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左老師你也太弱不禁風了
貝果果頭昏腦漲,真正醒過來的時候牆上的表顯示凌晨三點。周圍的環境非常陌生,她驚叫著爬起來,在狹小的房間里繞了一大圈。然後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居然是疼痛難忍。她不是做夢,難道是穿越了?她分明記得自己在宿舍準備去伏擊許藝林的宋宋。
「有人嗎?!救命啊!」貝果果扯開嗓子喊了三聲,有人過來吼了一句,「大半夜的不許喧嘩!」
她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略微還有那麼一些驚喜。那深藍色的制服,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她沒有穿越。
「警察叔叔我怎麼會在這裡?」
「別攀親戚,誰是你叔叔!」
「大哥,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什麼眼神!我是女警!」
「呃……」貝果果目測了一下那身高,那腰圍,以及回味了一下那堪比砂紙的嗓音,這是女警?
「你打人了吧?」警察問。
貝果果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她喝了一杯白酒,然後幹了什麼?她打人了嗎?
「你是小太妹吧?」
「警察同志,我是a大的學生,我這是演出服,我跟同學排練呢!」她呵呵的笑了幾聲,就她一個人被抓進來了,合著她們跑了也不想辦法來救自己!她進派出所這件事要是被爸媽知道了,少不了就得打斷腿。可憐她馬上就要到來的寒假,難道就得在家養傷度過嗎?
「a大的學生?那你明天叫你老師來。都半夜了,你也休息會吧。」
「我……」
「我是她老師,我來帶她回去。」
「左念?」
左念跟著一個民警走了進來,衣服亂亂的樣子,顯然是匆忙趕過來的。跟左念一起來的老民警也解釋說:「受害者的家屬已經打電話過來了,是一場誤會,不是打架。讓這位老師帶學生回去吧,都大半夜的了。」
胖女警瞪了瞪眼:「不行!她還襲警呢!」
「啊?!」貝果果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她貌似沒有吧?
「小姑娘你喝多少酒?!小張和小宋都被打了,要不然晚上能讓我值班么。」胖女警憤憤地說。
「那個……」
左念皺著眉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貝果果。
貝果果拉了拉身上的超短裙,頭也不敢抬。只小聲說:「這應該是個誤會。我雖然喝酒了,但是我一定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況且我也就喝了一杯白酒。」
左念倒吸了一口冷氣,幸虧自己是她酒醒了才來的。轉身又去跟警察解釋,提供了貝果果品學兼優的證據,又說了不少的好話這才把貝果果從派出所里領出來。
她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左念黑著臉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往停車的方向走。
「左老師……」
「我已經不是你老師了。」
「總經理……」
「我們沒有雇傭關係。」
「那你為什麼來救我?」
他正色:「我是你男朋友。」說完轉身又走了。
「左念!」她喊了一聲,「我真的是幫忙而已。」
他猛然停住腳步,貝果果一個不留神,高跟鞋啪嗒一聲,崴腳了。
「哎呦。」竟然是鑽心的疼。
「怎麼了?」他蹲下來,握住她的手才發覺,那樣冰冷,「你從冰箱里出來的?」
「你沒看我穿的少么。」
「你下次敢穿這麼少就出門,我就……」左念一抬手,頓住了。
貝果果嚇得趕緊閉眼問:「你幹嘛?」
他站起身掏了掏身上的口袋,又去掏外套的口袋,然後快走了幾步到車跟前看了一眼,用力地拽了幾次車門,紋絲未動。貝果果一瘸一拐的過來問:「怎麼了呀?」
「下車的時候著急,東西都在車上了。你帶手機了嗎?」
貝果果搖頭:「你見過去伏擊人還帶手機的嗎?」
「你去伏擊?!」
「啊不是,我口誤,我去幫忙!呵呵,是幫忙……」
冬日的夜裡寒風刺骨,沒多久兩個人就凍了個通透。
貝果果抱著肩膀在原地踱步:「你帶錢了嗎?」
「車上呢。」
貝果果翻了個白眼:「你出來怎麼不帶錢啊!」
「那你帶了嗎?!」
「當然!」她從襪子里掏出了皺巴巴的十塊錢。
凌晨四點,十塊錢不足以回家,更要命的是周圍根本打不到車。
左念掃了一圈,看到ic電話亭。
「有ic么?」
貝果果搖頭:「沒帶。你帶了嗎?」
「我沒有ic卡。」
「哦。」她在心裡鄙視了下。
「冷嗎?」
「冷。」她用力的點頭。
「要不……」他靠近了她。貝果果後退了半步,腰被他緊緊地摟住,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害羞。她後來想,那一定是天冷凍得,她怎麼會對左念害羞!
「你你你要幹嘛?這可是大街上。」
他突然矮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吧,我背你。」
「不好吧……」她一邊說著一邊跳到了他身上。
左念的手一扶,剛巧碰到了她挺翹的臀部。
貝果果整個人僵硬了,左念也愣了。
足足三秒鐘之後她說:「能用抱的嗎?」
「可可以。」
「你臉紅了?」
「凍得。」
左念抱著貝果果從城市的西邊一直走到了東邊,直到天光乍泄,小區的大門才出現在視線里,懷裡的人早就睡了過去,縮在自己的懷中,抱著他的腰。他每動一下,都感覺有一隻章魚在自己身上蠕動。
當她躺在左念的大床上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她陷在枕頭裡的側臉,安靜而甜美,有一瞬間讓左念覺得,如果這就是一輩子,那也足夠了。
貝果果醒來,左念趴在床邊睡著了,她活動了一下腳腕,已經上了葯,雖然還有些疼,但是好了很多。打了個噴嚏,趕緊捂住嘴巴,她一定是感冒了。伸手摸了下左念的額頭,突然被他抓住了手,順勢拽過去,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再睡會。」
如同囈語。
「地上涼,你上床睡吧。」
左念沒吭聲,竟然又睡著了。
貝果果思前想後,最終下床去,憋了一口氣,吭哧一下,彎腰把左念抱起來,正打算放到床上去的時候,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貝果果下的手一抖,直接把左念扔到了地上。
他悶哼一聲,懷疑地看著她。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突然就醒了呢。我以前是校隊的,練過扔鉛球。」
左念的臉黑了幾分。
貝果果趕緊擺手:「我不是說你像鉛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扶我起來吧。」
貝果果把左念拽了起來,他一直皺著眉,等到床上躺平了以後,額頭上出現了一層細汗。
「你怎麼了?」
「好像扭腰了,你去把我昨天給你擦的藥油拿來。」
貝果果單腳跳著往樓下跑,速度快的堪比兔子。
「你慢點,當心腳下。」
「沒事,我又沒穿裙子,不會摔的。」她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拿了藥油回來,左念已經自己翻了過來。
「你這是要我幫你擦?」
他點頭。
「不太好吧,要不你自己擰著胳膊擦?」她扭捏。
「抱你肌肉拉傷了。」
貝果果僵了一下,貌似最近有點長肉。她不情願的擰開藥油給他按摩腰部,輕輕地揉,慢慢地推,他整個背部的線條都很好看,沒有一丁點贅肉。她的袖子滑了下來,朝左念伸了伸手:「你幫我挽挽袖子,這睡衣太大了。」
等等!袖子?睡衣?她昨天不是穿著裙子的嗎?
「啊!」貝果果尖叫了一聲,「我的衣服怎麼回事?」
左念皺了下眉:「太髒了,沒辦法上床。」
「上床?!!你這個禽獸!我看錯你了!」貝果果順手抓起了枕頭,照著左念揮舞起來。
「放下!」
「不放!禽獸!太禽獸了!」
「我讓你放下!」
「憑什麼聽你的!你是我老師還是我老闆啊?!」
貝果果用力打,狠狠地砸了左念的頭。他因為腰受傷一直忍耐,試圖抓住她的枕頭,他萬萬沒有想到,貝果果把撇鉛球的技術融會貫通到了扔枕頭上,他無論如何也搶不過來枕頭。慌亂之中,推了她一把。
貝果果驚呆了,枕頭掉在了一邊:「你剛才抓哪兒了?」
他想了一下,臉有些微紅:「我覺得用抓這個詞不準確。」
「哪兒!」
「胸?!」
「左念!」貝果果猛然起身,本想來個居高臨下,豈料頭一暈,受傷的腳一軟,人直直的朝後仰了過去。
左念一把揪住了她,貝果果瞬間改變了方向,朝著左念砸了下去。她的唇險險的擦過他的雙唇,鼻子狠狠地磕了一下。
貝果果緊貼著他,動了兩下赫然發覺他的身體似乎有點變化。根據多年寫言情小說的經驗,他貌似有反應?
「你還好吧?」貝果果問。
左念的瞳孔瞬間放大,然後兩眼一閉,昏了過去。貝果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竟然又流鼻血了。
貝果果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後嘆著氣從他身上爬下來:「你也太弱不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