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艷舞
景昌帝哈哈一笑,「朕抬舉你宮裡的人,你不謝恩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怪朕不成?」
二人都明白,景昌帝看中了井常在,只是二人情分在其之上,不可能離了主殿去寵愛井常在。
而眼下當著葉婧的面給她晉位,也是為著葉婧的那些誇讚,晉封的名頭又是誇井常在勤謹侍奉淑妃,面子也是給足了正殿。
「井常在能將發現的證據早早交給你,也是她懂事。」
葉婧點點頭,「她也是害怕極了,將東西交給臣妾是聲音都在抖,皇上可要多加安撫,別叫她有功還嚇破了膽。」
景昌帝點點頭,吩咐十糧去挑些賞賜,又想到林貴人之事,不由得起了幾分擔憂之情。
「朕知道最近的事委屈了你,但……」
葉婧攔住他即將表達的歉意,「皇上,臣妾知曉皇上有自己的思量,一時的委屈不算委屈,臣妾知道等時機到了,皇上會為臣妾做主的。」
景昌帝握住她的手,「婧兒……」
葉婧笑笑,不再提這件事,而是認真地看著他,「臣妾還要謝過皇上,召臣妾的嫂嫂和侄女入宮,聽說皇上還賞賜了許多東西,臣妾要替她們謝恩才是。」
「朕怕你鬱結於心,傷了自己的身子。你若是喜歡,常常叫她們進宮來看你就是。」
景昌帝看她多了些笑臉,也和自己說笑了,嘆道,「果然是見到家裡人能叫你心裡好過些,朕瞧你精神好了不少,那朕也能放心些了!」
「臣妾確實心情好了不少,也是因為今日聽嫂嫂說了一句話。她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皇上這般用心待臣妾,臣妾還有什麼需要擔憂的呢?」
這話說到了景昌帝心裡去,他就知道婧兒最在乎的是自己,葉夫人能勸動葉婧,也是他用心在前的緣故。
景昌帝看著葉婧眼中的柔情,只覺得心中湧起一股滿足來。
一時間什麼井常在、什麼《碧波》都被拋諸腦後,美人易得,這樣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真心人兒才是難求。
景昌帝當日果然還是留在了正殿,一直等到兩日後,才叫井常在去了御安宮伺候,隔日便下旨井常在晉為小媛,又賞下不少東西。
井小媛回宮后就到正殿請安,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大禮,「嬪妾多謝娘娘提攜,娘娘大恩,嬪妾必不忘懷!」
葉婧一個眼神,桔梗就上前扶起井小媛。
「好好兒地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本宮既拿你當自己人,以後在本宮面前就少拘謹些,省得咱們要說說話都不成,都叫規矩給束縛得無趣了!」
井小媛知道娘娘的意思,只是她剛得寵一次,又晉了位份,總該在娘娘面前表明忠心。
這樣的機會難得,井小媛不希望有任何誤會叫娘娘不喜,甚至是放棄她。
葉婧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幾句話給她安心過後,問起她侍奉皇上的事。
「嬪妾按照娘娘的意思,昨日選了一身桃紅灑金的裙子,跳的正是《灼》,皇上……很喜歡。」
井小媛面色微紅,想必是她舞姿引得皇上情動,後續不好明說了。
葉婧點點頭,這和她的預想一致。
景昌帝先是在她這裡看到清麗裝扮的井小媛,昨日召見時,應當也以為會看到《碧波》這樣的舞蹈。
可井小媛準備的卻是濃烈艷麗的《灼》,舞姿張揚耀眼,井小媛身姿又出眾,精心準備的舞裙襯托之下,將她的優勢凸顯得淋漓盡致。
預想與現實的反差之下,形成了強大的視覺衝擊,景昌帝看了只覺氣血上涌,那舞裙很快便成了一地碎片,只留下一室春光。
井小媛想到昨晚的荒唐,還有些面紅耳赤,她勉強壓住心裡的羞澀,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娘娘,嬪妾這樣,會不會叫皇上覺著,覺得嬪妾舉止不端,不該是妃嬪所為……」
葉婧明白她的擔憂,后妃多被要求舉止端正,溫柔賢惠,可皇帝的喜好可不止如此。
如今的妃嬪中少有張揚的,雖有長相艷麗之人,但人人都端著賢良架子,只怕除了景昌帝,誰也不知私下裡是什麼樣子。
「本宮為你備下的舞裙可有逾矩?」
井小媛想了想,貞淑妃娘娘給她準備的裙子雖凸顯身姿,可衣裙儀制都符合規矩,沒有絲毫暴露之處。
她有些恍然,難怪貞淑妃娘娘叮囑她行為不可過於輕佻,尤其不可在有外人時起舞,只可給皇上一人看。
「嬪妾明白了,只要嬪妾在外行事規矩,便不會有誤。」
「不錯,你記著,除了與皇上的房中樂趣,不可有自輕自賤之舉,也無需為外人知曉。」
「是,嬪妾明白了。」
葉婧滿意地點點頭,「記住就好,放心,皇上會喜歡你的。」
景昌帝果然喜歡這樣的井小媛,不僅是因為身材誘人,在葉婧的調教下,她雖然舞姿誘人,但在房中仍是本性羞澀,即使再嫵媚之時仍有少女的羞澀。
再美的妃嬪,若在房中如木頭一般,景昌帝也不會多喜歡。井小媛這樣鮮活明媚又不放蕩,叫景昌帝感覺到了新鮮的滋味。
短短半月,景昌帝召見井小媛侍寢四次,她一躍成為宮中的新寵。
井小媛得寵之後也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在正殿仍舊是忠心乖巧的樣子。
有系統好感度在,葉婧是很信任井小媛的,7/10的好感度,是個實在的姑娘。
長樂宮裡愈發和諧,葉婧更加安心地養著身子。
中毒之事的證據應當已經被送到景昌帝面前了,葉婧很期待他的決定。
與此同時,前朝對立后之事的呼聲達到了最高點,溫貴妃、貞淑妃被提及的最多,瑩充儀和順容華次之。
這幾位妃嬪的母家在明面上都沒有行動,看似都不為自家娘娘說話,但朝臣之間的聯繫千絲萬縷,在景昌帝這裡也並不都是秘密,以景昌帝對朝政的把控,他能將那些大臣們真正的目的了解個八成。
在景昌帝眼中,行動最明顯的莫過於呂家。不管他們如何掩飾,景昌帝到底是由太后撫養長大,對呂家聯絡的大臣不能說是了如指掌,至少也知曉半數以上。
再加上景昌帝繼位后對呂家多加防備,幾年下來對呂家勢力更加了解,無論他們如何隱瞞,不過是無用功。
故而景昌帝很快就知曉,在這次提出立順容華為後的大臣中,大部分都是得了呂家的指示。
太後母家,在後宮中兩位妃嬪,還有一個健康的皇子。就算不是呂家勢力內的人,又何嘗不會為那份功勞心動呢?
當然,呂家也沒有太過明顯,他們只是暗中聯繫些大臣上摺子,而明面上的勢力和盟友都沒有推舉順容華,或是沒有動作,或是另舉薦她人。
除去這些人,景昌帝重新整理了朝臣們的意見,推舉最多的果然是溫貴妃和貞淑妃。
若是在一年前,景昌帝雖然不欲立后,但認真考慮之下,多半還是會傾向於溫貴妃。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