清陽的弟弟,不過在慕容清陽離開慕容家他才有了繼承權做了世子。」彥司明一說完,江黎就不願意離開了。
那個慕容清皓?
想起慕容清陽每一次提及慕容家的臉色,她倒是想會會慕容清皓了。
「巧了,爺去看看。」
小二還未開口,彥司明卻一把拉人拉住了,低聲,「因為慕容清陽?」
他不想江黎是因為慕容清陽,所以才會如此有興緻。江黎可以闖禍,但是他不想原因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結果江黎哪裡想到這麼多,直接乾脆點頭了,「嗯,瞧瞧那個拿走屬於慕容清陽的一切的傢伙,居然和楚然廝混一起,看來也不是好鳥。」
彥司明臉色一黑,卻已經拉不住江黎,只好跟著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