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舒雲羽,你沒有心儀之人?
不知是不是雲羽的錯覺,她感覺他的聲音莫名有一絲蒼涼的意味,好似情緒十分低落。
察覺到不對勁,雲羽收斂了笑意,正色詢問,
「那你為何事煩悶?跟我說說唄!分擔的痛苦是減半的,興許說出來之後能稍微好受點兒。」
雲羽一臉真誠的望向他,似乎沒有刻意探究他的秘密,只是想幫他,然而笑容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總不能說,他一直在雍和宮的寢宮等著,她卻一直沒過去,他心裡煩躁,所以才借酒澆愁吧?
原本他打算跟舒雲羽杠到底,只要她不去,他也不來,然而喝了酒之後,他內心那一絲想見她的念頭越發強烈。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她已經變成了一種難以戒掉的壞習慣。
他痛恨這個習慣,卻又始終無法剋制自己,醉酒後的他一衝動,終是又走進了密道,打開了機關,他倒要看看,舒雲羽究竟在忙些什麼!
然而到地兒之後,他卻發現她很悠閑,並沒有什麼可忙的,「你不是在找機關嗎?怎麼也沒見你嘗試?」
「我只是好奇而已,知道機關所在的位置即可,哪天若有特殊情況,我再啟動機關,平日里沒必要過去,如若我不請自來,打攪了你,惹你生氣,我又該挨訓了。」
他若擔心被她打攪,就不會把機關所在告訴她。
他以為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怎的她就不懂呢?又或者,是因為不在乎,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深思過他的用意!
一想到這一點,蕭容慶越發煩躁,「本王現在的心情就很不好!」
「那是為什麼?朝堂之事,還是你的個人私事?」
蕭容慶的視線緩緩移向她,醉了酒的他眼神有些飄忽,但卻一直鎖定在她的面上,久久不語。
雲羽不明白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與私事有關?他不願說,那她還是不要追問的好。
就在她決定放棄之時,蕭容慶突然開了口,「是因為一個沒有心的人。」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幽怨,莫不是與感情有關?「誰呀?誰沒有心?你說的是男子還是女子?我認不認識?」
雲羽眸光瞬亮,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真是難得啊!這個冷麵神居然也會有為感情之事困擾的時候?
略一深思,雲羽不禁想到了某個人,「你說的該不會是許姑娘吧?可是許姑娘她喜歡你,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那她就是有心的。除了她還有誰?難道是一個你愛而不得的人?」
當她說出這個可能的時候,她的眼底居然放出了一絲亮光!
但凡她有一絲的在乎,想到這種情形,她都應該很難過,可舒雲羽的面上卻沒有一絲哀傷,只有對秘密的探索與好奇,由此可見,她應該是不在乎他的吧?
「本王若是對另一個女人愛而不得,你不會難過嗎?」
雲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是殿下的私事,我為什麼要難過?我只是一顆棋子而已,棋子不該多管閑事,尤其是私事。」
她認為這樣的答案很有分寸,然而蕭容慶卻很不滿意,「既然不該多管,那你又何必多問?」
「因為你心情不好呀!我念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這才想開導你。感情之事容易當局者迷,我們這些旁觀者才能看得更加清楚。你有什麼感情上的困惑,可以說出來,我幫你捋一捋,興許你就豁然開朗了呢?」
她居然認定自己是旁觀者?默了許久,蕭容慶幽幽道了句,「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是當局者。」
「我?」雲羽詫異的指了指自己,「我在感情方面沒有什麼困惑,怎麼可能是當局者?」
她怎麼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蕭容慶悶聲反問,「你就沒有心儀之人?」
這個問題對雲羽而言太過遙遠,她愣怔了一瞬,彎起唇角,勉力一笑,「我原本是宮女,現在是你的棋子,你覺得我有什麼資格去喜歡一個人?」
「感情之事皆是身不由己,不是你覺得沒資格,就不會動心。」
「可我好像還沒有體會過,你說的這種不由自主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雲羽一臉坦誠,彷彿在說著無關痛癢的事,蕭容慶這心裡難免有些不平衡,為什麼這張情網裡,先陷進去的人居然是他?
半晌不聽他吭聲,雲羽忍不住提醒道:「咱們不是在討論你的感情問題嗎?怎麼又轉移到我這兒來了?現在問的是你的感情困惑,你究竟在為誰借酒澆愁?」
「與你無關。」他淡漠的撂下這一句,不肯再細說。
雲羽紅唇微抿,不滿嘀咕,「你來我這兒欲言又止,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卻又說跟我無關。你是自個兒不痛快,也想讓我跟著不痛快?」
蕭容慶隨口應道:「是又怎樣?本王就喜歡看你不痛快。」
「我現在很煩躁,看我痛苦,你是不是很開心?」
他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只因她的那番話令他越發煎熬,於是蕭容慶讓她拿壺酒來。
雲羽無奈攤手,「殿下覺著我這屋裡可能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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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慶長眉微挑,「上次你不是讓素枝給你拿了酒?」
雲羽已經給忘了,他居然還記得,「應該還有半壺吧?我去瞧瞧。」
說著她便起身去柜子里找尋,還真就發現了那半壺酒。
她這屋裡沒有菜,這大半夜的,他私下過來,雲羽也不敢讓人上菜,只能拿些乾果給他下酒。
然而蕭容慶什麼也不吃,他這會子只想喝酒。
方才來之前他就在獨酌,這會子他又只喝悶酒不說話,坐在一旁的雲羽杵著下巴干看著,時不時的哀嘆出聲。
又飲下一杯酒,蕭容慶頭也不抬地道:「心煩的是本王,你在這兒唉聲嘆氣的做什麼?」
「看著你心情不好,我心裡也不好受呀!我想幫你解開心結,怎奈你什麼都不說,我無從幫起,越發憂慮。」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遲疑了許久,蕭容慶才道:「本王的心結就是你。」
說出這句話時,他的面上很平靜,內心早已翻起洶湧波濤,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他甚至沒敢與她對視,手執酒杯,兀自飲下,烈酒在他心腔不斷地翻滾著,攪動心潮,使得他心跳漸疾,亂念叢生。
他希望雲羽能明白他的暗示,然而她卻是個榆木腦袋。
雲羽鹿眼微轉,她苦思冥想著,「我做錯了什麼?我最近好像挺老實的,也沒怎麼見過你,怎就惹到你了?」
指望她自己領悟,怕是不可能的了,蕭容慶不願再藏掖著,乾脆直白追問,「你已知曉密室的機關,卻從來沒有打開過,若非本王過來,你就永遠不會過去,是嗎?」
他那質問的語氣異常嚴肅,雲羽不理解的是,為何他的眼神夾雜著一絲埋怨的意味?無端端的,他怎麼會計較這種小事?
「我又沒什麼事兒,過去做什麼?」
她那一臉無謂的態度令蕭容慶越發窩火,「沒什麼事就不能見面?那你說,本王為什麼要來見你?」