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是我的正確
辦公室里變的異常寂靜,牆上的畫像變的凝滯,他們都在側耳傾聽。
鄧布利多錯開了格林德沃看向他的目光,看向了畫像們,「前校長們,這涉及到了我的私人感情——」
直到那些凝滯的畫像紛紛撤出畫框,鄧布利多才說:「蓋爾,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我做錯了一件事,直到我不能繼續欺騙自己,我給了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追去最偉大的利益,直到我們親自將這個虛妄的景象打碎,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這與你、與阿不福思都無關,我清楚的知道這是誰的錯。」
格林德沃說:「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都怪罪到我的身上吧,我對鄧布利多家做的事不單單是這一件,去恨我,別去恨自己,這不應該由你一個人背負,我本就是為了救你而來,感情不求回報,現在輪到我了,從我在那個夏天狼狽的逃離開始,我就錯了,我逃避了我最應該面對的事情,將它們一股腦的都推給了你。」
鄧布利多說:「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知道你會逃跑。」
格林德沃說:「那時我還太年輕,可是現在我們已經不再年輕,阿爾,我走到了沒有回頭路的盡頭,現在連那個閉塞的監牢都不會收留我,年輕的我承受不起自己的野心,是我們兩個人彼此催化了權利的慾望,我沉迷於你迷戀我的心,我承認我有過利用你的心,可我也以為我狠得下心——阿爾。」
鄧布利多說:「我們註定分道揚鑣,你從未因為你在歐洲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格林德沃說:「正因為我的無法妥協才造成了現在的悲劇,阿不思,我承認我的激進,巫師與麻瓜之間的關係不能被簡單的衡量,我錯了,我花了五十年去確定我究竟失去了什麼,阿爾,有些魔法即使消逝也不能抹除它曾經存在的痕迹,阿爾,現在我已經一無所有,現在的我無法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鄧布利多沉默下來,過了許久他才說:「蓋爾,明明是我有求於你。」
格林德沃說:「不,我曾經肆意揮霍你給予我的愛,現在是我在向你索求愛。」
鄧布利多說:「魔法消逝但依舊留有痕迹,故事翻頁但仍留有筆跡。」
格林德沃說:「阿爾,我已經老了,紐蒙迦德很冷但是我不敢離開,我害怕你找我,又害怕你找不到我。」
「阿爾,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的人生恐怕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阿爾,都是我的錯,來怪罪我吧,不要怪罪自己。」
「蓋勒特——」鄧布利多說。
可格林德沃自顧自的說:「阿爾,你將科莉娜送到我身邊,讓我不至於在紐蒙迦德的高塔里孤獨終老,現在我又被她從冰天雪窖裡帶過來,你難道要我留在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身邊嗎?」
鄧布利多的心開始動搖,蓋爾承認了他的錯誤,蓋爾說他無法拒絕自己的要求,蓋爾說他在奢求自己的愛,蓋爾說他願意一起承擔他們之間的錯誤。
蓋爾知道阿爾在想什麼,蓋勒特知道阿不思在害怕什麼,有些事情從不曾改變,格林德沃再一次拿捏住了鄧布利多的心。
他們老了,他們的心裡裝了太多的東西,再也無法像年輕的愛人間肆無忌憚的表達愛意。
格林德沃知道,鄧布利多也知道——他對他不反駁就是同意,不拒絕就是默認,因為發生過的事情無法抹去,但是他又不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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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外,科莉娜規規矩矩的跟在斯內普身後,她不解的說:「哦——五十年前——一百年前,就是親兄弟走到這一步還能和好如此嗎,就算是摯友值得人去拿自己的命填對方的命嗎?」
斯內普說:「付出一切——我們可不了解他們之間的故事,不過這種情感不難理解。」
科莉娜愣了愣,「是啊,不難理解,只要足夠在乎。」
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地窖,一到斯內普的辦公室,科莉娜就看見了擺在桌子上的蛋白石項鏈。
斯內普說:「貝爾小姐還活著真是她走運。」
科莉娜端詳著那條項鏈,「西弗勒斯,我在博金-博克看過這條項鏈,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還能賣出去。」
斯內普說:「博金-博克——波特篤定是德拉科的手筆,但他那時在麥格那裡關禁閉。」
科莉娜思索著,「這些小東西可沒辦法解決掉鄧布利多,也許項鏈的目標是其他人?」
斯內普說:「沒有幫手他可做不到,但是德拉科可不會將立功機會分給其他人。」
科莉娜說:「貝拉特里克斯?」
斯內普輕輕搖頭,「她可不會冷靜的配合德拉科玩這種小把戲。」
科莉娜有些沮喪,「也許這個可憐的姑娘只是有一個藏在暗地裡的仇人?」
斯內普輕笑,「難得看到你這個樣子。」
科莉娜說:「我就是感覺這個事情和德拉科有關係,他最近也太奇怪了,整個人恍恍惚惚、無精打採的。」
斯內普有些嚴肅的說:「科莉娜,德拉科要完成一個註定無法完成的任務,這個暑假,一但他回到馬爾福莊園,必然要面對黑魔王的怒火,黑魔王對馬爾福家已經失望過好幾次了,你要知道他要面對什麼樣的壓力。」
科莉娜垂下眼眸,「可是你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你要保護他。」
斯內普說:「但他不信任我,他認為是我的原因害的他父親被捕。」
科莉娜輕笑,「他可沒有想錯——」
她頓了頓繼續說:「沒辦法,我們必須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